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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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乐观派？这个……就像茶壶一样，屁股被烧得红红的，还有心情吹口哨！
我不知道在中国所有的LES里面，有几对是敢于选择出柜的。
但我很清楚的知道，我林小澈出柜了，还是彻彻底底的。
而且是不小心的，而不是铁了心的。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当我看到老爸那怒目圆睁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和一脸的震惊表情时，我的心情有一刹那竟然是轻松的，我不知道为何在面对曝光自己和肖潇的关系时候还能如此淡定自若，说真的，我以前最担心的就是怎样将这恋情开诚布公的告诉老爸，曾经有段时间因为这个问题很是纠结，甚至还想过退缩，但最后都因为肖潇的执着而打消了这念头，没想到今天，事情就摆在面前，但我之前所有的顾虑与恐惧倒是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看来，我原来的所谓的担忧倒成了自我紧张的闹剧了。
不过，人的心思真是奇妙！到现在才发现，我竟然连自己的心理都没有完全看透过。
这么说你也别不以为然，不信你们都拍拍胸脯问问自己，有几个人保证自己从来没有自我困惑和迷茫的时候？答案是没有！
我敢保证，我现在是一点害怕和紧张都没有的，只是，脑袋稍稍有点空白。
所以，最开始的一分钟内，我们三个谁都没有先说话，只是保持着静止状态。
显然，肖潇被突然出现的老爸吓了一大跳，她一直攥着我的手臂，很紧很紧，咯得我生疼，但我没有挣脱她，因为此时此刻，我们最需要的，就是彼此通过身体的触碰来寻求依靠了，那样，或许可以让对方心安点。
因此，从老爸进门后，我们除了离开对方的怀抱外，还依旧保持着紧紧依偎的姿势。
老爸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了，我知道，如果现在我说出什么过激的话，肯定会让他暴走的，所以，在片刻斟酌之后，我首先开口。
“爸你回来啦，我正要送肖潇出去，你先去冲个澡，回来我给你做饭啊。”说完，我就用胳膊捅了肖潇一下。
她竟然没动，我又捅了她一下，她改为回头看看我，但身体还是没动弹，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拉了她出了家门，只剩下还一脸铁青的老爸在家里。
“你干嘛要赶我出来？”刚到楼下，肖潇就挣开我的束缚问我。
“不拉你出来，难道还要你在我家跟我爸闹僵不成？”我半蹲下扶着腰，刚才跑的太快，都岔气了。
“可是就算我走了也解决不了问题啊，他都看到了，你瞒不了他的！”肖潇皱眉，忧郁的看着我说。
“谁说要瞒着他了？”我白瞪她，“现在想瞒也瞒不住啦，他又不是瞎子！”
“那……”肖潇语结，“小澈，你打算怎么办？你会不会放（弃我）……”
我突然捂住肖潇的嘴，我明白她担心的是什么，也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刚才我都没有说分手，所以现在也不会说，既然我选择了和你走这段艰辛的路，就一定会坚持走下去，肖潇，相信我。”
过错是短暂的遗憾，错过是永远的遗憾。
我已经犯过一次错误，在尝到了失去肖潇的短暂痛苦滋味之后，便更是依赖有她在身边的感觉，仿佛只要有她在，自己就会很安全。
肖潇低头看着我的眼，我能感觉到她的眼神从震惊变为狂喜，然后又从狂喜变为温柔，好久好久，她轻轻摸着我的长发，“好，我明白了。”
“你现在先回去，等我解决完这件事情，我就去找你。”我看着肖潇，眼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小澈，让我陪你吧，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肖潇紧抓住我的手不放，小心翼翼的，生怕我跑了似的。
“我知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可是，这次，我必须得一个人解决，肖潇，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如果你在场的话，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你也不想看到我和我爸闹僵的局面吧？”我很好脾气的给她讲清厉害关系，肖潇是个明白人，不可能那么不识趣。
“可是……”她还想争辩。
“肖潇。”我特深情的看着她的眼，然后说道，“相信我……”
肖潇看着我坚定的表情，咬了咬牙，最后还是选择让步，“好，我知道了，那你要小心，注意见机行事。”
我晕，她说得怎么跟我要去□□当卧底似的，搞得这么深沉，不过，她的好意我明白，我冲她点了点头，然后目送她离开。
我看着她转身，然后慢慢走远，心里忽然一阵酸楚，眼睛也开始发胀，我头一次觉得肖潇的背影让我这么专注与沉迷，看着渐行渐远的她，我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她很快就回头了，然后用她那迷人的大眼看着我，透过阳光，我看到她眼里有水光闪动。
我噌的跑了过去，一下子冲到她怀里，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腰，头深深埋在她的胸前。
