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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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冉的所在空间里，有很多种族。其中有三个著名的从历史上一直繁衍下来的种族——红眼鬼族、血族和风族。每个种族的人除了自己的姓名外，还有族名。红眼族人是郗（XI)窨(XUN)，血族是玖兰，风族则是风。族名代表了你所属的派系，也就代表了你的优势劣势，所以通常不能随便透露。
风没有气味，没有踪迹，你发现不了它，可它却时刻在你身边。风族善于暗杀、毒药、易容、忍术等，并且拥有停止时间、控制他人行动的特殊能力。风族的弱点就是总是躲在暗处不主动出击，总是后发制人。
是不是所以嗜血的存在，都有美丽的容颜？是不是因为那是建立在生命之上？
吸血鬼是西方世界里著名的魔怪，之所以说是魔怪，是因为他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既不是神，也不是魔鬼，更不是人，就向被上帝遗弃一样。但这并不妨碍它成为最诱人，最神秘，最浪漫的传说人物，因为它身上具有一切不可思议的魅力：年轻，美丽，永生不死···他们的力量远大于常人，而且拥有常人无法获得的异能。
关于吸血鬼有这样一个传说。亚当和夏娃被逐出伊甸园之後来到荒野，并且生了许多孩子。其中该隐是老大，同时也是世上第3位人类。他是个农夫，和牧羊人弟弟共同生活。有次两人照例向上帝献祭，弟弟奉上的是丰盛的肉食，而该隐的青菜萝卜自然招来上帝不满。该隐由此谋杀了弟弟，翌日上帝问该隐他弟弟哪里去了，他辩称不知。上帝怒道：“狡赖！你弟弟的冤魂向我哭诉你的暴行，你却说不知。所以你得接受我的惩罚！”该隐於是向上帝求饶，但是上帝说：“不，我不会杀你，而且我知道你以後一定会被人唾弃，所以我给你一个与众不同的记号，这样你就会让别人知道你不该被杀···只是尽量折磨你罢了。”——节选自《圣经》
血族人数很多，他们占据各地要职，并且在地球上也广泛分布，办事干净利索。他们在平常和普通人类一样，可是吸食鲜血时就会露出獠牙，双眼变成红色。
血族等级森严，分为五个等级：
LV A 纯血种的吸血鬼十分稀有的存在，算是吸血鬼中的君王，受到如神般的爱戴。他们可以不吸食其他种族的鲜血，美丽、高雅、睿智。（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元老院的地位几乎和君王相等价，但是，不可否定的纯血种是吸血鬼中不可忽视的存在，就像一个种族的代表一样。）
LV B 吸血贵族（拥有一定的家世和爵位的，PS：元老院中就是由活了上千年的贵族组成的。）
LV C 一般的吸血鬼，是血族的主要组成部分。
LV D 化为仆人的人类吸血鬼（既是接受过咬他的吸血鬼鲜血的人类，化身为这名吸血鬼的仆人一般的存在）
LV E 原人类吸血鬼，失去理性，只是凭着本能去渴望鲜血。（没有接受过吸血鬼的血，只是单纯的被咬，不久之后便会发狂，之后由LVA或者LVB的吸血鬼消灭，或是自生自灭。）
红色的双眼，承载着千年的记忆，眨眼间，诉说着种族的沧桑。
同血族吸食鲜血时那妖艳、诱惑的红色眼瞳不同，郗窨家族里的红眼带来的是君临天下的霸气和死亡般的恐怖气息。红眼能发出绝对命令，被盯上的人只能如玩偶般去执行，一直到死。红眼的潜力是无限的，拥有者只要去探索，便可以生出无数能力，只要条件具备，他们可以拥有其他所有种族的能力。
但是，完美的事物是不存在的。
正是由于红眼的可贵，郗窨国的族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开启红眼，很多人一辈子就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活着，然后郁郁而终。这就如有人告诉你世上有个天堂，那里多么美好，可你花了一生去努力寻找，却连一眼都没见过。那时你会觉得还不如不知道这世上有个天堂。
