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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帝王宠妻【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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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陛下你的意思。”陈欣艳也就笑着这样挥手回赵国一趟。
赵国一回,她就发现赵国君主果然正在殿上等着她,她也就微微合拢着双手开始朝着赵国君主说:“父皇……”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皇?!”赵国国君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对陈欣艳的脾气相当之差,可他一对上陈欣艳那纯真的眼眸,也就只好将气给往肚里憋着,他说:“你可知道你做了些什么?”
“父皇,我如果真做了些什么我就不敢回来了。”陈欣艳微微提着衣摆就上前告诉着赵国国君,还说着她现在的处境如何,顺带将她这些日子以来跟千睿德相处的事情给一一说出去,“我相信父皇你是知道我是赵国人。”
“你是赵国人,但你为什么非要跑到千国去?而且现在跑到千国去了,你可知道千国人正攻打我们?!”
赵国国君想要的就是将自己的女儿给出卖后可以一如既往地当着自己的国君,并没有打算他的地位动摇。
现在的事情与他所预想的大有不同,他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陈欣艳不慌不忙地让一旁的婢女走过来,然后就笑着将一封信递给了赵国国君,这封信不是谁的,正是陈欣艳在那里调查到的赵国与莫多国勾结的证据。
“你怎么会有?!”赵国国君面容难看,他一握紧就看着陈欣艳,盯着她不放:“你……”
“父皇,我跟着陛下到他国家去了,他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他是一个聪明人,你也是,可你却打算与莫多国一同联合来整我们。”陈欣艳摇头嗤笑了声:“你也不想想是否能够成功?”
赵国国君气得要命,陈欣艳再将一些大道理讲给他听,要求他把赵国成为千国的附属国,“如果您不这样做的话,就以这样的证据,你随时都可能会成为千人所指,谁能想到你会如此卑鄙地跟莫多国这样的敌国勾搭?”陈欣艳说到这里还把一旁的万人一同签字的信给交到他手里,他越看面容越难看,他也就把猛地“彭!”地一下扔到地面上,盯着陈欣艳:“你想说什么?你这是威胁我?!”
“不是威胁。”陈欣艳也就张扬地露出艳丽的笑容,她的眼底充满着冰冷与冷漠:“你该知道,你不该这样对付我们,你现在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错误的,如果百姓们知道杀害他们家人的莫多国,竟然与父皇你合作了,他们是否会造反?会起义将你给推翻?”
“你!”赵国国君是一个人精,想了下也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面容难看得要命,他现在就是被陈欣艳给抓住了把柄,陈欣艳只要把这一公布出去,他就真的会被推翻下来,甚至是死于非命。
“你是我的女儿,你却这样对我??!”
“之前想要将我送给莫多国时,你把我当过是你的女儿吗?!”陈欣艳也就嗤笑了下,蔑视地看着赵国国君:“别傻了,如果不是我提议嫁给千国国君,你会这样放过我?我可是不会忘记你对我所做的任何一件恶事。”
“你这个卑鄙的不孝女!”赵国国君气得无法压抑住,他怒火直接发了出来猛地拍桌,可是陈欣艳无视掉他自顾地往外走,边走着边笑着给他三天时间,临走前还扭头斜视着他说:“三天后不同意的话,我就已经跟千国国君商量好,直接将赵国给夷为平地,届时父皇你会怎样,你也是清楚的。”
陈欣艳捏造谎言出来,由于她是嫁过去的公主,还因为她没有任何必要性,因此她的话语相当有说服力,直接将他给说服了,让他信以为真,认为这是事实。他在犹豫挣扎了两天半后,果然在第三天她打算骑马就离开这赵国时同意下来。
陈欣艳也就把赵国给拿下来,然后让千国派使者过来签订条约,让他们把赵国给成为附属国。
这样做后陈欣艳就在赵国客栈里等着。
夜里她一个人正望着蜡烛的灯火没有说任何话,在赵国里她一个人这样坐着没有任何人敢靠近她。
婢女们也已经退下到外面去了。这里的日子不比之前千国太平,她已经是嫁给千国国君的人了,谁不知道她这位公主嫁出去就是为了讨得千国国君的欢心?陈欣艳现在虽然还没有把身子交给他,但也知道一个男人是不可能对一个女人有多少的爱意,她如果太容易被得到的话,就绝对会被立刻抛弃,她也就微微低下头思考着该如何做,就在这时门外有着脚步声传来。
夜里是不可能有任何人可以接近这里,这客栈已经被他们千国人给包下来了。
也就除了一个人可以进来……那就是陛下。
陈欣艳微微起身就笑着说:“是陛下来了吗?”
