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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一群小婊砸要跟我宫斗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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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太医退下后,张嫣这才面露狠色,指着投毒的宫女叫道:“把这个贱婢给我绑起来,给我问,问她背后的主使。”
“没有人主使,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张嫣,你作恶太多,这是老天对你的惩罚,哈哈哈……”
“给我打,打到她说为止。”
徐容连忙上前道:“娘娘息怒,此女一看就是个硬骨头,怕是就算被活活打死也不会透露幕后主使,嫔妾倒是有一法子可查出幕后之人。”
“说,什么法子。”
“禀娘娘,既然幕后主使能派她来毒害皇子,那么此女必然是那人的心腹,既然是心腹,此女的背景也就不会太干净,娘娘可派人调查此女身家背景又是通过何人入得承庆宫,到时顺藤摸瓜,还怕摸不出那个幕后主使吗?”
张嫣眯着眼打量了徐容好一会儿,方命令道:“就按徐才人的法子去做。”
葛青青在一旁观察着张嫣的眼色,心中不由咯噔一下,不好,徐容怕是有些过分出风头了。
宫女玲儿领命后便带着几位宦官去查,查了约一个时辰,果然顺藤摸出了幕后主使。
玲儿回承庆宫复命,却是欲言又止:“娘娘此处人多嘴杂,怕是不大方便。”
“说,难道这后宫之中还有本宫害怕的人不成?”
“回娘娘,是尤淑妃。”
“原来是尤萱这个贱人,她自己生不出孩子,便要来毒害我儿。玲儿,你速去把尤萱叫来,就说我与她有急事相商。”
大约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见玲儿、尤萱以及她的贴身宫女刘絮一行三人行色匆匆地走了过来。
“姐姐有何急事唤我?”尤萱一面问着,一面用眼珠子打量着四周,忽觉承庆宫的气氛有些不对。
张嫣一使眼色,两个太监便将绑着的刘锦从里屋带了出来。
“妹妹,可认得此人。”
尤萱勉强笑道:“姐姐说什么?妹妹不懂。”
张嫣冷笑了一声,道:“你不懂,那你的宫女刘絮可懂?”
刘絮吓得一下跪倒在地,道:“娘娘,奴婢不知啊!”
“她是你的堂妹,你会不知,来人,把这两个贱婢绑起来。”
尤萱被绑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张嫣,你还是这么嚣张跋扈。”
“说,你投了什么毒到纪儿的膳食中。”
“张嫣,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我要的是你儿子死,给我儿子陪葬,懂么?哈哈哈……”
“把我的皮鞭拿来,今天我要抽死这个贱人。”
玲儿连忙递去皮鞭,张嫣接过皮鞭,啪啪两下,便抽到了尤萱的脸上,顿时她脸上多出两道血痕。
刘絮见状连忙跪行到张嫣脚边,哭着对她求饶:“娘娘要打就打我吧,要打就打我吧。”
“你这贱婢也配向我求情。”说着,张嫣一脚将刘絮踢倒在地。
葛青青见局面发展得有些不受控制,连忙轻声劝道:“娘娘,她好歹是淑妃娘娘,万万动不得私刑,此事还是交给陛下处理为好。”
“滚,都给我滚出去,今天我非要抽死这贱婢不可。”
被张嫣轰出的众人只得干着急在殿外候着,皮鞭声一下一下地传入徐容耳中,徐容有些慌了。
“周少监,这可怎么办?在这样打下去淑妃娘娘非被打死不可,我们要不要禀告皇上?”
葛青青轻声道:“千万不能告诉皇上,无论皇上来不来,淑妃都是得死,可是如果你告诉了皇上,皇上来了,你就算是彻底得罪了张贵妃。”
“那该如何是好?”
“先等着吧,说不定贵妃打累了,就不想打了,不一定会把淑妃娘娘打死。”
接着候在殿外的众人大约等了半个时辰,殿中的皮鞭声也渐渐停了,只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女人的喘息,后来女人的喘息声也跟着停了,四周一下子静得诡异。众人猜测贵妃许是这会儿打累,但谁也不敢进殿,都怕自己撞枪口上了,所以他们又都在殿外候了一柱香的时间。
葛青青忍不住道:“玲儿姑娘,这殿中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娘娘的气大约也消了些,我且推门进去看看。”
玲儿推门进殿,见贵妃侧倒在软榻上,皮鞭沾满了血迹,被张嫣丢在了软榻旁。尤萱则是双手被反绑着躺倒在地,身上被抽得鲜血淋漓,脸上血痕更是密布如蛛网。
玲儿缓缓靠近尤萱,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却是什么也感觉不到了。玲儿吓得缩回手指,看着尤萱的脸,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须臾,玲儿定一定神,走向软榻,轻声道:“娘娘,娘娘。”
张嫣没有答话,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玲儿犹豫了一会儿,又轻轻地推了一下张嫣道:“娘娘睡着了吗?”
这不推不要紧,一推,张嫣的身体直接瘫过来了,也是瞪圆着双眼。
玲儿吓得倒吸一口凉气,颤抖地伸手去探张嫣的鼻息,同样是什么也感觉不到,玲儿这才吓得尖叫一声。
众人听了尖叫,连忙都赶到殿门前。
葛青青道:“玲儿姑娘怎么了?”
玲儿呜咽道:“死了,娘娘死了。”
“是淑妃娘娘死了吗?”
