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殉情吗？我割腕贼六》阑静

17、别了吧，我杀人不六

　　——翘班翘班。
　　翘班，俨然成为梨木的生活习惯。
　　反正他的顶头上司芥川对这货的无耻行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其他人也不会没事想得罪这个煞星——不如说这家伙不来的话其他人效率提升的部分远远超过她摸鱼时候做的零星工作。
　　这日她依旧点了一堆外卖小吃，窝在家里安静地看电视长肉，安逸地忘却了时间。

　　“梨木香步！”突然一阵大力敲门，吓得这货精神一振，差点从沙发上滚下去。
　　“咋子嘛！”她也毫不客气地吼回去。
　　嘴上是这样的，但还是得老老实实地爬起来开门。

　　“猪精你动作这么慢的吗？”门外的红毛皱起眉，“下次就踹你门。”
　　“是是是，中也大老爷说什么都是对的。”她翻起嘴唇，“真是谢谢您老人家放过在下的门了。”
　　梨木不情不愿地拖着身子去泡茶：“老爷您随便挑块儿干净的地儿坐。”

　　“上次就想问了。”他倒是一点儿都不客气的翘着二郎腿就坐了，“你家的东西怎么那么少？”
　　“——少吗？”她端着茶壶出来，“够我用就好了呗，买那么多摆着看吗？自己还养不起呢哪有闲功夫养着家具。”
　　——倒也是……中原中也想着点点头。
　　“对了！那天你提前——”
　　“不不不，不能谈工作！”她迅速地放好茶具拿起签子强行一个章鱼丸子怼进中原中也预备咬牙切齿的嘴里，“中也工作狂，怪不得太宰不要你。”

　　“……”

　　“中也。”
　　“啥？”
　　“我有没有说过，你不说话的时候特别帅。”←假装一本正经。
　　“！”中原中也抄起靠枕就往她脸上招呼，“你以为这样我就不追究你溜了的事儿了！？”
　　“嗨嗨嗨。”她慢吞吞拿下枕头，“中也大老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嘛。”
　　红毛傲娇地别过脸抱胸。
　　“——那我们能不能按出发前说好的价结一下工资？”
　　“你还好意思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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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原中也让她滚去黑手党据点拿出差费，开心的梨木屁颠屁颠地就跑过去了。
　　然后绝望地被告知（其实是强行被拎走的）自己被从芥川好少年那里调到中原矮子豹躁红毛手下了。
　　——她就该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怎么？猪精你好像很有意见？”中原中也抱胸，一条短腿架在办公桌上，笑的放肆又没礼貌。
　　“男人都是□□子。”她想了想觉得不够有气势，“——都是又皮又欠揍的小猪，tui！”
　　“……”中原中也抽了抽嘴角，决定不跟没脑子的人争，“拿了工资就好好做，下个月接着去高知。”
　　“我能恳请您把这出差费收回去吗？”
　　“不能。”
　　“……”时运不济命途多舛遇人不淑，“呵，一点通融都没有，不人性，怪不得太宰不要你。”
　　“！”他咬着牙，缓缓地举起了旁边的酒瓶子。
　　“——中也老爷冷静，这玩意会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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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中也大老爷您还会开飞机啊，不得了不得了。”
　　这次去高知，因为物资和人员都已经部署到位了，所以就只有西部边境头头——中原中也，拎着这坨烂泥梨木过去。出行方式有点土豪，乡巴佬梨木表示瞠目结舌（并不）。
　　“智能化了以后操作起来还是比较简单的。”他似乎突然被夸有些不好意思，竟然谦虚起来，“你有空也可以学一下。”
　　“噫，不了不了，在下脑子笨。”
　　——不，你是没脑子……
　　“话说中也大老爷是怎么想到去学开飞机了嘞？”
　　“……”他沉默了，“因为太宰走的时候把我的车炸了。”
　　“——哇，那可真是相爱相杀呢。”她说，“羡慕你们，生死契阔啊，啧啧啧。”
　　中也听了想打人。
　　“在下什么都不会干耶，去高知摸鱼吗？”
　　“你要是不想上战场，就负责一下文书工作吧，还有物资战略部署。”←一本正经的领导。
　　“不了不了，在下哪会做什么工作，脑子笨，不行的不行的。”
　　“……”中也：这人有病吧，“我听老大和太宰说过的。”
　　梨木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你这货这次再摸鱼老子把你眼珠子都锤爆（你别猜了算我求你）。
　　“您们的关系还真是好。”她颓废地瘫在飞机里，“啥时候结婚啊，我坚决站的双黑，能不能看在我这么执着的份儿上请我吃婚宴啊——不掏份子钱那种。”
　　“……”中原中也内心波动剧烈，甚至想一脚把她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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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杀了人。
　　虽然是敌对势力偷袭闯入他们西部据点工作处之时她的下意识动作。
　　等到她回过神来，大臂的枪伤剧烈疼痛，她才发现刚才，这里流出来的血，在她没有控制的情况下下意识地杀了接近十个人。

　　她还有印象，那群男人端着枪踹开门就是一阵扫射，她虽然下意识地做了闪避但还是被击中。
　　子弹入肉，一瞬间的意识空白。
　　飞溅而出的鲜血像妖魔一样拧成钻头顷刻就穿透了领头人的胸膛。
　　蔓延开来的鲜红色枝桠飞速增殖，像一棵光秃而尖锐的树，贯穿了所有人的身体之后立马抽出被她的伤口吞噬，只留下喷涌满地的鲜血。

　　中原中也接到报告赶会工作处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满屋子的狼藉，散落得到处都是的文件，铁腥味斑斑点点延伸着，墙上仿佛撕裂一样张牙舞爪的血迹。橙红的晚霞染的整个屋子油画般浓烈。
　　那个瘦瘦小小的影子，安静地站在落地窗前，几近要被血色吞没。
　　“喂，梨木！”他灵活地绕开地板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你还好吧？梨木？”
　　他扳过她，看到涣散没有焦距的浅绿色眸子。
　　“梨木！？”他抬高了声音，摇了摇她的肩膀。
　　“我又杀了人，真是不好意思。”她轻轻地开口，眼珠子摇晃颤抖着转到面前的人身上，“对不起。”
　　“喂！梨木！”虽然平时这家伙看起来弱不经风的，但是中原清楚地知道她的战斗力才想法设法要挖墙脚的。
　　——所以他根本没想到这货会直挺挺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