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前女友是小萝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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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然挨着我坐了下来，头靠在沙发上，阖着眼假寐，长长的腿交叉着伸展出去，不管是脸的轮廓还是身体的线条，岂止一个好看了得。我不由得看了自己盘在沙发上的小短腿，默默把腿放正了坐好。
他忽然伸过一只手来，揉了揉我脑袋又晃了晃，“你在医院待了一天了，赶紧去洗个澡，早点睡觉吧！”
“哦！”我仅有的一点智商好像被他这么一晃都晃没了，神游般走向浴室，打湿了头发之后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是不是……没带毛巾和衣服……
初冬的夜，程老师家的浴室中，我在寒风中颤栗着思考，要不要喊程老师，还是把衣服重新穿上再出去？那我怎么先把身体擦干呢？……
思考未果时，敲门声起，我惊问：“怎么了？”
“毛巾和衣服。”
“哦。”云淡风轻的一句哦其实饱含了我对于程老师雪中送炭的感激，不知他是否能感受得到。
然后我勉强用原来的衣服挡了挡胸前，贴着门，打开了一个缝。
“这么害羞干嘛？该看的我早看过了。”
我几乎是以抢的方式把他手里的衣服和毛巾抢了过来。然后迅速地关上了门，隔着门都能听到程一然忍俊不禁的笑。
洗浴完毕，程一然给我的是他自己的白色长袖T和一条蓝白条纹的短裤，事实上我觉得白T就够了。但因为我没有可穿的小内，不穿裤子在他家里晃悠未免太可耻。而且危险。还是羞耻地穿上了。程一然的短裤等于我的阔腿中裤。然后我就被自己镜子里的画风逗笑了。
“你傻笑什么呢，洗完还不快点出来，大爷我也要洗澡睡觉了。”
“你看，这身穿搭是不是很搞笑？”
“我看你比较好笑。”他不知为何忽然很严肃，然后把一条干毛巾往我头上一盖，“把头发擦干了。”接着自顾自去洗澡了。
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客厅擦起头发来，打开动画频道刚好看到《猫和老鼠》，便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不时发出笑声。
程一然洗完出来，见我还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傻笑，挨着我坐了下来，擦他的头发。
我不知为何想起某部小说里的台词，“程老师，你清新得像一颗刚出水的柠檬？”
他瞪我一眼，“你还不睡觉，不累？”
“不累，今天很开心，活力充沛！”为了展现自己的活力我就差起来给他翻几个筋斗云了，只可惜被他一把按住脑袋动弹不得，我睁大眼睛瞪他。
“程老师，你干嘛？”
“别总叫我程老师，好像我大你多少似的？”
我掰着指头给他算了一下，“七岁，好像也不少了。”
“那你介意吗？”
“……程老师，我们这样，是不是就算在一起了呀？……还是……”
“还是什么？”
“还是……其实你只是找我过来，给你当相亲试验品的，其实你早就已经有看上的女孩子了对不对？”
他松开手，继续擦他的头发，“你的脑袋瓜子里到底成天在胡思乱想什么？”
“老赵说的呀！老赵说，追你的姑娘一抓一大把，还个个都年轻漂亮，魔鬼身材，家庭背景也好。老赵还说，你就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会撒娇那种。他还说……”我讲得正在兴头上，转头看见程一然擦头发的手顿了顿，自觉说得太多了便住了口。
“他还说什么？”继续擦头发。
“我我我绝对没有要打小报告的意思！！”江湖义气，在此一举，不畏强敌，宁死不屈！
嗯三分钟后我就在程一然软硬兼施的色.诱之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老赵告诉我他大学时的女友是个小萝莉的事。
他听完，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我追问：“虽然老赵平时老瞎叨叨，但是我看他说这话的时候，不像开玩笑。你大学时候的女朋友，真的是个小萝莉吗？”
“你们平时看店的时候，就老聊这些八卦吗？”他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欸，这个人刚刚不是说要去睡觉的吗？“我可能得找个时间和赵宇琛好好聊聊股份分配和你的工资了。”
……不带这么坑员工的吧？？？出于某种脑抽的心态，我接了句：“程老师，你是不是为了扣我工资才回来的？”
“安于斯你是不是找抽？”然后他居然……童心大发的……挠起了我痒痒，闹了一会儿，我笑得肚子疼得不行了连忙作揖求饶，“程老师，程老师我错了，是我求您回来的，我求您回来的！”
