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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   如果我能够看到自己的背影,我想它一定很忧伤,因为我把快乐都留在了前面。

      我们一直唱到到次日凌晨四点,等从KTV出来的时候,天还是漆黑一片,除了头上几近飘渺的昏暗路灯,和不远处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亮着的白炽灯散发的光亮,在这冰冻三尺的严冬,依稀显出点生气。
      迎面扑来的刺骨寒风将与方才屋里的温暖形成鲜明对比,极度怕冷的我不由得打个寒颤,脖子往衣领下缩了缩。
      肖镪早在我们出来之前就已经去地下停车场取了车,开到门口,裴落落给我们打开后车门,等着我们进去。
      肖潇往前走了几步,却见我站那没动弹,便又退了回来。
      “怎么了?”肖潇看着我,眼里满是担忧。
      “没,”我冲肖潇勉强一笑,“刚才喝了点啤酒,脑袋有点晕,我想走回去,吹吹风,醒醒酒。”
      肖潇看着脸红扑扑的我,抬手摸了摸我额头,松了口气,便回头冲等在车里的肖镪说,“哥,你们先回去吧,我和小澈走回去。”
      “还是送你们回去吧。”站在车门那的裴落落先开口了,“天这么黑,你们女孩子家这样回去不安全。”
      肖潇回头看我,见我没有要上车的意思,就又冲裴落落笑笑,“没事,从这到我家就两站地,而且都有路灯,十分钟就能到家。”
      “要不……”
      “行了,小落上车吧。”肖镪打断裴落落的话,转头看着肖潇,“你们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个电话。”
      “嗯。”肖潇点头。
      肖镪最后看了我一眼,随后一踩油门,开车走了,排出一推废气物。
      我不禁皱皱眉,赶忙捂住鼻子,一直以来都很讨厌汽车尾气的味道,而那个男人,比这尾气还要讨厌上百倍上千倍。
      “你刚才有喝酒么?”肖潇凑近我嘴边嗅了嗅,“是不是看我没注意,偷偷喝的?”
      我笑笑,没有做声,我确实没喝酒,只是,实在不能接受与某人共乘一车。
      “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你再喝酒!”肖潇看着我,神情无比认真。
      我静静望着她精致的眉眼,忽然一瞬间,有想哭的冲动,忍住鼻尖泛起的酸涩,强迫自己绽开最美的微笑。
      “我答应你。”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我才得以放松折腾了一天一夜的疲惫身体。
      真的该好好睡一觉了,我如是想,闭上眼睛,大脑却不配合的乱成一团,耳边嗡嗡直响,好似海水拍打礁石的震耳欲聋。转头看向身旁的人,那人已经酣然入眠,规律的呼吸着,吞吐的气息打在脸上,有微凉的触感。
      我抚上肖潇搭在我小腹上的手,柔软且温暖,转过身体,脸对着肖潇的,轻轻抓过她的手放在怀里,紧贴着左心房。
      曾几何时,我开始沉迷于肖潇沉睡时的模样,此时的她,愈加显得温柔安静,长发被她压在枕下,有几缕贴着她的脸颊,滑进脖颈,黑亮长睫听话的低垂,薄唇依旧习惯的上扬着,柔软的羽绒被下,肖潇修长而光洁的腿紧靠着我的,她曾告诉我说,这样的触碰会让她睡觉时候也感到安心。若在从前,又有谁会知道,一个外表这样强势冷漠的女人,睡觉时候竟然蜷缩着,样子委屈得像个得不到温暖和疼爱的小孩子。
      我苦笑,甚为怜惜的抚上她尖尖的脸颊,微凉的指肚轻轻滑过她的轻扬的嘴角,静静的注视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一切。闭上眼睛,悄悄凑过去,嘴唇准确无误的碰到她一翕一合的柔软,贪婪的吮吸着,一时间,恍若有液体盈眶而出,沾湿了睫毛,顺着下巴滴到熟睡着人的脸上,仿佛感觉到了脸上越来越多的潮湿,身下人不满的哼了一声,下意识的抬手抹了下脸,潜意识将头更深的埋在我怀里,再次安稳的睡去。
      我用力搂紧了她,再也抑制不住的泪水更加汹涌的滑落,尽数洒在纯白的枕上,水滴晕开,渐渐消失不见。

      我窝在沙发一角,手里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的换着频道,眼睛盯着液晶屏幕,心却早已不知飘向哪里。
      “澈。”
      “……”
      “小澈?”
      “嗯?”肖潇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我转过头看她。
      “想什么呢?”肖潇问我,眼里满是疑惑。
      “没。”我笑着摇摇头,“你想说什么?”
