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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公孙策解毒献奇策 ...

  •   京城
      一到开封,方旭就马不停蹄的奔向开封府找公孙策,驼子驾车回到新宅,展颢却隐约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氛围,“不对,这里被盯上了,走,去旧宅。”
      旧宅
      “驼子,你先回去通知方旭,另外派人去查一查是什么人盯上了我们。事情办好后不要回这里,直接去御香斋,盯着春山书寓,有事的话从密道联系。”“是。”
      正当展颢踌躇着,方旭带着公孙策急急忙忙赶过来,“我说方老弟什么事让你这么气急忙慌的,连我跟包大人打声报告都不让。”“哎呀,没时间了救人如救火,我边走边跟你说。”就这样方旭把公孙策连拖带拽的带到旧宅。“你带我来这干嘛呀!”方旭不由得分说,就把公孙策往屋里拖,“公孙先生,你快看看吧!他还有没有救啊?”“我说方老弟你连歇都不让我歇一下,就让我看病啊!”这时展颢闻声从房里出来,“公孙先生,好久不见。听闻先生对解毒颇有研究,今日展某特请先生来帮忙。”“哟,原来是余爷,我公孙策好大的面子,难怪方老弟这么着急,该不会是你那个弟弟出事了吧!”方旭:“火莲,的确是中毒了,而且是冷清下的毒,公孙先生解过冷清的毒想必能看出些眉头。”
      进了房间,火莲的情况着实把公孙策吓了一跳,只见火莲脸色苍白虚弱的躺在床上,而且周身血脉皆已发紫,“啊!这么严重,怪不得连余爷都无能为力。”“哎呀,那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呀!”方旭着急的说。“这说来也奇怪,他是吃了多少毒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毒素同时在他体内,这让我怎么解啊!”展颢:“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他体内的毒好像一直在相互攻击,每一种都在侵入他体内的不同部位,他现在是周身受伤啊!”“哎,不对啊!余大人不是吃过百毒丹吗?怎么会……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些毒是百毒丹的毒,只是百毒丹的毒素在一般情况下不会发作,除非是有什么东西诱发了它,才会让所有的毒素都发挥了作用。”方旭:“啊,会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这东西对平常人来说也不一定是什么厉害的毒物,但对于百毒丹来说却是致命的,特别是对于余大人这种练武的人来说更是如此,一旦他使用的内力越多,毒素就会入侵得更快更深。”展颢:“这么说,公孙先生知道这是什么了?”公孙策摇摇头,“我只记得很久之前在哪里看到过,当时没当真,这毕竟是大内的东西,外头的人知道的也不多。”展颢听此不由激动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这解药只有大内才有?”“哎,你们都先别急,我只是说我听说过,都还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有解药呢?”方旭:“什么?你是说,有可能根本没有解药。”公孙策不置可否,只若有所思的说一句,“也许,冷清会有吧……”众人默然,展颢叹了口气,望着床上已毫无生气的火莲,“你觉得他还有多长时间。”“最多十天。”方旭震惊的看着公孙策,但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这是真的。展颢顿了一会,只轻声道,“都出去吧!”
      方旭和公孙策离开,只留展颢和火莲两人在房里,随后在门外公孙策为火莲开了张方子“这张方子也许不能够治好他,但至少能减轻他这几天的痛苦。我回去再想想看有没有别的法子。”“那就有劳公孙先生了。”
      方旭出去抓药,展颢一人在房里默默对着床上的火莲发呆,这二十年的一幕幕历历在目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火莲你是真的要走了吗?你一直都那么害怕我丢下你,现在轮到你要丢下爹了吗?我展颢以前有秋娘陪着,后来,秋娘没了又有你陪着,如今你们一个个都要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你让我如何面对以后的日子。”他伸手抚摸着火莲的脸颊,拢了拢他脸上的散发。
      钱富探听得消息回来汇报,展颢也似没听见一般,等他说完只说了一句,“去把驼子给我找来。”钱富疑惑,不是让他先不要接近这里,免得暴露吗?为什么现在……其实不用说展颢也猜得到,那些人不过就是定王派去警告他的,没什么大不了,自己只是不习惯被人威胁,驼子是一手带大火莲的人,这个时候他怎么能不来呢?驼子接到消息顺着密道赶来旧宅,见火莲一直昏迷不醒甚至每况愈下的模样,就知道大事不好了。“宗主”“只剩十天了”驼子一愣,眼泪差点没掉下来,“这几天你就别走了,就是他醒了也别让他乱跑——如果他还醒的过来的话,让他好好歇着吧!这辈子他还没多少时间属于他自己。”说着不禁哽咽了起来,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转身走出房间让驼子独自留下陪他。
