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或许和他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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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谟这三个月以来都呆在黑棘军隐匿于群山之中的基地里。
他无法离开黑棘军基地。
C3309试剂泄露事件一直无法查出C3309试剂的来源。
虽然楚霖坚持试剂并不是从实验室中泄露出去的，但由于真相并未查清，所有参与过C3309试剂的老师和学生，都被关在基地内，对外声称是将其囚禁与监视，实则在暗地里对比张泽钰和这位明星体内的C3309药剂与实验室内的C3309药剂的区别。
C3309试剂泄露事件唯一的进展，是那个使用C3309试剂引诱张泽钰发情的Alpha在黑棘军的审问之下，承认了这是他在黑市购买的助兴药。
但他却并不知道这是C3309试剂。
这个Alpha已经被亚兰帝国大学开除，面临着10年以上的牢狱生涯。
黑棘军沿着这条线索追查至黑市，但却根本找不到这个Alpha所描述的那位售卖药剂的商人。
黑棘军原本已经盯上了几位嫌疑人，但在这三个月的侦查之下，7这几位嫌疑人都不具有制作C3309试剂的能力和环境。
与此同时，富京市还出现了一起引起了巨大舆论的明星跳楼自杀案。
在新闻报道中，这位Omega是因为抑郁自杀。
可是实际上，法医在对这位小明星做尸检的时候，从他的血液里面发现了残余的C3309药剂。
在得知C3309试剂的存在之后，黑棘军火速接手了此次事件。
在黑棘军的调查之下，他们基本还原了事情的真相。
这位小明星根本不是跳楼自尽。
而是因为他被一位极有权势的Alpha使用药剂迷jian/了，而这位Omega小明星在醒来之后不堪受辱，直接跳楼自尽。
这个真相并未来得及公之于众。
军部也并没有直接对这个Alpha进行处罚，而是使用其他罪名将这个位高权重的Alpha关了起来，对其进行审问。
在审问下，这个Alpha为了减轻罪行，给黑棘军提供了一个非常有用的线索——
他提供了他的药剂来源，和那位诱印张泽钰发情的Alpha不同，他的药剂来源是一位和他曾经有过短暂包养关系的骈头。
而这个骈头，正是黑棘军之前所认定的几位嫌疑人之一。
这位骈头是个Omega，名叫师洛维。
他在贵族圈子里是个大名鼎鼎的交际花。
此人被黑棘军找到的时候，他正躺在大床上和三个Alpha同被而寝。
房间里面的信息素混乱无比。
即使被黑棘军带进了监管所，此人也嬉皮笑脸的没一幅正形，反而用言语对审问他的Alpha大校百般调戏，气的季长蔚差点没有直接上手打他。
但是无论怎么审问他，师洛维都不承认自己私下里制作了C3309试剂。
唯一能够指出师洛维私下中自己制作了C3309试剂的指向性线索只有一个，那就是师洛维会定期购买一种名为Aush的润滑液，这润滑液里面含有催发C3309试剂药性的成分。
可即便是用这条线索去审问师洛维，他也只是嬉皮笑脸的说，他不过是使用这个润滑液增加情趣而已，是黑棘军太大惊小怪了。
审问了三天毫无结果，师洛维在贵族圈子里面的人脉又着实广泛。
第四天，居然惊动了高丞相，高丞相亲自致电给秦誉，希望军部不要关押无关人士，言下之意是，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这样关押着师洛维，内阁就会插手军部调查C3309泄露事件这件事。
这算是内阁对军部的施压。
结果师洛维只被黑棘军关了四天，就被放了出去。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齐谟在休息的时候从季长蔚口中听到的零碎信息拼凑出来的真相。
这个事件一直无法有最终结果，导致齐谟这一批与C3309试剂相关的项目组学生不得不在九月开学之际向学校提出了休学一年的申请。
名义上学校对外说他们在军部做实验，可事实上，他们全体处于休学状态，处于半蹲监管所状态。
虽然在监管所里面的待遇也还算不错，但到底他们还是行为受限，也无法与外界联系。
齐谟有的时候也觉得命运弄人。
他好好读书、好好考试、好好做科研，最后居然因为做研究，被迫蹲了监管所。
在监管所里，齐谟在和自己的师门的同学聊天时发现，他的两三位同门已经萌生出了离开监管所就退出项目组的想法。
在他们的影响下，齐谟对自己是否应该继续留在C3309实验室感到迷茫。
他们的研究本意是治病救人，但没有想到，他们的研究成果却成为了无数恶人陷害他人的工具。
他们的研究真的是正确的吗？
齐谟也不知道自己还应不应该继续坚持下去。
他没有办法和别人去聊这个问题，也没有办法向任何人寻求建议。
同师门的师兄弟们都和他一样处于迷茫之中。
齐谟最尊敬的人是楚霖。
但齐谟更不可能去和楚霖聊这个问题。
C3309试剂是楚霖毕生的心血。
齐谟听说大师兄说过，C3309试剂的半成品当时被选中用于战争时候，楚霖是极力反对的，但当时情况危急，秦誉在一张大规模混战中受伤，军心浮动，在内阁的施压和军部的默许下，C3309试剂的半成品被送上了战场。
C3309试剂的研发者谢知影和楚霖从此一战成名，后来，谢知影接管了亚兰帝国大学医学研究所，楚霖便成为了C3309试剂实验室的领头人。
自他接手之后，他基本拒绝了所有和军部有关的合作项目。
可这依然无法改变C3309试剂在群众心中的形象。
即使医学界都明白楚霖是在利用C3309试剂攻克信息素缺乏症这个难题，但在所有普通人的眼中，他们无法改变自己对C3309试剂的刻板印象。
所有人都认为C3309试剂实际上是一个生化武器，而不是真正的药剂。
本来齐谟觉得他们是在带着有色眼镜看待他们的研究。
可在亲眼见到了这样的人间惨状之后，齐谟的内心迟迟无法平静下来。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这件事让他这三个月来都处于神经紧绷状态。
他常常失眠到半夜，早上又会突然惊醒。
梦里面全是于鹿阳和张泽钰因为C3309试剂而发情的模样。
他们因为C3309试剂而痛苦的不停喘息、翻滚。
现实里的齐谟，也会痛苦的蹙着眉醒来。
醒来之后，他就再也无法入睡，只能在监管所黑暗的房间里盯着无尽的黑暗，在胡思乱想中等到天色微亮，季长蔚给他送早餐。
他被这样的痛苦折磨了三个月。
直到季长蔚告诉他，他收到了分配通知信，这份通知信从亚兰帝国大学转寄过来已经过了很久。
他们高达百分之一百的信息素匹配度让齐谟感到震惊。
齐谟去Alpha大校的办公室选择见面时间的时候，齐谟看到于鹿阳早早的就为他们两人选好了见面的时间，他犹豫再三，还是在界面上勾选了最快的见面时间。
他开始只是以为自己只想找一个最快的时间，和于鹿阳将一切说明白。
可等到他忍不住标记了于鹿阳之后。
齐谟才知道他自己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高尚。
在他央求季长蔚带他一起去接于鹿阳，在他每天都在掰着手指算着什么时候才能和于鹿阳见面的时候，在他表面上再三拒绝于鹿阳的时候。
他其实就已经喜欢上于鹿阳了。
那些所谓的克制，不过是出于他的自卑，才让他忍不住卑劣的去试探于鹿阳。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或许和他一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