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欢迎见家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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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点五十六分，托尼斯塔克纠结地站在自己家的壁炉前面。
中午的时候他的小女朋友紧张的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自己的家人想喊他共进晚餐。这没有什么难的，他挑了身最衬自己的西装，又给小辣椒打了通电话咨询了一下一般拜访长辈带什么礼物最合适。在对方实在受不了要挂电话的前一秒他决定从酒柜里挑一支好酒带去。
这都不是大问题，问题是在托尼询问诺玛该怎么去的时候，诺玛只告诉他让他准时在五点五十八分站进自己家的壁炉里就行。
上帝知道托尼斯塔克都快忘记自己家有个壁炉了！马里兰别墅早就实现中央空调控制四季恒温了！那个壁炉只是个装饰！
“先生，五点五十七分了，您可以站进去了。”贾维斯说。
“我还是觉得这有点蠢…这是有点蠢是吧…这真的很蠢。”托尼自言自语道，他拽拽西装，清咳了两声，左脚伸了出去又缩了回来。
“先生，还有15秒五十八分。”
“OK！”托尼扬扬手：“魔法…我们要尊重少数种族的生活习惯。”
他站进壁炉里，谨慎地不让自己蹭上灰，看了看手里的小卡片，念道：“格雷夫斯庄园。”
一束耀眼的明蓝色火焰瞬间升腾起来，把他包裹住，不过是瞬间，蓝色火焰消失了，托尼斯塔克消失在了马里兰别墅。
格雷夫斯庄园，别墅的门厅里，托尼斯塔克正在和一只刚到他膝盖的小精灵大眼瞪小眼。
“……麻烦问一下这里是格雷夫斯庄园吗？”托尼问。
“是的。斯塔克先生，诺玛小姐让克鲁比守在这里等您。请让我帮您拿酒。”叫克鲁比的小精灵穿着干净的衬衫西装，还打着蝴蝶结。
“哦……你好克鲁比。”托尼弯下身子伸出手，对方也伸出只有他一半大小的手掌同他握了握。
“唔…让我来猜猜…你是地精？妖精？还是树精？你的眼睛可真大，无意冒犯，挺好看的。”托尼说。
“克鲁比是家养小精灵，一直为格雷夫斯家族服务。”克鲁比绕着托尼走了一圈，打了个响指，托尼只感到一阵微风从他身上吹过，原本落在皮鞋上和肩头的灰尘一瞬间都不见了，精心保养的皮鞋和一身西装变得像刚买回来一样簇新。
“……我爱小精灵。”托尼赞叹道。
门厅一侧的门突然被打开，诺玛匆匆跑了过来。
“托尼！怎么样？第一次壁炉飞行网的体验？抱歉，我原本想自己去接你，但是我要待在泰德旁边盯着他。”她说：“谢谢你，克鲁比。”
“哦…壁炉？不错…如果我能知道它的原理就更好了。哦对，谢谢你，克鲁比。”他对诺玛说：“他可是个可爱的小家伙，我们相处的很愉快。”
“……克鲁比已经67岁，他还照顾过我妈妈。”诺玛打开托尼试图去摸克鲁比头的手。
“克鲁比很高兴能照顾过戴安娜小姐和诺玛小姐。”
“你在骗我吧？甜心？他看上去就像只吉娃娃一样可爱。”托尼小声在诺玛耳边说。
“他们比人类长寿多了。”诺玛挽起托尼的胳膊，交代他：“我外公，泰德，他非常难搞。你可以想象一下…唔…一个连任过两届总统，还参与过战争的老年人。”
“我可以想象。”托尼点点头。
“所以，你要保持住托尼斯塔克的状态。不能让他觉得你好欺负，但是……你最好还是对他尊重一些，就是这个…微妙的平衡，你懂吗？”诺玛问。
“尊重但是不顺从？”
“就是这个意思！”诺玛说：“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泰德喊来了我二舅舅路易斯，就是你上次在天台上看到那一个。他跟泰德是一伙的。不过我请来了凯文还有我另一个舅舅乔治。他们跟我们是一派的。有乔治在，我们就都能活着走出这里。”
托尼看着诺玛虽然紧张，但是表情仍然眉飞色舞，就知道虽然她在抱怨，但是她并不是真的厌烦她的家人。