      月光下展颢独自徘徊,就如这冷冷的月光般孤寂的只剩一个影子,不禁自嘲道:“哼,‘对影成三人。’余影,你忙活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只剩下这个影子。”原以为经过天牢里那一夜,再也不会有什么亲人的生离死别,再不会什么能触动自己的,可没想到,二十年后我还要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为什么,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夜里,月光冷冷的照进火莲的房间,映衬得火莲的脸颊更加苍白。公孙策的药多少还是起了作用,火莲的意识逐渐恢复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的疼痛也更加明显。驼子守在床边看着这个他从小带大的孩子,蜷缩着手捂着胸口,眉头紧锁,自己却无能为力,倒不知道到底要他醒过来好,还是继续昏睡的好。
      “咳咳……”伴随着一阵虚弱的咳嗽声,火莲清醒过来,看到驼子正趴在桌子上休息,想必驼叔一定是陪了我一夜,便不敢作声,可是又口渴难耐,伸手抓住床沿想要翻身下床,不料却一下跌倒在床边,把驼子惊醒了,“少主,你醒了怎么不说一声。”边说着边过来扶起他,“驼叔,咳咳……”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完全沙哑了,“快别说话,来,喝点水。”火莲顺从的靠在驼子臂弯里喝了一杯水,“驼叔,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我……”还没等他问起,驼子打断他,“这几天你只管好好休息,什么事也别想。”其实,事到如今,不说他也知道了,反正他现在就是想也想不动了。
      在房里躺了半天,火莲闲极无聊,独自闲逛到一间房里,这是他小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看着桌子上堆满了各种还未完成的或是出外时捡来的木料,火莲倒也淡定的坐下,自己这辈子刻过很多东西,好像唯独没有爹,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这份感情太难以面对,又或者是自己不知怎样表达,反正就是一片空白。想着不知不觉就拿起一块木头专注地雕了起来,全然不知展颢已在外面默默地看着他,驼子看他们两这样子很久了,担心火莲身子未愈这么长时间会担不住,走过来想劝劝他,却被展颢制止了,“他这辈子属于他的时间不多,就让他去吧!”不料火莲抬起头来,发觉展颢和驼子都在,竟像个偷偷干了坏事的小孩子一样,手一抖刀具一下就往木料里划。许是小时候把他管得太严,展颢只是笑笑,走进来“刻的什么呢?”火莲不觉脸上一热,忙把刚刚的雕相往袖子下藏了藏,“没什么,我想从认识大哥跟小柏,还没为他们做过什么,就想着雕两件,好给他们以后办喜事。”说着便把之前雕的鸳鸯相推了出去。展颢偏还假装不知道:“怎么,他们两个不着急,你倒替他们着急。本宗也是好久没练手了,记得上次为你雕了朵莲花,还是在为你取名字的时候。我看看再雕件什么好呢?”展颢停顿了一下,只见火莲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笑了,本宗很久没见你笑了,拿出来吧,看看还有没有救。”就这样,父子两商讨起如何雕好那木料。驼子也是很久没见这样的场景,虽然火莲时不时的几声咳嗽,还是让他揪心,但见他这么开心也就不忍心打断。
      可惜,好景不长,坚持着雕了一个早上,火莲突然剧烈的咳起来,吐了一口血,昏了过去。
      日上中天的时候,方旭和公孙策带来一瓶药交与展颢,原来那日从旧宅出来后,公孙策左思右想觉得也许以毒攻毒会有出乎意料的作用,可这奇毒必须以奇毒攻之,公孙策对世上的奇闻异志向来颇感兴趣,自己也曾对毒物有所研究,遂回去后就将这些年他接触过的一些奇毒制成“三虫三草毒”,虽只有三味毒药,但毒性极强,若能成功就算不能彻底解除火莲身上的毒伤,至少也能暂时阻止毒药进一步向他的心脉蔓延;如若不成功,很可能会把火莲推向更糟糕的境地,风险极大。想着这几日与火莲这短暂的相处时光,他们父子这辈子虽一起过了二十年,但真正属于他们两人的时光似乎只有这两天,万一这次不成功,火莲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但若是迟迟不决定,他可能也坚持不了几天。可是即使试药,展颢也担心就火莲现在的身子如此虚弱,还能经受的住吗?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火莲突然说话了,“爹,给我吧!反正我已经一身是毒,再多几样也无所谓,生死由命。”服了“三虫三草毒”,展颢又运功,助他打通血脉,才让毒性暂时缓了下来。公孙策:“现在只能靠他自己的造化了,明天天亮前,若是能醒,余大人暂时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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