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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师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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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阳虽然自信，却不盲目，就算能够在三个月之内形成笑傲杏林的超级医院。也没多少精力应付天门的明枪暗箭，人皇塔等三股势力都因为天门的栽赃陷害而山河日下。
如今除了湖心盟、苍穹院、北斗七星以外，再难找到别的势力与其分庭抗礼了。
不过时光荏苒，这种抗衡也会渐渐被天门打破。
为了增加手上的筹码，如果争取不到苍穹院和湖心盟的话，他必须将天门的注意力转移到湖心盟和苍穹院之上。
这三个月，秦汉阳已经发掘出适合当作根基的二甲医院，正见医院。
三个月内，创三甲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但要让正见医院拥有三甲实力，却并非天方夜谭。
从现在开始，秦汉阳都必须步步为营，规避所有可能出错的环节，同时快速整合1000股江湖之士。
他们来自五湖四海，良莠不齐，其中不乏一些自负傲气的，更是谁也不服谁。
光是整编二十家医院，就让秦汉阳忧心劳力。
“我真不知道你的底线在哪！我可是被这群不知死活的王八蛋给气坏了！”阎重达刚才外面回来，肺已经气炸了，满脸通红宛如钟馗。
“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阎重达看着秦汉阳的嘲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的方法太豪爽，对付那些兴趣相投、明白事理，或是以实力为尊的人，倒是恰如其分！”秦汉阳早就知道阎重达和那群人不对付，就是想让他认清整编的难度，否则容易骄躁。
同样的问题，在孟子轩、李鸿昀、莫苍穹、封轻扬、苍云海、岳天山、萧云笙也遭遇到了。
这场磨合，对与七人和浮生盟（秦汉阳给千家医院联盟其起的名字）未必不是好事。
与此同时，浮生盟也得到了一级大学——南斗大学的青睐，成为后者的教学临床基地。
这七人个性与处事风格迥异，而对于浮生盟这群江湖草莽之辈，有的需要真情相待，有的需要以力制之，有的则须打开心结。虽然方法不一，却殊途同归。那便是“走心”。
那种冥顽不灵、道德败坏的人，秦汉阳决计不用。而以把柄要挟他人或是名利权势诱惑，始终不是王道。
利者义之和也。
要让他们对浮生盟肝脑涂地、众志成城，靠的并非一招一式，或是一笔一划，而是一心一意！
“秦医生！孟院长来了！”萧云笙十分客气道。
孟晓生有些愧疚的望着挑灯练字的秦汉阳，那字体有些松散而洒脱，缺乏神韵却又暗藏生气，若非手劲涣散，是勾勒不出那样矛盾的字体的，“你现在到底虚弱到什么程度？他不是把你彻底治好了吗？”
“只是风湿而已！孟院长不必挂心！”秦汉阳会意的笑了笑，而后将那纸“浩然正气”端详起来。
看着这四个字，孟晓生却莫名生出一丝伤感，仿佛内心最深处的伤痛被触动了。
而这丝感伤，在秦汉阳参加精神科年会时，也被触发过。
“今天是我怠慢了！”孟晓生急忙掩饰那缕忧伤，抱歉道。
“不打紧，对于孟院长的复杂与分裂，我早已见惯不怪了！”说着，将四字递到孟晓生手中，“我看这四个字倒是与孟院长极为贴切，不如送给你当作纪念吧！”
望着秦汉阳那古怪的笑容，孟晓生仿佛感觉自己在照镜子，无奈而痛苦的自嘲道，“我还是习惯听你叫我孟老师！”
孟晓生就像披着海蜃皮的真龙，总是言不由衷、自欺欺人的表现得冷漠、残忍，甚至丧心病狂。
刘晓枫是他所有学生当中，最有悟性，功夫最好，又最有人缘的。孟晓生甚至一度将刘晓枫当做传人来培养。若无孟晓生的点拨与栽培，秦汉阳绝对不会有今时今日的成就。
“孟院长！你今天给句痛快话吧！如果不想合作的话，就直说。如果想合作的话，就和但秋生划清界限，别和他不清不楚！你们唱的这出戏，我没精力，也没兴趣去琢磨！”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孟晓生装模作样的看着那幅字，心中惴惴不安。
