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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另外一个女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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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工业博览会。
“他这个样子多久了？”
“你是说这种在聚光灯下孔雀开屏的姿势？大概从他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就是吧。”小辣椒合上平板。
凯文看着舞台上招摇的托尼，摇摇头：“不是，我是说他这种有了今天没明天嗨完一天是一天的劲头，我可是听说了他最近花钱如流水还非常不理智，小辣椒，你得按住他，作为他的合作伙伴我非常担忧。”
“我按住他？我要是能我就当老板了，会在这里可怜的跟在他后面帮他收拾局面吗？”小辣椒叹口气，对凯文说：“凯文，你真的联系不上诺玛吗？我是说她突然说要回英国去工作，可是我觉得她不像是和托尼谈过这件事的样子。这都六个月过去了，托尼变得越来越奇怪，我能感觉到他仍然想要见诺玛一面。凯文，这很不容易，对托尼来说，六个月，我觉得都可以相当于一辈子了。”
那天晚上过后，小辣椒被后来的巫师消除更改了记忆，而在凯文的担保作证下，路易斯没有动托尼的记忆，只是在托尼不知道的地方，监视了他两个月。诺玛当时让托尼等她两个月，但现在六个月过去了，她仍然毫无音讯。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凯文被托尼骚扰了无数次，但是凯文只能明确的告诉他自己并不是巫师也不是魔法国会的人，没有资格知道诺玛的动向，他的父亲更不可能告诉他。
当时托尼一脸不信：“凯文，你别跟我开玩笑，我都看到啦，你老爹跟诺玛一起离开的！你老爹位高权重，你只需要回去吃个晚饭，问一句你妹妹现在在哪怎么联系上就行了！”
那是托尼第三次飞去纽约，把他堵在办公室里，凯文还要赶着去开会，语速极快：“不是那样的！”
他缓和下来，说：“你那晚上看到巫师们是怎么改变小辣椒的记忆了的，对吧？一个咒语的功夫。那个咒语叫遗忘咒。但是你知道有个比它更可怕的咒语是什么吗，叫摄神取念，这个咒语可以偷窥到你的一切记忆。像诺玛他们，我的家人他们，他们可以学习一种叫大脑封闭术的咒语来保护自己，但是我不能。所以我知道的越多，我就会越危险，你也是，托尼。如果诺玛没有联系你，要么就是她不能要么就是她不想，这两种情况都不是我帮你找个电话号码就能解决的，明白吗？”
凯文说：“如果诺玛真的是出差工作，我愿意亲自飞到哪里去找她带她来见你给你个交代，但是我找不到你知道吗。也许我们身边路过的某个人就是巫师，某个小酒吧就是巫师的政府部门，但是我们没法找到，除非他们自己愿意。你知道最恶心的是什么吗，托尼，我回自己家，没有提前预约我进不去，因为进出需要他妈的魔法！”
那天之后托尼就没有再来骚扰过凯文了，但是凯文听小辣椒说他甚至准备动用别的关系来找诺玛。
托尼做完演讲，来到后台。
“嗨，凯文，很高兴你能来，今晚要玩的开心。”托尼张开手和凯文抱了抱。
他转而对小辣椒说：“小辣椒，我能和凯文单独聊一会儿吗？我马上就出去开记者会。”
小辣椒看了眼凯文，点点头出去了。
“托尼……”凯文立马意识到托尼要说什么。
“我不会再逼你了，凯文，我只是有别的事不能告诉小辣椒而已。”托尼边说边解开西装扣子。
“等一会儿！”凯文惊讶的说：“你要干嘛？”
托尼掀开衬衫，给凯文看他胸膛蔓延到脖子的血管。
“这是怎么回事？”凯文半晌问道。
