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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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盛奇！你在里面生蛋啊？快滚出来，老娘要洗澡化妆出门！”白泽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被外面传来的一阵怒吼制止了。别误会，这位自称老娘的不是隋母，上了年纪的隋母除了她所参加的慈善机构重大活动意外基本上都不化妆的。
“我们过后找机会谈一谈。关于你的重生。找个对的时间地点默念我们的名字就可以了。”说完，两只动物就凭空消失了。
隋盛奇松了口气，谁大白天看到妖怪都没有他这么淡定吧。打开门，门外盛气凌人的是隋盛敏。
“怎么？鬼节约会？真有情调。”二话不说就开火，是两兄妹一贯来的相处模式。
“走开啦。今天周日，难得我没课他有空。再不见面他就要被其他小妖精叼走了。”看到哥哥非但不让位还挡在厕所门口，隋盛敏大人生气了。
“这种货色，被叼走就被叼走呗。我们家隋大女神还差他一个？” 想到这个渣男的所作所为，想到两年后妹妹哭道撕心裂肺的场景，隋盛奇咬牙切齿，阉了他的心都有了。
“要你管。”隋盛敏不置可否。都不懂这女孩什么心态，竟然觉得男友多人追是自己的光荣徽章之一。
“。。。你别那么任性了，顺着他点，看好了他周围的莺莺燕燕。”想了想，隋盛奇还是委婉地给妹妹一些提示。别说他不顾兄妹情谊，应该直接点醒妹妹，要知道恋爱中的人，眼盲心也盲，很难听得进别人的劝告。
“哦。”本来没打算放在心上，可是难得哥哥反常地关心自己的感情生活，隋盛敏就在心中暗暗记下了 。
随后的整个早上到中午，隋盛奇都忙着帮隋母张罗祭拜祖先和“好兄弟”所需的祭品香料等等，忙得不可开交。可恨地看着妹妹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门去。
隋家兄妹对自家单亲妈妈孝顺有余，亲热不足。妹妹的叛逆从中学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好转的迹象，隋母已经放弃教育小女儿了，甚至看到她那低空飞过的高考成绩，都不想花钱让她上学院。是隋盛奇拿出自己的打工钱让妹妹交上去报了名，先斩后奏让隋母认命支付隋盛敏的其他生活费。不然隋盛奇就威胁母亲会到母亲积极参与的那个慈善活动宣扬母亲的不慈，扣押丈夫遗产不然孩子深造。
好吧，这比让铁公鸡出钱更难受，所以隋母虽然没有好脸色，可是还是乖乖给钱了。好在第一个学期隋盛敏的成绩不错，这才彻底堵住了隋母的嘴。
至于为什么说隋盛奇不孝顺，后面很快揭晓。隋盛奇平日里对母亲有求必应，当然多少时候都是阴奉阳违，只是以隋母的智商，一个隋盛奇足以耍得她团团转。
不是没同情过中年守寡的母亲，只是她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同样的道德绑架用多了，隋盛敏先是受不了，隋盛奇也慢慢地对隋母寒心。
所以在家里忙成一团糟的时候，隋盛敏出门，谁也不意外，谁也不阻止。
这一忙，隋盛奇就一直转到了中午午餐时间。看到桌上满满地斋菜，隋盛奇饿到抽筋的胃顿时不饿了。他怎么就忘了佛教徒的母亲拜祭的祭品一定都是斋菜呢？肉食动物的隋盛奇想哭了。隋母看到隋盛奇的神色，立刻发作。
“看什么看？看能饱？吃菜对身体好，不要整天吃肉，会死人的。你想和你爸一样早死？”一连串的质问随口而出，看得出来平时没少这么说话。
听听这说法，这是刚刚拜祭了亡夫的寡妇该说的话？早年隋盛奇就一直控诉父亲爱吃肉，可是母亲每次拜祭的时候供上的都是素的菜或包点。真可怜去世了都不得志的父亲啊，这么多年在下面都在吃菜，幽灵状态的父亲搞不好是菜色的。
“。。。妈，这是斋，不是菜。”可不是吗，满桌子都没看到青色物件，都是些豆制品，隋母的尿酸就是因为长期食用这些食材。几年前少不更事的隋盛奇可能当场就和母亲呛声并绝食抗议，他在那时候发现了白饭配酱油也是不错的搭配。
现在，隋盛奇已经觉悟了，和隋母的争吵毫无意义，因为在她眼里孩子并不处于和自己一样的社会阶级地位，是可以随手摆布的东西，所以从根本上就拒绝和孩子沟通。尝试和她交流是个愚蠢的尝试，隋盛奇和隋盛敏已经非常了解这一点。
所以，重生后的第一餐，隋盛奇食不知味。
吃过饭，碗是隋盛奇洗的，隋母紧跟着隋妹妹的后头出门了，好像是慈善团体那儿又有活动。两母女交际花似的一面惊人的相似，还有就是打死都不洗碗。隋盛奇在外地读大学的时候隋母都不常下厨，因为没人要洗，隋妹妹对隋母的厨艺也颇有微词。
