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再见斯塔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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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斯塔克第一次觉得他有可能真的老了。
他开始觉得和年轻女孩谈恋爱真是件需要一定心理素质的事情，以免自己随时会被她刺激的心跳过快。
在爆炸声和人群的尖叫声中，他对诺玛大吼道：“你在这干什么！回去！”
他又对娜塔莉说：“带着她赶紧走！我要扣你工资！”
诺玛把墨镜夹在鼻梁上，露出那双绿色的大眼睛瞧着他：“我以为你看出来了，那个人是要搞死你哦。”
托尼不知道自己是脑震荡了还是高血压都被她气出来了，他只觉得一阵眩晕。
但他又是清醒的，他清醒地知道自己现在面对着什么，而手边还没有他的钢铁衣。他听得到耳边人潮的尖叫，也想得起诺玛他们巫师不能在普通人面前使用魔法。
他只是再次对驾驶座上的娜塔莉吼道：“快带她走！”
娜塔莉还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这个斯塔克不知道自己的小女友是什么人？
诺玛摆摆手，说：“放心啦！亲爱的，我不会露出自己的小尾巴的。”
她推上墨镜，指指正向驶来的哈皮和小辣椒走去的伊凡万科，对娜塔莎说：“我们拦住他。”
娜塔莎点点头，直接提档加速，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冲到伊凡万科和黑色的凯迪拉克之间。
“OMG！”哈皮崩溃的大叫着打反方向盘避开这辆突然冲出来的迈巴赫。
同时他也逃过了被人用鞭子劈成两半。
伊凡万科的长鞭打歪在了迈巴赫上，轻轻一下带走了整个右车门。
“诺玛！娜塔莎！”小辣椒尖叫着。
又一道打在了迈巴赫车顶，但是车里仍然毫无动静。
“……给我箱子！”托尼一边焦急的盯着那饱受凌虐的迈巴赫，一边对小辣椒喊道。
伊凡万科似乎放弃了那边，转而挥舞着鞭子向小辣椒他们走来。
“快撞他！哈皮！撞他！”小辣椒惊恐的喊。
“给我箱子！”托尼拍打着车窗。
哈皮被两头吵的头晕脑胀，他对准伊凡万科，加上油门直冲过去。
托尼大骂道：“你是要把我拖到车胎下吗！先别管他！给我箱子！”
伊凡万科的鞭子已经打到了凯迪拉克的车前盖上，吓得哈皮急忙一个倒车。
“………我要解雇你！还有娜塔莎！”
这时，伊凡万科身后的迈巴赫动了，它歪歪扭扭的冲了过来，伊凡万科不屑的哼了一声，他直接一个转身就打飞了迈巴赫。
这辆豪车就这样轻巧的在空中侧翻了几圈，爆炸，变成了一团火光。
伊凡万科继续向托尼斯塔克逼近，而在他身后，空中的火光里，一道绿色的身影腾空而出！
诺玛带着挡脸的墨镜拿着一把长柄伞，用伞把勾住伊凡万科的脖子，用力向后一拽，将他直直拖倒在地。
伞把尾端弹出一根银色的丝线，她迅速将丝线缠绕在伊凡万科脖子上，紧紧地勒住。
伊凡万科一个扭身，一道长鞭直冲诺玛打来，诺玛迅速拉开和伊凡万科距离，她正欲继续进攻，一只金属胳膊环住了她的腰。
穿着钢铁衣的托尼举起另一只手，瞄准了伊凡万科，密集的子弹打在他身上，却又被他的铁甲挡住了。
“你得把他胸前那玩意儿扣下来。”诺玛说：“怎么回事？这东西戴上很爽？还是你们麻鸡就喜欢给自己胸前安个亮晶晶的东西？”
托尼迅速瞄准了伊凡万科胸前的能源装置进行扫描，让他震惊的是，除了装备比较老旧落后之外，它的原理和方舟反应堆一模一样。
诺玛看着伊凡万科将那两条鞭子挥舞得实在让人心烦，又看看因为钢铁侠的出现而又聚集起来的人，觉得麦考夫希望自己杀了这个大麻烦的命令大概完成不了了。
本来她也就不想因为麦考夫独立的任务去杀一个麻鸡给自己找麻烦，即使麦考夫肯定会解决好后续问题。
