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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见她一面 ...

  •   凌陶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口舌发苦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努力着想从床上撑坐起来,却被一只手给按了回去。这只手十分有力,感觉来人有点狠。
      她顺着手看向来人,有些意外:“茗儿?”
      虽然凌陶此时的脑中一片空白,但还是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钟茗皱着眉头,质问道:“你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吗?”
      不就是从昨夜入睡躺到了今早吗...凌陶捂住胸口,小腿一蹬便顺势把自己送进了床内深处:“茗儿,你来我房里做什么,姑娘家家还未出阁...这样怕是不好吧。”
      这年生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竟然在家里睡觉都不能得一个安生。要是身份被发现,这凌府上下可就完了。
      肩负着如此重大使命的凌陶,怎能不时刻警惕呢。她护住自己的胸口,一副小鸡崽子模样提防着钟茗。
      见此情形,钟茗不怒反笑。她抬手就是一个响指,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夫君你这是害羞了?”
      夫君?
      凌陶心头冷哼,这钟茗也真是忒猴急了一些。这成亲之礼还未做成,怎的就叫上夫君了。转念又一思索,凌陶发懵了...咦,她与钟茗定亲的事儿怎的回忆起来竟感觉有些遥远了呢。
      “你给我出来!”
      还没等凌陶自个儿把事琢磨明白,钟茗就已经忍不住发作了起来。她猛抓住被褥,一把将凌陶连人带被一道儿给拉扯了下床去,口中坚定:“早就听闻你想逃了这亲事,但没想到你竟会是这般蠢材。”
      这话是何用意?
      凌陶委屈巴巴的缩在被褥里头,丝毫不敢动弹。生怕动弹的多了会露出身材,让钟茗给识破女儿身来:“我没想到逃...”
      确实凌陶也不想逃,她犹记得昨夜爬墙完全是出于一种好奇。好奇墙对面的那颗桃树上生出的小桃子究竟是甜还是不甜。谁知道脚底打滑,就此头先着地啥也不知了。
      “你觉得你的命重要吗?”钟茗蹲下身子微微侧过脑袋看向凌陶。这一副温柔的模样真好看。凌陶有些瞧入了迷,不禁憨笑着勾起了嘴角。
      见状钟茗也有了些心中浮动,她收起了目光,缓缓伸手捉住地上的被褥一角,低头嘀咕:“你都躺了两日有余了,凌府和钟府都乱做了一团。我还以为你要死了...”语气中有些责备却并无埋怨之意。见钟茗这样,凌陶突然觉得心口一窒,有了一种心痛的感觉。
      两人似乎都有些话没有说出口,场面一度安静到尴尬。
      很快伺候在外的奴婢就在门外敲了几下:“姑娘?”
      “你们怎么回事儿?怎的让茗儿独自个儿一个人待在我的房里,这要是旁人见着成何...”一面冲着门外抖话,一面凌陶便迅速的拉起了被褥,裹着被褥如毛毛虫似的弹回了床上:“体统!”
      言毕,门外的奴婢可给吓得够呛。本以为凌少爷依然在昏迷不醒,所以才斗胆遂了那钟家大小姐的面让其进屋。
      这会儿怎么自己只是去备了一壶茶的功夫,少爷便醒了?!
      见凌陶遮遮掩掩,钟茗瞬时有些脸色微红,她迅速从兜里拿出一个不知名的物体,甩给了凌陶:“这是安神的膏药。”说罢便是扬长而去,只留下了凌陶一人在那屋中举着个蓝白相间的小盒子愣神。
      知道少爷不喜旁人入房的规矩,所以伺候的丫鬟们也都不敢妄动上前。
      不多一会儿,终于屋内传来凌陶的吼声:“你倒是把门给我关上呀!”
      凌府与钟府的婚事早已传遍文兆国上下,因为是本有娃娃亲,又加上陛下特别再赐婚,所以表面来说,这婚事也算得上是举国欢庆的程度。
      钟大将军钟之昂是陛下非常器重的重臣,几年前带病出征,结果死于异乡,连个尸首也无法寻回,钟大将军夫人不听劝阻独自踏上寻夫之路,结果被劫匪所杀,身首异处。这对夫妻,也都称得上忠烈。夫为国而尽忠,妻为夫而死忠。
      可独留下一女儿,无依无靠。
      本是闺阁内的佳人,从不出外露面,从不拔尖出头。可自从家中巨变,那钟大小姐就似乎变了一个人。曾经优雅折花,可现在却时常在府中抽刀练武。
      莫不是想替父亲做个将军,上阵杀敌报仇雪恨?可她钟茗终究一介女流,想要上阵杀敌只能是痴心妄想。钟家已然落寞,不可能再重燃辉煌咯~
      不,这明明是女儿当自强,化悲愤为力量,主动振作好过被动悲伤。
      唏嘘碎语和正义之言总是旗鼓相当,但唏嘘碎语的杀伤力却能死死压制住正义之言的防御墙。皇帝文巳甲或许真乃神人,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门道,听得有人认为钟府没落便坐不住了,直接下令让凌家长子凌陶与钟家独女钟茗即刻完婚。
      那凌陶从小与陛下就玩儿的好,动不动就进宫和陛下一起吃饭下棋说书画,是个陛下欣赏的人,这节骨眼立即让钟茗和凌陶完婚,所有心怀唏嘘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以后怕是再敢唏嘘个一次,头顶上的大砍刀就会夹着脖子上的脑袋轰然落地了。嘶,想着就疼。于是那些个表面唏嘘,心头瞧不起的嘴欠之人,便就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不过一个优雅姑娘突然开始出门抛头露面,不再穿着长服盈盈而走,这般变化确实会让旁人侧目三分。
      自从上次醒来,凌陶便怎么也记不起前些日子的具体细节。只是机械的配合着裁缝测量尺寸,机械的忙前忙后,为成亲做准备。她总觉得自己与钟茗从小就认识,不该这般欺骗。可骑驴可下,骑马可下,骑龙怎么下呀?!这皇帝也是闲的无聊,本就有婚约的俩人,干嘛还要单独再赐个婚。怎么能有这样催婚的呢?
      总回忆起自己和当今陛下文巳甲吃饭喝茶、插科打诨听课、玩蹴鞠,关系似乎明明很好,但心里的亲切感却是一丝全无,真真觉着怪诡离奇。不得想通。
      催婚就不对,我不爽他。
      想到此逻辑,凌陶一撇嘴,决定鄙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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