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长》雁春尘

16、争夺利爪03

　　乔是一个乞丐，他在东区边缘乞讨已经有好几年的历史了，在乞丐中，算是个老油条了。哥谭每天都有新的乞丐，每天都会有新的人来占据原本属于他的地盘，而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弄死那个人。

　　然而前几天出现了一个几乎浑身是血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通常东区的女人是不能乱动的，谁知道她是不是从哪个俱乐部里逃出来的傻瓜。所以就算浑身是血，骨头看上去都断了好几根的女人，也没有人敢乱动。不过这已经是那个女人躺在这里的第五天了，他觉得这时候，女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是真的被人丢弃不要了。也是时候可以上去试试看能不能享用了。

　　当乔揭开她那被弄脏的金色发丝时，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天使。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也从来没有一次见到漂亮女人的时候并没有勃|起。

　　东区最出名的几个女人里，猫女是个浑身穿着黑色皮衣的S女王，毒腾是不怎么穿衣服的带刺玫瑰，还有那个哈莉的疯女人……都是出了名的性感标志。

　　而其他所谓长得漂亮的女人，高高在上的表情总想让人撕破她们的脸皮，让她们跪在地上求饶。可是在乔面前的这个女人……她只能让人为之疯狂，想要给予她一切最美好，最洁净的东西，让她露出真心笑容。

　　很好，这如果卖给红灯区马洛尼的手下，肯定能拿到一大笔钱！就算这个女人现在死了，也是值钱的。

　　乔当然也是想要自己享用的，可惜这种女人通常是碰不得的。特别是当她浑身鲜血出现在东区的时候，要么是被报复了，要么是自己作的，无论如何，出手给别人给他带来的利益要比自己留着多多了。

　　有了这个想法，乔还是决定把这个女人带回自己的地盘藏起来。值钱的东西总是值得更好的待遇，不是？

　　给那个女人稍微梳理了一下，却也不敢太过，如果有人看到这女人的长相，估计就不会是由他出手了。再给这个女人的骨头包扎好，不过腿的他就没动了，反正这种女人如果腿脚不好，卖出去的价钱虽然会损失一些，可是要的人会更多，所以恐怕反过来会更值钱。

　　女人的气息比较微弱，乔知道恐怕是失血和饿的，他专门给女人做了点吃的，没敢给她吃太重的东西。他见过太多饿了好多天的乞丐，肚子鼓鼓的尸体。事实上，这甚至是他的一个底牌。当他给那些饿了很多天的乞丐吃很多东西以后，他们就会死去，而他将没有任何嫌疑。

　　乔还是忍不住用自己的脏手碰了碰女人的脸，细腻的皮肤上多出了几道划痕，算是一个缺陷。当然，在哥谭里，这种缺陷甚至还能算得上是优点了，有钱人总有办法复原她的皮肤不是？

　　感觉自己捡到了宝贝，乔耐心地照顾了女人大约一个星期。女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只能本能地吞咽，不过从她一开始的眉头紧皱，到现在舒展开来确实不大容易。而且随着她的放松，她看上去更漂亮了。

　　乔终于决定把人给卖出去，他再照顾下去，恐怕就要被人发现了。

　　扯开了女人的衣服，给她拍了几张裸|照，发现她身上事实上还有旧伤痕，背部，像是被人毒打过很多次。乔憋了瘪嘴，暗自删掉了那带着伤痕的照片，又开始有所犹豫。这女人会不会已经属于谁，这才被扔出来的？可是她实在是太漂亮了……他又太想赚大钱了。咬咬牙，他又拍了几张她的脸颊，和她细腻的肌肤，故意让她的样子看上去不那么明显，这才偷偷摸摸地给她盖上了薄薄的一层破被。

　　乔的打算是去找乔伊，马洛尼的手下。他掌管着红灯区最大的一家“俱乐部”，里面的美女最多，也最不怕事。

　　来到了“天堂俱乐部”，乔咽了咽口水，很快他就能来这里享受了，如果运气好，那个躺在他“家”的美女可能也能在场。吃恐怕是吃不到的，看看总可以吧？

　　“嘿，你有钱吗，想在这儿吃白食？”俱乐部的场控出现在乔的面前，两大坨肌肉让乔有些眩晕。他赶紧谄媚地笑笑：“大哥，我是来见乔伊的，我有笔买卖想跟他谈。”

　　场控疑惑地扫视了两眼乔，也没故意为难他，转身就去找老板了。乞丐也不是不能来，不过他们恐怕得到隔壁，并且一定得有钱而已。再说交易……呵，来这儿的女人，先开始可没几个是自愿的，最终还不是一个个地被抓回来了？这可多亏了哥谭乞丐多，而他们都知道马洛尼的这些交易，时不时就会来个线报。