他顺势压在我身上，听完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眯着眼问我：“为什么不自己给我发那些短信？喜欢我，为什么不早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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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我也不是没有幻想过程一然也喜欢我，我虽然不如他那么倾国倾城，但往人堆里一站不算那么容易被淹没的。这种形容到了唐棠嘴里就是“你丫长得整个就一狐狸精，和XX游戏里的妲己差不多。”可是妲己可以摄人心魄，可以突破人和妖的界限，而我不行，我空有皮囊而已。有些女孩子一颦一笑，彰显风姿与灵俏，即使不那么好看，也是极可爱的。而我自知没有那样摄人心魄的气质，更别说是摄程一然的心魄。
大多数时候我只能偷偷跟在他后面张望，连正眼对视也不敢。常常是一边漫不经心地擦桌子，一边偷看他（嗯现在你们知道我总是被老赵扣工资的原因了吧！）。还偷偷地把他唱过的歌都录下来，一个人的时候反复地听。他不在的时候，我就从老赵那里旁敲侧击，打听他的一切。
比如他的兴趣爱好，小时候学小提琴，大学时是乐队的节奏吉他手，念的专业是土木工程，自学过日文，年轻的时候喜欢看日本作家的书，曾一度计划过去日本留学，后来不知为何作罢了。当然还有他的感情生活，初恋在十六岁，对象是同桌的女生，具体形象老赵也不知道，只隐约听程一然说过：很可爱。大学时的女朋友是一个学姐，不过老赵说她的长相和性格都萝莉到可以忽略是学姐这件事情。程一然后来没出国，似乎也和她有关。不喜欢吃甜食，但是喜欢喝摩卡。生活很规律，不抽烟，但是爱喝酒，酒品很好。
为了不动声色地从老赵那里获得这些信息，我几乎将大学以来从专业课上的技能都用上了，顺带恶补了一番宫斗剧来增强气场。了解这些信息时，我想的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可惜我从来都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我连投其所好都学不会，更别说去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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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然湿润的、略带卷曲的柔软的头发，落在我的锁骨上，有冰冷的触觉。“程老师，你是不是睡着了呀？”
“……”
“你要不要，考虑回你的房间睡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气息落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声音里充满疲倦。我忽然感到一阵心疼，“那我告诉你，你就乖乖回床上去睡觉吗？”他动了动，换了个姿势，应了一声。吐露真心这种事我向来不擅长，但还是咬咬牙道：“其实在深林咖啡馆，能够时不时见到你，吃到你做的饭，听你弹琴唱歌，给你泡茶喝，偶尔被你教训不好好做功课……对我来说，其实已经很满足了。程老师你那么好，总有一天，我总觉得，你会是别人的，比我更好的人。”
“这么说，你一老早就喜欢我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语气中的窃喜，虽然事实如此，但我难道不要面子的吗？脸“唰”地就红了，“什么叫一老早，我、我也是，慢慢才喜欢你的。”
“是吗？什么时候？”
拒绝回答，“欸凭什么都是你问我啊，你自己都没说！”
我等了好久他也没回答，耳边慢慢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居然保持趴在我身上的姿势……就那么睡着了。程老师肯定很累，从A城连夜开车过来，找了我那么久，回来又收拾房间，做饭洗碗……
我摸着良心思忖很久，虽然有程老师给我当人肉被子我不至于冻死，但被这么一个一米八的健硕大个子压着我明天可能瘫痪，我决定还是把他拖回房间去。
我正准备轻手轻脚地从他身子底下挪出来，挪到一半忽然被按住，“你要是不想今天就被我就地正法的话，我劝你别再动了。”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还以为是自己吵醒他他生气了，直到大腿上传来奇怪的触感……我顿时脸惹到耳朵都要冒烟。
我忽然意识到眼前这是一个充满荷尔蒙味道的成年男子。虽然我也已经成年好久了，关于性的知识在各种番剧动漫电影轮番教育之下也并非一无所知，但那都是纸上谈兵呐！其实我与那懵懂无知的未成年少女无异，唔，说不定懂的还没有她们多。如今大敌在前，势不容缓。于是我决定，敌不动，我不动，敌如果动，那我就举白旗求饶。
好在他只是皱了皱眉头，很快起身，回他的房间睡觉去了。进去之前不忘丢下一句，“客卧的门开着，今晚你就睡那儿吧！有事叫我。”
哇！终于让我进客卧了耶！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前女友是小萝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