“是我。”门外走进来的俊美男人穿着纯黑衣袍,披着纯黑斗篷,他帅气迷人潇洒无比,俊美的面容上有着深邃的眼眸,他望着陈欣艳:“为何非要说服赵国?”
“你是指附属国的事?”陈欣艳轻笑出声:“我说服也是为了自己。”陈欣艳知道像千睿德这样的能干的英勇男人,喜欢的绝不是拖泥带水的女人,而是一个勇敢的、干脆利落的有用的理智女人,她也就将自己的理智一面给展露出来,她现在所展示出来的一切与之前所展示的截然不同,她也就走到他的面前,笑容微微勾起,迷人的眼眸里带上一点笑意:“陛下,我最希望的结局不是其他的,而是能够离开赵国,在千国里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商人,不知道您是否能够答应?”
“你不希望嫁给我?”千睿德微微抿唇盯着她看:“难道我对你没有任何魅力可言。”
“您是知道的……”陈欣艳低下头平静地说:“历史上红颜薄命,我希望能够为您说服赵国国君,让赵国成为附属国这样的大功劳,可以令您成全我的一个小小的心愿。”
“你就如此想要?”千睿德伸手直接按住了她的肩膀,他之前对她的怜爱与爱意都不是虚假的,他说:“我喜欢你,你应当是知道的。”
“但这样的喜欢又能够维持多久?”陈欣艳抬头直视着他:“我不希望后来的我们能够互相看着对方厌恶,至少我不希望,所以,我希望陛下能够看在我做了这样的份上,成全我。”
陛下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让她熄灯睡觉,她也没有办法只好目送他离开。
第二天一来客栈里就多了一位贵客,那便是千睿德。
别人不知道千睿德是谁,但是他们这些人上上下小都认得到,个个都知道,但是他们对外称呼为是他们的“公子”。
他们是不会乱说的。陈欣艳也就在这里散步着,现在好不容易来这赵国一趟,千睿德这位国君难得地说不需要急着赶回去,还说明天再赶也来得及。
这样的事罕见得紧,但是他一打赏这些保护着陈欣艳的那些婢女与侍卫,他们高兴得乐开花,直称陛下是一个好陛下,还说有陛下这样的明君,日后绝对会更太平盛世。
陈欣艳见到他这样也就没有多说话。在街道上慢慢地走着,陈欣艳好像不知道陛下打着什么算盘也就这样走着,陛下与她先是逛了下米店,问了下这里当地的米价后也就再去逛了下服装店,这样逛了后,陈欣艳也就边走着边跟他笑着说:“我对这里的行情不是很懂,以前我是一位公主就常在宫里待着,经常向往着外面的生活与日子。”
“作为皇子我也很少出宫。”千睿德也就指了下前方的一个棉花糖:“我给你买这个,我听说很多人都喜欢这个。”
“这样的太甜了,我无法吃得下。”陈欣艳拒绝地摆了下手,她笑着跟千睿德讲清楚,她的想法与她的理念,她说:“我希望你能够知道,我是希望往外走,我……”
“我知道你讲的意思。”千睿德也就把她的话给打断了:“我们先不说这了小,先吃点饼吧。”
“……好。”陈欣艳也就勉强地接过了他在另一家店买的一种红薯饼,这是一种比较有着当地特色的饼子,陈欣艳就咬了两口后,就看着他,发现他正一直都盯着她看。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陈欣艳温柔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正在吃呢。”
“你真好看。”千睿德也就说:“我一直都以为一个女人是不可能有着那么好看的笑容。”
“我的笑容很好看吗?”陈欣艳有点愣住了,她茫然的一瞬被千睿德给捕捉到了,千睿德也就嘴边勾起了一点意,他说:“你的笑容很好看,是一种清澈的好看。”
“我也觉得陛下你很好看。”陈欣艳也就回神过来后,笑着夸他:“我希望能够成为像陛下这样心怀大志的人,更是能够心系天下。”
“你这样夸我无非就是为了脱离我。”
千睿德把红薯饼放在桌上,他微微摆了下手就让一旁的侍卫过来,他一过来陈欣艳愣住,不知道千睿德想要干什么,千睿德就让侍卫让软轿过来。
陈欣艳意识到什么也就笑出声来:“不用这样,我是不需要的。”
