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她的嘴里没有真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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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拜托你冷静一点，你一个多月都在地下室里和伊森做研究，根本不关心公司。但我拜托你最起码应该去参加董事会，好吗？”小辣椒一路跟着托尼，恳求他。
“我不关心公司？不，我关心。我只是不关心武器制造部门了。董事会你可以代替我出席嘛，这一个多月不都是你在代我出席各种会议。”托尼挥挥手，毫不在意。
“这次不一样，常规董事会议是公司规定，你再不去是完全违反规定的，股东们甚至可以告你。为了之后少些麻烦，你必须去。”小辣椒严肃的挡在托尼面前。
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伊森，这段时间来唯一能和托尼说到一起去的似乎只有他了。
伊森说：“波茨小姐说的有道理，托尼。这剩下的部分我可以来做，你应该尽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托尼叹口气，对伊森说：“你在哪里都有一个好的说客伙伴。好吧，我去，但是我可不会真的听得进去他们在讲什么。”
小辣椒欢快地说：“只要你去，一切都好说。”她见托尼转身又进了实验室，对伊森眨眨眼：“请叫我佩珀，伊森。”
“小辣椒，你没有告诉我开完那个无聊的董事会，我还要留在纽约参加一个无聊的宴会。”托尼面带微笑，咬牙切齿的对小辣椒说。
“我以为你喜欢宴会，托尼。你需要跟这些人打交道，托尼，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你把公司搞得一团糟，如果你真的要改变公司的经营方向，你就更应该跟他们保持良好的关系。”小辣椒面不改色。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像我的老板了？”托尼问。
“从你开始表现得像个需要监护人的青少年开始。”小辣椒挽着托尼的手，微笑着对镜头招手。
托尼现在真的没兴趣在这花时间，诚然他之前非常喜欢开party，但是现在他全部的精力都在研究方舟反应堆和马克二号上。
小辣椒凑过来，对他说：“你应该去和那位先生打个招呼，那是凯文.格雷夫斯，他支助着许多致力于发展新型清洁能源的议员。不过他的背景很神秘，格雷夫斯家族一直都很有影响，但是没有多少人熟悉他们。”
凯文.格雷夫斯是一个很英俊的金发的年轻人，正在偏头听一位年长的女士滔滔不绝讲话。
“格雷夫斯先生，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托尼极其自然的加入他们的谈话。
“哦！斯塔克先生。”那位年长的女士看到他，就很自觉地让了位置给他走了。
“斯塔克先生，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一直有关注你的新闻，对您的遭遇感到很抱歉。”这可真是一位彬彬有礼的青年。
“我知道格雷夫斯先生对新能源非常有兴趣，而我刚关闭了斯塔克工业的武器制造部门，正在考虑新的发展方向。”托尼发现这个青年有一双和诺玛一样的绿色双眸，当他认真看着你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他在非常认真听你说话。
凯文没有表现出和大部分人一样的惊讶和遗憾的情绪，他只是特别真诚的说：“相当大胆但是又令人钦佩的举动，斯塔克先生。如果您的目光从武器研发转向新能源的开发，我会非常为此激动，这个行业说实话现在资本和前景都不缺，缺乏的是强有力的技术支持。一旦技术打开了这个行业的大门，那么它的发展便是大势所趋。”
托尼有些欣赏这个年轻人了，他正准备说话，凯文的助理匆匆跑来附在他耳边快速的说了几句话。
凯文笑着点点头，对斯塔克先生说：“不好意思，斯塔克先生，容许我先失陪。我的女伴大概是觉得我有些忽略她，想先溜走，我得去安抚一下她。我过会儿再来找您，我们应该约个时间详谈。”
“当然。”托尼说完，见凯文转身向宴会大厅外的花园走去，就又有些无聊的倚在吧台上喝酒，心里想着和凯文约好就提前溜人。