“肖潇，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她抬头看着她，声音里带着七分坚定，三分哀求。
“嗯，一定。”肖潇扶着我的肩膀，深深回视我，“我一定会等小澈回来。”
……
站在深色厚重的防盗门外面，我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再重重吐出来，又来回在楼道里走了几遭，终于鼓起勇气，进了家门。
呼，好香！
我一进门就被厨房飘来的菜香给吓了一跳，往里一瞟，正看到老爸穿着围裙做饭呢，我的大脑顿时被这意料之外的状况造成了暂时短路，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看到愣在当场的我了。
“小澈，洗洗手，过来拿碗筷。”
“……哦。”我非常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乖乖进了洗手间，虽然对老爸前后矛盾的态度非常不解，但我明白，乖乖听话，别惹怒了他是目前最明智的选择。
饭桌上，我和老爸各自心怀鬼胎的吃着饭，人都说‘知女莫若父’，这话还真不假，不得不说，老爸这招棋走得真高明！如果他今天跟我砸破砂锅问到底的话，我会和他坦白一切，但是，我也会因此和他闹翻，我就是这性格，吃软不吃硬，所以，这么多年，老爸当然摸清了我的脾气秉性。其实坦白了讲，我还真的害怕他来这手，因为这样的话，我就没法顺理成章的对他交代这件事，更没法决绝的离开他然后再去找肖潇，那样，我会觉得自己太自私。
可现在的问题是，不论过程怎样发展，结果却只有一个：
我一定要到肖潇身边去！
因为我不想将来因此而遗憾终生，世上从来都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当然，亲情和爱情用这个来比喻确实有欠妥当，可是，我现在面临的就是要在家人和爱人之间选择其一，而且，是丝毫没有退路可言。
我心里很纠结，但事实上却早已做好决定。
“爸。”我硬着头皮开口，“我……喜欢女生。”
我偷偷瞄了老爸，正如我所料，听到我的话后，他开始还勉强平静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然后他放下碗筷，却没有抬头看我，只是掏出一颗烟来抽，我就看着他不停的抽烟，没有说话，但我明白，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爸，我喜欢女生。”我又重复了一遍。
“小澈啊。”过了N久，老爸才叫了我的名字。
“这些年，都是老爸不好，你妈不在，老爸也没有好好和你谈过心，忽视了你的思想教育。”老爸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远处，透过烟雾，我看到他的眉头一直紧皱着。
“其实，老爸是个很开放的人，这个……女生喜欢女生这种事情，老爸也不是特别反对的，只是……毕竟，这个同性之间的爱，还是属于一种亚文化，就是……还是不是太被人们和伦理道德所接受，而且，现在的孩子的思想观和价值观都比较过于偏激，喜欢追求刺激的事物，其实……爱情这回事啊，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简单的，这里面，一旦负担起这个所谓的爱情，你们就得承受很多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和责任，老爸说这个，你懂吗？”
“我懂，我都懂！只是，我是真的喜欢肖潇，我不是因为好奇或者追求刺激，我真的喜欢她啊，爸！”
“你才22岁，懂得什么是‘喜欢’啊？”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爸，我已经成年了，我懂得分寸！我知道我对她的感觉！”
“你知不知道，你们的感情是不正常的！你对她只是有好感，而且你们都是女生，就算交往下去，又能走多远？那女孩早晚有一天会发现你们这样不正常，会厌倦你，会有男朋友，然后结婚，小澈，你不小了，该长大了！爸爸是你最亲的人，不会害你，永远是最疼你的人！”
“爸。”我哭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真的喜欢她，爸，我对她是真心的，我不求您能接受她，我只求您能理解我的心情，爸，自从您和妈分开后，我知道就您最疼我了，您就再放任女儿这一回好不好？我求您了……”
“唉……”老爸深深叹了一口气，终于转头看我，“你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只要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坚持到底，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我不管你了，你愿意做什么就随你吧，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家长的话也听不进去了，如果不让你摔摔跟头，你肯定不知道疼的滋味，不过，小澈，爸爸提醒你，你们真的不会有结果，如果到时候遇到挫折了，就回来，千万别想不开，啊。”
“嗯。”我哭着点点头，“爸，谢谢你……”
老爸没再说话，只是别过头去，继续狠命的抽着他的烟。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