如果缺陷只是如此，这个种族也不会这么悲哀了。
好不容易开启红眼的人大多是从精神上击垮对方，也就是意识流派。不去攻击□□，直接摧毁他人的精神或灵魂，这是最简便也是最彻底的杀害。可是，当你去攻击他人的精神时，你的精神也在他人的注目之下，意志不坚定的话，很可能被反噬。并且，当你收服的灵魂越来越多时，它们的怨念也会越来越多，再加上红眼本身就附有邪恶。一旦崩溃，红眼使用者便会走火入魔，失去意志。等到那时，他们会比最低等的吸血鬼还残忍，因为他们一杀便是几百人，甚至几千人。历史上，这样的杀戮有过几次，那所留下的伤痛无论如何也是抚平不了的。于是，很多族人开始禁止自己的孩子去开启红眼。谁也不愿自己的孩子走火入魔，不管是自己的孩子被杀，还是族人被自己的孩子杀害，都是做父母的所不愿看到的。所以，红眼的潜力虽然无限，可没有人敢过多地探索下去。
于是，红眼虽然可怕，却也无法真正胜过其他种族。
三个种族之间进行过几次大战，可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结果。人民厌战，三个国家签订了停战协议。可小型战争任常发生，矛盾仍然存在。三个种族就像走钢丝的演员，努力在掉落的边缘寻找彼此的平衡，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会令他们的关系万劫不复。
再冉诞生于3月21日，生日花是白延胡索，花语是开始。郗窨国的巫师们做出预言，再冉能开启红眼，拥有强大的力量，能够开启一个崭新的时代。可新时代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改变郗窨族人的悲惨命运，使世界走向和平，一种是引起更大战争，甚至毁灭整个郗窨家族。
再冉的父母是郗窨国的普通人，从没开启过红眼，可他们却生出了这样的女儿。他们害怕了，胆怯了，于是便抛弃了再冉，从此销声匿迹。
再冉从小由一位皇家巫女带大，可是后来她失踪了，再冉对她的记忆很模糊，就连名字都无法记起，关于她的信息再冉都是从他人的口中得到。等到再冉懂事后，长老们给她安排了国家中非常优秀的巫师做她的师父。千夜有一头黄色短发，红色双瞳，二十来岁的样子，幽默开朗，对红眼的驾驭如火纯青，唯一的缺点就是贪财。
后来，当再冉长到七岁模样的时候，她遭到了一个吸血鬼的攻击，然后她遇到了言若雅。
言若雅救了再冉，至今那个画面还清晰如昨天发生的一样。
发是朱红辰砂，顺着完全长成型的骨骼流下，落在腰下，额前戴着一圈闪耀的银链，链上挂着宝石，殷红如同一滴血粒。雪肤、花貌、皓齿、星眸。绝美的容颜，使得周围的景物顿时成为陪衬。谈笑顾盼间，看身后一座座城池轰然沦陷。
她缓缓接近还没从惊吓中清醒的再冉，移步间，带来一缕清香。单膝跪在再冉的面前，她伸出细长的手轻轻地抚摸再冉的脸，发出清新悦耳的声音，“我可找到你了……”
再冉当时的感觉就是：我遇到仙女了！
后来？不好意思，没有后来了，因为某人极其没用地……昏倒了……
等再冉醒来后，她才知道袭击者是一般的吸血鬼，是个间谍。那时候，各个国家间的战争规模不大，主要以和平交往为主，为避免纠纷，郗窨国没做深追究，其实这里面功劳最大的还是言若雅。言若雅是纯血种的吸血鬼，属于LV A。为避免战争，她主动来到郗窨国做人质，以她的生命保证，以后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国王才就此罢手。
后来，言若雅经常去看再冉，教她魔法，就如亲人一样。她告诉再冉，不要像其他人一样叫她言大人，只要叫她言就可以了。
再冉很喜欢她，喜欢她用银色的看着自己，喜欢她温柔地叫唤自己的名字，喜欢听她说自己一定能带来和平。
再冉永远记得那个晚上，那如同月光般的银色双眸，随风飘动的红发和天使般的笑容。嘴角微动，惊慌不再，银河天淡……