“钯中毒。”托尼扣上扣子：“做钢铁侠的代价。我胸前这块小光圈带来的副作用。凯文，不要告诉小辣椒，我血液里的钯浓度每日都在飙升，我却只能通过喝该死的蔬菜汁来抑制，我到现在也没找到替代的能源，如果我一直找不到，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你火急火燎的要办博览会，还疯狂的捐赠就是为了这个？最后的狂欢？”凯文说。
托尼没接这茬，他只是说：“我觉得我不能傻兮兮的在这里等诺玛，这么不酷的事情我做了六个月了，我也没时间等了。我可以不问她在哪回不回来，但是我想要找个能联系上她的人告诉她一声，我有可能等不了了。”
凯文沉默了一会儿，他想了想说：“好吧，我帮你想个办法。但是托尼，你得保持理智，不能放弃，我不是说诺玛，我是说你自己。”
托尼笑了笑，拍拍他的肩出去了。
过了两天，凯文给托尼打了电话：“我给你发了个地址，你今天晚上七点钟去那儿，有人会找你。带上点儿值钱的东西比如珠宝什么的，你会需要的。”
托尼测了测自己又上升的钯浓度，让小辣椒从银行保险柜里帮他取出自己的藏品，往车后座一扔，就开车去了凯文发的地点。
这是洛杉矶的一条少人僻静的街道，只有路灯安静的伫立在两旁。
他拎着箱子不知道去哪，忽然发现不远处路灯下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看报纸的人。
他慢慢走过去，看了看四周确定除他以外只有这一个人。他正准备开口问问，忽然顿住。
这个人看的报纸………托尼眨眨眼睛。
在动。
的确在动，标题像浮动的飘带，照片上的人在冲他摆手，还能看见闪光灯。
“嗨！”报纸突然被人收走，一个红发姑娘冲他笑道。
托尼刚想说嗨，对方就迅速跳起来，伸出手：“托尼斯塔克，你好，久闻大名，我是艾达，诺玛的好朋友好闺蜜，我在这等你好久啦。”
托尼想，诺玛的闺蜜？没听她提过？她俩根本不像一个风格。
他正想着，就听到对方又开口了：“她当然不会跟你提起，毕竟你一开始连巫师都不知道，不是吗？我们俩的确不是一个风格，要不然我也搞不定她。”
托尼眨眨眼，迅速说：“对不起……我是刚才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吗？”
红发女孩哈哈一笑：“没有，但我能听见。”
“………对不起？艾达？听见？”托尼问：“你能听见我在想什么？”
艾达说：“我以为你已经了解了点巫师。”
“………读心术？”托尼有点明白凯文说的巫师们在保护普通人是什么意思了，他确认道：“诺玛会吗？”
如果诺玛一直都会这一手，托尼自己想起来都觉得极其尴尬。
艾达摆摆手：“她不会啦！也没有几个巫师能做到我这样不用咒语就能看到别人想法啦！不过诺玛的摄魂取念也是一流的。”
她突然想到什么，笑道：“诺玛的魔药成绩也是一流，顺便告诉你，配置一瓶吐真剂对于诺玛来说不是难事。小心啦，托尼斯塔克，别对一个女巫撒谎。”
托尼问：“凯文说你知道诺玛的行踪？”
艾达撇撇嘴：“我不知道啊，我神经病啦去查一个傲罗的行踪？不过我有路子可以问到，要不是凯文给我说不帮你你就要挂了，还有你好歹算诺玛第一个男人的份上，我才不帮你。”
托尼得意的问：“第一个男人，哈？”
艾达看透了男人的那点小心思：“是你运气好，斯塔克先生，好吧，不浪费时间了，抱好你的箱子，坐稳了。”
“什么？”托尼话还未说完，就被艾达一把拉住按在长椅上，只见她抽出魔杖，在长椅上敲了三下。
托尼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在坐没带安全带的过山车，四周的气流随时都会把他卷走。但又似乎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又有人给这辆过山车踩了急刹车——托尼一个前仰后翻，发现自己来到了一条巷子外。
“这里是哪？”托尼问。
