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自我探寻之旅》和光同辰

5、约顿海姆

　　然而今天老天爷都跟他作对，要不然怎么事事都不遂人愿呢？

　　索尔反而一下子被启发了：“不，有的。”他马上就是神域的王，而冰霜巨人在这个时候起异心，他应该去给他们个下马威

　　洛基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的意思，傻眼了，看事情要搞大，焦急地阻止他说出口：“不，别说了，我知道那种表情，停止吧。”

　　索尔却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 ：“这是唯一的方法。”

　　“索尔，这太疯狂了。”洛基知道必须马上阻止他刚愎自用的哥哥，不然真的会出大事。

　　沃听到了他们的争执：“疯狂？什么样的疯狂？”

　　“呃……没什么，索尔只是在开玩笑。”洛基僵硬地笑笑。

　　索尔却严肃起来“王国的安全可不是开玩笑。”肯定而不容拒绝地说：“我们要去约顿海姆。”索尔将此事放在了国家安全的高度上，而洛基只想赶紧翻过这一页，这本来只是个恶作剧啊！！！

　　洛基无奈抚额，揉了揉眼睛，坐在原地，不敢去想接下来的事情。

　　范达尔以为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笑话：“what？”

　　希芙感觉到大事不妙，严厉道：“索尔，阿斯加德所有的法令中，这是你绝不能违反的一条。”

　　“这可不像去地球，你只要召唤一点雷霆闪电，人类就会把你当神一样崇拜。这可是约顿海姆。”范达尔也语重心长地阻止索尔疯狂的想法。

　　现场气氛凝滞了，只有脑子缺根筋的沃还在轻松地垒着他十八公分高的三明治：“如果寒冰巨人没杀了你，你爸爸也会。”奥丁这一千年来的执政方针就是维持九界的和平，如果索尔敢去触犯这条法令，就算他是奥丁的儿子，奥丁也绝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提到奥丁索尔更兴奋了：“我的父王杀进过约顿海姆，击败他们的军队，取走他们的神物，我们只是去寻找答案。”

　　希芙着急了：“这是被禁止的。”

　　此话一出洛基和索尔心照不宣地笑了，洛基是苦笑，索尔是兴奋的笑。这俩熊孩子这些年违背过的禁令还少吗？

　　索尔又受到了启发，哈哈大笑走向他勇敢的朋友们，悉数他们过去的光辉往事：“我的好朋友，你们忘了我们干的事吗？”他指着范达尔：“谁带你进入世界树，让异国少女簇拥着？”“哦，你帮了点忙。”

　　“是谁带你们赢得光荣之战？”霍根回忆起过去的光荣，那张刻板的脸动了动：“是你。”

　　“是谁让你大啖绝顶美味？好吃到你以为你已经死了？”索尔拍拍沃的肩膀

　　“是你。”“没错。”

　　最后是希芙。“是谁证明了一个少女也能成为最勇猛的战士？”

　　希芙自信地望着索尔：“是我。”

　　“呃，没错，但我一直支持你来着。”索尔号召他的朋友们：“我的朋友，相信我，我们必须这样做。你们不会让我们兄弟俩抢走所有荣耀吧？”

　　洛基还在头疼，猝不及防被点到名：“what？”

　　索尔看着洛基：“你们要不要跟我走？”

　　洛基：“……”，洛基露出个假笑：“那当然了，我不会让我的兄弟独自进入约顿海姆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四人组也只能同意。

　　希芙：“将来我们一定会后悔的。”

　　沃弗丽嘉后知后觉地想起危险，苦笑：“如果还有将来的话。”

　　索尔自信满满地一把揽过洛基大步流星地准备去了。

　　六人气势汹汹地牵马备战，索尔：“首先我们要想办法通过海姆达尔。”

　　沃接过话头：“那不是件容易的事，据说守门人连千里之外草叶上滴落的露水也看得一清二楚。”同伴们都笑了，范达尔附和：“对，就连雾国的蟋蟀放个屁他也听得见。”

　　希芙：“别开玩笑，他全听见了。”
　　范达尔一如既往地玩世不恭：“拜托，现在要通过他应该很简单的，因为他似乎就让寒冰巨人悄悄溜过了。”

　　沃连忙对可能正在看着他们的海姆达尔补了一句：“原谅他，他没有恶意。”

　　他们斗嘴的时候，无人注意到洛基最后上马，对城门的守卫低声说了几句。

　　这支只有六个人的精英战队接连跨上了马。六人六骑却似走出千军万马的气势，风驰电掣般从地面尽头奔驰而来，身下是碧波汹涌的生命之海，气势如虹地飞驰过绚丽的彩虹桥。快要到尽头的瞭望塔时，海姆达尔早有准备面无表情地持剑挡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逼的一行人纷纷下马。

　　“哇，真有气势，一看就不好相处，他是干嘛的，我在神域这么些日子也没见过他。”伊米尔看看那个皮肤黝黑的高壮男子，身上是和奥丁一样的肃穆威严，似乎还更死板一些。他能感受到海姆达尔的眼睛里蕴含着巨大的力量，洛基之前能瞒过他可真不容易。