自从再冉被吸血鬼袭击，国家里面的人便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认为再冉应该快点开启红眼，但也有人担忧说再冉还没开启红眼就差点引起郗窨和玖兰家族的纷争那开启后说不定会引起更大的战争，甚至有人说言故意接近再冉其实是想夺取红眼。
再冉讨厌那些说自己是灾星的人们，讨厌那些在背后指责言的人们……为了避免谣言在扩大，她认为自己能做的就是快点开启红眼，获得力量，证明自己不是灾星。
终于，在一个傍晚，再冉在千夜和言的陪伴下，开启了红眼。
千夜说再冉的红眼是永久性的，等以后可能需要宝具封印部分力量。因为永久性的红眼是可怕的，它可以在任何时候夺取任何一个人的生命。
回家路上，千夜笑着问：“再冉啊！等到真正可以使用红眼的那一天，你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呢？”
再冉摆了个胜利的姿势，开玩笑地说：“我要让那些说我和言的坏话的人全部去死！”
千夜看了看言，说：“若雅，你看看，你在这孩子心目中的地位都超过我这个师父了。说我坏话的人也不少哇……”
言看着再冉绯红的双眼温柔地笑着，摸了摸再冉的头发。
再冉对着千夜吐了吐舌头，“那要怪你自己，谁叫你借钱老不还！”
…………
知己三人，谈笑而归。
那天傍晚的夕阳真美。可是，那也许是再冉看到的最后一次不带瑕疵的夕阳了……
第二天早上，举国陷入慌乱。
那些曾说过再冉和言的坏话的人，
全部……自杀而死……
死神，再冉终于明白其他种族为什么这么叫郗窨族的人了……
四周的人都喧闹起来，他们在调查谁在一夜间让那么多人自杀，国家了肯定出现了奸细。
——师父和言现在一定很惊讶吧，刚刚开启红眼的我居然就可以使用言灵（在红眼开启的状态下，实现拥有者的愿望，即使那只是一句玩笑）
空荡荡的屋子里（再冉是一个人住的），再冉鄙夷的想着。
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哭泣声、咒骂声、细碎的怀疑声，无数的声音冲撞在耳膜上，像一把把尖刀插入心头。
没有泪水，没有表情。我不知道一个孩子为何能够如此平静。
没有泪水是可怕的，因为它们全部化为血水流淌在心里。
四周的声音开始模糊，直至只听见自己的心跳。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洞，无数的触手把自己向里拉。
没有挣扎，她就在漩涡般的空间中游荡。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她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被红眼杀死的灵魂无法得到救赎，而我，更无法得到……
黑暗中，闪现两道银白色的细小光芒。言总是用这些针做针线活，她喜欢绣白延胡索，因为她说这植物就代表咱们的再冉，那么活泼，那么纯洁。
一手执一针，缓慢地抬起。
——孩子，对不起……昨天才让你们俩诞生，可今天就要被你们的主人扼杀，真的对不起。
孩子，即使这样，你们也要记住，昨天的夕阳真的好美……
红色的莲花在眼前绽放，是池塘中暗夜开放的红莲，还是地狱中疯狂滋生的曼珠沙华？
…………
森林中，有一间隐蔽的小屋，那是再冉和师父训练时休息的地方。
昏暗的灯光中，一个黄发小男孩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沉默不语。
门被轻轻推开，阳光伴着红色投射进来，俊俏的身影走进，带着喘息声，如花的容颜在灯光中忽隐忽现。
“怎么样？事情全部办妥了？”令人陶醉的声音，可却不带半点感情。
小男孩没抬头，“是的。不过她刺瞎了双眼，然后用灵力割破了手腕……虽然命保住了，但即使醒过来我想也……”
言若雅没听下去，而是转身走进那个房间，“我会保护她。其他人我不敢保证，但如果是她的话，我相信一定可以重新站起。”