过了十分钟左右，凯文又出现在宴会厅的门口，臂弯上搭着一只白皙柔美的手。
看来这家伙挺会哄女人，托尼又抿了一口威士忌。
凯文的女伴穿着一袭粉色及踝的吊带纱裙，和凯文一样的金色的头发盘在耳后，散落的几缕挡住了她的侧脸，只看得到耳上的珍珠耳环在发光。
但这并不妨碍托尼隔着半个宴会厅就认出她来。当他手里的酒杯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时，那双绿色的眼睛也缓缓地看过来。
托尼说不出一句话来，就见凯文带着他的女伴穿过宴会厅朝他走来。
“斯塔克先生，您没事吧？”凯文关切地问道。
小辣椒此时已经走了过来，在招呼侍应生扫走碎玻璃。
她和凯文同时发现了托尼的不正常，一个礼貌的绅士不会盯着人家女伴一动不动。
凯文好奇地说：“诺玛，你认识斯塔克先生吗？”
诺玛轻轻笑着说：“有过一面之缘。”
小辣椒原本脑袋里已经想好了各种关系和剧情，觉得最尴尬的不过是她的老板恰好睡过别人的女伴。但是听到这个名字她也觉得不对劲：“诺玛？你叫诺玛？”
这不是托尼才让她成立的基金会的名字吗！眼下又是个什么情况！
凯文说：“斯塔克先生，波茨小姐，请允许我为你们介绍，这是诺玛.斯克林杰，是我的表妹。她之前一直在英国为一家NGO组织工作。”
金发女郎优雅地伸出手：“你好，波茨小姐，很高兴见到你。你好，斯塔克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小辣椒同她握完手，崩溃地发现这个小姑娘有可能正是她的老板最感兴趣的类型，而她还是凯文格雷夫斯的表妹。
有时候你睡了一个男人的妹妹会比睡了他的女人更恐怖。
小辣椒想要摸手机让哈皮进来挡住托尼了。
而就在这时，任性鬼托尼斯塔克一句话都不说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拽了人家的妹妹就往外走。
“托尼！”小辣椒一边喊他一边跟凯文道歉。
托尼挥挥手：“别紧张！我们只是叙旧！你和格雷夫斯先生好好聊聊，帮我约个时间会谈！”
小辣椒无可奈何的看着凯文：“你不担心？不追过去看看？那可是托尼斯塔克！”
凯文正在对酒保招手端来两杯鸡尾酒，他递给小辣椒一杯：“别担心，我妹妹可是诺玛.斯克林杰。”
花园小路尽头的秋千处，托尼一直把诺玛拽到这里才松开手。
他绷着脸，只见诺玛不急不忙的挽好头发，站在那里悠闲地丝毫不像是自己的谎言被戳穿的样子。
“我该称呼你奎恩小姐，还是斯克林杰小姐？”托尼忍着怒气。
诺玛说：“我都可以，看您喜欢。”
“诺玛！”托尼终于忍不住了：“我和伊森都以为你死在了沙漠里！你却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还打算就这样敷衍过去？”
“敷衍？我可没有，托尼。只是你想知道的我都不想说也不能说而已。如果不是今天，你连我还活着都不会知道。”诺玛坐在一旁的秋千上，含笑看着他。
“你一直在欺骗我。”托尼尖锐地说。
诺玛故作惊讶：“欺骗？谁敢欺骗斯塔克先生？再说了，我哪里骗你了。是你一直在查我，诺玛奎恩的所有信息都是真实的，诺玛斯克林杰也是真实的，我没有上过大学不懂物理化学也是真的。我是骗你色了还是骗你财了？我还帮助你从那儿逃了出来。”
托尼就没见过这么桀骜不驯的女孩！
他试图循循善诱：“你最起码应该告诉我和伊森你还活着！我们同生共死，你却连一点信任都不愿意给我们？”
诺玛叹口气，说：“托尼，如果你是说我欺骗了你感情，我对此感到非常抱歉。但是我有我的工作我的计划，当时趁着混乱我假死脱身是最明智的选择。你不应该再过多关心我的事情了，请转达伊森我的歉意。”
诺玛站起身，抱了抱托尼，说：“祝你以后一切都好。”
她继续向宴会厅走去，果然，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那个人问道：“你是欺诈犯吗？”
诺玛脚下一个踉跄。
她转过身：“什么？你在说什么？”
脑洞大开的托尼斯塔克继续追问：“你是不是那种潜伏在富豪身边欺诈的骗子？还是赏金猎人？做些不上台面的生意？你去阿富汗是为了什么？现在又编造了身份伪装在凯文格雷夫斯的身边，为了骗取遗产？”
诺玛忍了半天才没有从裙子内衬里拿出魔杖打晕他！
什么叫小人之心！这就是小人之心！
她是在试图引导他往某个方向猜测，结果他竟然直接把她当那些金钱动物！