于是她问道：“你想杀了他吗？”
托尼被她的问题问的回过神来：“什么？”
“如果他对你比较棘手的话，我就解决掉他。”
“………不用。我来搞定他。”托尼把诺玛挡在身后，迎上伊凡万科的电光长鞭。
他任凭长鞭打在钢铁衣上，缠住两只鞭子，一步步逼近伊凡万科。
这是个已经疯狂了的男人。
他走近后，近距离看到伊凡万科，就感受到了这是个不在乎一切，疯狂地恨着自己的男人。
这恨意如此明显和来势汹汹，也怪不得诺玛会直接问要不要杀了他。
但托尼还有更多的问题要问清楚，他一个挥拳，将伊凡万科打倒在地，随后他拿下了他胸前的那个反应堆再次进行了确认。
………这的确是一个粗糙版的弧形反应堆。
“托尼斯塔克！”伊凡万科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了，他在全世界的面前证明了反应堆技术可以复制，还证明了钢铁侠也不再安全。
他没有再反抗，只是癫狂的大叫：“你输了！托尼斯塔克！你输了！”
“………吵死了。”诺玛撇撇嘴，摸出一个开关按下。
缠绕在伊凡万科脖子上的银线立刻通上了电将他电晕了过去。
托尼抽走她手里的开关，把诺玛塞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娜塔莎，说：“带着她回去，别碰到媒体。”
记者们已经翻过围网蜂拥而至，团团围住了小辣椒和托尼。
直到很晚，托尼和小辣椒才回到酒店。小辣椒看上去身心俱疲，她拎着高跟鞋光脚踩在酒店的地毯上，说：“我们的麻烦大了——托尼，你的麻烦大了。算了，大家先休息吧，有什么事等到我们回国处理。”
托尼也没有故作轻松的说什么俏皮话，他回房间打了几个电话，洗了澡，换了衣服，就又要出门。
“你去哪？”诺玛问。
“我要去见那个人。”托尼说。
“伊凡万科？”
托尼看着诺玛：“你认识他？”
“在他出现的五分钟前。我看到了他的资料。要不然我也不会突然跑去赛车场。”
“………那个所谓的先生给你的资料？伊凡万科是什么人？那个先生又是什么人？”托尼严肃的看着诺玛。
诺玛走到他身边，倚在门边：“你知道安东万科吗？”
托尼摇摇头。
“我知道的也只有，安东万科曾经在美国和霍华德斯塔克，哦，也就是你父亲共事过，他们一起发明了这个。”她敲敲托尼胸前的反应堆，说：“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闹翻了，安东万科被你父亲驱逐出了美国。但安东万科也带走了反应堆的设计图，后来去了苏联，又被赶去了西伯利亚，一生郁郁不得志，前段时间才死在西伯利亚。伊凡万科是他的儿子，也钻研你们那个物理，他手上自然有设计图，也想为他父亲报仇吧。但是我搞不清楚为什么最后他要说你输了，你明明把他打的很惨啊。”
“……因为他向全世界证明了一件事，就是反应堆技术并不是机密，存在被滥用的风险。”
“那关你什么事啊？”诺玛不解道。
“因为我把反应堆技术用在了钢铁战衣上，在之前的听证会上，美国政府一直在质疑钢铁侠的安全和风险。其实他们也只是想把这个技术用来为自己造战衣罢了。而我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并且承诺过这个技术二十年内不会有人复制。”
“所以你会被威胁？交出技术和钢铁战衣？帮他们造军火？”诺玛明白了，无语道：“你怎么一直被人威胁造军火啊？我记得你还会做别的啊？贾维斯就很棒啊！”
托尼牵牵嘴角：“但那不会成为战斗力。”
托尼说：“你要一起去吗？”
诺玛点点头，但是拉住他：“你总不能这样就去。”
她抽出魔杖：“哇，今天我都要忍疯了。”她念道：“恢复如初。”
摩洛哥的警察和官员知道托尼要见伊凡万科，早就等待在了那里。这些人短时间内根本没来得及调查清楚伊凡万科，也没有撬开他的嘴。他们知道并不比诺玛多。
托尼提出要求五分钟的会面时间，摩洛哥的警察署长同意了，但是支吾道：“有另一位长官在见他，您大概要等一会儿。”