“我知道你很厉害,你不需要。”千睿德也就温和地笑了起来,他好像跟陈欣艳更加地深入了解彼此,他也就说:“是我需要。”
“你?”陈欣艳愣住了。
千睿德千睿德也就开始讲起他的家世,他小时候所生活的地方。
原来他是从皇宫中出生的,他出生时是比较病弱,是早产了一个月,在这样充满算计的皇宫里他是不可能安稳地过去的。
他从小没有被照顾好就导致落下严重的病根,每逢冬天就会咳嗽不已,更是有时候哮喘起来,他的病经过御医治疗后仍然很难得到治疗。
“我知道许多女人都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千睿德看向陈欣艳:“但我是皇帝,我无法做到这一点。”
“我知道你无法做到,我也不勉强。”陈欣艳也就温和地微微一笑,他看到陈欣艳这样微微叹气,他本来以为陈欣艳是无法理解到他的,他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谁知道下一秒陈欣艳说的话直接让他震惊起来。
“你之所以会娶那些大臣的女儿等,也不过是为了稳定江山,想要让天下百姓都过得好,不让这些人造反,我是明白的。”陈欣艳已经洞察到他需要的是一个理智的贤惠的女人,他真正喜欢的是这样的女人,她也就故意投他所喜欢的地方说着:“我希望能够为天下出一份力,但是正如你所说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更何况我是公主,我也就这样希望着,所以,我希望着你能够放我出去,让我成为一个女商人。”
“你这样的女商人很容易被别人看上的。”千睿德也就笑着跟她说起那些危险的事,他已经通过她的话语知道她不是一个寻常的愚昧的女子,而是一个很有远见的聪明女子,他很难以相信,原来这世间有着这样可以把许多事情给看透彻的人。
很快就聊到黄昏时分,在临走前,千睿德也就忍不住说:“其实之前我很怀疑你会误会我是喜欢女人才会这样娶着她们。”
“其中的一个原因,是喜欢女人,如果你喜欢男人的话,你就不可能会娶她们了。”陈欣艳的话直接把他的心给泼冷了,千睿德愣住了,陈欣艳也就继续勾唇,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好像沾上了一点嘲讽:“我明白的,陛下你都是身不由己,但是这真是你所想要的吗?我所看到的陛下是一个特别具有人格魅力的男人,我相信你不是一个想要轻易负别人的,也不是一个想要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的人,我在这里说这些是不希望您后悔。”
陈欣艳留下这话给予他无限的遐想空间后,就直接回到客栈里将外套给脱下来放在一旁的衣架上,也就脱掉软靴开始洗脸吃晚饭睡觉。
一睡了过去第二天就来了。
这第二天早上六点的样子比较清寒冷,她也就微微披了两层衣裳才勉强地御寒,她咳了几下昨晚走了太久的路了也就导致她有点生病起来,额头都有点高温,但她却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直接往外走,就看到门外的陛下正站在那里,微微低下头,那微微斜飞过来的樱花都直接缠着他的肩膀,构成了一个相当美丽唯美画面,她微微停顿下后,也就迈着步伐走了过去笑着说:“陛下,真是起得早。”
“经过你的话语,我也就意识到一些事情了。”千睿德侧头望向她笑着说:“我希望能够做一些不让自己的后悔的事,不希望未来后悔。”
“你心系天下,又怎么可能会做出后悔的事?”陈欣艳夸着陛下,她的笑容很温和:“昨天我所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陛下,你无论做什么,你永远都是正确的,你只需要朝着心中的道路走下去即可。”
“任何一个辉煌的时代都是由伟大的人所创造出来的。”千睿德边踏着纯黑软靴牵住了马绳,边往外缓缓地走着,他每说一句话脚步声就会“嗒嗒”地响起,相当清脆利落,目光放在远边的高山,好似梦想能够越过那边高山看到更远的地方:“我的梦想就在那远边,我想要到远边的大海去,想要将那边的国家也给夺回来。”