托尼见过她之前面对麻烦的样子，冷静从容，就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甚至有些麻木疲倦。
但现在的诺玛，终于有了些年轻女孩烦恼的样子。
托尼搂住诺玛，说：“没关系，甜心，我能理解，我能处理好。”
“……你有很多处理和女孩家长见面的经验吗？”诺玛狐疑地问：“我以为你只有处理女孩的经验。”
托尼不满地说：“嘿！甜心！我管着一个大公司！”
诺玛不屑道：“哦？是吗？我一直以为斯塔克工业的管理者是小辣椒。”
诺玛走到宴客厅前，最后嘱咐道：“我们的目标是？”
托尼会意，接道：“吃饭，看病，走人。”
“完美。好吧，那副画叫什么来着，最后的晚餐？”诺玛推开门。
宴客厅里摆着一张长餐桌，托尼一进去，就和坐在长桌左边中央的老人对视了一眼。
托尼瞬间就明白了诺玛说的“难搞”是什么意思。
“你欠了我两个人情。托尼。”凯文过来和托尼抱了一下，在他耳边说。
“我会给小辣椒放一个长假。”
“乔治舅舅，这是托尼，托尼斯塔克。托尼，这是我舅舅乔治。”站在凯文身后的是一个两鬓已有些发白，一身深灰色西装的男人。
他的气质有些像大学里的文学教授，温文儒雅，似乎毫无攻击力。
他好像是唯一一个站在泰德面前没有压力的人，他轻松地和托尼握了握手：“今天凯文来找我，我还说什么事情让他那么着急，原来是我们的小玫瑰要带男朋友回来吃完饭。我就在想我们诺玛能够看上什么样的男孩，没想到是一个斯塔克。”
他露出一丝怀念的表情：“你父亲霍华德也很招女孩喜欢，你和他长得很像。”
乔治笑眯眯的对泰德和路易斯说：“托尼是我老朋友的儿子，非常优秀的小伙子。”
托尼顾不上想有人称他为“小伙子”，他看向诺玛：“他认识我老爸？”
诺玛直摇头：“我不知道…”
事实证明诺玛搬来的这个救兵相当靠谱，乔治就真的像对待老朋友的儿子一样，揽过托尼把他带到泰德和路易斯还有里弗先生面前，
他用十分熟稔的语气说：“爸爸，路易斯，这是托尼，非常棒的小伙子，非常聪明，和他父亲一样。”
比起乔治的热情，泰德和路易斯就显得相当冷淡，他们只是草草地和托尼认识了一下。
还是里弗先生接过了话：“斯塔克先生？你的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影响到日常生活？晚餐过后我们可以详细的为你检查一遍。”
里弗先生是一位面相亲切和蔼的白发老人，他说：“我之前也为诺玛看过病，别灰心，年轻人，会好起来的。”
众人在餐桌前坐定，诺玛小声地说：“我们开饭吧？托尼带来了瓶好酒。”
泰德点了点头，拿起银勺敲了敲高脚杯。
一瞬间，餐桌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事物，高脚杯里自己翻涌出了红酒，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一边的餐巾自己漂浮起来搭在了客人的膝头。
托尼忍下心里的惊诧，偏头对诺玛说：“……你们巫师还要手干嘛用？”
诺玛像是听到什么羞人的笑话低下头，慢慢地放下刀叉，垂下手，在托尼的大腿外侧掐了一下。
托尼一边盯着餐桌另一边泰德和路易斯审视的目光，一边贴着诺玛的耳朵，说：“这下我知道了。”
“so……托尼，你和诺玛是怎么认识的？”乔治打破了席间尴尬的气氛。
“哦！我们是在阿富…”
“我们是在纽约认识的，凯文带我去一个晚会上玩，托尼也在。”诺玛说。
托尼明显感到那两道迫人的视线转向了坐在一旁的凯文，他默默在心里又在自己欠凯文的人情上添了一笔。
“啊？啊哈哈…对，他们俩在晚会上认识的。他们…他们跳了舞…对。”凯文微笑着看着诺玛：“是诺玛让我带她去的。”
“你应该去参加一些巫师朋友们的聚会，诺玛。”泰德终于说话了：“认识点年轻人。”
托尼斯塔克完全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像他这样的男人早就不把年龄的增长看做成一种烦恼了。只有最近钯中毒缠身，他才开始感觉到了时间紧迫。