      “我想吃农夫烤鸡了,一会陪我下楼买好不好?”肖潇狡黠的看着我,表情调皮而可爱。
      “好。”我轻轻点头。
      “呵呵。”肖潇开心的冲我咧嘴笑,“你真好!”
      此时,我注意到,肖潇手里正在剥着一个蜜柚,表情异常认真。自从我住进来之后,家里就一直备着柚子,从未间断过,因为她知道我爱吃这个,我至今还记得,她第一次将切好的柚子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告诉她说,我喜欢吃用手剥开的那种,再去掉里面那层厚厚的白色表皮,只留下果肉,那样一来,吃起来口感会好很多。我没想到,自己只随便提过一次的小细节,她便牢牢记在心里,从那之后的每次,她都会亲手包柚子给我吃。我不忍心,跟她说用刀切会方便很多,因为我记得她曾说过,她最满意她指甲的形状,每次洗完澡都会坐在沙发上,用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把它们修剪得尖而光滑,然后再涂上透明的指甲油,在阳光下看,漂亮得如羊脂白玉般剔透。而从那之后,我几乎每天吃的柚子果肉都是整瓣整瓣剥好的,可也是从那时候起,我也再没有见她养过长指甲。
      不断从脑海涌出的回忆让我忍不住心口泛疼,轻轻的拉起肖潇的手,贴在唇上,她细腻洁白的手指上还沾着柚子特有的清香气息,不知为何,眼睛又开始潮湿发胀。
      “你干嘛啊?”肖潇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然后又好笑的看着我问。
      我没说话,只是不断用指肚轻轻摩擦着她的指甲,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个动作。
      “怎么不把指甲养长了?”许久,我悠悠开口,“我喜欢你以前细长的指甲,很漂亮。”
      “我嫌整天打理它太麻烦。”肖潇看着自己的手说,“而且,做起事来也很不方便。”
      “肖潇”我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嗯?”她歪着头看我。
      我用双手将她其中的一只手圈住,眼睛盯着她的指尖,“如果,有天我们分手了,你会怎样?”
      感觉到掌心里被圈着的那只手猛得一震,随即头顶传来肖潇的声音。
      “说什么呢你?不带这么开玩笑的!”
      “我只是说如果。”我依旧没有抬头看她。
      “绝对不会有这么一天!”肖潇答,声音微微颤抖,却坚定异常,“绝对不会!”
      我猛然浑身一震,却又装作不在意似的问,“我想知道,假如有那个如果的话,你会怎样?”
      “那我告诉你!”肖潇猛然抬起我的下巴,逼我与她直视,“永远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因为你,林小澈,注定这辈子都是我肖潇的!!”

      不知为何,最近的我,总是莫名的心烦意乱,动不动就会乱发脾气,而那些让我生气的原因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颇为可笑,比方说,想喝饮料却怎么也拧不开瓶盖,或者去报刊亭买杂志时却发现口袋竟然忘记带钱,再如出门前又怎么也找不到大门钥匙……
      很显然,肖潇对我突然变坏的脾气不知所以然,却还是依旧容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理取闹。不久之前,我们还说好要办□□身房的亲情卡,打算每天下班和休假的时候,一起去健身房打球游泳,而就在昨天,肖潇满怀欣喜的拿出事先办好的健身年卡,想以此给我个意外惊喜时,却被我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可是我改变主意了。”我眼神很冷的看着她说,“我现在又不想去了。”
      我也知道,这样的我真的很欠扁。
      肖潇哑然,诧异的看着我,眼里满是震惊,但更多的,却是希望过后带来的浓浓的失望,看着态度前后不一的我,她再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将卡放在桌上,进去了厨房,末了说了一句,“卡你先收着,等你什么时候想去了再去。”
      我捡起桌上那张精致的卡片,看着银色卡片右下角的烫金数字编码:【001220】,登时一愣,随后又不自觉咧开嘴角, 12.20,是我的生日,这倒还真是一有意义的数字呢。
      心里明白,这当然不是巧合,一直很清楚,对于这些堪称得上是用心良苦的小细节,肖潇从来都不遗余力。
      当然,这些都只限于对我一个人,仅此而已。
      我透过厨房的落地窗,静静的注视着肖潇的身影,此刻的她正在切一个洋葱,神情专注而执着。

      前几天时候,我无缘无故对她做的菜发了一顿无名火,说她炒来炒去就是那几样,吃得都快腻了,她却只是看着我,安静的听我发着牢骚,并没有因为我的故意刁难而向我发难,我气她的过于冷静,于是扔下筷子,转身进了卧室,砰的把门大力撞上,郁闷得倒在床上,心里想着再也不想见到那张看了就让我心烦的脸。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到自然醒时才发现,已经两个小时过去,忽然记起之前冲她发了脾气,急忙下了床,连鞋都忘了穿,只顾寻找她的身影,生怕她因生自己气而夺门而出,狂奔到客厅,直到看到那让我心安的背影,才让我提到嗓子眼的心又瞬间落了地,此时,她正坐在露天阳台的藤椅上,红木小圆桌上放着笔记本,而她正对着电脑,一步一划的抄写着什么,她真的很专注,专注到我已经站在她身侧,她竟然都没察觉。
      我盯着液晶显示屏,可能是因为角度和光线问题,上面的内容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不由得又俯下身子仔细去看,上面红色大标题分明写着《教你学做私房菜》。
      感受到身后的气息,肖潇猛然回头,发现是我,便展露微笑,“醒了?”
