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倾城》辛浅兮

10、寿宴

　　这一天，太皇太后八十大寿，举国同庆，王宫里，下人门来回忙碌着，大殿内，群臣静候……
　　“太后驾到，王上驾到……”伴随着嘹亮的声音，身穿华服，头戴凤鸾冠的女子，牵着年少的王上，威严的步入大殿中。
　　“恭迎太后娘娘，恭迎王上……”一步一步，群臣行礼，直到登上最顶端。
　　看向群臣，轻挥衣袖：“平身……”
　　“谢太后，谢王上。”群臣抬头，看向殿前，王上落坐，太后随之入坐王椅旁的凤椅。
　　礼部上前：“娘娘，启明国王子，已在殿外守候，是否接见？”
　　“宣！”
　　“是。”
　　接到指示，李公公往外宣：“宣，启明王子进殿！！”
　　一早，他便准备好了，早早便来到殿外等待，如今，终于等到了，他一直想见的人，如今，要见到了，他既激动，还有些紧张。
　　带着略微紧张的心，一步步来到了门外，看到门，他有些发愣，还是旁边的公公提醒了他，他才回过神，踏进了殿内。
　　“启明国王子，韩泽，参见太后娘娘……”从进入大殿，他眼睛一直没敢看上面。
　　“泽王子，请起。”温柔中透着王室的威严。
　　“谢太后。”有些紧张的抬起了头，却在见到那张倾世的容颜时，瞳孔瞬间扩大，充满了震惊，瞬间脑袋空白。竟然……是她！！！之前，她有意遮住了容颜，哪天，梨园见她，也是，粉黛未施，却依然惊人，如今，换上华服，妆容精致，只怕，世上已无其他女子可比。
　　“泽王子，千里迢迢来到我天诏国，一路奔破，辛苦了，若是有何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他还没从中缓过来，她便开口了。
　　“殿下，殿下。”身旁的孟光提醒他。
　　“啊，娘娘多虑了，下人照顾的很好，我很满意。”
　　“那便好，今天，是太皇太后的寿辰，她老人家身体不便，只能在殿外的寿台那等着诸位了，如今，已经接见了泽王子，就请泽王子，一同随我们，前往寿宴，一同庆祝。”
　　“是。”
　　待大家都入座后，太皇太后驾到，太后赶紧下去迎接：“参见太皇太后。”身穿红色龙凤锦服的老妇人，在太后的搀扶下，步履缓慢的走向上位，头发虽然花白，但是头上的凤冠，透露着威严，面容慈祥，虽容颜已老，但依然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代佳人。
　　“大家都坐吧。”在太后搀扶下，坐了下来，王上和太后坐在两边。
　　太皇太后落坐，寿宴开始，舞妓上前，琴瑟响起，身穿艳丽舞衣的女子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侍卫传声：“澈殿下到！！”
　　只见，青色殿服，头戴银冠的年轻男子来到席前，男子有着比女子还美的容颜，却有着男子特有的英气，刚柔结合的恰到好处。
　　“孙儿，拜见祖母，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一直听说，天诏国的澈殿下，虽是男子，容貌却不输太后，这女有慕容太后，男有澈王子，这一男一女，若不是因为身份，也算天造地设的一对，想到这，韩泽，还有些庆幸。轮容貌，他虽抵不上面前的龙澈，可也不输与他人。
　　“澈儿，这是来迟了？皇祖母，该不该罚？”太皇太后看着眼下的少年，装着有些不满的样子说到。
　　“孙儿，自当罚，不过，孙儿特意为祖母准备了寿礼，祖母看了之后，再罚不迟。”
　　“是吗？快让哀家看看！！”
　　侍卫，端上来，一锦盒，打开，一棵通体雪白，略显透明的人参落入眼前，在黑夜的灯火中，通过参须散发着微微荧光。
　　“这是……”群臣震惊。
　　“传闻中的千年雪参！！！”
　　“听说这雪参，生长在极寒之地，千年成型，有延年益寿，治愈百病的疗效，习武之人若吃了，更是能激发潜能，达到佳境，极少被人发现。在生之年能看一眼，也算荣幸之至啊！！！”底下的大臣，你一句我一句在感叹。
　　“如此神药，澈殿下是如何得到的？”
　　看到眼前的场景，祖母更是高兴的眼睛眯成了缝。
　　“澈儿有心了！如此寿礼，祖母，还怎么舍得罚你？”
