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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等待和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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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了脚步,回了一声∶“小岚。”
屋门翻动,马礼岚走了出来,一身睡衣。
她看了看我,说∶“你去找姐姐了吗?”
我点点头∶“去是去了,有两个跟屁虫,只远远的见了一面。”
马礼岚沉默了片刻,问我∶“姐夫,你觉得,我们能坚持多久呢?”
我摇摇头∶“不知道。”
两人不知道说什么,都傻傻地站着。
我说∶“夜深了,睡吧。”
回到卧室,我关了房门,心噗噗直跳。∶“幸好有定力,幸好有定力……”按理说,马礼岚长得很美,又穿了睡衣在我面前站着,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心动一下的。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对他说∶“傻比,你可以输给身体的反应,但不能输给那些视你为异教徒的人,知道吗?傻比。”
我拿出了手机,给夏薇荑发了条短信。
“等待和希望。”
这是大仲马《基督山伯爵》的最后一句话,是夏薇荑常念给我听的。
但是等待了,真的会有希望吗?我还能坚持多久呢?我们两人之前,是千万人的苛责和鄙视,是社会道德和法律的禁锢,我一己之力,能冲破牢笼吗?亦或是飞蛾扑火?
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我迷惑,让我怀疑,让我惘然若失。
由于开车去见夏薇荑的冲动,我又收到了电话警告,是再婚委员会的某个人打来的,说我若再无故去见夏薇荑,就把我关起来。
不知道这社会怎么了,别人见个人,就没事,我去见个人,就要犯法。但是法律哪一条规定了,不能去见自己的前妻?
可能我的情况不一样,都说了,我是个顽固分子,是个异教徒,在他们眼里,我连和前妻见个面的机会都没有。等一等?他们是说无故不能见面,那么我就找个理由啊。妈的个巴子,怎么早没想到?当时一定是慌了神。
在我心里,现在的情况,可能已经不是见不见面这么简单的事了,我要对抗的,是一群压抑我的人,是一种压抑我的观念。
熬到周末,我下楼敲了樊缔纲的车窗。
他摇下车窗∶“什么事?”
我说∶“我要和夏薇荑讨论孩子抚养费的问题,必须和她面谈。”
樊缔纲说∶“这种事情,打电话就行了啊。”
是,打电话是能行,那你帮我打打,看能打通吗?我还用得着来敲你车窗吗?我心里嘀咕了一下,对他说∶“这个事情得面谈,孩子也大了,我们三个要面对面地谈,怎么,我去见见孩子不犯法吧?”
樊缔纲愣了一下,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对我说∶“他们说可以,限时二十分钟,你去开车吧。”
我打开他的车门,坐到副驾驶∶“我还开什么车,不是有专车吗,还配了个司机,再说了,油费又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