      “嗯。”我低头看她从网页上抄的材料,密密麻麻,却又整整齐齐,上面的菜的配料份量,还是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
      “饿了么?”肖潇温柔的看着我,“刚刚我去楼下饭店买了宫保鸡丁还有糖醋里脊,还特意买了你最爱吃的东来顺的芝麻饼,还温的呢,你尝尝。”
      肖潇站起身,却突然被我一把搂在怀里,我搂着她,很用力很用力,用力到我的胳膊都被勒得生疼,肖潇也因为我的过于用力而轻轻哼了一声,却并不挣扎,只是慢慢抚上我的后背,将脸颊埋在我脖颈里,静静闭上了眼。

      可能是被洋葱的辛辣呛到了眼睛,肖潇放下刀,开始用胳膊不停的擦着眼眶,我急忙走过去,将她要抬起的手拦住。
      “千万不能用手揉,不然手上的洋葱汁进到眼睛里,会更难受。”我一边说,一边抽出两张纸巾,轻轻拭去她眼角沾着的泪水。
      “哦。”她看着我笑,眼睛里却涌出了更多的泪。
      我心里突然又开始隐隐作痛,虽然她的眼泪是被葱头熏的,可这样的她,依旧让我难受,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更加温柔,“说实在的,你哭的样子可真难看。”
      “又不是我想哭的。”肖潇埋怨,“是那葱头的味道实在太刺激眼睛了。”
      “我不爱吃葱头,下回别买了。”我轻声说,“还有韭菜也是。”
      记得有次切韭菜,眼睛被辣得流泪流了半天。
      “你以前不是说你最爱吃韭菜馅饺子么?”肖潇皱眉。
      “你不是也说了,”我抚平她眉间的褶皱,“那是以前。”
      “还有,”我抬起她的脸,“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

      下班回到家,房中空无一人,我换了拖鞋,慢慢踱到沙发前坐下,缓缓扫视整个房间,最后,视线停在不远处的餐桌上,起身走过去,将扣在菜上面的盘子一一掀开。
      一盘清炒芥蓝,一盘西红柿炖牛腩,还有一小锅黄瓜木耳鸡蛋汤。
      我夹了一块牛腩放到嘴里,很软,却不失咬劲,真的很难想象,同样要上班的她是怎么将这一锅牛肉炖到如此恰到好处的,而且火候也刚刚好,莫非她有分身术不成?
      针对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最后得出结论,就是她下午上班前先将牛肉炖上,等估算时间差不多了再赶回来关火,这样一来一回,路上又要耗费不少时间,我不由有点抱怨她的做法,可埋怨的同时,心里却不断泛起丝丝甜蜜。
      一个人的晚餐,注定是寂寞的。
      心不在焉的嚼着菜,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没有着落的心突然莫名的失落,果然,没有肖潇在,吃饭都有种味同嚼蜡的感觉,放下筷子,想了想,又拿了起来,硬着头皮将桌上的菜消灭了大半,这才作罢。
      收拾了碗筷,擦了餐桌,又将厨房里里外外用抹布擦了个遍,看看实在没什么可忙的了,才坐回沙发上,除了墙上的钟摆嘀嗒作响,剩下的就是死一样的寂静。
      好安静,安静到自己的心跳竟骤然急促起来。
      刻意不想自己的脑子空闲下来,于是开始拼命找盘看,可家里所有的盘几乎都看过了,无奈之下,索性随便翻出了张来看。
      一看抽出的碟片,竟然是2004年何超仪和田原主演的《蝴蝶》,一部很经典的香港女同电影。
      拈着盘放进DVD,按下播放键,然后回到沙发上选个舒服的姿势,眼睛盯着电视,一眨不眨。
      这部电影之前有看过,知道还算是比较大团圆的结局,却始终对剧中夹在蝶和小叶之间的蝶的老公耿耿于怀,虽然他是个难得的大好男人,虽然他对蝶真的很温柔,虽然是小叶突然之间插进他们貌似幸福的生活,扮演着他们之间的第三者,虽然他是整件事中最无辜的那个……
      但我还是一样的讨厌他。
      好吧,我承认我这人很偏激。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同电影里面的女主身边总是会出现一个或多个很无聊透顶的男配角,不管导演把他们刻画得多么完美或是邪恶,我都没法忍受,导演想表达什么?是不是电影里必须有男人才能衬托出女主角之间的爱情必须饱受磨难后才能终成正果?抑或是,这个世界本就只有男人才能作为征服女人的对象?还是,只有男人才能给女人所谓的幸福?而这些一切的一切,身为同性的‘她’就不能?