　　“谢祖母。”
　　贺完寿，随之落坐到自己的位子，抬头，视野之处，正是她。刚好，她也看向了他，四目相对，她示意微笑，他举杯，饮下杯中酒，他此去北上，解决北旱之事，又替祖母寻得雪参，也为她，造了份礼物，袖中的梨花簪，是他寻得冰石，一刀一刀刻的，刀刀见血。
　　大家都在相继送上寿礼，轮到韩泽，是一套凤冠头饰，龙凤相结，华丽无比，早在两年前，启明国，就为今日做好了打算，聚集全国最好的工娘，费时两年，由三十位女子，磨成打造。也算，雪参之后的第二个惊喜。
　　在他献上寿礼之后，她便下去了，为她的寿礼准备。
　　在大家都送完礼之后，幽柔的琴声响起，一群舞女，迈着舞步来到舞池，整齐的两排突然向两边散开，音乐的节奏慢慢加快，只见，两条红袖，从舞女中穿出，片刻只剩下一人，一袭红衣，轻纱掩面，眉眼尽显妖娆。红袖在空中飘舞，纤细的腰肢，随着双臂的挥舞在扭动，琴音也变得缓和。绝美的舞姿，飘舞的红袖，让台下的人，都看呆了。
　　正当人们沉浸之时，伴乐变得紧凑，飘舞的红袖变得凌厉，舞者变得刚劲，将双手中绸缎，挥洒两边，身后飘上一席红绸，她弯腰，抬脚，红绸抽之脚下，她翻身脚尖沾上舞妓端上的墨汁，落在绸缎之上，伴随着舞步，脚下不断出现墨迹，一曲结束，脚离开红绸，转身，红绸在身后立起，鲜红的绸缎上，一个寿字，映入大家眼中。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女子身上，没想到，在舞蹈中，竟用脚，舞出了个寿字，这世上，唯有一人，能有如此的舞姿，如此的能力……
　　“安儿在此，恭祝祖母，寿辰愉快。”面纱揭开，少了些威严，多了些媚。
　　“今天，真是此生无憾了，如今，又能看见太后舞姿，今夜，毕生难忘啊！”世人，只知她一舞天下，却很少见过。
　　“你……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如今，韩泽，对于面前的女子，更是越发入迷了。
　　“好好好，想来，哀家自上次见你跳舞，已是三年前了，那是我第一次见你跳舞，却让我记忆深刻，如今，你能为哀家再舞一曲，哀家很是感动。”她很少在人前跳舞，就连舞步，也是在练剑习武无聊之时，练出来的，没想到，成了她特有的舞步，不过，自从当上太后之后，她再没跳过……
　　“母妃的舞是天下第一的。”小小的少年，笑的无比骄傲，可是在看到大家都直勾勾盯着台下的女子，他竟有些不开心。
　　“是啊，我们玄儿如今的母妃，可是为奇女子呢！”祖母，一脸慈祥的摸着身边少年的头。
　　龙澈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寿宴结束后，她回到寝宫，感到一丝疲惫，却又不想休息，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来到窗外，她的窗连着园里的湖，月光落在湖面，泛着浅浅的涟漪。
　　“北边旱事，解决的可还顺利？”她朝着窗外说道。
　　“还好。”窗外屋顶上的龙澈双手枕在头下看着夜空回道。
　　“雪参！费了不少心思吧？”在外处理旱事，还忙着找寻雪参，想必他这几天，他也并不好过。
　　“还好……你呢？”她出宫寻人，看如今，想必也不顺利。
　　“如你所料。”她也明白，清柔姐，不会回来，可是，她还是想去看看。
　　“这些天，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她虽是太后，可是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对于他，也许是她唯一的朋友，多少次，他就像现在这样，静静的陪着她。
　　“嗯，你也是！”他抽出右手，指间是触目的伤痕，看了看手中的发簪，清冷的月光照在上面，使之越发晶透……
　　关上窗，刚想上床，后面察觉到一丝气息略过，转身，打开窗户，一支晶透的梨花簪静静的躺在窗户边。
　　她拿起，指尖的梨花，似乎泛着微光……
　　“你指间的伤，是因为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