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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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牧云正在专心致志画路边的一支野花，突然心中没来由地一颤，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出现了嗅觉障碍，竟然闻到了一股清淡却又存在感十足的熏香味。
这味道比未来科技社会的任何一种香水都好闻，就像雪后清冷的青松，带着凛冽的性|感。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一袭白衣映入了眼帘，此人腰间佩戴的羊脂玉与一把古朴的短剑非常引人注意。
再往上瞧，竟是一名身材高大，丰神俊朗的男子。
此刻他正黑着脸冷冷地看着江牧云。
江牧云也看着他，英俊到毫无瑕疵的五官，淡漠却又强势的气质……四目相对之时，他的脑子好像被人扔进一个炮仗，轰地炸开了。
“仙、仙女……”不是男子，竟然是七夕之夜的那位飞天女神！
白衣男子闻言脸更黑了，他朝前走了几步，二话不说就把摊子上那三张“女神像”给撕了。
江牧云被搞懵了，站起来之后愣愣看着他，半晌憋出了一句：“……姑娘，你真的比我还高。”
——而且还比他高半个头……大牛这家伙真是慧眼如炬。
白衣男子：…………
“姑娘，不该没征得你的允许就擅自把画挂上了，请恕罪。”江牧云急忙抱拳道歉，却又难掩内心的欣喜，“只是不知道居然还能遇见你。”
虽然仙女撕了他的画，但是他真的一点也不生气，谁让她那么好看呢。
白衣男子的嘴角抽搐了一瞬，这人是不是傻，撕了他的画，竟然还彬彬有礼的？这书呆子突然这样道歉，方才那股子想把这个摊子以及他身后的铺子一道掀掉的火气竟也消掉大半。
嗯，跟呆子不能计较，会让自己也变笨。
“不过姑娘，你为何女扮男装？”江牧云又诚恳问道。
“……你是不是瞎？”白衣男子脸色冰冷，终于忍不住咬着牙开口了。
他突然又手痒想掀摊子了！
仙女这一开口，江牧云是彻底懵逼，呆若木鸡。
这把嗓音低沉又兼具磁性，很是有那么几分的性|感，压根就是个男人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是要笑死我么……”
一阵毫无顾忌的笑声传出来，江牧云这才注意到几步开外，还有一个人存在。
“王兄？你是何时到的？”
王珩抱着肚子，丢掉了斯文公子的人设，笑得差点就要往地上滚了，这令江牧云非常疑惑，有这么好笑么？
“我跟阿曦一起到的。”王珩刚才笑得眼泪都差点出来，江牧云这个人实在太有趣，与他结识真是正确的选择。
他强忍笑意，佯装生气道：“只是你没有注意到我罢了。”
江牧云尴尬地干笑两声，心道没办法，女神的光芒实在太强大太耀眼，以至于可以无视掉周遭的一切。
“有什么好笑的。”白衣公子冷冷斜了王珩一眼，“要不是你，我会被人认成女人么？你才是罪魁祸首。”
“阿曦，愿赌服输。”王珩终于管理好表情，又悠悠摇着他的扇子，“谁喝不过就要穿着女子衫裙在大街上飞一回是赌约，这可不是我逼你的。并且我还问过你，你自己死活要同我喝酒。”
白衣公子：……
想来的确是自己一意孤行要跟王珩斗酒才惹出的事端，只好将心中一股邪气强压下去。
“这位公子，对不住，是我眼神不好。”江牧云赶忙道歉。
通过这两人的三言两语，他很快明白过来他俩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而且女神……阿呸，英俊公子穿女装还是因为跟王兄打赌输了才穿的，难怪会这么生气。
不过这位公子就算气急败坏的样子都那么好看，这就是传说中的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吧？
白衣公子似是听见了江牧云的心念，突然转头瞟了江牧云一眼，语带警告：“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乱画，小心我掀掉你的铺子。”
说罢再不看江牧云，也不理王珩，拂袖之后独自离去。
“……是不是我把他惹生气了？”看着那抹白色的修长背影渐渐远去，江牧云怔怔。
“莫管他，他从小到大就是这幅坏脾气。”王珩笑了笑，又道：“脾气不好，却是个愿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还是个深情……”
“咳咳……”意识到自己话太多，王珩立即止住了话头，看了看地上被撕成碎片的画，惋惜道：“这几幅画可惜了。”
没想到江牧云作的画形神兼备，水准远远高于他的预估，要不是这几张画被阿曦撕了，他倒想买回去收藏的。
“此事是我不对，我不该把画挂出来的。”江牧云把碎片捡起来，犹豫了一瞬，还是开了口，“王兄，冒昧地问一句，刚才那位公子如何称呼？”
江牧云摇了摇扇子，看着江牧云道：“姓褚。”
“原来是褚公子。”江牧云默默记下了，又道：“劳烦王兄替我再次向褚公子表达歉意。”
“我会的。”王珩踱步去看江牧云摊子上的几幅范本画，越看越觉得有趣，心血来潮道：“牧云，你也替我画一幅罢？让我来做你的第一位主顾。”
“甚好！”江牧云上下打量了王珩一下，“王兄，你玉树临风，斯文翩翩，我就画一幅你执扇而立的图怎么样？”
王珩很快理解了对方的意图：“我就这样站着就行了？”
“对，这样就很好。”江牧云面露欣喜之色，王兄不用自己提醒已经摆了个很自然的姿势，这位模特相当给力。
他坐到了板凳上，拿起笔，毫不犹豫就下了笔。
阳光正好，微风下的开福巷不热不燥。
一位斯文贵公子拿着扇子站在树荫下，一位俊俏公子正在给他作画，这画面美好又恬静，让几位在前面铺子买胭脂水粉的姑娘忍不住远远地驻足观看。
……
江牧云状态奇佳，很快就完成了王珩的画像，几乎可以算是一气呵成。
“王兄，完成了。”江牧云起身抖了抖有些发酸的手腕，招呼道：“你过来看看怎么样。”
王珩走到画板前，看了一下便露出了笑容。
画中之人，神形兼备，就是他自己。
“画得很好，我很喜欢。”对于美好的事物，他一向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江牧云也笑了，他将画取下来，“王兄喜欢便好。”
“多少钱？”王珩接过画，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不要钱，是我送给你的。”
“那可不行。”王珩认真道：“既然说好我要做你的第一位主顾，那便要规规矩矩给银子。”
江牧云推辞不过，有些犯难：“可我还未定价。”
“你的技法比起景逸轩的顶级画师也绝不落下乘。”王珩道：“这样吧，就按照景逸轩的价格来给，半贯银钱。”
江牧云一时不知说啥，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动。
“我平时身上不带铜钱，只有散碎银子和银票。”王珩又补充，“这样吧，我给你散银，你再给我画一张，就类似阿曦大头娃娃那种。”
江牧云：…………
大头娃娃可还行，女神知道被好朋友这么说，肯定又会傲娇地翻白眼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