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我喜欢你（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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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师发动了车子，车子慢慢悠悠开出了校园。
“你从哪儿变出来的玫瑰花？”
“车后座。”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没什么特殊的，就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程老师，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想起那晚在他家里的遭遇，脸颊飞红起来，我抱紧了胸前。
他笑得人畜无害，“安于斯，你是不是有被害恐惧症？”
“没啊，我就是想，您老人家日理万机，又有后宫佳丽三千，怎么会忽然想起来我这个小旋风。”
程一然转头，露出又笑又气的表情。“安于斯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才安心？”
“犯不着，我怎么能跟您老人家置气呢？”
他的耐心似乎在逐渐消解，手握紧了方向盘，露出微泛白的指节。“你非要这么无理取闹吗？任性也该有个度。”
我想起那张夹在书里的照片，程一然非常亲昵地从背后抱住一个女孩子，笑得非常宠溺。那个女孩子很可爱，漆黑乌亮的眼，笑起来左边脸颊有个梨涡。那是一张家居的照片。足以说明两人关系曾有多亲密。相比起心酸来说，更多的是嫉妒吧！以及嫉妒背后带来极度的不安全感。
而我想起一年多前的某个夜晚，似乎是我生日，宿舍聚餐唱K，那天我们都喝得微醺了。她们问我下一年有什么愿望，我借着酒意吼了一句：“我特么要去勾引程一然！要让他爱上老娘！”米米和唐棠都觉得我是条汉子，尤其是还在和时书沛谈恋爱时如此恬不知耻地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实乃女中豪杰也。她们俩为此又点满了一屏的“淫.辞.秽.曲”唱了起来，为我“鼓舞士气”。唯独潇潇抱着酒瓶不说话。
酒醒后，潇潇说，斯斯，我觉得那个程老师……我觉得他会眼光很高的样子，我不是说你不好，我只是觉得，你和他不会是一路人。所以……别陷得太深，我怕你受伤。这番真切露骨的话已然先将我的心戳得抽抽痛，所以我在真正受伤前先伏在她肩头呜呜哭了一回，以表达自己对她的感激，让我学会自知之明。
我配不上程一然，这显而易见的事实，旁观者诸如潇潇、老赵，都比我清，并且多次提醒。只是我还不肯承认罢了。
“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刹车声起，车停。学校在郊区，外面恰是一片荒野，连路灯都没有，我顾不得许多，弹开安全带的纽扣，伸手去拉车门，没拉开。“开门，我要下车！”
“安于斯！你闹够了没有？”
“是你闹够了没有？我爱得太久太累了，再没有更多的感情可供你浪费了。我没有办法做你心里谁的替代，也没有办法为了你实现丑小鸭变天鹅的美梦。我已经很用功很努力了，我也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可是我也不想再用我的余生的时间用来讨好谁了。”一口气说完这些，激动得眼泪止不住翻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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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师把车子的火熄了，从小抽屉里拿出烟和打火机来，点燃了一支。他吸了两口，慢慢吐出白色的烟圈。车里是一阵长久的寂静。我摇下窗户，望向窗外，试图收获内心的平静。
“今天的星空很好看吧，本来要带你去明日空山顶上看星星的，看来得改天了。”说着，他把烟递给我，“要不要试一下？”
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表达自己由心而发的抗拒。
他戏谑地笑了笑，又猛吸了两口烟，然后将烟蒂扔出窗外，带着未灭的火光，划出一道弧线。
“安于斯，我今年二十七岁，从大学毕业五年，辗转四个城市，在社会摸爬滚打过，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经历过许多事。你能理解吗？”
我摇头，不能明白他这番话的含义。