      不!脑袋里有个声音不停撕心裂肺的叫喊着,不是这样的!
      请不要,对女人这么残忍……
      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LES小说,看着故事里面似曾相识的桥段,似曾相识的话语,还有那,似曾相识的痛彻心扉……
      感触最深的一幕,便是蕊对她深爱着的女人,一个同样爱着她却早已订婚的安说的那段表白:
      “他们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也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事情的所有不过就是我不是一个男人罢了,除此之外,我又错了什么?如果我是男人,即使把你从Andy手里抢过来又怎样?可是,到头来,战争还没开始,我们已经两败俱伤。”
      战争还没开始,我们已经两败俱伤……
      呵呵,真是经典的话呢!
      看着电视里的女主,蝶因为家庭和伦理,开始有意无意的躲避着小叶,看着她在自己老公面前强颜欢笑,心里却痛得要死,看着小叶满脸哀伤的跟她说自己会等她的情节,我却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很夸张的笑着,笑到肚子开始隐隐作痛,笑到不知何时,眼泪竟流了下来。
      放荡的大笑慢慢转为无声,脸部依然笑到扭曲,可眼泪却在脸上疯狂的蔓延,伴随着浑身近乎抽搐的颤抖,我将脸深深埋进膝盖,忍不住抽噎起来。
      一幕幕不愉快的画面瞬间不受控制的逃窜出来,而肖镪那些对我来说无异于致命打击的话也不知为何竟然一字不落的在我脑海里盘旋不散。
      难过的同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选择性记忆,不然,为何所有那些不开心的事,却总是永远记得那么清晰?
      ‘看得出来,你跟我妹感情很好,不过,凡事都得有个度,一旦过了这个界限,那就不太好了,你说是不是?’
      ‘我们两家私下都已经定好了,不出意外,他们过了年,五一就结婚,如果小落还要飞回那边的话,没准考虑把婚期提前,到时候,肖潇是在这边发展还是跟他去国外,那就看她自己的意思了。’
      ‘你有男朋友么?我有几个朋友倒是都挺不错的,有车有房,要个有个,要模样有模样,还有一个长得特可爱,跟你挺配的,改天给你介绍啊?’
      ‘以你现在的年纪,也该谈个男朋友了,毕竟就算你和肖潇再怎么好,终究不也得各自成家立室不是?’
      ‘……’
      我拼命用手垂着脑袋,甚至用拼命抓头发所产生的剧烈刺痛感来试图淹没脑袋里回想的这些我一直逃避的东西,可灵魂仿佛受了诅咒般,越是抗拒,就越无能为力。
      意志处于极度错乱状态的我,再也无法忍受大脑里那些足以令自己窒息的压迫感,突然拿起桌边的手机,疯狂的拨打着肖潇的电话。
      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捧着手机放在耳边的手抖得厉害,就像刚从冰水里浸泡过一样,却不是因为寒冷,只是不受控制的痉挛,此时的大脑似乎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状态,以至于根本不能判断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做的是对还是错。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边接起之后先开始讲话,“澈?我刚没听到手机响,怎么了?”
      可以感觉到对方那边很吵,不时有震耳欲聋的超重低音炮发出的轰鸣声,可能是在KTV里。
      “我们,”我顿了顿,“分手吧。”
      “你说什么?”对方显然没听到自己刚才的话,过了几十秒,听筒里环境渐渐安静下来,对方的声音才再次想起,“我现在在外面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默不作声的吐出,两秒钟后,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我们分手吧。”声音很轻,却足以令对方听到。
      仿佛感觉那边沉默了好久,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抑或是刚才的那通电话只是自己的幻觉,可我知道,这不是幻觉,我只是握着手机,静静的,等待另一方的宣判,心,竟然冷静到自己都为之震惊。
      只是,这个沉默并不是太久,那边便有了声音,“我现在就回去,很快,等我。”声音一样很轻,可发出的音节,却像是一推破碎的音符那样令人心悸。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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