“但秋生是天门门主，所有势力都对他避之不及，你却和他暧昧不清！你是在玩火！”秦汉阳凛然如寒冰，孟晓生俨然已经触动了他的底线，“如果你不主动和他划清界限，离开神泰医院的话！我只能视你二人狼狈为奸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打算怎么办！”孟晓生云淡风轻道。
那恬淡的模样，似乎对神乐计划不怎么在意。
“你是有把柄在他手上吗！”秦汉阳睿智而诡谲的笑道，那堂而皇之的神情分明在告诉孟晓生，秦汉阳在揣摩他。
“你太高估自己了，就算是钟未眠，也不敢公开与天门为敌！更何况你手上一家三甲医院都没有！拿什么去竞争神乐计划！”孟晓生和秦汉阳一直在不同的频道，两人从未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
“你作为湖心盟盟主，又精通中医，家大业大，明明德高望重、光明正大，却要与但秋生沆瀣一气！明明知道我对你嗤之以鼻，却还是为了神乐计划拉下脸皮与我合作。现在又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秦汉阳那诡异的笑容又森冷起来，让人不寒而栗，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仿佛千头万绪都会被他一眼望穿，“除了你儿子以外，恐怕但秋生很难找到其他事来要挟你了！”
若是换做他人，在秦汉阳的唇枪舌剑下，恐怕早已缴械投降。但孟晓生却眉梢微微上抬，显得极为平静。
平心而论，上述结论也只是秦汉阳的猜测。但秋生从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很少以真面目示人，就连这个名字，也是假的。除此以外，他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会让孟晓生如此反复无常，如此自相矛盾了。
“以你的医术，你的人品，你的权势财富，根本不需要但秋生帮你治疗你儿子！若是我料想的不错，他恐怕是掌握了某个令你儿子心脏承受不了的秘密！以此逼你就范！只不过他多少顾及情面，做事留有余地，否则你儿子根本不会活到现在！”
秦汉阳滔滔不绝的说道，这副震骇人心的推理，却是毫不留情的挑战孟晓生的底线。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将秦汉阳幽禁起来。
孟晓生沉默不语，赏心悦目的听着秦汉阳所编织的“故事”。
“你要相信，很多人对刘晓枫的性命感兴趣！”孟晓生怪异的笑道。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也不愿意用软肋要挟别人，着实被秦汉阳逼急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怕他们不来！我从来不受人要挟！就算没有瀚海天心，就算我面临和你一样的处境，我也不会保全一个人，去折磨其他人！”秦汉阳并不是口是心非，两相弃害取其轻，若实在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会舍小家保大家。
“不管是师生之情，救命之恩，我都无以为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对你怎样！有没有你，神乐计划我都一样要争夺！”秦汉阳瞳仁中迸发出坚毅的火光，令得孟晓生看得有些目眩。
孟晓生真没想到，秦汉阳可以为了自己的原则牺牲到这种程度。
可惜，孟晓生做不到。
“自己小心点！要对付你的可不止但秋生，那伙波卑夜同样不会容忍你成长下去！”孟晓生的背影显得孤独而悲怆，声音更是嘶哑而沧桑。
他的一生都在做着两难的抉择。
老天，似乎从来未曾对他仁慈过！
秦汉阳看着那道落拓的身影，不禁生出一丝丝的同情，甚至想将他从命运的十字路口解放出来。
“汉阳！大事不妙！我们发现北斗大学的志愿者中，不少是孤儿！”说着说着，苍云海满脸赤红，心脏扑通扑通的加速跳动起来，似乎这则情报令他无比愤怒。
“我的想法和你的一样，所以顺着胥尽欢这条线查到，那些孤儿并非如外界报导的那样，来自孤儿院，而是被同一股势力送进来！这股势力当中，就有一人带着异香！好像，好像是芍药的香味！”苍云海心跳急剧加速起来，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同样的，离危险也越来越近了。
“芍药么？”秦汉阳一脸疑惑。
“这个胥尽欢，竟然和波卑夜搅在一起！”
