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所谓自毁倾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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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诺玛醒来，看着还在熟睡的托尼只觉得头疼。
她把早餐做好放在餐桌上就裹了毯子溜出了帐篷，她是真怕一大清早托尼斯塔克要拖着她聊婚姻和人生。
梅林保佑她才不到二十四岁！虽然巫师普遍成家年龄小，但是她可从没考虑过这件事！在跟托尼之前她连谈恋爱都没空去想。
而且托尼斯塔克可怎么看怎么不像个会着急结婚的男人，总不能是在生死关头过了一趟连人生观都巨变了吧？
戈德里克山谷虽然是巫师和麻瓜的杂居地，但是附近这片村庄倒是都居住的巫师。这让诺玛感到相当放松，山谷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去，她就一个人在附近逛。
村庄的广场上矗着一座雕塑——废墟之上，年轻的母亲怀里抱着熟睡的婴儿，父亲现在身后，举着魔杖。雕塑之下有块碑石，上面写着：1981年10月31日，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牺牲于此。他们用爱和勇气保护了他们的孩子哈利波特。十七年后，他在霍格沃茨战胜了伏地魔，战争结束。
“大难不死的男孩…”诺玛想到自己上司早年间这个令人哭笑不得的外号。他们俩聊过这件事，哈利早就不提他这个别名了，诺玛也能理解他的抗拒——哪里有大难不死的孩子，他俩的生命都是用母亲的生命换来的。
想到这一点，谁还会开心的起来。
她刚转回霍格沃茨的时候，战争也才过去了几年，斯克林杰这个姓氏还有很多人记得，就有同学称她为“最后一个斯克林杰”还有什么“斯克林杰的公主”
诺玛刚去一个新环境还准备低调做人，结果天天被一群人围在身边这样叫，把她父母哥哥的事情当八卦一样打听，她忍无可忍用魔咒告诉了那群人什么叫“斯克林杰”。也因此在男同学心中留下了彪悍凶狠的印象。
诺玛第一次能解释一点自己母亲为什么会抛弃年幼的孩子赴死，就是在学习到这个巫师们用来缔结婚姻的咒语。如果自己父亲受伤被杀害，母亲是真切地感同身受的话，按照她的性格大概是真的无法独自承受，
当年他们魔咒课上到这节时，班上的女同学都觉得这种生死与共的誓言好浪漫哦，只有诺玛觉得荒谬和毛骨悚然。
渐渐走出巫师们的聚居圈，有一座小教堂，穿过教堂绕到后边有一片小墓园。诺玛一排排看过去，几乎一半的姓氏她都听说过。看到了波特夫妇和卢平夫妇的墓碑，她用魔杖变了两束花放在那里。
波特夫妇的墓碑上写着：最后一个要战胜的敌人是死亡。
诺玛不太同意这个说法，她觉得死亡是必将到来的事情，人毫无还手之力，不存在战胜这种说法。
她转身离开了墓园往回走，便看到不远处托尼端着两倍咖啡东张西望的一路过来。
“嘿！”她响亮地喊了他，“你在乱逛什么呢？”
“我在找你！甜心！”托尼说，“一起床你人不见了，你可真敢把我一个人丢在巫师中间！”
“你随身带着盔甲箱子呢，怕什么啊？”诺玛同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托尼问：“你刚跑哪去了？”
诺玛说：“就随便逛逛，我也挺久没来这了，我还一直打算在这买栋房子呢。”
“这？”托尼搞不明白这种偏僻落后的小村庄的房子有什么好买的。
“这里是戈德里克山谷。“诺玛说：“以一个伟大的巫师而命名，全称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格兰芬多是霍格沃茨的四大创始人之一，这里是他的家乡。也是霍格沃茨最伟大的校长之一邓布利多校长的家乡。这里安葬着许多勇敢无畏的灵魂，喏，就葬在那个教堂后面，我觉得住在这让人挺安心的。”
“住在？我以为你就是买来度假用！”托尼高声说：“你要住的房子，马里兰的别墅就可以啊！纽约，华盛顿，洛杉矶都可以啊！我在伦敦也有好几处房产！结果你要住在这个...连芝士汉堡都没有卖的小村子里？”
诺玛奇怪地问：“那都是你的家啊，不是我的，托尼。先声明，我对你的房产证没有兴趣。我们就是随便聊聊，我给你说说我的计划。”
“去他的计划！”托尼激动地咖啡都要撒出来，“我不管你是为什么看上这个有可能连WIFI都没有的地方，我只知道你这个该死的计划里没有我，诺玛！我可以每隔几个月就和你一起来伦敦住，我们也可以来这买个房子度假，但这不意味着我会让你一个人在这买个房子，坐在躺椅上织毛衣到老，你懂吗？”
诺玛连忙用魔杖把洒在毯子上的咖啡吸干净，说：“冷静点！托尼！好了，我们好好说，你很奇怪，从昨天晚上就是，说什么结婚，现在还要求我住在哪里，你到底忽然在想什么？”
托尼盯着她，似乎在酝酿什么，半天憋出了一句：“我在想和你结婚。”
