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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他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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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干呕过后,于鹿阳用力的摇着头。
他极力的想让自己离装着Alpha信息素的试管远一些。
对烈酒味的抗拒让Omega用力的屏住呼吸,扭过头想要不再吸入这种味道。
军医看到于鹿阳因为厌恶ALpha信息素四肢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痉挛,他蹙眉转向季长蔚问道,“他对Alpha信息素生理不适?”
季长蔚挠着头回想起自己进门时看到的那个画面——
于鹿阳的鼻子紧紧贴在齐谟的腺体上摄入着齐谟的Alpha信息素。
这能叫做对Alpha信息素生理不适吗……
季长蔚迟疑了半天,才答道,“好像……也……没有吧,他还挺喜欢齐谟的Alpha信息素的。”
“那应该是只有特定信息素对他有效了,”军医快速的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他冷静的将手里的那管信息素收了起来,“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大量注射抑制剂,这个肯定是对他的腺体有伤害的,另外就是让那个Alpha标记他。”
Omega真是悲惨啊。
季长蔚眼带怜悯的扫了一眼被按在椅子上的于鹿阳。
于鹿阳浑身上下被汗水侵染透了,他的皮肤因发情期的高热早已变成了粉红色,可他依然紧咬着牙关,不想让呻/吟声从口中吐露出来。
季长蔚本该询问一下齐谟的看法,看他回想起这两次齐谟都没有选择标记于鹿阳,他觉得齐谟应该是不太喜欢这个Omega,不想标记他了。
虽然他不知道齐谟到底怎么想的,连匹配度百分之百的Omega都看不上,但现在情况紧急,季长蔚也来不及探明情况了。
看来,只能由他来做坏人了。
季长蔚拿起桌子上的另外两管抑制剂,用指甲撕开了盖子上的封条。
于鹿阳的意识已经开始逐渐陷入模糊之中。
他眼前开始发黑,但听力却还没有丧失。
“你不问问那个Alpha有没有临时标记他的想法吗?”
抑制剂的盖子被拨开,针管刺入了液体之中。
“没有必要吧,他两次发情期齐谟都没选择标记他,应该是没有标记他的想法了。”
原来……
齐谟是真的不喜欢他,不想标记他。
于鹿阳阖上了眼睑,他的眼角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液。
“你这两管抑制剂下去,他的腺体肯定会受伤害。”
季长蔚无奈,“他腺体都已经这样了,不然你要等他被发情期折磨死?”
军医语塞。
感觉到针头逐渐逼近了自己的腺体。
于鹿阳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齐谟。
这个名字在于鹿阳的舌尖流转了一下,随即于鹿阳咬紧了贝齿。
原来,一直都是他在一厢情愿。
于鹿阳的脸上难免带上了一丝悲恸。
季长蔚拿着针管的手有些不忍,但他们谁都没有办法。
这是Omega的劫难。
针管即将刺入于鹿阳的脖颈,一串脚步声急促的响起。
有人闯进了房间。
“季长官,”齐谟冲过来抢走了季长蔚手中的针管,“让我先试试吧。”
“齐谟?”季长蔚有些惊愕,他以为齐谟早就离开了,却没想到,齐谟一直蹲在走廊的拐角处偷偷听着屋里的动静。
齐谟到底还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于鹿阳的腺体受到损害。