“这群人真是丧心病狂！苍叔！曝光的事就交个你了！不过证据一定要足，否则到时被人反咬一口，就不好了！还有，不要让胥尽欢知道是我们出手，现在，还不是正面交战的时候！”秦汉阳极为谨慎的叮嘱道。
不过以他的判断，这群波卑夜潜蛰伏多年，必然图谋不轨。
若是一旦暴露出来，必定会卷土重来，到时肯定会找辛雨和树勇斌等人麻烦。
他必须增派人手，暗中保护辛雨才行。
“子轩！你帮我把这些交个小芳吧！跟她说这东西可以保命，她肯定会分一份给辛雨的！”秦汉阳将两双定位呼叫吊坠，还有迷你麻醉枪，送到孟子轩手中。
三日之后。
医疗界掀起轩然大波。
北斗大学因为无法对孤儿的来历做出合理的解释，一时间深处舆论漩涡，被群众认为是拿拐卖儿童做实验。
胥尽欢因此遭受审查，北斗七星名誉大跌。不过破船还有三千钉，北斗七星的实力，依然凌驾在人皇塔等三股势力之上！
“胥尽欢这块硬骨头，竟然说自己大发善心，看这些孤儿可怜，才出手相救！”岳天山愤愤不平，听得胥尽欢那份言之凿凿的口供都忍不住作呕。
他气自己为什么没找到更多证据。
“李伟已经和钟未眠相认了！你觉得钟未眠的那些义子，会心甘情愿听李伟命令吗？”李鸿昀终于得空，十分郑重的问道。这段时间以来，浮生盟的医生领教过秦汉阳等人与众不同的治疗后，方才有所收敛。
这些医生，之所以被秦汉阳选中，只因为他们做医生该做的事，为了疗效可以向无知挑战，可以放弃所谓的门户之见，可以抛下脸面，不耻下问，而且比公立医院更重视服务质量。
虽然他们现在鱼龙混杂，甚至各怀鬼胎，但秦汉阳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会为了同一个目标众志成城，彼此信任。
“当然不会！尤其是那个尹长空，绝不简单！以李伟的手腕，根本掰不过他！而且钟未眠的理论和李伟的多少有些冲突，还需要很长时间磨合！”虽然这对他来说是个坏消息，但秦汉阳却并未有多颓废，反而一切都在预料当中。
“你说那伙波卑夜怎么那么能沉得住气！”楚天咒骂道，他还没见过比他更狡猾的人了。
上一次，苍云海好不容易查到一个带有芍药香味的波卑夜，结果易容飞行监视器看到她被人枪决了。
就在秦汉阳等人一筹莫展之际，暌违许久的波卑夜，似乎又露出了水面。
“老万查到胥尽欢曾经去过泰国，和一名毒贩有过密切接触！”苍云海带来了一个喜讯。
“将这则消息告诉树警官吧！他应该知道怎么处理！”
审讯室中。
胥尽欢一副生无可恋的销魂样，油盐不进，让警察们无从下手。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天衣无缝的实验，竟然被人查出破绽。
堂堂一个享誉盛名的教授，竟然和波卑夜与毒贩都有瓜葛，无疑让世人大跌眼镜。
世人只知道他是一个孤高冷僻的天才，有着傲视群雄的资本。
全然想不到他会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来！
这个人，似乎是个纯粹的生化学家，他的世界里除了实验以外，恐怕容不下任何事情，哪怕是道德法律。
“胥教授！我们也不愿意为难你！不过您得配合我们！”缉毒警察无计可施，好话已经被他说尽了。
偏偏迫于外界压力，他们又不能对胥尽欢做什么。还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你大爷的，多久没像今天这么憋屈了！”不少警察窃窃私语着。
胥尽欢沉默冷淡的坐着，脑海里似乎装着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正在紧锣密鼓实验的世界。
“你最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北斗大学，将会因为你蒙羞！”
胥尽欢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任凭警察们说什么，做什么，依旧冥顽不灵。
两方僵持了三天，仍然挖掘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汉阳！只有你出马，才能摆平这件事了！”苍云海已经做不出了，焦急得宛如蒸腾许久的积雨云。
秦汉阳手持一份资料，上面统计了胥尽欢这些年治疗的案例。
他阳阴阳怪气的冲着眼前的教授笑着。
他倒要看看，这个传说中的杏林北斗，是否还能固若金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