“不,两位娘娘都死了。”玲儿的话音刚落,众人一片哗然。
葛青青在心中大叫不妙,思索片刻,连忙走进殿中,伸手探了两位娘娘的鼻息,果然皆已断气。
葛青青细细扫一遍张嫣的尸体,并没有发现什么创伤,没有七窍流血,也没有口吐白沫,看来并不是中毒。一柱香前张嫣还喘着气呢,怎么突然就死了,难道是猝死?
玲儿哭道:“贵妃娘娘怎么也……”
“娘娘先前可有心绞痛的病症?”
玲儿点点头,道:“有的,娘娘但凡动气了,心都会痛一阵。”
那就是了,张嫣原本心脏就有些问题,这回不仅动了气还甩鞭子抽尤萱抽了近半个时辰,一时心脏承受不了压力便骤停了。
“难道娘娘是因为突然犯了心绞痛,才……”
“这个咱家也不敢下定论,玲儿姑娘,当务之急,是要先将此事禀告陛下。”
玲儿的脸上还挂着泪珠,点点头:“奴婢这就去禀告皇上。”
“咱家与你一同去吧。”
“那就多谢周少监了。”
那时已经入夜,唐淮还在与宫人在殿中逗蛐蛐玩,李元胥在一旁伺候着。
玲儿一见皇上,原本止住的眼泪顿时又扑地落下来。
“皇上,皇上,贵妃娘娘她,贵妃娘娘她……”玲儿数度哽咽,一句话愣是说不全。
“嫣姐姐怎么了?你怎么哭成这样?”
“贵妃娘娘薨逝了。”
“什么?你说什么?嫣姐姐死了。”建光帝听后,顿时便是潸然泪下。
“你说嫣姐姐是怎么死的?”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知道淑妃娘娘指使宫人下毒毒害大皇子,贵妃娘娘得知真相后一气之下将淑妃捆了起来,娘娘问淑妃投的是何毒,淑妃娘娘不答,娘娘气得将众宫人赶出殿外,独自在殿内把淑妃活活打死,然后娘娘也忽然跟着咽气了。”
“什么?尤淑妃也死了。”唐淮一下子难以接受如此大的变故,便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李元胥吓得大喊一声,叫道:“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太医将唐淮救醒后,道:“陛下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才致昏倒,微臣开个安神的子即可。”
“李爱卿,快带朕去看嫣姐姐。”
“陛下万望保重龙体啊。”
唐淮怒道:“快带朕去,你们胆敢抗命不成。”
李元胥没办法,只得吩咐奴才准备步辇。李元胥将唐淮扶到步辇上,并在一旁随行,玲儿和葛青青都跟在后头。
到达承庆宫后,李元胥率先进殿,见地上尤萱的尸体血痕满布,实在恐怖骇人,他怕唐淮见了尸体会受惊吓,便赶紧命一个奴才用白布裹了,搬进里屋。
李元胥出来搀扶着唐淮进殿,唐淮一见张嫣的尸体,身体便软了,李元胥赶紧搂住,道:“依老奴看皇上还是别看了,张贵妃已经仙去,娘娘的在天之灵也一定不愿皇上为她损伤龙体啊。”
“不,朕一定要看她最后一眼。”唐淮走近软榻,摸着张嫣已经冰凉的尸体,顿时泪如雨下。
自此,唐淮便是日日消沉沮丧,就连蛐蛐也没心思玩了。
一日,李元胥忽又提起此事:“皇上,老奴觉得贵妃娘娘死的有些蹊跷。”
“李爱卿有何看法?”
“皇上那日去承庆宫可有注意到那个美色名冠京城的徐才人。”
唐淮点点头,道:“确实有看到,她好像一直候在殿外。”
“是啊,当日我便觉得其中有些蹊跷,便派人去查了这个徐才人。皇上可知老奴查出了什么?”
唐淮摇摇头,李元胥则继续道:“原来尤淑妃投毒毒害大皇子是徐才人首告的。”
“这徐才人是如何知道尤淑妃毒害纪儿的?”
“老奴也觉得纳闷,尤淑妃密谋毒害皇子应当是极其隐秘之事才对,如何让这位刚进宫的徐才人得知了内.幕。据当场宫人的口供,贵妃带着皇子去梅园赏梅,恰好遇见了同样赏梅的徐才人,徐才人只瞧一眼便瞧出皇子身中剧毒,而后在承庆宫又精准地找出投毒的宫女,还知道宫女将毒.药藏在了发簪之中。大皇子身子弱,太医日日在旁服侍诊脉都没有发现皇子身中剧毒,她徐才人又是如何一眼瞧出大皇子身体虚弱是中毒导致?再说在负责膳食的宫人中寻找投毒者,这位徐才人又仅是在她们身旁转了几圈,便找出了投毒者,还在片刻之间准确地找出那宫人□□的发簪,徐才人这般毫无差错的查案手段怕是连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都只能望其项背吧。”
“听李爱卿这么一说朕也觉得此事甚是蹊跷。”
“依老奴看,贵妃娘娘和淑妃娘娘怕是被什么有心人算计了。”
“你是说徐容设计害了嫣姐姐和萱姐姐。”
“确是如此,陛下此女心机城府颇深,若是任其留在后宫之中,怕日后这内宫不得安宁啊。”
“依爱卿之见,我该如何处置此女?”
“徐才人心机虽重,却也并未直接害人性命,只是挑拨离间,不如将她贬至掖庭,让掖庭令严加管束教导,也算是给她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唐淮点点头,随即下旨将徐容贬至掖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