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随光》苍策九歌

36、千鸟

　　所谓查克拉，便是人体掌控各组分能量完美融合所产生的一种能量，换句话说，那是从人体细胞之中提取的能量。旗木一族一贯是查克拉量少，才会更加偏重于体术的攻击，而七却是因为并不知晓多少忍术，才选择了体术。

　　“前辈！”扫空了自己周围的环境，七将自己的剑插在一旁的空地上，双手结印的同时大声的叫了旗木朔茂一声。

　　旗木朔茂似有感悟，他一刀将自己的目标斩杀，单脚踩着一个云忍高高跃起，跳到了空中。也就在同时，七的印已经结束：“雷遁——”他高呼一声，双手按在地上，“雷动！”银色的雷光已七为中心扩散。

　　土本是不导电的，可是不知七究竟做了什么，银白色的雷光在地面跳跃扩散，将毫无防备的云忍全部拖入了他的忍术范围。高压的雷光将云忍点了个焦黑，甚至有烤肉的香味扩散开来，盖住了血腥。

　　旗木朔茂落地的时候，这个大规模的忍术已经结束。虽然比七高了太多，但是背靠背的两个人却毫不违和：“不错啊。”同样是雷属性作为第一属性的旗木朔茂自然看出小鬼使用的是自创忍术。

　　七没回话，只是将自己的刀斜横在身前，紧紧地盯着因为不敢善动，将自己包围的云忍。之前的忍术看着壮丽，效果也很喜人，可随之是一瞬间被抽空的查克拉。七回复查克拉的速度远比一般人快，可以依旧需要时间。

　　“旗木朔茂！”打破沉寂的是云忍后方粗混的声音，一个浅黄色大背头的壮汉被云忍让了出来。他的四肢与挺露的胸膛全是健硕的肌肉，他粗壮的胳膊都已经快赶得上七的宽度了，虽然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七还是个小鬼。

　　“啊，有点儿小麻烦啊。”旗木朔茂的声音挺无所谓的，“艾！”

　　……雷影的统一称呼，似乎就是……

　　“这是三代雷影哦，七。”旗木朔茂收刀站直，看起来是解除了警备的状态。他神智转身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了云忍的其他忍者，只是为了面对三代雷影：“别那么紧张，七，这是老朋友了。”

　　被按头的七一脸的懵逼，他所想象的刀光剑影没有发生，旗木朔茂和三代雷影看起来，更像是老朋友再见面的叙旧模式。

　　七一脸茫然的扭头去看旗木朔茂，然后又扭头去看三代雷影艾。他看着两个人脸上同样的笑容，将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的移动，直至旗木朔茂没忍住的再次笑了出来：“小鬼头，别看了，我和他不熟。”

　　如同有读心的能力，旗木朔茂总能够猜出七究竟在想些什么：“只不过三代雷影太过有名，所以神交已久了。”他按着七的脑袋使劲揉了揉，体内的查克拉却不动声色的流入了七的身体内。

　　在这个查克拉恨不得摆碎用的时机，旗木朔茂此举不得不说震惊了七。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直勾勾的仰头去看旗木朔茂，看着他笑嘻嘻的表情，如同面前并非是云忍村最强，而是一个普通的壮汉。

　　“旗木朔茂，我问你，”艾的身体倏忽爆发出了浅蓝色的查克拉焰，肉眼可见的查克拉能量让对查克拉格外敏感的七看见了一片大海。

　　‘那可是雷影啊，’一直以来存在感微弱的又旅忽然出了声，‘本来看你查克拉即将枯竭我还打算借你点儿，但是现在雷影来了，你可能只能靠你自己了，我顶多给你点儿技术意见。’又旅看起来忧心忡忡。

　　‘和前辈比呢？’七将刀收回到刀鞘之中询问。

　　‘我又没有和你前辈打过，我怎么知道。’又旅的声音很尖锐，‘只是这个雷影的雷之铠甲十分的厉害，还有他的雷之矛。就连牛鬼……就是八尾，都能够被他镇压。你如果想要命，就只能智取。’

　　这话说的很打击己方气势，但是七知道又旅一贯是为了自己好。她融入自己血脉的这一年多里，一贯是已长辈与老师的形象与他接触，除却教授忍术与体术之外，偶尔还会同他讲起尚未被捕捉之前的见闻。

　　就在七与又旅说话的时候，一股凌厉的风迎面而来，七还没来得及抬头便看见一双闪着泪光的脚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那是一双独居云忍村特色的鞋，只是他刚想要抬头，就觉得领子被谁抓住，然后狠狠拉了出去。

