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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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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开国数十年,现在的皇帝,是第五代皇帝。
太、祖姓宋,建国之时已经年过四旬,仅在位短短数年,高祖而立之年登基,吏治清明,在位十一年,之后的毅帝、宣帝也均各在位十数年,当今是长子,十七岁登基,在位五年,现年二十三岁,下面还有几个未满二十岁的弟弟。
已经册封的二嫔三婕妤是当今还是太子的时候,先帝赐下的宫女,其中慧嫔和柳婕妤生了一子一女,大皇子今年七岁。
俗语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当今对此深有体会,他娘便是个媚在骨子里的美人儿,相貌不过清秀,可年过三十举手投足间依旧能迷的先帝一心放在她身上,为他生下个小他十五岁的弟弟,然到底年岁大了,生产之时一命呜呼,累的先帝身子也一下子就不好了。
今上一直是有些不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的,然而当他看到王氏的时候,一下子便触动了心里的那根弦,仿佛突然有些理解他父皇的感觉了。
她站在一群青涩娇嫩的漂亮女孩子中间散发着截然不同的气质,艳丽的不可方物,灵动的美眸顾盼神飞、削肩柳腰柔媚入骨,红唇轻启,粉舌微吐间,婉转动听的声音仿佛带着钩子,连太监和宫女听了都会脸红。
有美人兮,见之难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封后大典将在十月份举行,这次采选的妃嫔们依次按着等级搬入了自己的殿中,接受帝王的临幸,为表对未来皇后的尊重,待颜宁举行封后大典之前,她们并不会留下孩子。
祭天地、祭太庙、禀告先祖、凤辇迎接、迎宝册凤印,颜宁凤披霞冠与天子在高高的城楼上面接受百姓与百官的跪拜和祝福,成为了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春宵帐暖、被翻红浪,皇帝也有三天的婚嫁,且大婚之后的一个月里,皇帝都是属于颜宁一个人的,宫内并无长辈存在,颜宁一时尊宠无两。
待出了大婚后的一个月,皇帝依旧经常夜宿颜宁宫里,只偶尔去慧嫔、祥嫔和柳婕妤……那些老人那里,估摸着是新果子们太过青涩,吃起来口感不好。
颜宁上任后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宫女的更替,按着规定,宫女本应该年满四十出宫,然碰上了采选之事,宫女数量溢出,便要放出一部分宫女返乡嫁人,可宫务不能乱,属于嫔妃的宫女也不能乱放,故而还要慢慢来。
颜安也在封后之后被颜宁提拔为了自己的贴身女官,在宫里摸爬滚打了数月,颜宁提拔她时,她正在德妃的官方服侍——即负责德妃出恭时用柔软的草纸、澡豆和清水为德妃清洗不洁之物、平日里作些清洁打扫的工作。
颜宁有意磨练她,并未有所照应,故而一向嫉妒颜宁的德妃没少折磨颜安,擦拭秽物、充作痰盂……待颜宁找回她时,她几乎整个人都要被折磨的废掉了。
待做了皇后的贴身女官,一时间的风头无两让她有些得意忘形,平日里颜宁和皇帝在帐子里翻云覆雨之时,她都要和总领的太监在殿外候着,也在皇帝面前混了个眼熟。
便趁着颜宁身体不便的日子里,学着颜宁的作态,爬上来皇帝的龙床。
一夜翻云覆雨并没有让颜安得到受封,她长相并不出挑,年岁又小,身体青涩的不行,还未行经,连避孕都无需。皇帝当个泻火的物件一般用过了便扔了,全没放在心上。
颜宁也没放在心上,可颜安自己却吓的不行,她得知自己没有受封之后,仿佛一夜之间便清醒了,深怕颜宁惩罚她,再加上年岁过小,伤的不轻,竟一病不起了。
颜宁并未多说什么去开解她,只是在第二日妃嫔们前来请安的时候领她去了自己的小宴会。
按理说,皇后在接见过妃嫔的请安之后,应该带着品级高的妃子前去像太后请安,可皇帝生母已逝,先帝的后妃们有子的恩典出宫、无子的尽皆被送去守陵,整个宫中倒是空无一人。
颜宁便每每在请安过后留下自己喜欢的,与自己共进早膳,举办个小小的茶话会。
与皇帝郎情妾意之余,颜宁也在研究着他的后宫,慧嫔生了皇长子,故而心比天高,让颜宁厌烦,而祥嫔和剩下的三个婕妤之间,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争风吃醋,她们不过数日,便来向颜宁投诚了,瞧着慧嫔故意卖弄皇帝的宠幸的时候就像是看个傻子,颜宁细细探究了几次,终于发现了端倪。
原来,她们竟是在为彼此争风吃醋。
颜安参加过一次茶话会后觉得宫里的女人们都疯了,女人为什么会喜欢女人?妃嫔之间谈什么恋爱?宫女为什么要和宫女对食?宫女为什么又会喜欢上无根的太监?妃嫔又为什么会喜欢太监服侍?
颜宁不端庄的翻了个白眼,任由那长相俊美的小太监细细的打磨她精致的脚趾甲,一点一点掰开了揉碎了的给颜安讲解。
“宫里有一千九百六十七名宫女、二百三十八名女官和六十五名妃嫔,两千二百二十六名太监,而只有皇上一个男人,朝臣、侍卫、太医无诏不得入后宫。”
“而陛下讲究养生,每个月有一半以上的时间是盖着被子纯聊天。深宫漫漫,若是无人慰藉,那么这数千人岂不是都要被逼疯了?”
颜安不懂,那种事情,不做会被逼疯?
颜宁幽幽的叹了口气。
“你还太小,你不懂,等你通了人事儿,又过了二十岁你便会晓得了,对吗?”她纤长素白的手指挑起面前小太监的下巴,红唇微勾,露出一抹惑人的笑意,小太监白净的脸一下子羞的通红,低着头不敢看她。
“哎呀呀,”柳婕妤抚掌笑道,“多亏了我心有所属,不然怕也要被娘娘勾了魂儿去了。”说罢,在祥嫔的脸上香了一下,引来了曹婕妤的怒视。
颜安茫然的看着她们,恍然间,觉得有一扇从未接触过的大门,在她面前缓缓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