“一家俱乐部。”艾达从口袋里抽出一件黑色斗篷给托尼：“穿着，等会儿跟我进去，不许随便说话，不许问问题，不许尖叫，不许乱跑，不许乱碰东西，跟着我行动，这不是我的地盘，出了事我不会管你，懂吗？”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在这见？刚才那一阵是什么…感觉糟糕透了。”托尼感觉自己胃里还在倒腾。
“在这见？你找不到这里的，为何不向你的四周看看？”艾达说。
托尼这才发现，他的身后是半面墙的霓虹灯牌，但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并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间俱乐部，他们从旁边过，看都不看一眼这奇怪的装饰和大门。
“明白了吧，好了，好奇宝宝，我们抓紧时间。”艾达推开了身后俱乐部的大门。
守门的是一只男妖精，艾达抛了两个金币给他，他丢给了艾达两个号码牌。艾达转身要喊托尼过来，就看到托尼还站在门道那里。
托尼呆呆的盯着坐在高脚椅上的上了年的妖精，对方顺着艾达的视线也在打量他，只觉得这个人有点傻愣。
“他第一次来speakeasy这里，有点紧张。”艾达对他说。
妖精没再问，只是说：“你最好带好他，他看上去有点傻。”
艾达赶紧拽着托尼走，路过前台，托尼仍然看着那只妖精，还对他挥挥手：“嗨~
“那是只……地精吗？我在童话书插图里看到过！”托尼雀跃的小声问道：“龙，地精，上帝啊，难道还有独角兽吗？”
艾达翻了个白眼：“那不是地精，那是妖精…地精是那边那个，你最好别去盯着他们看，他们脾气不太好。”
托尼顺着艾达的视线看去，吧台的高脚椅上，坐着两个体型矮硕，带着牛仔帽的地精，他们正在给调酒的巫师小费。
诺玛走之后的几个夜晚，托尼都在做梦，梦见他在院子里养了一只龙，忽然龙就飞走了。他无数次怀疑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得不不停给凯文打电话，确认巫师真的存在，龙也存在。
而几个月之后，他又发现了妖精和地精。如果不是他想找回诺玛，他甚至觉得自己也没什么遗憾了，他赚过钱开过好车喝过美酒，睡过很多漂亮的妞，他捡回来的一命让他在一年多的时间里经历了前半生都没有的东西，的确已经很值了。
“过来看，斯塔克。”艾达喊他，停留在一面墙前面。
“……我的天。”托尼看清楚了，这面墙里嵌着一个水晶柜，里面是一只生物。他的毛洁白无暇，体态优美健硕，他闭着眼睛，就像沉睡的精灵一样。
“这是鲍勃，就是这里的老板，从狩猎者手里救下来的一只独角兽。但是没能救活他。他可真美啊，不是吗，”艾达笑着看托尼：“你刚不是还在问有没有独角兽？这是世界上最纯洁的生灵，谁喝了独角兽的血就会治愈一切疾病，但是也会收到最邪恶的诅咒。这也是诺玛最喜欢的动物，她当时学阿尼马格斯的时候就想变成独角兽，结果没成功。”
托尼说：“……阿尼马格斯？那是什么？”
艾达带着托尼继续往前走：“一种高阶魔法，巫师们可以变形成某种动物…很难学…你没见过诺玛的阿尼马格斯？很可爱。”
“……她可以变成什么？”托尼又花了几秒钟说服自己“人可以变成动物”。
“狐狸…准确来说是沙狐，比起独角兽来说更适合隐藏，也很有攻击力，符合她的职业需求。”艾达没有发现托尼的脸色实在精彩。
他立马回想起了他刚逃出山洞，在沙漠里醒来蹲在他旁边的那只绿眼狐狸。
她当时还笑来着！诺玛一定是在嘲讽他当时伤心的样子！
托尼越来越迫切把诺玛找回来了，第一件事必须是把这个小狐狸按在床上好好收拾一顿。
“到了。”艾达说。
她敲了敲一个包间的门，朗声说：“哈德森先生！我是艾达，咱们约好啦！”
房间里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低沉中有些不同于人嗓的质感。
艾达推开了门，昏暗的灯光下，托尼看见房间里的一切，竟然有些不敢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