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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小芳有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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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这难道是张大千的《晴麓横山》”李伟的一声惊讶，惊醒了秦汉阳。
“不好意思！这个也已经卖给他了！”老者叹道。
“这位仁兄想要？”秦汉阳虎口摩挲着胡子，微笑道。
“不知朋友可否割爱！”李伟一脸平静，因为这种场合，越是表现得期待，就越容易被人宰。
秦汉阳默不作声，虽然老者有点阴险。但不得不说，他的确做了件令自己爽快的事。
以李伟今时今日的地位，这种拒绝无疑是种耻辱。所以秦汉阳掏出2千元，直接交给老者，欲扬尘而去。
“现在不是正面交锋的时候”秦汉阳想了想，纵使时间所剩不多，这事也只能从长计议。
三年多的筹划，绝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付诸流水。
“我出两万元！”李伟拿出银行卡，对着老者说道。
“不好意思，古玩行有它的规矩，你想买的话，应该找他！”老者看向秦汉阳。
“这老头，还真有意思！”秦汉阳心里美滋滋的朝着路面的的士挥手，根本不甩李伟。
“有个性！不过那两样东西，我是志在必得！”
自从扶摇直上后，李伟一直顺风顺水，还从来没有人敢像秦汉阳这样无视他。
“欧阳警官吗！有个人，请你帮我调查一下！”李伟立即开车跟了上去。
半小时后，雨花区警察局。
大山安然的坐在审讯室里，对面，游水漪芳十分不悦。
“为什么要撒谎！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很难做？”
“撒谎！我什么时候撒谎了？”大山目光有些迟缓，一脸无辜的望着好朋友。
他很伤心，没想到，往昔时时维护自己，管自己要小抄的同学，竟然这样冤枉自己。
“你还是我认识的大山吗？怎么变成这样！”游水漪芳脑海里浮现无数个“oh! My gold”。
游水漪芳翻看了这些年的高中同学□□群和微信群，上千条信息充斥而来，但没有一条与大山有关。“以前你都是很礼貌的，为什么会干那种事！”
“你这些年都在潜水吗？”游水漪芳将群信息递给大山。
却不想，后者过了十五秒才“呵呵”一笑，这让游水漪芳觉得他太高傲，太做作了。
“奇怪！这上面怎么没有你的信息啊！你退群了！”游水漪芳众里寻他，100多个同学里，却找不到这个曾经的数学课代表。
“小芳？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大山似乎根本没听游水漪芳在说话，自顾自的问道。
“你在说什么？”游水漪芳被雷到了，根本没想到大山会这么问。
“大山！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看到大山泪湿眼底，渐渐情不自禁，游水漪芳实在不忍心拒绝他。她有些纳闷，“你以前可没这么情感脆弱吧！”
大山，能将曾经最美好的校园时光，彻底斩断，而且性格大变，想来一定有过惨痛的经历。
关键是，游水漪芳对大山根本没有那种感觉。若是给了他一丝念想，只怕日后想脱身就难了。
“是刚才那个男人吗！”大山反应又突然灵敏起来，一脸黯然。
这变脸也太快了！
“不！当然不是！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游水漪芳以为大山说的是孟子轩。
“我说的是那位心理医生！我感觉你看他的眼神，总是与众不同！”
“别！别胡说！我是觉得他身上有疑点！所以才多加注意他！”游水漪芳舌头颤抖起来，说话吞吞吐吐的。
“我要见你男朋友，这样，我才会死心！”大山坚定的看着游水漪芳，宛如一座难以撼动的崇山。他右手紧紧压在游水漪芳的玉指上，不舍得挪开。
“他！他出国了！”游水漪芳很焦急，担心拖泥带水会让大山纠缠不清。“该死！为什么以前我就没看出‘他喜欢我’”。
“为什么都没人联系过他呢”游水漪芳直接在朋友圈、微信群、□□群里发消息，但大家似乎对大山十分陌生。
“高中有这位同学吗？”
“哪个班的？”
“存在感好弱啊！”“哦！是根本没存在感！”
“哦！我想起来了，小花以前偷偷给他写过情书！”
“除了小芳之外，没见过他和别人说过话！”
……
游水漪芳又直接联系小花，可对方根本不再线，更糟糕的是，所有人都没有小花的电话号码。
“你不知道吗！小花已经潜水3年了，我们一直都没联系到她！”
看了这则消息，再抬头看着大山那难以形容的笑容，顿时有一股冷风飕飕而过，游水漪芳背后一阵冷汗，“真诡异！”
正当游水漪芳一筹莫展之际，审讯室外传来一阵喧哗。
游水漪芳趁机松开大山的手，笑得很勉强，“我先出去看看”。随后着急忙慌的冲了出去。
“把游水漪芳叫出来！”一个穿着黑色制服，带着墨镜，1米83的壮汉，大声吼道。
“这里是警察局！我们可以平心静气的谈谈！”中年警察树勇斌一脸和气的泡制了一杯信阳毛尖茶，亲手送到壮汉和另外一人手上，醇郁的茶香沁人心脾，仿佛能让浮躁的心沉淀。
