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随光》苍策九歌

3、明暗

　　大概因为两人初次合作，暗部分配下来的任务并不是非常困难。一个简单的个剿匪的任务，之所以归类于B级还是因为有人看见忍者出入。不过对于实力不菲的七和橙水来说，小家族的叛忍并不是什么非常厉害的对手。

　　任务进展的非常顺利，和七预料的一般顺利。他们杀死了其中两个外出打猎的土匪混进了山寨，在解决掉了两个端饭的女人之后，橙水却出乎意料的拦住了七，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静观其变。

　　七转过头看着自己这个新搭档，毫无焦距的黑色瞳孔看的橙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觉得奇怪么？”橙水悄声说道，“这村子里男女老少你都看见了，瞅见他们脸上有被掠来的幽怨了么？就连小孩子的脸上也都是开心的笑容，村子内部的防守松懈根本就不像是一般的山匪吧！”

　　橙水说的事情从一开始就被考虑过了，打从看见村子里防御布局开始，七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村子，并非是外表上说的是被叛逃忍者依靠蛮力所创建的，而是这些人自发组织起来打着忍者的名号所创建的。

　　对外的警备松松垮垮，站在防护栏上的那些人很明显的没有接受过正统的训练，已然钝头的兵器明显不是忍者会允许的。更何况在这个战乱纷飞的年代，会叛逃家族独立门户，还是这种全是普通人的门户，就已经很奇怪了。

　　所以直到现在对方才提出疑问，他已经对自己这个搭档不报任何指望了。希望他瞧见自己的选择之后回去识趣的要求长官换搭档。否则即便知道对方是千手一族，也会忍不住将这个蠢到爆的家伙解决掉。

　　没有打算解答橙水的疑惑，橙水刚刚加入暗部并不清楚暗部很多规矩，或者他清楚却并没有当一回事情。不同于木叶放在明面上的那些忍者，暗部里进行的任务都来都不问是非对错，只有结果。

　　不想和对方多说话，起比划了一个任务继续的手势。然后做了个‘你左我右’的动作，看着对方面具底下的眼睛下闪过的差异和黯然，瞬身消失了。看着对方心软的样子，七决定还是尽早完成自己的部分，盯着对方比较好。

　　屠村这种事情也是熟能生巧，七做起来完全没有难度。但是虽然是以暗部同届第一名的成绩毕业的，但是七却更加偏重于体术而并非忍者的忍术。罕见的天生三属性查克拉，却因为个人的原因用起来总是不顺手而弃置不用。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护着孩子的女人瞪着眼前的黑衣人，语气惊恐，“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

　　如果不是亲眼看着眼前这人手中的长刀上下飞舞，收割了无数曾经熟悉同伴的生命，她是绝不会想到眼前这个衣着干净的人，会是他们所有人的噩梦，生命的终结。

　　七没有说话，只是长刀往前一送给女人和她怀里的孩子来了一个对穿。血液迸飞而出却在半空中无力掉落。满意的看着女人的血没有溅到自己的身上，七撤掉了覆盖在身前的查克拉罩转身离去。

　　只是走到门前，七顿住了脚步，左手从大腿侧的刃具包上方划过，抬手一道银光将苦无甩了出去。苦无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银线，带着锋利的查克拉刺入了一旁的木柜之中，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七没有转头只是抬手，本来略微握合的拳头向内侧一转做了一个张开勾手的动作。只见沾血的苦无倒退着从破碎的木洞中飞了出来，速度竟是不比飞射出去的时候慢多少。七伸手抓住了苦无的柄，在空中甩了甩，甩掉了血迹。

　　也就在苦无被查克拉线牵引回的时候，一个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不可思议的神色尚存的少年从柜子里掉了出来，躺在了地上。脖子上的血液哗哗的流淌而出，迅速就沾染上了地板，和那对母子的血液浑成一团。

　　橙水的动作似乎比七要快，起码他有空站在山寨的门口，看着西边山寨熊熊燃起的大火和从火中缓缓走来身上干净无血迹的黑衣暗部。橙水看着那个行走缓慢的小个子暗部，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内心发寒。