“那边的国家?”陈欣艳显然是不清楚这一点,她也就疑惑地问起这些事,千睿德也就很有兴趣地跟她讲起过去的那些历史。
“在二百三十九年前,我国的边疆不止在这里,更是在远边的大海,在大海的深处有着我们的国家的旗,每日高空中就会飘扬着,虽然看不到它们的存在,却能够每次感应到它们也是在的,每次朝廷开会时都会有着由那里派来的人,这里的人被称之黑派,他们是管理那边的人,是由我们所派过去,但是自从一百五十七年前,我们与那边的人打了一次大战,导致我们……”
“我明白了。”陈欣艳也就温和地微笑着:“我希望能够辅助您将那边的天下也给夺过来,将我们的国家给重新回到过去最巅峰的时候。”
“最巅峰最辉煌的时代,将会由我们来创造。”千睿德的野心并不小,他是一个有着才能,有着远见的男人,他拥有着任何一个上位者都有的威严与野心,他的野心能够支撑他到那最后一个目的地。
“我想要的不止是这里……这里太过于限制我们了。”
回到千国后,千睿德也就开始制作船支,他希望能够尽快地离开这千国到达彼岸,将那里的故土给抢回来。
过了五六天后,陈欣艳被安排不需要再教导那些公主了,陈欣艳与千睿德的关系也变得特别得奇怪。
在国宴的时候,千睿德也邀请了陈欣艳上去与她一同面见这些皇帝,陈欣艳看着他们发现千睿德完全不把他们当一回事,也就知道千睿德的心不在这里。离开这里后陈欣艳也就问着千睿德:“你的想法究竟是什么?你究竟想要走得多远?”
“那远边就是我的目的地,你难道不知道?”
“不止这些。”陈欣艳笑着说:“我能够看得出来,你不止这些,陛下。”
“更多的,我无法对你说了。”千睿德说:“很遗憾,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但是一旦我能够确定你永远都不会背叛我后,我就会告诉你更多的事。”
“好。”陈欣艳也就笑着应了下,她温和地笑着说:“不知道陛下是否能够放我出宫,我仍然可以辅助你,我所”
“不可能,你要我如何让你离开?”千睿德也就看着她:“除了你能够理解我的想法之外,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我能够理解,但是我在这里终究是一个尴尬的身份。”
千睿德直接派人到外面宣告,说陈欣艳就是她的皇后,还说这位置永远都不会变,并且皇后大典加快了进度。
陈欣艳看到他这样却挡在他跟前:“你这又是何必?你的心并不在我这里,你喜欢的不是我,你所想要的只是达到对面的彼岸而已。”
陈欣艳承认眼前的男人是她所见过的最有野心的男人之一,他所想要的不止是这个天下,同时还隐藏着秘密。
陈欣艳想要探索这个秘密,他不肯说出这样的秘密,只是任她胡思乱想。
甚至他为了稳住陈欣艳还愿意说:“我在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后,我愿意跟你一生一世,你不用太过于担心,我很快就会废除所谓后宫制。”
“你为了我这般付出,我会将这些给记在心里。”陈欣艳将话给他讲开了,她说他这样做是为了给她后半生保证荣华富贵,陈欣艳是明白的,也领他的情:“我会努力辅助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会选中我,而不是放我到宫外去当一位女商人。”
“其中缘由自然是因为只有你才能够理解到我。”千睿德说的话总是如此,听起来好像真的有这回事,但仔细一想陈欣艳又觉得不是这回事。
就在二月的时候朝廷上的所有官员都齐齐地表示要求陛下选妃,必须得广纳后宫,而不是废除后宫制。陛下不仅不肯甚至还一意孤行,说他们这帮臣子竟然敢插手国事。
“一旦关系到江山,就已经成了国家大事了!”臣子们皆进言说:“陛下!您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看在眼里!如果没有后代的话后来如果发生个什么意外,我们这些臣子又该怎么办?!”