　　乔伊是个脸上有疤痕的壮男，他经营这个俱乐部也已经好多年了，什么人没见过？看见乔身上破破烂烂的，也没有什么鄙视的感觉，反而显得有些亲切：“哦，乔，好久不见啊，我在‘地狱’都专门给你留了几个人呢！”

　　乔知道乔伊说的其实是客气话，也就没有太当真，他还是维持着谄媚的笑容：“乔伊老板，我这儿有个交易想跟你谈谈，不知道能不能去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

　　乔伊也不嫌弃，拍了拍乔的肩膀：“没问题，没问题！跟我来。”

　　随着乔伊的带领，乔跟着来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办公室，里面除了乔伊和乔以外，就只剩下了一个保镖。这算是标配，就算大家可以确认乔百分百不会对乔伊造成什么威胁，终归还是要有个人站着。大约……也算是来自马洛尼的监视吧。

　　乔颤颤巍巍地从自己的包里取出拍好的照片，神神秘秘地递给了乔伊。

　　“你看看。”

　　乔伊挑挑眉，接了过去，粗粗地浏览之后，他挂上了个商人常有的假笑：“你这是做什么，乔？没看见这个女人身上还带着伤吗？这种人我们可不接。”

　　乔的声音带着些许焦虑，他可不想把这次的交易给搞砸了：“乔伊老板还怕什么？我观察过了，她没有人认领，又长成这个样子，我可不就一下想到了你们的‘天堂’了吗？她肯定非常适合‘天堂’的！”

　　乔伊把照片推回去：“你看，我们这里也做的是小本生意，惹不起大麻烦，她这个样子，你何不去找‘快乐时光’？他们老板是法尔科尼，肯定是可以的。”

　　“别啊乔伊，看在我们名字的份上，我也不会把这笔稳赚不赔的生意给‘快乐时光’啊！”乔的声音带着哭腔，那声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乔伊仔细打量了一下乔，没有发觉乔有说谎的迹象，于是他最终还是收下了照片：“这只有一次啊，乔，我跟你说，这种生意最是危险了。也就是你，否则我可不敢随便乱接人。她这样样子的，伤势又是这种，说不定是谁丢出来的破烂，让你捡了个便宜。”

　　那种意味深长的样子让乔赶紧摆手：“别别别，我可没碰她。她这样子的，还是交给你处理最好。就是……”乔搓了搓手，有些紧张而又垂涎的笑着：“就是如果以后她在‘天堂’登台的话，我能不能来看几场？”

　　乔伊耸耸肩：“行啊，在‘天堂’登台，不就是为了让人看的嘛。”

　　两个人稍微沉默了些许后，乔伊问道：“说起来，看在你名字的面子上，这女人就给你三千吧。”

　　乔夸张地瞪大了眼睛：“三千？！乔伊你可不能这么坑我啊！她怎么说三万都值了吧！”

　　乔伊笑着摇了摇头：“得了吧乔，我还不知道吗？这女人的身份不明，又有伤，我还得把她养好了才能让她上台，到时候怎么说我也得亏个几万，三千已经是个童叟无欺的好价钱了。”

　　“那也不能只给三千啊！五千！至少五千！”乔的反应十分激烈，毕竟他其实想的是一万。不过乔伊说得倒是也有道理……到现在那女人还没醒，都不知道她的伤势到底有多重。这一犹豫，就砍掉了一半，五千是他能接手的最低价格了。

　　乔伊看着乔，估计五千是乔的最低底价，也就不再争论，反正其实是他赚了：“好好好，五千就五千吧。这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否则我连人都不想要。”

　　乔这才松了一口气，五千不算多，但也是不少一笔钱了。

　　“行了，那带路吧，要多在你那狗窝里呆两天，她的脸可就要毁了！”乔伊打了个电话，安排好了医生和房间以后，终于让乔带着，准备把人接过来。

　　没想到当乔和乔伊等人来到女人应该呆着的地方时，房间已经空了！

　　乔伊叹了口气，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了枪：“真没想到啊乔……”

　　乔连连后退，双手在胸前挥舞，希望能够保护一下自己：“不！不！！乔伊，等等，我没有骗你，她真的在这儿！一直都没有醒过来！我真的不是在戏弄你！”

　　乔伊翻了个白眼，枪声响起，乔的脑袋多了一个窟窿，身体颤抖着还没有彻底死去，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已经中枪。他的眼角还流出了些许生理泪水。

　　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乔伊将自己的枪放回原位，略带着叹息地给乔合上了眼睛：“真可惜，我当然知道你没胆子骗我，不过要是有其他人把那女人带走了，那东西就是别人的了，我可不想被赖上找麻烦。”

　　人去楼空，徒留下一个躺在地上的乞丐和被血浸湿的一沓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