　　“解决完了？”橙水没话找话。

　　七看着橙水身上的血迹斑斑，站在了橙水的身前看着他，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盯的橙水心里发虚，转移了视线不再打算和这双令他发寒的眼睛对视：“为什么？”七的声音因为长时间不说话而显得有些沙哑，隐隐能够听出来少年人的清脆。

　　回答七的却不是橙水，而是他身后突然传来的小孩子的哭声和男孩子骂骂咧咧的声音。橙水僵直了身体，转过身看着被七的影分O身抱过来的小婴儿，以及被粗暴的揪着头发扯过来正在骂人的小男孩。

　　“为什么？”七再一次问了出来。

　　“他们还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橙水看着七，语气有些着急，“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何必对他们斩尽杀绝？这个村子那么多枉死的人，你就留他们一条生路又有何妨？这个乱世他们还不一定能够……”

　　橙水的话被小男孩忽然断掉的骂咧声吓断了，回过头的时候，那个小男孩已然断了生机。影分O身的苦无划在了小婴儿的脖子上，一双因为暗淡变成了灰色的眼睛看着橙水，似乎想从橙水的面具上得到答案。

　　“你怎么可以！”橙水的眼睛突兀的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七，“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无辜的！他们根本就不是传说中的欺压百姓的忍者，他们不过是一群因为渴望生存而用尽手段，然后被我们误解的百姓而已啊！”

　　“所以你放过了那些孩子？”影分O身的声音不同于七，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清脆。

　　只是橙水却没有心情欣赏这种声音，在看到两个年幼的孩子时，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七既然那么有先见之明的派出了一个影分O身跟着自己，甚至将最年幼的两个孩子拉到了自己的面前，那么那些同样被自己放开的孩子是什么下场，已经不言而喻了。

　　“放了他！”橙水手中的短刀毫无征兆的架在了七的脖子上，“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连个记忆都没有的小孩子罢了。如果你把他带回木叶，还有可能会成为木叶将来的忍者！”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七眨了眨眼睛看着橙水，声音有些困惑不解：“因为这个么？”因为这个，所以你放过了那么多的孩子？因为这个所以你不杀小孩子？因为这个所以你把长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因为这个，你就要背叛我？

　　橙水还想说什么，却猛然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短刀划过了七的脖子，然后底下了头。一柄沾着血的长刀从他的左胸口穿过，而他面前的七则是在瞬间发出了‘嘭’的一声，化作了烟雾消失不见。

　　“为什么你就会认为，他是本体呢？”真·本体七的声音有些愉快，橙水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他很愉快。看着橙水不可置信的眼神，听着橙水略微颤抖的声音，七面具下的嘴角兴趣盎然。

　　最喜欢了，看着这虚伪的人脸上露出被揭露的表情，看着他们脸上的差异，看见他们阴谋被揭露时的不可置信，看着他们脸上不甘心的表情。人世间的丑陋被他们演绎的淋漓尽致，这个舞台剧……

　　多生动啊！

　　眼睛笑弯成了一条弧，最开始他的确分离的是影分身，但是当橙水放生了第一条生命的时候，他的影分身就来找他了。于是他和影分身互换了位置，由影分身执行任务，而他则是留在橙水的身后解决他放生的生命。

　　“为什么？”被捅了个对穿的橙水忽然化作了透明的液体散落在地，在七通刀的时候他就用分O身和本体进行了替换。虽然没有伤害到他，但是如果他再慢一些就不是现在对持的接过了，那柄刀捅入他水分O身的速度没有任何犹豫：“你明知他们是无辜的，明知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为什么还要对他们斩尽杀绝？”

　　“屠村。”七微微歪了歪头，看着怀里已有苏醒迹象的婴孩语气理所当然。

　　橙水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七，对他说出来的话不可置信：“怪物！”

　　七的嘴角一僵，手中的苦无毫不留情的刺入了婴儿细嫩的喉咙，任由他的血液喷溅到了面具之上。然后将死去的婴儿抛掷在了橙水的身旁，眼睛因为阴霾的情绪变成了浓浓的暗黑，看起来格外渗人。

　　“怪物？”七轻声呢喃了一句，挽起了一个漂亮的刀花将刀收入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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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橙水的性格比较靠近初代目那种仁厚与平等之爱吧。
七就偏属于宇智波那种只在乎所在意之事物的冷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