“意外是不会有的。”千睿德直接安稳着他们的心,将一个皇弟给拽出来说,还说如果他真走了有什么意外,这位皇弟就会继承他的位置,直接带着国家走向辉煌,繁荣。
所有的臣子听到这话个个都震惊了,谁能料到陛下会那么倔强,竟然到这时候还是要这样做,他们都不理解这是为什么。他们私下也打听过,塞钱问了下这些与陛下有关系的那些宫内人,可他们都一致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陛下就忽然这样做了。他们也不知道什么事,而他们所进言的也都统统当作废话来处理。
所有的千金大小姐都被狠狠地打脸,她们在家中本来以为这样进言后就能够成功地继续选妃,谁知道竟然会变成这样!她们个个都不安分了,她们与父母、兄长再次商量后,很快就在二月三日的时候又开始进言,希望陛下再三斟酌下。
陛下的皇后大典很快就举行,陛下对他们没有多少的耐心,反而还说他们这些臣子如果不想要当官了,那就继续这样进言下去。
其中陛下最先拿着最前排闹事的那些官员开刀,让他们统统地回乡种地去,果然其他的官员们不敢再闹事了。严格来说后宫之事也跟他们这些当官的没有任何关系。千睿德把他们给摆平后就开始这样的皇后大典,这一大典的当场陈欣艳就微微侧头,看着所有人都送上祝福,天下人都为陈欣艳这位新皇后而喝彩,陈欣艳虽然不知道千睿德为什么要娶她,非要这样善待她,但是她仍然与千睿德成亲了,就在这一日里她就穿着新娘装。由于她是一个特殊的例子,是从赵国那边跟过来的赵国公主,也就没有走正常的流程,直接在这好日子里连大婚都一同给举办了。
天下人都知道他们的国君多了一位皇后,他们个个都高兴地欢呼。
陈欣艳也在大婚那一晚紧张地攥住了被子,不知道千睿德过来究竟会怎样对她。
就在当晚的时候,陈欣艳微微被揭开红布时,本来以为千睿德可能会对她做些什么,千睿德只是直接坐在她身旁就睡了过去,什么事都没有做。陈欣艳望着他的面容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微微低下头后就轻轻地给他盖被子。
过了五六日后,那些天下人也沸腾结束了,可是那些千金们开始沸腾了,她们个个都着急自己的着落。她们有些其中本来就是想嫁给陛下才拒绝那些好婚事,想要进宫成皇后,现在皇后都已经存在了,她们的算盘也就落空了,她们之前本来不屑陈欣艳现在也都个个不得不佩服陈欣艳的手段了得。
陈欣艳现在是进也可,退也可,毕竟千睿德的心是谁也摸不准。陈欣艳也就温和地跟千睿德聊天,她再早上的时候就跟千睿德用早饭,用的时候陈欣艳就问着千睿德是如何打算的,千睿德也就开始提起他打算在两日后就开始出发到彼岸去。
“为什么你要如此执着?”陈欣艳不解地看着他,千睿德没有说其他的只是一直都攥住了手中的筷子,他默默地吃着饭不肯提起这些事,陈欣艳也无法逼迫他。跟他相处后陈欣艳也就发现他有一些异常。最初来千国时,千睿德对她的态度很热情,完全被她的容貌给吸引住,现在却对她好似没有任何感觉似的,可如果没有任何感觉为什么要娶她?陈欣艳也就在下午的时候看着千睿德,发现了一个真相,那就是千睿德原来有病。
“你怎么了?”陈欣艳上前就扶住了微微昏厥的千睿德,千睿德看到了她也就右手按住她的肩膀,声音很低:“你跟我来。”
“好。”陈欣艳看他的模样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有多糟糕?直接扶着他去了,边去边低声说:“陛下,我将周围的人给退开,可以吗?”