　　时间一瞬间被放缓，七的余光瞧见了身上同样闪着电弧的旗木朔茂与自己擦肩而过，只是他自己是脑袋向后身体横着飞出，而旗木朔茂则是一手保持着抓他领子的动作，一手按在背后的白牙短刃上，匍匐这身体向前冲。

　　交错的瞬间，七也看见了那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是谁。

　　三代目雷影——艾。

　　七能够听见白牙短刃与雷之铠甲相碰撞的声音，尖锐如同鸟鸣，却又浑厚如同海啸。他腾空而飞的时候，恰巧看着旗木朔茂的白牙短刃与三代雷影在短短一秒内接连交手了五六次，从一开始的残影变得肉眼难辨。

　　空气中变得沉重，在这峡谷之中雷属性的查克拉空前活跃。三代目雷影与旗木朔茂从地上打到了空中，然后又从空中被击落到底，两个人的攻守来回交错，一时之间难分上下。众人只能看见两道光上蹿下跳，来回碰撞交错。

　　也就只有两人短暂停泻空中的时候，才得以辨别。

　　那大概……就是忍界的巅峰吧。

　　撞击在岩石上的时候，七如此想到。

　　没有人再去注意七，也没有人去追击撤离的木叶众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空中的一蓝一白两道查克拉光芒所牵引。就连七都愣愣的靠在被自己砸出的坑洞中，抬头仰望着狭窄天空之中，那璀璨的颜色。

　　原来平日里那个温柔又沉默的男人，这么强么？

　　‘没想到还有人能够与艾一较高下啊。’又旅通过七的眼睛看了个真切，‘那个男人的未来，不可限量啊。小鬼，你有一个很不错的前辈呢。’她如此夸奖旗木朔茂，‘把你教给他我就放心了。’

　　七没说话，他只想看清对方的轨迹，他想要追上旗木朔茂的步伐，他想要拥有这样强劲的实力，然后变成如同旗木朔茂这样，温柔又可靠的人。

　　第一次，他有了自己的愿望。

　　{我听见了，}那个带着回音的温润女音在七的耳朵中响起，{你的呼唤。}

　　视线变得清晰，空中的轨迹不再难以捉摸，七能够看清三代目雷影与旗木朔茂的痕迹，能够看见他们两个的查克拉流动，能够捕捉到两人体术的痕迹，甚至能够为此提前作出判断结局的判断——

　　旗木朔茂要输了。

　　可他，想要救他。

　　‘小鬼，’又旅的声音适时响起，‘你不是没有姓氏么！’她的声音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声音里充满了怀念，‘如果是你的话，我现在忽然有些期待六道老头的话了。’

　　七却没心情计较猫又的话，他抓着自己的剑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苍白：‘又旅，’他在心底低声询问，‘如果不能够借用你的查克拉，那么……’

　　‘不，事到如今，无所谓了。’又旅却一反之前的态度，‘如果是你的话，我想要看一看。’随着她的声音落下，一股查克拉从心脏的部位向七的四肢流动。而随着这股查克拉的出现，七只觉得之前的疲惫消失不见。

　　‘我想要……’

　　幽蓝色的火焰在七的身上燃烧，只是那些火焰尚未完全成熟，就在空气中转变成了浅蓝色的雷电之力。浅蓝色的电弧在七的身上跃动，像是跳跃的鲤鱼来回穿梭，原本灼烧空气的噼啪声也变成了尖锐鸣叫的鸟音。

　　那如同千万只红隼放声齐鸣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连一击将旗木朔茂击落在地，准备挥拳而下的三代目雷影，都停住了自己的动作转头去看。

　　天空不知何时变得阴沉，就连空气中的风都停泻不前，闷热的空气与血腥缠在在这个狭小的山谷之中。算算时间，旗木朔茂与七，从一开始的伏击到现在，只有两个小时，却如同过了一辈子。
　　天空中乌云翻滚，狭小的山谷中回荡着千鸟啼鸣的声音。

　　“把前辈——”银色的光芒从天空劈落，落在了七的身上。

　　手中雷光大作，尖锐的撕鸣响彻天地，那锐利的声音，那刺眼的光芒，照亮了这片天地之间的阴暗：“还给我——”

　　‘我想要，’在另一个空间里，坐在庭院里的女子抬头望着天空，‘看到你的未来。’

　　庭院中的树叶子正绿，幼小的花苞悄然从枝干上冒出了头。

　　‘清水，’小小的花苞，能够绽放出多么美丽的花朵呢，‘你的后人，很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