托尼摆摆手，正要打发他们，就见走廊上一牢房的门打开了。
麦考夫.福尔摩斯和安西娅从里面走出来。
托尼见了一面安西娅，也就知道她身边这位穿着考究而古典的深灰色西服三件套，在阳光明媚的摩洛哥却拿着把黑色长柄雨伞的高个儿男人便是那什么所谓的先生。
“埃布尔先生，请带着他们先出去。”麦考夫说。
埃布尔署长片刻就带着人离开了，让四个外国人逗留在关押重犯的监狱。
麦考夫倚在长柄雨伞上，悠闲地仿佛他是在小路上和他们偶遇然后停下来聊聊天。
“你应该杀了他，诺玛。这样大家都比较轻松。”他的语气却没有责怪的口吻，只是有点惋惜的意思。
诺玛说：“……他的确不在我的工作范畴。”
麦考夫笑道：“当然，我只是指对斯塔克先生来说，会比较轻松。”
托尼没有理他，问诺玛：“甜心，你知道当个名人的糟糕之处在哪吗？就是谁都听过你的大名，他们却时常忘记介绍自己的名字。”
麦考夫转动伞柄，说：“我们的确不认识，斯塔克先生。但是我曾你的客户之一，你关闭军火业务也对我造成了一点小困扰。我很喜欢你的导弹，用起来很顺手。”
……能够购买斯塔克工业导弹的，基本都是以国家为单位的。
麦考夫还未等托尼开口，他便直起身，对诺玛说：“很高兴看到你没有忘记在皇家绅士的训练，诺玛。你的假期报告我批准了，但是工作还积压着，所以……”
他看了一眼托尼，说：“玩完这一阵子就快回来工作，诺玛。波特先生想必也在想念你，加州的阳光很温暖，但别忘了伦敦的雨和你的街角小酒吧。”
托尼觉得这人要赶超贾斯汀汉默成为自己年度讨厌人物了，他冷笑道：“她回去干嘛？去帮你们解决你们自己不敢冲在前面解决的问题对吗？全年无休，没有医保？”
麦考夫故作惊讶地看着托尼，说：“难道你不是吗？斯塔克先生？或者说钢铁侠先生？这样的生活对诺玛来说是职业所在，对你呢？一个站在闪光灯下的超级英雄？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据我所知，现在媒体和公众对你的存在有些不安啊。这点你应该请教诺玛，巫师们千年来的智慧还是值得一学。 ”
他摆出一副诺玛长辈的样子，关爱道：“及时止损，诺玛，别把冲动和激情当做勇敢，勇敢只是对愚蠢的美化。”
“早点回家，诺玛！”最后，他说。
望着麦考夫离去的背影，托尼斯塔克终于忍不住骂出来：“这混蛋到底是谁？”
诺玛仍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托尼意识到在这个问题上她是那个在阿富汗执行任务的诺玛，而不是休假飞来美国的诺玛。
托尼郁闷的摊手：“好吧——那恐怕得等到下次你突然失踪我才会知道答案。”
他拉开牢房的门，进去，从里面狠狠地摔上。
麦考夫的话又是一层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诺玛，面对泰德和路易斯的反对，她可以将问题归咎于巫师和麻鸡间的矛盾和差异。对格雷夫斯家族的叛逆更是让她志得意满。但是麦考夫的话她却是听进去了。
几年来共事的经验，她知道这个男人看问题有多么老练狠辣精准，她敬畏着他，又信任着她。诺玛更多时候为波特先生工作，却是在麦考夫的手里成长。她做事的风格，连波特先生都说过，比其他自己，更像麦考夫。
麦考夫说的对，她不能忽视自己和托尼斯塔克之间的问题，凭一腔热血去生活。
诺玛揉揉眉心，只觉得这是她遇到的最棘手的问题。
他们回到美国后，正如小辣椒所说，问题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娜塔莎和小辣椒电话不停的在解决烂摊子，而托尼只是待在他的地下实验室里不出来。
小辣椒对诺玛说：“求你，诺玛，把他拖出来！他出来说两句比我在这说烂了都有用！该死的！又是美联社！”
诺玛走下楼，看到托尼一个人坐在他的复古豪车里看着关于安东万科的资料。
诺玛拉开车门，坐进去。
“你想做什么？托尼？”她问：“回来后，你就不再喝曼德拉树根汁，不解决你公司出现的麻烦。”