齐谟蹲在墙角思考了半天。
他发现,如果于鹿阳必须要面对两种情况,一种是被标记后极度渴求信息素却得不到满足,第二种是腺体受到永久损伤。
那么,他肯定是愿意标记于鹿阳的。
如果他微薄的信息素能起到一点点作用的话……
他希望能够帮助于鹿阳。
看到齐谟坚定的眼神,季长蔚就知道他并非是被迫的。
季长蔚气呼呼的瞪着齐谟,“那你早干嘛去了?现在给我来这一套。”
齐谟苦笑,他哪里知道于鹿阳的腺体情况这么糟糕,本身还会对其他Alpha信息素有排斥反应。
季长蔚思考片刻,示意那两个Beta将于鹿阳扶起来。
“你们去隔离间待一晚上吧,”季长蔚担心他们临时标记散发的信息素太多会引起附近的Alpha产生不良反应。
“好,”齐谟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安排。
好在黑棘军为易感期的Alpha准备了很多隔离间,办公楼每一层都有一个隔离间。‘
他们并没有走太远。
隔离间的门被齐谟推开,他回身环抱住于鹿阳。
几乎是在齐谟碰触到他的一瞬间,于鹿阳便手脚并用的缠到了他身上。
“齐谟……”
Omega可怜兮兮的趴在他耳边喊他的名字,这样软糯的语气直叫齐谟心头一软。
“我在,”齐谟拍了拍于鹿阳的后背,将人带进了隔离间。
齐谟将帘子拉上,遮挡住门上的监视孔,随即才把人放到了床上。
他想弯腰帮于鹿阳脱掉鞋子,可于鹿阳却紧紧的拉住他的袖口不想让他离开,“学长,不要走。”
“我不走,乖,我只是要帮你脱鞋,”齐谟在于鹿阳的耳边来回的将这句话说了三四遍,才让几乎快失去神智的Omega不再紧紧的纠缠着他。
于鹿阳放松了自己的四肢,可手指却死死的捏着齐谟的衣角。
齐谟又心疼,又好笑。
他只好就着这个姿势帮于鹿阳把鞋子和外套全部脱掉了。
齐谟半撑着手臂附身贴到了于鹿阳的颈侧。
就在他呼吸清浅的落在于鹿阳皮肤上的那一瞬间,于鹿阳立刻条件反射般的昂起了下巴,将自己的腺体展示到了他眼前。
齐谟这次没有再犹豫,他露出了自己的犬牙。
可就同他发育不良的腺体一样,他的犬牙小小的,分外可爱。
这是他第一次使用自己的犬牙。
齐谟生涩的将犬牙贴近于鹿阳的腺体,缓缓的刺破了那层皮肤。
他拼尽全力才汇聚出一小股信息素进入了于鹿阳的腺体。
但他看到于鹿阳只在开始的时候感到了一瞬间的舒适,但旋即又陷入了燥热之中。
果然,他的信息素少到对于处于发情期的Omega来说,基本等同于没有。
齐谟叹了口气,他准备去外面找一个针管,看看有没有别的方法提取一下他体内的信息素。
没想到他的手臂刚用力撑了一下床单,于鹿阳抓着他衣角的手便往上抬起,搂住了他的脖子,于鹿阳用尽全力的翻了下身,将齐谟怼在了墙角上。
Omega毛茸茸的脑袋在齐谟的腺体上无意识的胡乱嗅着。
”乖,我没有多少信息素,”齐谟安抚的摸着于鹿阳的脑袋,“我去拿个针管。”
作为信息素医学的研究生,齐谟当然知道怎么抽取信息素,不过他从没有抽取过自己的信息素。
因为他的实在是太少了。
“不,不用针管,”于鹿阳呢喃着将脑袋凑近齐谟的腺体,轻轻的探出舌尖
他的味蕾尝得到檀香木的味道。
他的鼻尖也闻得到檀香木的味道。
虽然不多,但是是有的。
很香,很清新。
这就是他的齐谟。
于鹿阳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
知道齐谟不再想要离开他,于鹿阳这次并没有用力,他只是想用嘴巴去好好的感受着齐谟的存在,就像是婴儿的口舌期一样,他用唇舌描摹着齐谟的味道。
只要他在就够了。
于鹿阳一边心满意足的感受着齐谟的信息素,一边移动着身体,翻过身将齐谟压在身下,可他却并没有太过火,只是将自己以一种可怜兮兮的姿态送进了齐谟的怀抱里。
他正在努力的学着把自己当成一个脆弱、可怜的Omega,去全心全意的信赖和依靠着自己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