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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宇宙 ...

  •   熬夜写了一整晚,可算是将故事走向巧妙不突兀地扭回了高甜的风格上,余昼揉着国宝级的惺忪眼睛,决定要把这个周六用来补觉,好好地睡上个从早到晚,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彦宵早起的时候,习惯性环视四周,眼风随意地扫了一下被余昼堆得乱七八糟的梳妆台,嘴角忽然绽开笑,一股受宠若惊的幸福感涌上心尖,惊叹出声:“居然替我磨了药!”

      不得不说彦宵吃药真的超级麻烦,他学不会整颗地咽下,得将其研磨成粉末状混水喝才行,喝完后嫌弃药苦,还要吃一颗话梅糖。

      偏偏余昼又是个很怕麻烦的人,每次彦宵生病感冒了,她就像个后妈似的,围着彦宵叨叨:“擤完鼻涕的纸不要乱扔,我做清洁很累的,还有都多大人了还不会吞药,连五六岁的小孩子都不如?”

      每每这时候彦宵就会想:还好啊,我不常生病,要不然保不齐啥时候就被你一碗毒/药赐死了!

      这一次真的是余昼鲜有的迁就他。

      粉末在温水里逐渐散开,彦宵仰着脖子“咕咕咕”地喝干净了,然后撕开手里攥着的话梅糖,哭味、甜味、酸味一时间集齐。

      彦宵握着玻璃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余昼。她睡得很熟,被子将脖子以下的部分捂得严严实实,小脸白里透红,发出轻轻的鼾声。

      我家老婆真好看!彦宵含着酸酸的话梅,看着余昼的脸,两颊的酒窝却是越来越甜。

      他想起余昼第一次见他这样子吃药的时候,笑得趴倒在学校食堂的餐桌上。刚吃过午饭,桌面上的饭粒清洁阿姨还没来得及擦,就这样一直粘在她脸上,滑稽得可爱。

      笑够了之后,余昼坐直身子,咬了咬唇,半开玩笑道:“你说,是不是因为你喉咙管太细了,所以才吞不下去啊!”

      彦宵伸手摘去余昼脸上的饭粒,看着她织满了星星笑意的眼睛,喉结动了动,“要不你试试?”

      余昼很感兴趣,问:“怎么试?”

      彦宵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面却毫不改色,故作从容淡定:“要不?我们舌吻吧!”

      “噗!”

      余昼想:要不是刚才她把那紫菜蛋花汤喝完了,现在她准能喷他一脸的紫菜还有蛋花!

      “你怕不是个智障哦!我是长舌妇吗?舌头能伸到你喉咙管去!”

      “那个,长舌妇不是这样用的,是指爱在背后说别人长短的女人。”

      “我……”余昼顿了顿,心虚地嘴硬道,“我就是爱这么用怎么了?在我的词典里,这就是指舌头长的妇人家!”

      彦宵一脸宠溺,眼睛里“看你可爱你说了算”八个烫金大字差点儿就捆在粉色爱心气球上飞出来了,但他的大脑还是在挑余昼刚才那句话里的刺儿:你不是妇人,你还是少女。

      不过,余昼还是觉得自己是妇人,有贵妇人气质。但有的仅仅是气质,不是命!

      这不,她被闫贝贝一通响了14声的电话吵醒,瞥一眼手机右上方的时间提醒,他妈的,才八点过十分,估计彦宵的脚才刚一前一后踏出小区大门。

      余昼按下接听,懵懵地摸了一把脸。

      呀!怎么湿漉漉的?是楼上漏水了么?

      余昼抿了抿干干的唇,觉得有一丝话梅的香味在口齿间弥散开来。她恍惚记得自己刚做了个短暂的梦,梦里的她也是在睡觉,但好像睡得很浅,因为彦宵亲她的时候,她还懂得圈住他脖子给他以回应。

      余昼的脸呈渐变红,从面颊位置一圈一圈地往上扩散,然后突然被闫贝贝的一声吼给吓褪了,原本扯着被单的手突然松开抓起耳旁搁着的手机,问:“你说什么?”

      闫贝贝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重音,重复道:“我说,我出差回来了,现在在我们上次聚会的那个〈嚎一嗓子〉KTV,让你来陪我!”

      “你……”

      你不是有病吧!

      余昼差点儿就这么说出口了,她顿了顿,很猥琐地笑着改口道:“你等着,我这就来。”

      闫贝贝在凌冽的寒风中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见余昼穿得跟个北极熊似的登场了,她拽了一把行李箱想朝着余昼挥过去,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活动了一下差点儿脱臼的胳膊,忍不住抱怨:“怎么来这么晚?”

      一股子邪风突然劈头刮来,余昼缩了缩脖子,哀怨的小眼神向上盯着闫贝贝,很委屈,很没好气:“我正补觉呢,能答应陪你来算不错的了!”而后低头踢了一脚贝贝横在脚前的行李箱,笑得诡秘,“你刚下飞机就赶着来这里,是不是看上了这里的哪个小鲜肉?”