他秉记着诺玛说的“尊重但不顺从”原则准备开口时，身边的女孩再一次放下了刀叉——但是托尼直感觉到了她手中已经端好了武器。
他甚至听到凯文小声说了句：“开始了…”
“事实上，我有很多优秀年轻的朋友。但是我比较喜欢成熟一点的。”诺玛放在餐桌下的手覆上托尼的手。
“对于我来说，最首要的问题必须是我喜欢。”她微微昂起下巴，看向对面的长辈。
她为了托尼喊来了两个帮手，实际她却完全不需要任何人站出来为她出头。她自己就率先挡在了托尼前面。
“诺玛，你还…”路易斯要说话，却被乔治截下了。
“路易斯，你总抱怨我们的小玫瑰长得像戴安娜，性格却像极了她那个古板固执的英国父亲。”乔治摇摇酒杯，笑着说：“我却觉得不是，看看，诺玛这样子不就是当初的戴安娜吗？只有格雷夫斯家的姑娘才有这样的自信。托尼，来，让我祝贺你，你成功摘走了世界上最带刺也最美丽的玫瑰。”
“是她垂青了我，不是我摘走了她。”托尼同他微微碰杯。
“难道你想让她做第二个戴安娜？”泰德突然说。
这下连乔治都放下了酒杯，他显得有些意兴阑珊的落寞，轻声说：“父亲…”
但是泰德刚愎专横习惯了，他好不容易逮住这群人能老老实实坐在他面前挨训，就继续说：“诺玛，我不希望你和你母亲一样。你们都是聪明的姑娘，应该选择正确的男人。”
诺玛的脸色极其难看，托尼看看她，又打量了对面的泰德，说：“甜心，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离开。”
“您可以尽情的评价我。如果您觉得真的有用的话。”但很快诺玛放缓了呼吸，她说：“反正我今天来是为了里弗先生，如果您看我和托尼不开心，很简单，要么等我们俩分手后我通知您，让您开心一下教训我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或者，我们只有婚礼上见。”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放下酒杯，面带红晕的扫了一眼所有人，笑道：“还有人有要来指点我的吗？没有的话，我们能好好吃饭吗？”
没有人再说话，坐在托尼旁边的乔治像是突然对摆盘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悄声对托尼说：“知道我说这是枝带刺的玫瑰，什么意思了吧？”
托尼努力让自己盯着餐盘的花纹看才没有不合时宜的笑出来，他点点头：“我早就知道她很不好惹。”
吃完饭，泰德就和路易斯钻进了书房，诺玛冲他们挥手：“拜拜！晚安！泰德！路易斯！”
其余人留在客厅里看里弗先生为托尼诊治，当托尼脱去衬衣露出胸膛时，挂在客厅的一副油画里穿着珍珠白礼服的贵妇人对他轻佻的吹了声口哨。
托尼吃惊的看到一群穿着古典的少女贵妇在画框间穿梭，挤在一副画框前看他脱衣服。
诺玛冲她们大喊道：“凯瑟琳！你丈夫就在二楼！你却在这对别人的男人流口水！”
珍珠白裙礼服的贵妇人凯瑟琳拿扇子遮着脸，视线却不停的往托尼身上飘，她笑道：“哎呀！我都快有一百年没看过美男子了，这房子里全都是老头子们在住，真没劲。哎呀，身材真好！”
托尼美滋滋的挺了挺胸膛，被诺玛怒目而视：“你很开心？那是我曾曾外祖母！”
她又转而威胁那群围在一起的女人：“你们还看？再看我就把你们统统挂去地下室！给你们来一个封闭咒！”
一群女人才推推搡搡的散开了。
“………哇哦…这可真令人印象深刻。”托尼说：“你人身威胁了你的曾曾外祖母。”
里弗先生拿出一支针筒，说：“斯塔克先生，不介意我抽取一下您的血液？”
托尼点点头，伸出一只胳膊。
托尼只见这位“里弗医生”抽取了自己的血液，滴了几滴在一只架好的坩埚里，又从他的手提皮箱里取出一些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倒了进去。
………托尼很想指出他们的医疗卫生问题。