“可以。”千睿德也就这样容许她做了,陈欣艳也就开始把周围的人给赶走了,拿的是一个借口,说是陛下想要跟她单独相处,周围的婢女们个个都退去了。陈欣艳这样退去后就挨着千睿德温和地笑了下“陛下你对我可是够信任,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我怕什么?”千睿德也就咳了下就坐在椅子上,右生僻字微微握紧了茶杯,他的面容不是很健康,看起来有点苍白病弱,之前还没有察觉到,可能是因为平日里他都一脸严肃,板着脸也就忽略掉他的身体异常。
“你病了。”陈欣艳陈述地说:“如果病了是无法到彼岸的,这样的梦想可以暂时地搁置……”
“不可以。”千睿德扭头盯着陈欣艳:“你之前一直都想要知道,为什么我要娶你。”
“是的。”陈欣艳坐了下来右手端着茶壶就开始泡茶给自己与陛下喝,边泡着边微微一笑,甜蜜的笑容带上了一点温柔:“如果陛下不愿意说的话,我是不会逼陛下的。”
“既然如此,那你还是不要知道吧。”谁知道千睿德还真的顺着这话说了下去,陈欣艳的手微微顿下,也就笑得很甜蜜:“陛下不愿意说,就代表我还是不要知道更好。”
“嗯。”千睿德也就这样应了,而后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他们已经安排好了,就在两日后直接出发到彼岸去了。好似任何事都无法阻碍千睿德到彼岸。陈欣艳在这过程思考过许多事情,也许千睿德就是快要病死了因此就非要到彼岸去,可哪怕如此,陈欣艳还是无法理解到。她也就再次询问了下千睿德:“就以您的身体状态,现在去恐怕不是特别好……”
“这已经不是好与不好的时候了,而是必须得去的时候了。”
千睿德把资料给准备好后就直接带着自己的精英部下一同与陈欣艳踏上船而后开向彼岸。
开的时候船长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可是看起来是一个精英,千睿德身旁围绕着许多陌生人,陈欣艳一个都不认识,唯一认识的就只是陛下。
她一过来时那些人都会尊称她:“夫人”
现在是在外面他们也就这样称呼千睿德为老爷。
千睿德也就很适应地边咳着用手帕捂住嘴,边点头应着说:“你们记住,日后她就是你们的夫人了。”
“是。”他们也个个都地应着,哪怕前面就已经被叮嘱过了,现在再次被叮嘱也依旧很习惯。
陈欣艳无法适应的是为何千睿德会如此癫狂地非要到这个彼岸。陈欣艳在房间里就问千睿德:“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到彼岸吗?”
“很遗憾,这样的事我仍然无法告诉你。”千睿德看着陈欣艳,深邃的眼眸里充满着睿智:“该告诉你的时候你会知道。”
“是的,我是在该知道的时候会知道。”陈欣艳也就指了下千睿德:“可是你当初之所以会喜欢我,是因为觉得我长得美,难道不是这个原因吗?”陈欣艳发觉她的雪白肌肤以及那绝美的面容好像对他没有多大的作用,谁知道千睿德也就笑出声来了:“最初的时候被你吸引,确实是为了这肤浅的理由,但是越是深入地了解你,就会发现这样的理由太过于肤浅了。”
“你的意思是……”陈欣艳不是很能够明白他的意思,至少她面上是这样摆出来的。
“我希望能够以一种正常的目光看你。”千睿德看着陈欣艳低笑着撑着下巴,他右手正紧紧地握住了匕首:“这样的日子是长不了的,但是我却明白,我想要……”
“彭!”地一声,陈欣艳还没有听完他说话就扭头被外面的事情给吸引住了,她立刻就往外走,发现船正与其他的船碰上然后开战了。
其他的船正好就是打劫的船,他们看中了陈欣艳容貌,被陈欣艳的雪白的脸蛋给征服了,他们忍不住想要过来将这船给毁了将陈欣艳给抢回去,并且还将这船上的财宝给抢走。
作为皇帝,千睿德出行随身带了许多宝物在这里。
陈欣艳也是知道这一点,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千睿德非要到彼岸。
“老爷!那边是战船,我们必须得与他们开战。”精英部下们一个个都在汇报着现在的情况,千睿德也就在得知后边走出来边笑着说,让他们立刻就去。他们也就直接去了,陈欣艳看着他们走掉后也就挨着千睿德说:“你认为这样的局面,我们是会赢的,对吗?”