洗好碗碟的隋盛奇终于空了下来，一个人和Hero在家。是时候把刚才的两只动物叫出来问个清楚了。不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懂也太悲催了。
“颙？白泽？”隋盛奇手里顺着Hero的毛，在心里默念道。
“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进来’。”声音再度凭空出现，这次并没有吓到隋盛奇。
“进来？”
再度睁开眼时，隋盛奇和手里的Hero都吓呆了。鼻间嗅到的清新泥土气息，耳边的虫鸣鸟叫，都在直接证明眼睛所看到的不是幻象。
因为就在闭眼开眼的那一刹那，隋盛奇和Hero就从现代化的陋居来到一个世外桃源般的乡下。柔和的阳光照耀着湖面，映出银银水波；湖的另一边耸立着一栋精致的西式木屋，特别有欧洲中古气质；层层薄纱般的雾环绕着肉眼能见的一切，雾的另一头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座座连绵的山脉，虫鸣鸟叫正是源自那里。
“这是啥？”隋盛奇的小脑瓜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种巨大的变化。
“你们年轻人最近这么流行网络小说，你看起来就是个书呆子，就自己猜猜看呗。”颙毫不客气地吐槽隋盛奇。
“。。。随身空间？”吞了一口口水，隋盛奇呐呐地说道。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其实刚刚一踏入这片土地是隋盛奇已有所感了，只是真的太过难以置信了，这比中彩票还有低的机率，这烂大街的重生+随身空间梗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想来上一世被老天爷无视了一辈子倒霉了一辈子所以一次过补偿自己吗？
话说回来，隋盛奇到底是不是霉运缠身其实见仁见智。早年丧父，母不慈，妹叛逆到翻天，亲戚各种不省心，男朋友系友是一对狗男女，政府考试成绩总是距离顶尖差了一小截。这些元素单个拆开都能凑个小千字的煽情文章了，隋盛奇的小日子还是过得红红火火的。
且看：父亲虽然离世，但该给的教诲都给了，隋盛奇才能够萌生出自己坚持走的道路；母亲虽然沉迷团体活动早出晚归，可是对年幼的隋盛奇来说不过是多了几个小时的电视时间；妹妹叛逆到最后还是乖乖收拾心情读书了，渣男事件不受个人控制另谈；亲戚就逢年过节或丧礼时一群极品（包括隋盛奇一家）才会聚在一起，杀伤力不大；第一个男朋友就识人不清了，可是林襄易出轨的原因或多或少是隋盛奇太过高冷，话说这两兄妹都在相同时节遇到渣男，真是奇怪的缘；全国或全校最佳学生没有隋盛奇的份儿，只是也是放出去让家长称羡的佳绩了，还考上了第一志愿科系。总的来说，倒霉有余，后劲不足，尚可忍耐。
“恭喜答对，奖励是重生金手指必备系列之随身空间和隐藏天赋！”颙用夸张的语气说道，听起来有点欠打。
“如你所见，所谓随身空间就是你随时随地能够进入的一方小天地，没有灵泉，没有前辈留下的功法。。。现在想想这个空间的存在也很鸡肋一下。”还是白泽厚道，替隋盛奇解惑。
“你才没用！是这个世界的灵力太匮乏了，以前的主人都把这里弄到很宏观的。”第三把声音凭空出现，隋盛奇的心脏又受到不小的试炼。
“卧槽，怎么又来了个小精灵？”隋盛奇刚适应了和猫头鹰和鹿对话，突然间面前就出现了个小小的生灵，就像是童话里描述的那种勤劳可人的小精灵。只是它说话态度一点都不可爱。
“精灵？你怎么可以把本大爷跟那种低等灵物相提并论？我是器灵！器灵懂吗？人类！”小小只的飞行物体为了表示自己很生气，鼓起了腮帮子，双手叉腰，看起来更可爱了。
“懂是懂啦。所以这个空间是个法宝之类的东西？”书呆子隋盛奇上线，从智能手机还没上市前，他的手机里装满了各式各类网络小说，修真类也包含在内。这种突然转变的风格让他有点适应不能，玄幻变成修真，跳跃得太快了吧。
“没落的法宝，除了最基本的功能已经什么都没剩下了。”颙毫无同情心地落井下石。
“我也不想的啊！谁叫这次的主人这么渣，没有修炼天赋就算了，还要我倒贴灵力救他！”小小只精灵被打击到了，整只都没了精神。
“所以我的重生也是拜你所赐？”隋盛奇捉到了重点。
“哼哼，你就感恩戴德吧。”仿佛有了底气，小小只精灵好像重新充气的气球又丰满了回来。
“小子，别听他胡茬。这法宝被藏在寡妇山的热带丛林深处几百年了，被埋在腐烂的叶子堆里不见天日，一大堆不知名的虫子在泥土里进进出出，他都快疯了。”颙一语道破。
“这和我重生有什么直接关系？”
“他盼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被我们发现了灵物波动而被带出那片密林，如果你死了，设定上来说他就会瞬移到那片森林的某一处，等待下一个有缘人经过。你想想，他才刚有点盼头，就甘心一朝回到解放前吗？”还是白泽有耐心，向隋盛奇解释法宝的由来。