“树警官！你可真会管教你的下属！”壮汉身旁，一中年男子威武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将一个敞开的塑料袋扔到桌子上，十分不满道。
“万督察！这事恐怕有误会？”树勇斌一头雾水的看着袋中的风衣，连忙叫人将游水漪芳喊来。
万烽火在香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曾经三番五次，当面顶撞上司，甚至骂对方“老糊涂”、“智商下线”“脑袋里全是地沟油”，让对方下不了台，最后气得高血压发作入院。
不过这家伙，极少来大陆，怎么这一次，会为了个无名小卒兴师问罪。
当然，树勇斌并不是怕他，只不过后者虽说性格火爆，但为人还算正直。
若非个中有什么误解，以万烽火的地位，是不可能亲自指名，让游水漪芳出来。
“小芳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瘟神？”树勇斌嘟囔着，五指松散的抵在太阳穴上，双眼疲倦的眯着，“头疼！”
从审讯室出来的那一刻，游水漪芳就已经嗅到一丝火药味，而听同事一说，她便猜到，麻烦来了。
“小芳，你真有本事，刚开年，就被人投诉！”同事似笑非笑道；“要不是你，我可能还在到处走亲戚，我的胃啊，这几天都是油水！”
“是你！”游水漪芳万万没想到，中年男子竟然这么快就闹到警察局来了。
“小芳！你到底干了什么，让我们万督察这么生气！”树勇斌老练的拉着小芳，做出赔礼的样子。
“说吧！我的风衣和颜面，要怎么赔偿！”万烽火瞅了瞅风衣，干脆道。
“原来是万督察！”游水漪芳急忙转移话题，笑嘻嘻的，“您还没吃午饭吧，我请客，凤凰酒楼！”
“别兜圈子！今天你不给我个交代，就准备降职吧！”万烽火一想到自己在奶茶店的遭遇，就对游水漪芳和大山深恶痛绝。
他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人当面羞辱也就罢了。但他一个香港督察，竟然被这么一个愣头青当作杀人犯。这是对他人格的玷污。
“万督察！你看我们小芳这么用心！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退一步吧！”树勇斌连忙朝游水漪芳使眼色，那深邃的酒窝，不知装了多少笑意。
“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投诉她了！”万烽火气急败坏的指向游水漪芳，双目深沉，面如狂狮，“你知不知道，就是你拖延的那十几分钟，我在正武街遭遇了堵车，他娘的，比光谷地铁站还堵！一睹就是半个小时，拖你的福，我错过了步青云专家的诊治！”
说道这，万烽火的脸上仿佛有万道火刀雄峙，霸道的锋芒，和滔天的怒火，合二为一，仿佛旦夕之间便可席卷八方，让人不敢逼视。
“步青云？你说的，该不会是济世医院妇科的步青云吧！我记得他一周才出诊一次！”树勇斌似乎意识到事态严重，因为步青云在中医妇科领域独树一帜，就连港澳台，以及广东的老中医，也对其推崇备至。
万烽火的家人，若非病情特殊且危重，他是绝不会舍远求近的。
而且，一旦错过步青云的门诊，下一次恐怕要等到十天甚至一月之后了。因为每个星期，预约他的人多如牛毛。以步青云的公正，是绝不允许有人在预约时投机取巧的。
“要不是我太太想喝那家奶茶店的奶茶，我就不会去那里，要不是你拖延我的时间，我太太的病情就不会被耽搁！”万烽火激动的站了起来，稍稍仰首，面色严峻的俯视着游水漪芳，那缓缓逼近的步伐，宛如一波波巨浪汹涌而至，令得正在后退的游水漪芳六神无主，黯然追悔。
“要是我太太出了什么差错，你又拿什么来偿还！”万烽火的声音陡然高亢起来，宛如九霄龙吟般让人诚惶诚恐！
他，真的怒了！
“小芳！你闯大祸了！”警局同僚都为游水漪芳捏了把汗。虽然这丫头平时有些莽撞急躁，却不少令他们开怀大笑。
“我！我！我会弥补你的损失的！”游水漪芳唯唯诺诺的低着头，不敢直视万烽火那吞噬的目光。不过，既然是她犯的错，那就要直面承担。
“你弥补得了吗？莫说你是个小小的二级警员，就算你是总警监，步教授也不会为你通融的！”
所有人都清楚，万烽火虽然在气头上，但他的话，确是残酷的现实。济世医院，仁和医院，以及千湖省人民医院，号称是千湖省最权威的三甲医院，而在场的诸位，或多或少都预约过步青云的号，但能够预约成功的，莫不是等候了3月以上。
因为预约他的人，来自世界各地。就他一人，一年为济世医院创造的效益，都高达十亿。
在步青云眼里，病人无三六九等，须得先来后到。
这次，真的是游水漪芳理亏在先。
警察局内，气氛从未有过的沉重，大山本想出来解决问题，却不料被游水漪芳的同事给束缚了。因为他一旦出马，所有的矛头都将指向他，而且，以万烽火的个性，事情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树勇斌当警察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这一次，确实是他们理亏在先，而且还是性命攸关之事。
而正在众人焦头烂额之际，一道清脆的声音响彻开来，宛如甘霖般落在众人那烧焦的眉毛上。
“她弥补不了，我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