　　“他是神域的守门人，负责看守彩虹桥，拥有感知万物的海姆达尔之眼。他是能眼视万物和耳听一切的仙宫守护哨兵，他日夜守护卫在天界入口要道比弗罗斯特彩虹桥，并注意观察任何对仙宫的袭击。他作为仙宫的守卫站立着，保卫这个城市的大门使任何闯入者远离，是奥丁最为信任的仆人之一。”

　　洛基很不喜欢这个不苟言笑的守门人，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作为奥丁最信任的人自有令人忌惮的地方，那看见一切的眼睛令他在玩恶作剧的时候不得不收敛几分。

　　并且对方一向也不喜欢他，洛基拦在鲁莽的兄长身前本打算巧舌如簧地蒙混过去，“你好海姆达尔。”然而海姆达尔一点情面也不留给他：“你们没穿够衣服。”

　　“什么？”

　　“约顿海姆的极寒迟早把你们都冻死，索尔也不例外。”

　　“呃……”

　　“你们以为能骗过我？我能感觉到宇宙另一端的蝴蝶翅膀在扇动。”沃和范达尔尴尬地动了动脖子，“也能听见尼福尔海姆的一只蟋蟀在放屁。”

　　霍根和沃一起看范达尔，“哦，那只是个玩笑，真的。”范达尔尬笑。

　　洛基看笑话看得很开心，笑够了，忍住继续和海姆达尔忽悠：“你一定是搞错了……”

　　“够了！”索尔没有他们的闲心，他现在充满着受到挑衅的怒火，“海姆达尔，我们能过去吗？”

　　“直到昨天以前我不曾让任何人进得来，”海姆达尔动了动眼珠，“我想搞清楚为什么。”

　　洛基浑身一凛，他做这事儿的时候注意用幻术掩盖了身形，海姆达尔不可能知道。

　　“他似乎对你有偏见。”

　　伊米尔的问话让洛基松了口气：“显而易见，不是吗？”

　　就算海姆达尔没发现，他还是让洛基丢了个大脸，沃经过洛基的身边取笑他：“怎么了？银舌头打结了？”

　　从小到大的的取笑要是真计较能把神都郁闷死，洛基也知道在他们眼里这就是朋友之间无伤大雅的玩笑，沃和索尔在迟钝方面惊人地相似，也许这就是他们投缘的原因之一吧。因为一样蠢。

　　洛基咬牙切齿地吐槽：“我还是赶紧下去吧，趁你的肥膘还没把桥压垮。”

　　海姆达尔发动彩虹桥的传送门，冷肃地警告众人：“我曾经发誓，身为守护者，必将遵守誓言守卫国度，如果你们回来时不安全，彩虹桥将保持关闭，而你们，会被永远遗忘在约顿海姆。”

　　沃纳闷了：“你就不能直接将我们带回来吗？”

　　“如果随意开启彩虹桥，就会释放其所有的力量，同时摧毁约顿海姆以及你们。”

　　索尔自信满满：“我今天可没送死的打算。”

　　海姆达尔看他一眼：“希望是的。”

　　彩虹桥的力量来源于世界树，世界树的枝干承接着九界，因此能够沟通不同的国度。传送时急速撕裂空间，会产生七彩绚丽的光晕，因此称其为彩虹桥。

　　一行人抵达约顿海姆之时，周围阴冷荒凉的景象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乌云遮天蔽日，似乎恒星的光芒从未抵达过这里，放眼所及是暗无生机的冰原与群山，让他们最有来到禁忌之地的真实感的是这里寒冷刺骨的气温，呼啸的狂风吹得人心底发凉。霍根呼出一口白气：“我们真不该来这里的。”

　　与阿斯加德辉煌壮丽的风格完全不同，这里的建筑虽然同样高耸入云，却破败死寂地像一个大型遗址，不时有建筑的残骸掉落下来，化为齑粉。看来当年在约顿海姆发生的战争确实极为惨烈，历经一千年冰霜巨人们都无法复原当初的辉煌。

　　伊米尔在暗处观察他所创造的九界之一，眼前的破败令他大失所望，心里也暗暗感到可惜。原本他规划的九界是互不干扰的，所以物种和环境差别都极大，能力也各有所长，比如中庭的人类最为弱小，生命短暂，基数远超其它国度，但因为弱小，他们反而更善于用脑创造奇迹，因为弱小，于是他们能团结在一起。

　　伊米尔希望每一界都能发展出不同的特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兴旺繁盛。然而阿斯加德人利用世界之树创造了彩虹桥，其它国度也有自己的方法跨越世界，由此带来了战争。有的国度以强凌弱，比如一千年前冰霜巨人为了扩张领土带着宝物远古冬棺冰封了不堪一击的中庭；实力强劲的国度希望占据九界霸主地位，于是阿斯加德攻打越界的约顿海姆。

　　但是既然秩序已经形成，在耗费无数生命与鲜血之后，就不要再枉增杀戮了。这一刻伊米尔这个名义上九界的主人和奥丁这个实际意义上的九界霸主想到了一块。

　　然而索尔还太年轻，没有经历过真正战场上那种尸横遍野，血流漂橹的惨烈，因此他不明白和平的可贵，也不会去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