诺玛憋住一口闷气，说：“我都不是。格雷夫斯家族可不会被人糊弄。我母亲是一个格雷夫斯。我该得的遗产早就在我成年前就放在金库里了。我谢谢你，托尼斯塔克，一分钟往我头上扣这么多顶帽子。”
托尼说：“那你最起码应该告诉我你去阿富汗是做什么，我不太喜欢被人完全蒙在鼓里的感受。”
诺玛看着他没有说话，好半天才气呼呼的说：“有一个组织在和自由战士交易，那个组织一直在贩卖儿童和妇女……还有跟自由战士倒卖…斯塔克工业的军。火，我是被派去想办法营救儿童妇女到国际维和区。我们起码救出来了二十名儿童，为了防止报复，我们得用假身份。我是为了不牵连你和伊森，才必须让奎恩这个身份消失掉。不过也谢谢你，的确从另一个方面帮我彻底证实了诺玛奎恩的死讯。”
托尼拿不准该不该相信诺玛的话，但这个说法已经算是有说服力的了。
“所以…你算是一名身份秘密的国际…特工？”托尼问。
诺玛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她是个傲罗，但是后来福尔摩斯先生有些把她往特工方向培养。他教导过诺玛一种说话的艺术——含沙射影，半真半假，让对方自己补全他要知道的信息。
她来美国之前，福尔摩斯先生就特意吩咐过，她的身份底线仍然是不能暴露M16和巫师身份。
比起这两个身份，一个深入沙漠腹地执行人道主义任务的特工身份的确不算异常。
“我只能说这么多，托尼。”诺玛换上柔和些的口吻，说：“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FBI，CIA，国防部…还有一些独立部门都在盯着你从阿富汗逃生这件事，我不想让他们把我的事情复杂化。你能理解吗？”
“好吧，那些人是很烦。”托尼不得不承认诺玛考虑的不无道理，但他还是很疑惑：“你怎么会去做个这么危险的工作，格雷夫斯家族怎能不让你上大学就放任你去做这些。”
“拜托，大学文凭这个梗真的被你用烂了，你再说一次我就翻脸。”诺玛威胁道。
她看着托尼关心的眼神，说：“他们与我关系并不亲密。实际上，他们很反对我母亲嫁到英国嫁给我父亲，因为我父亲的家世并不是很配得上我母亲…他们相爱了，在我父亲来美国出差的时候。我父亲是个……是个警。察，他做的很好，在一次…一次特别严重的事件中，大家都推选他出来做领导者。但是后来整个事情朝不可控的方向滑去…我父母意识到我们全家也在危险中，我母亲就计划着把我送到美国格雷夫斯家族来。”
诺玛语气平静：“他们差点没来得及，就在准备送我走的前两天，那天晚上……我父亲很久都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我哥哥就说要去父亲上班的地方找他，他下了楼…我就在房间里睡觉…我听到了响声…还有尖叫，我哥哥在大喊妈妈，快跑…”
“我妈妈…她跑进了我的房间，她带着我逃跑了…我们跑到了一个地方…我妈妈对我说，诺玛，妈妈爱你，爸爸也很爱你，哥哥最喜欢你…但是她要回去找我的哥哥，找我爸爸。她打晕了我…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的舅舅路易斯抱着我，就是凯文的父亲…他把我带到了美国。”
“我到美国的第二天，就知道了全部，路易斯没有瞒我。我父亲被抓获，他们严刑逼供他说出一个关键人物的下落，他没有说，就被杀害了。我的哥哥…他也是个警。察…那天就被找到我家的人杀害了。我的母亲被他们抓走…他们折磨她，告诉她我父亲和哥哥都已经死了，当天晚上她就用藏起来的别针自杀了。”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我也死了，后来他们才发现我被藏在美国。大概是为了弥补我父亲或者别的，大家都希望我能回英国读书，我也想去上那个我父亲我哥哥念过的学校，我就离开了格雷夫斯家族，几乎成年前都没有回过美国。他们可管不了我。”
“我做这些事，不在乎辛不辛苦，危不危险，只因为它们是我父亲哥哥未尽的事业，你懂吗，托尼？”
讲起这些事，这个年轻的女孩子眼睛里没有一点泪光，只有坚定和坦诚。
托尼怀疑她以前说的每一句话，但是此时明确的知道关于她的家人，她说的都是真的。
诺玛坐在秋千上，仰着头，宝石般的眼睛看着他。
她问：“你懂吗？托尼？”
托尼斯塔克想说，我太懂了。
但他觉得这个时候他只想吻她。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她的嘴里没有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