“我不知道你在家里看到了什么，引起了你的误会……”说到这儿他略顿了一下，“也可能不是误会吧。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活了这么多年，有比你更多的过往，也有很狂妄的青春和爱过的人。
听得出来，你在努力地让自己不要成为谁的附庸，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我，不管现在还是未来，我希望你能明白，取决于你能不能成为谁的附庸的，永远在于你自己，而不是其他人。
我爱过一些漂亮迷人的女孩，以后可能还会常常遇见这样的异性，但这并不意味着你要用尺子一寸一寸地去丈量自己和她们。你是你自己，而我爱你！
斯，你身上有光，只是你不知道。”
那天晚上的程老师，喉咙有些沙哑，但音色仍然好听，他的一字一句，如同漫天散落的星一样落入我的心里，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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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师，这就是你不管是看见时书沛还是苏盛阳都二话不说就揍的原因吗？看来我要多跟你学学这样的自信呢！”
“安于斯你是不是找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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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程老师又把我拐回了他家，我当着他的面把书里的照片抖落出来，然后迅速地撕得粉碎。笑嘻嘻地抬起头时看见程一然错愕的脸，脸上由白变青。
“安于斯你是不是找死？！”
“……”
“那是我妹的照片啊，她回来知道了我又得挨她一阵揍！”
“哈？”
“所以闹了半天你就在为了这个生气？”他低头瞪我。
我心虚的低下头，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角求原谅。
“果然不能让你这个麻烦的青春期少女离开视线之外啊！”他佯装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顺手把我拎回了他的卧室。“不然不知道又要搞出多少麻烦出来。”
把我往床上一丢，他转身去开衣橱的门。不一会儿拿出了一套粉红色的睡衣，还有一个没拆封的快递包装。“这是你买的？”
“我让颖颖买的，你们女生的衣服，我怎么知道怎么买？”
我明显看到了他脸上的红晕，这个男人果然还会害羞嘛~~~“那这盒子里是什么呀？”说着我便拆了起来。看来我拆快递的速度比起程一然反应的速度还是快很多的，他未来得及说，我已经看到了两套内衣，黑色性感的……和桃粉色的……
“咳咳，我是觉得你经常过来这里睡，不备几套衣服挺不方便的，咳，也不能总穿的我衣服吧，这样，容易引人犯罪。”
“是引你犯罪吧！”我有天生的遇强则弱、遇弱则强的属性，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今天看到程一然难得的害羞起来，胆子愈加肥壮，竟然调笑起他来。说完带着无比的得意带着衣服和毛巾奔向了浴室，嗯，自信使人聪慧。
洗完澡又大摇大摆的跑到客厅边看电视边擦头发，还顺手从冰箱里偷了一串葡萄。大有蹬鼻子上脸的架势。
不料程一然出来之后，站在旁边幽幽地瞅了我一眼，“我睡觉了，你吃够了玩够了就早点滚上床睡觉，要是敢在沙发上睡着就死定了！”
我看表，已经接近午夜12点了。心里不由默默感叹，我果然是上天派来破坏程老师生物钟的克星啊！带着歉意，我麻溜地吞下最后一颗葡萄，关了电视，蹭的跟在程老师身后上了床。
“怎么，今天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我只是出于关爱老年人的善意决定早点睡觉的好吗？”
床头的灯被“啪”地关掉，我没看清程一然最后听到“老年人”三个字的表情。然后我猝不及防又被他压在了身下，“程老师，你耍赖，我今天可没勾引你犯罪！！”他胡乱地在我脸上亲，又不住地往我脖子和耳朵旁吹气。
“斯，我刚刚认真想过了……”
“什么？”
“你已经成年了，上你，不算犯罪。”
我语噎，竟不知拿什么话来反驳，只好任他继续侵略着。“……唔嗯……嗯……嗯哼……恩嗯……”喉咙间竟不自觉发出了一连串奇怪的声？音？他的喘息声变得沉重起来，手指顺着我的脊柱，从背后一节一节滑下。
“斯，我今晚，想要你。可以吗？”他说这话时，我身上已然被扒得只剩那套黑色蕾丝内衣了。
“……”
“……”
“程老师，我现在，说不可以，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我喜欢你（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