“别担心，孩子，里弗医生很厉害。不过你看上去比霍华德还乱来，研究新玩意研究到自己身上去了。”乔治拍拍他肩膀。
“首先我要说在自己身上开个洞不是我的主动的选择，然后我真的要抗议了，别再叫我孩子行吗？”他皱着眉说：“你看上去…也不是很老。”
“我见过小时候的你。”乔治并没有生气，他说：“那时候你多大？四岁？五岁？我那时候是真年轻，跟你现在差不多大。我去你们家看霍华德搭好的新能源城市模型，玛利亚也在。”
托尼想起小辣椒曾经提过乔治格雷夫斯参政的事情，那么他同自己父亲认识倒也算情理之中，只是没想到他们比想象中要熟。
“……我老爸也知道巫师？”托尼问。
乔治耸耸肩：“或许吧？但是他不知道我出身巫师家庭。”
“他最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还每次都嘲笑我想要一只龙的梦想那就相当过分。”托尼开玩笑说。
“我很高兴你的男朋友还能这么活泼，诺玛。”里弗先生对诺玛招招手，说：“我听泰德说你魔药成绩不错？过来看看。”
诺玛连忙凑到坩埚前，托尼对凯文说：“我以为血液化验最起码需要半个小时？”
“放轻松，兄弟。”凯文说：“黄金法则第一条：永远别问巫师魔药里加了什么。”
“你真应该早点告诉我这条。在我喝了复方汤剂之前。”
凯文哈哈大笑。
“把这个吃下去吧。斯塔克先生。”里弗先生递来了一颗小拇指圈起大小的黑色硬块。
“我该问问这个是什么吗？”
“我劝你最好不要。不过这个能解百毒。”诺玛说：“然后你再把这个喝了。”
她又递过一杯绿色的粘稠汁液。
托尼扬扬手里的黑色石头，认真道：“甜心，你得知道我多爱你，我愿意吃你递过来的石头。”
他就着绿色的汁液把那块“黑色石头”咽了下去，为了消除不适，他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杯。
“………那是粪石，亲爱的。”诺玛缓缓开口。
“……呕…？呕…那是…”托尼情不自禁干呕起来。
“冷静…托尼，那只是羊的结石，还有曼德拉草根汁。”诺玛拍拍他的背“你看看你身上的血管。”
托尼低下头，发现他那些发青发紫的血管正在迅速消退。
“我申请再来一颗！”托尼说。
“这并不能根治你的问题，斯塔克先生。”里弗医生说：“粪石和曼德拉草根汁虽然可以解百毒，但是你身体的毒素来自于你心脏的这个小光圈。我听诺玛说你靠它来控制身体里的金属碎片？非常大胆的主意。但是同时用来为外部装置提供能源就是非常鲁莽的行为了。如果你继续这么做，没能找到新的元素代替的话，它还是会有一天要侵蚀你的身体。药物只能帮你按下暂停键，给你争取治疗时间，但是如果一直不能解决根本问题的话，他会影响你的寿命，斯塔克先生。”
“我们不能帮他把那些金属碎片取出来吗？”诺玛问。
“那是另一码事，但是很遗憾我大概没有这个能力，诺玛你也知道，我们巫师擅长的是药理，对于手术，我们没有麻鸡精通。”里弗医生说：“钯元素中毒的问题也并不是通过手术就能解决的问题。”
“不过，斯塔克先生。我保存了你的血液会继续回去做实验，希望能为你找到一劳永逸的方法。”里弗医生收拾好手提箱。
“我送您吧，里弗先生。”乔治站起身。
“甜心，嘿，别这样，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你至少帮我争取了更多去研究的时间。”托尼衬衫扣子还未扣好就来安慰一脸不开心的诺玛。
“你保证？”诺玛将信将疑：“我听凯文说你之前很不正常……”
“我保证。”托尼说：“我保证不放弃我自己，OK？”
“你不会再轻易去用你那些钢铁战衣了吧？”
托尼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在我性命之忧解决完以前，我不会再用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欢迎见家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