诺玛不可置信地问：“现在？”
“呃...也不是现在。只是我觉得我们可以考虑这件事情，往这方面发展了对不对，我们现在感情不错，经历了很多，自然而然到了这一步，作为比较成熟的我应该来引导这段关系健康的发展，所以我有在考虑我们俩结婚的事情。如果我们在向结婚努力，有些事情就得考虑，比如说你可以不可以来美国工作？虽然弗瑞似乎很讨厌你那个叫福尔摩斯的老板，但是我觉得你可以来美国找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因为你真的很优秀。当然我肯定会陪你经常回伦敦住，这是你家，你瞧，事情很多，我们可以不着急，我知道你是真的还年轻，但我们得从现在开始考虑了。”托尼长出一口气说完一大串，去看诺玛的神情。
诺玛....诺玛的表情很奇怪，就像是作业没做完被老师当场逮住的孩子，脸上露出尴尬无措的表情。
“你...你没想过？”托尼慢慢地问，证实自己的想法。
诺玛摇摇头，又点点头，她有些着急去解释：“我不是没想过给你，我是从来没想过这件事！我从小都对这件事不感兴趣，你懂吗？就是有的小姑娘从小就会想自己穿婚纱嫁给什么人，我就是那种完全没想过这件事的人......我想这也许有点奇怪，但就是这样，我没把婚姻这件事列入计划里！但这不是说我不在乎或者说我不重视这段关系，我是..我是不想结婚！”
“为..为什么啊？你..不想被婚姻束缚？”托尼不解地问，他把自己的想法往诺玛身上套。
“我没那么幼稚！”诺玛站起来，挥着手演讲一般：“人生来会被束缚的事情多了，我不会把婚姻当场束缚。我只是...梅林啊，你不觉得那样很荒谬吗？你听到那个誓言了吗？我死了你也体验一次要死的感觉哦！你自己经历过知道那不好受对不对？我也经历过！而且你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要你承诺无论生老病死不离不弃哦，意味着你不仅仅是要承受一份承诺，你还要分担比现在还多的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她的痛苦和伤痛，你累的时候还没办法喊停，想要结束有可能还要面临道德的指责。”
“我们现在的状态难道不好吗？我是你的，你是自由的，你是我的，我也是快乐的。你说慢慢考虑，我告诉你一旦事情到了那一步你再想退回去就很难的！你知道我母亲吧！她把我一个人深夜丢在山洞里哦，我哥哥也死了她也不是立马活不下去了，只是她知道了我父亲死了，她就承受不住了，她忘记自己还有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是不是在等她回家的女儿，就因为这个誓言，她就自杀了。她甚至都没有坚持一下，如果她坚持一下就可以知道很快一年不到战争就结束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或许只是昨天感动到了，新娘子是太美了，音乐也很好，香槟也很好喝，但是那不是理由，婚姻抛开婚礼这个美好的部分，还有无数让人喘不过来气的部分，你了解吗？”
托尼就坐在那静静地听她说完了，牵起她的手，说：“你可真蠢，真幼稚，诺玛。”
他按住她，说：“你听我说，你要是跟我说你是害怕婚姻的束缚，我不会觉得你幼稚，因为我也是这样想的。这很合理，有人就是生性爱自由多一些。但是你如果是告诉我，你是害怕那些婚姻的责任和誓言，我就觉得你可真傻。你母亲或许不是一个尽责的好母亲，她没有选择陪你一起成长，但是她自杀的行为我觉得肯定不是因为什么婚姻的承诺或者誓言，那都是放屁。她只是太爱你的父亲了，诺玛。让她觉得自己无法继续生活的，不是别的世俗的条约，是她自己承受不住失去你父亲。你必须认识到这一点，你得放过你自己，懂吗？如果你在了解到这一点之后，还要跟我讲这些你的理由，来拒绝考虑和我一起为我们将来做打算，我不仅会觉得你傻，幼稚，我还会觉得你很自私。”
诺玛第一次被人这样评价，她愣在那里。
托尼说话语调平平，说：“你长大了，你不愿意活在你外祖父家的庇护下，觉得自己可以为自己负责，但是如果你想不通这件事，我觉得你就还是那个藏在山洞的小女孩。你说自己勇敢，但只是没有遇上真正让你害怕的事情。你也许就是个自私的胆小鬼，遇到自己害怕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把我当做排除选项。我在尼克弗瑞那里收到过一份关于我的评估报告，里面有个词很刻薄，但是还算精准，我觉得也可以说你，他们说我有自毁倾向。他们说的对吧，但我觉得我在因为你，因为你说的所有关心我的人在慢慢好起来。诺玛，如果你不愿意让自己好起来，觉得用过去的事把自己埋起来最开心，我觉得我们要考虑的就不是结婚，是还要不要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所谓自毁倾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