小男孩瞬间抓住了言的衣袂，可爱的面庞上写满了不符合那个年龄的愤怒与悲伤，“你是什么人？你又了解再冉什么？你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言若雅拉开门，银色的双瞳盯着床上那瘦弱的躯体，“那是我和一个人的约定，一个我守了千年并且会一直守下去的约定……”
…………
再冉醒来后，就像一头疯了的野兽，无数次的自杀然后失败，伤害着言和那个小男孩。她不明白自己为何没死，不明白为何自己还能看见这个世界……
她摔碎盘子，拉扯言柔顺的头发，而言一直都是那么温柔地笑着……
当她精疲力竭，言会像从前一样把再冉抱在腿上理顺她的乱发，说一切都会过去……
当她绝食时，言会用灵力维持再冉的生命，求她活下去……
言说：“死都不怕，为什么还怕活着？”
…………
再冉不再寻死了，她突然发现自己被言赋予了新的生命，至少自己要为她活着。
言开始讲述那天发生的事情。就在千夜和言听到那些人的死讯时，他们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
于是，千夜选择了再冉，他不希望族里唯一的希望被抹杀。千夜发动了自己的红眼，改变了全国人的记忆，消去了那些死去的人的存在，让大家都以为他们为再冉开启红眼而庆祝，然后开始新的平静的一天。
施了如此巨大的魔法阵，千夜的灵力消耗殆尽，诅咒也随之而来。他变成了小孩，并且永远保持着7、8岁的模样。那个黄发小男孩就是千夜。
有很长一段时间，千夜都不愿露面，不愿见再冉。再冉知道，是自己摧毁了师父的骄傲，他无法接受自己教出来的徒弟第一次杀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同胞，而自己还间接成为了帮凶。
有那么一段时间，再冉觉得千夜变成了另一个言，温和少言。他不再放肆地大笑，不再直接和自己的双眼对视。他可以一下午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书，发觉有人进来就给以清风般的微笑，然后又恢复原态。
回到郗窨国后，再冉不敢看族人的眼睛，天天都要受到精神上的折磨。
大家都说开启红眼的再冉变得成熟了，学习认真，进步神速，而且乐于助人，以后肯定是救世主。
救世主？沾满无辜同胞鲜血的人已经无法踏入神的领域了。再冉想。
再冉知道，言告诉自己的，有太多的漏洞。可她已不愿去追问了，也不敢……
自从这件事之后，再冉再也不会去问别人的秘密了，因为她怕别人会以为她会利用那些秘密去攻击他们的精神虚弱处。再冉对每个人都很友好，开心地对每个人笑。她的笑开始变得虚幻，伪装成为习惯，眼神开始充满悲伤……
再冉开始做噩梦了，那些被杀死的人的怨念每晚都会来侵蚀她的灵魂。而她只是笑着面对着它们，它们其实并不可怕，她觉得自己比它们可怕……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噩梦渐渐变少了。
对，是从白来了之后。
那夜，伴着暴风雨，千夜把浑身是血的他带进来。白色的头发，银色的眼睛，纯净、漂亮，宛如受伤的天使。
突然，心灵像被净化了，生活有了目标，就是要拯救眼前这个人的灵魂。
和他聊天，喂他吃饭，就像照顾自己的弟弟。原来帮助他人的时候，心里是那么地开心……
自从白来了之后，言就不再出现了。再冉明白，族里的人对吸血鬼更加憎恨了，言必须离开，各族间的战争已无法避免。虽然会不舍，但她知道让言回到她的国家是保护她的最好办法。
——言，没事的，即使是我一个人，我也会活下去，放心吧……
终于，国王派再冉和白去地球了。他们要去找存在于那个空间的四个人——白、延、胡、索。在他们身体的不同部位会有显示他们身份的标志。白已经出现，剩下的三人需要继续去寻找。
只有找齐四人，古老的预言才会实现，新的时代才能开启……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15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