      贝贝很大方地承认:“嗯,看上了!”紧接着秒怂,拉着余昼的厚衣袖前后晃啊晃,踟躇犹豫的样子和她平时判若两人,老半天了才开口:“他每天早上八点到九点,下午七点过后在这里工作。我是觉得一个人唱k有点奇怪,所以才把你拖来给我壮胆子的,毕竟你脸皮比较厚。”

      余昼想想,这话没问题。闫贝贝的朋友圈之大,她是见识过的,但要在那大大的圈子里找出一个比她脸皮还厚的人,余昼敢拍着胸脯打包票:绝对没有!

      余昼挺了挺胸,很神气地抓过贝贝扯着她衣袖的手挽着,颇具自信:“走!姐去给你壮胆!”

      清早八晨来唱歌的人实属不多,董东栋正在前台打盹,右手撑着脑袋晃晃悠悠,一会儿偏右一会儿偏左。

      贝贝盯着他软软的自然卷发发愣,他的发旋在正中央,像涟漪似的一圈一圈往外泛开,看得贝贝的笑也像涟漪似的漾开了。

      余昼敲了三下桌面,想叫醒面前这个上班时间打瞌睡,一点也不尽职尽责的KTV员工。

      贝贝伸手拦住了她,从挎包里找出一叠便利贴和一支签字笔,留了言贴在董东栋的手背上,然后傻笑着轻声对余昼道:“我们走吧。”

      我特么还没来得及一展歌喉的!余昼不甘心三步一回头地去看那看起来瘦瘦削削的男的,然而她早上走得急忘戴隐形眼镜了,隔个十来米就人畜不分。

      具体一点的形容就是,她不知道林学长要是此刻在那个人的位置上,那他究竟是在给狗看病呢,还是在给人看病?

      看不清人没关系,张着嘴还是可以问的。

      “闫贝贝,从实招来,这个人我好像见过!”走出娱乐一条街好远后,余昼抑制不住好奇心,终于发问了。

      贝贝做事也从来不藏着掖着,豪爽得很:“嗯,见过。”

      余昼的好奇心从这个回答上得到了很大激增,她差点儿就情不自禁地跺脚了,显出比当事人还激动的样子:“快说快说,是谁啊?”

      “董东栋。”

      这个名字念起来有点拗口,闫贝贝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脑里缓冲了一大圈儿,最后实在反应不过来,她问:“是不是三个董,但你为了音韵美,所以发的哆瑞咪的音?”

      董东栋原本一门心思地研究着坏得诡异的门,被突如其来的提问给问愣住了,然后随口答道:“嗯,叫咚咚咚也行,我朋友都这么叫我。”

      “董什么?”余昼明显大脑缓冲也不够,“我倒认识个修锁师傅,姓董。”

      贝贝笑:“就是个修锁的师傅。”而且,还是个技术不过关的师傅。

      上次聚会结束后,为了联系他修锁,有进一步接触,贝贝去路边的修鞋小摊上买了瓶强效520狂倒进了锁孔里,然后按照他留给她那张卡片上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响了三声,那边就接了。

      “喂?”

      “……”听到声音,贝贝先是一愣,第一反应要挂电话,结果听到他问,“是刚才KTV的那位小姐吗?”她一紧张,就巴拉巴拉快速报了自家地址,颤抖着手按了挂断键,将手机捂在心口处,很没出息地大口喘着气。

      不出半分钟,电话回拨了过来,含着点点笑意与歉疚:“不好意思,你刚才说太快我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趁着董东栋赶来的当儿,贝贝拿出小镜子补了个妆,最后收尾的口红刚涂好,就看见他从电梯里出来,肩宽腰窄,大长腿。

      一见面董东栋就自来熟地打招呼:“是余小姐向你推荐我的么?”贝贝听得云里雾里,懵懵地点了下头。然后董东栋就笑了,笑得贝贝更加不知所措,只是站在一旁不停地点头,局促不安。

      董东栋稍稍观察了一下锁孔后,有些费解地挠了挠后脑勺,带着点天然呆,谨慎地下着结论:“你这,有点像是恶意损坏啊!”

      贝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额头看,他的额头因为焦虑皱起了几座连绵的小山,帅气得紧。半响贝贝才反应过来没回复他,于是咳了两声道:“是的,我们这是学区房,小学生比较多,调皮捣蛋的。”

      小学生愤愤不平:怎么啥事儿都赖我们!

      尝试着弄了半个钟头,资历不够经验不足的董师傅终于放弃,他冲贝贝笑,有些难为情:“要不我让我师父来帮你换个锁头?”

      贝贝:好,好,好……哎,等会儿,你说要换个人来?那你呢?我不管,我就只要你修!

      董东栋感动:这年头,遇上个死忠粉不容易啊!老子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给你修好!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5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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