“啧啧啧，我和白泽刚发现这个有灵力波动却看起来平凡无奇的玉佩，正打算带回家慢慢研究的时候，正巧遇上我俩的死对头，鲲。我们是那种一言不发就可以开打的关系。混战中玉片掉了，就正巧掉进混有你的血的喷水池里。”想到自己悲惨的遭遇，颙恨不得把死对头拉出来再战个几百回合。
“北冥有鱼的那个鲲？”隋盛奇不愧为书虫，北冥有鱼这个山海经的梗在很多小说里出现过，当然记得了。
“对啊，这大概是史上最悲催的认主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需要心头血，就连稀释了几百倍的血水都能让曾经威风堂堂的法宝认主。前提是法宝要够饥渴。”白泽也没好气，对这个坑人的法宝更不会有什么好印象了。说话间的嫌弃态度惹得小精灵又在围着他转。
“所以，我成了法宝的主人，然后器灵不懂怎么的救了我？那我怎么又会回到三年前？”
“因为这个器灵的灵力不够，要是全用来救了你，他自己也离消散不远了。方圆数十里内拥有灵力的只有我们三只妖，当然是祭品的不二人选啦。首当其冲的是当时被围攻到惨兮兮的鲲，他的灵力被削剥到最严重，已经维持不了成年形态，如今窝在那个池塘里不敢出来。你有空去打个招呼吧，最肥的那条鱼就是了。”对于这个死对头，虽然白泽也有不少怨言，可对对方如今的惨状也是蛮同情的，语气比起颙好了不少。
“我们的灵力也被吸了不少，这器灵真的不是邪物吗？”颙对于千年灵力毁于一旦还是耿耿于怀。
“我饿了太久了嘛，森林里虽然气息纯净，可是能够让我吸收的灵力在大概一千年前就大幅度下降。这次一有源头就不小心补过头了，怕被撑死就只好顺手施法时空回溯到到三年前，避免新主人不知不觉横死第二次连空间也爆掉。新主人啊，有了前头经验，这次带眼识人点，不管男人女人。”小小只精灵很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最后还不忘教育新主人。这种枉死真的很冤，再来一次的话小小只精灵也没办法救回大家了。
“。。。”隋盛奇都懒得问这群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悲惨情史。“刚才我貌似还听到‘隐藏天赋’，谁要解释一下这又是啥？”
“你觉得，你为什么能够这样和我们说话？没有违和感吗？”白泽反问道。
隋盛奇恍然大悟，“难道是阴阳眼？哦对了，今天是鬼节，那个，各位妖大爷，还有小器灵，你们要什么祭品吗？可是家里的都是已经拜祭过了的，要不我现在去菜市场看看还有剩下什么糕点？”
这下可点燃了颙的怒火：“祭品你的头！我们是妖又不是鬼！”
“我是器灵。。。和鬼一钱关系都没有。”还‘小’叻。
“所以，我为啥能和你们说话？”
白泽叹气，本来还指望隋盛奇智商在线：“本来呢，你们人界和我们妖界是两条永不相接的平行线，除了有点灵力的人或是同样身处于特定的时间空间，不然我们的存在你们人类是感知不到的。现在我们的灵力被削剥了，被迫退化成动物形态来节省灵力，又变成了空间的一部分，所以我们才能这样普通的交流。”
隋盛奇头还是昏乎乎的，太惊喜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能够和动物沟通？”
白泽点头，肯定道：“是的，但是有限制。被驯化的动物不行，譬如猫猫狗狗家畜家禽一类；脑部进化不够发达的动物也理解不了，除了那些个别产生灵识的个体。所以大部分的昆虫和软体动物都不行。”
“我还想和我家的Hero来个促膝长谈呢。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不想变成素食者。”能够沟通的话，就不能把他们当成食物对待了。鸡鸭鱼牛羊等都来寻仇的话怎么办？
隋盛奇开心还没两下，又被泼冷水：“先别这么开心。你的这项天赋在动物间已经传开了，不久后可能就会找上门来了。”
“啊？”
“动物不能说话啊，人类为了赚钱开发了多少森林地带你这个前动物系学生还不清楚吗？每年一大片一大片森林消失在地图上，变成农田或是人类的住宅区。动物的生存地带已经非常有限了，被你们人类迫害到濒危绝种的地步的还少吗。”难得颙有耐心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所以，藉由你的口，可能可以解决某些燃眉之急。动物所不能做到的事，就要麻烦你了，人类。”
“好了，不说这些沉重的东西。隋小子第一次进来，不要去逛逛吗？我陪你吧。”白泽看到隋盛奇陷入沉默，打圆场道。
其实空间也就一个体育馆大小，放眼望去除了树就是草地，雾后面的地方到不了，只能干看着了。如果是游戏的话，就需要达成某种条件才能解锁雾后的空间吧？在这个空间里，一切都是未知的。灵力枯竭的世界里法宝究竟缩水到什么地步，连器灵都说不清。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