“我们现在是会赢,但是下次不一定了。”千睿德的声音很沙哑:“我希望能够一直都赢下去,但是所”
“但是什么?”陈欣艳不理解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她总想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在想些什么,可是无论如何观察都无法看到,陈欣艳也就只能这样定定地凝望着他。
战船那边的事很快就被解决掉了。
那边的人那里有千睿德的精英部下厉害。他们被血洗的血洗,精英部下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些人想要怎样杀他们,他们就怎样杀回去。唯一无法做到的便是他们贪图陈欣艳的美色,而他们不可能去做一些贪图别人美色的事,也就这样把这些人给处置好后,他们也就开始跟千睿德汇报,将所有的事情给汇报完后,千睿德也就开始让他们朝着东边开,说东边开更能够看到那个目的地。
就这样船一直往东边开。陈欣艳在船上并没有晕船,还挺慢悠悠的,直到她看到千睿德的面容不是很好看时,她也就意识到他也许是在晕船走过去问了下后,也就明白原来他真的是很晕船。
陈欣艳没有料到像千睿德这样的陛下竟然会有这样的缺点,千睿德也就坐在椅子左手捧着书,右手微微撩了下自己的碎发,笑着望向陈欣艳:“我曾经也没有晕船的现象,但是直到我变成这样了,我也就开始渐渐地变得……”
“你究竟怎么了握错陈欣艳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我最初到千国的时候,你还很正常,究竟是为什么会中途忽然……”
“我在中途忽然发现我不该再这样下去了。”千睿德低下头把书给放下来,他好似不敢看陈欣艳的目光:“直到我打算跟你在一起,下定决心对你好时,我就发现我已经有病了,我无法跟你在一起。”
“这样的病……”
“这样的病是会传染的。”千睿德也微侧头温和地笑了起来:“但是我现在只是跟你这样相处,你不用担心会传染成功。”
“我知道。”陈欣艳没有躲闪开来,也没有做出任何事情来,她的态度超出了千睿德的想象,他微微震惊到了,陈欣艳反而温柔地笑着说:“你莫非以为我听到你有病后,而且还是会传染的后,就会立刻离开你?”
“难道不该这样吗?”千睿德右手微微支撑着脑袋,他的声音变得跟大提琴般好听悦耳,“我一直都认为,我不过是因为陛下,而成了世人所喜欢的对象。如果我不再是陛下,那么,我就什么都不是。如今的我,染上了这样的病,你恐怕是不会再喜欢我了。”
“我一开始也没有说过喜欢你。”陈欣艳微微一笑:“我会陪你到彼岸,我知道你到彼岸是有着其他原因,你这病只是中途才染上的。”
“是的,我无法告诉你真正的理由与原因。”千睿德深邃的目光里充满着笑意,他喜欢望着陈欣艳,他在发现陈欣艳不怕他,不躲闪他后,他就已经对陈欣艳的好感一直都往上涨了,他的笑容很温和,眼神当中也带上了一点喜悦:“自从我得病后,我就变得相当压抑无比,我没有料到我会得这样的病,但这也正常,我的祖宗当中也有这样得病的人。”
“但是关于彼岸的事你终究还是无法说出口。”
“无法说出口,也不能说出口。”千睿德也就微微地拿起一旁的糕点递给陈欣艳:“我希望能够到达后再告诉你一切的真相,你再等等。”
陈欣艳停顿了两秒也就在他微微失落的目光下便接了过去,他的目光瞬间重新沾染上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