“我想做什么？”托尼笑笑：“我不想回来，我想去威尼斯玩，想去度假。”
“……小辣椒很辛苦。”诺玛说：“你把CEO的位置给她，不是把一堆麻烦丢给她。”
“她也可以去度假嘛。管这些干嘛。”托尼不在乎地说。
“为什么？托尼，我们说好的，我帮你争取了时间，你解决你身体的问题。外面那些关于钢铁侠的议论你根本不在乎的，我们都知道！难道是伊凡万科？他不重要！托尼！我不懂你们那…那什么设计图和技术，但是你应该也知道重要的是你自己，不是钢铁侠！”诺玛费解托尼表现的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那是因为你是巫师！”托尼冷冷地说。
“什么？”诺玛看着他。
“你生来如此，诺玛，你拥有我们穷尽一生都有可能无法实现的能力。这些能力对于你甚至所有巫师来说都是稀松平常，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很重要的需要通过技术去达到的东西。”托尼说：“哦，不，你们也有做不到的……你知道伊凡万科告诉我什么吗？他告诉我钯中毒死亡的下场极其难看凄惨…而我想不出办法阻止。你也没有。如果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最后的挣扎…那我不是最可怜可笑的那个？你也是，甜心，如果你最后还是会离开，为什么不现在就走？”
诺玛沉默了良久，她绿色的眼眸浮动着光，她轻声说：“……我没想过要走。托尼，每个人都告诉我，我们之间迟早会出现问题。但是我想，是问题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所以哪怕我很不开心你把CEO给了小辣椒却完全没有和我交流过，我也只是觉得这是你习惯而已，无所谓。我以为我帮到了你，能让你更积极更好地去解决困难。”
“但是你没有，托尼。”诺玛摇摇头：“伊凡万科说的没错，托尼，你输了。如果你自己不站起来，你没法赢的。难道你要做一个最后跪着被打败的混蛋？你把自己锁在这，拒绝考虑别人的感受，也拒绝别人的关心帮助，你以为自己在做什么？你是想安静等死不打扰别人？还是在伤害我们？小辣椒需要你，你的斯塔克工业需要你。你让我走？我是不是该谢谢你？你好歹当面跟我说了，没有让小辣椒出面扫我出门？”
“感谢你的励志演讲，诺玛。”托尼垂着头：“你还说你不擅长吵架，你太谦虚了。你说得对，问题不可怕。但是重点是，我不想解决问题，特别是男女问题。你不了解我，我从来只制造问题，而由别人来解决问题。所以我才雇佣小辣椒。你的那位先生说的对，诺玛斯克林杰小姐，你应该回去工作 ，美国大冒险结束了，你去解决你的问题，别来干涉我的人生。”
诺玛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的一滴眼泪落在手背上。
她说：“不到一个月前，你还在到处找我。”
她擦掉手背上的那滴泪，笑道：“原来都快到一个月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托尼？”
托尼盯着后视镜，说：“你说。”
“你动过心吗？”她问。
“………我对很多人动过心。”托尼说。
诺玛笑出来，她说:“现在艾达不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不过这也不重要了。”
她指尖轻轻划过托尼的手心，诺玛的眼泪终于簌簌落下。
黑暗中，一滴泪落在托尼的手心，女孩最后的触感消失在他的指尖。
副驾驶座空了。
小辣椒带着罗德下来找托尼，她奇怪道：“诺玛呢？”
托尼背对着他们，坐在黑暗中，说：“她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再见斯塔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