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方我有◇末世无忧》灰色的灰灰

196、真的羡慕不来

　　自欧阳曳卸任“邪教教主”到混入紫炎小队，再到正式成为紫炎小队的现任“杂工”，已经过去了一年半载。

　　尽管他依旧保持着孤傲淡漠的暗黑系外表，内在却早已不似从前一般冰冷。

　　倘若把欧阳曳曾经的过错，归结为煽动暴力意图推翻政府的罪行，在末世之前可能会判处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他手上究竟有没有沾上人命？即使没有洛晴为他证明，这是末世，法制约束早已不在。就连苏子妍都亲手处置过几个枭极，死在顾凌弈手里的人数最少也在两位数之上。时至今日，已经不会有任何人为之纠结。

　　他的变化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如果说劳动改造能够令人洗心革面，欧阳曳就是用事实明证真理的鲜活个例。

　　尽管大家把他转变，归结为集体感化的功劳。唯有欧阳曳自己知晓，他心境改变的起始，是源于他与苏子妍的相遇。

　　不过，从她操控着带他出走的立方虚落地开始，他就把对她的那份感情深深的埋进了心底，从不在眼神举止里表露分毫，隐藏得很好。

　　如今的欧阳曳已经赢得了同伴们的认同，苏子妍看得见他想要成为战力的渴望，也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最重要的原因，是她的猜想：欧阳曳与顾凌弈一样，拥有符合虚种挑选仆从的外表。

　　在她看来：与其寄希望于虚种的随机挑选，不如主动增加她身边同伴成为虚种仆从的机率。顾凌弈、欧阳曳、朱欣悦、宁琪儿都是极有希望的人选。假如真的能如她所愿，会为她省去许多不必要的烦恼。

　　可惜的是，尽管在这一年半的历险之中，紫炎小队曾经发现过两次进化青尸的巢穴，她的进化立方虚之上，依然只有代表着爆破与延迟光线异能的两道图案。

　　青尸的巢穴虽有，如同归云镇那般规模庞大的巢穴没有，拥有异能的青尸也有，可惜它们进化得越来越狡猾，以至于不幸落入苏子妍囚笼的3阶青尸只有一个，异能是：窒息恶臭。

　　剥离异能以后，苏子妍惆怅了许久许久，最后选择了直接删除。

　　因为不论是谁有了这项异能，首先击败的不会是任何一只怪物，而是他（她）自己和身旁的无辜同伴。

　　更何况，怪物们究竟有木有嗅觉？还是一个很大问题。

　　如果是其他人向欧阳曳提出了相同的疑问，例如：洛晴、顾凌弈……他一定会即刻回绝。可是，问他的是苏子妍，瞬时在欧阳曳心里掀起了巨大波澜。

　　他知道，如果不是出于对他绝对的信任，她会不有此一问。她的认可，他一直都渴望拥有。

　　欧阳曳楞了许久，迟迟没有作答，听到苏子妍的催促，才把目光投向了顾凌弈，平静的说道：“我承诺过，决不会有得回异能的想法。现在这样挺好。”

　　苏子妍仰头扶额：“无殇大神，我需要听到的回答只有两种，想和不想，你选一个。”与他熟识以后，她有时会这样喊他，通常是对他感到十分无语的时候。

　　“这只是你一人的决定。”欧阳曳笑得很淡，选择了回避。

　　“我觉得OK。”孙佑止早就与他冰释前嫌，表示附议。

　　顾凌弈明了苏子妍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如果让他来为她挑选仆从，欧阳曳明显比秦岳更为顺眼。假如欧阳曳能被选中，虚种刻下的誓约印记的约束效果，相比他的火焰印记，自然更优。

　　不论是天生的双属性异能者，还是苏子妍造就的双属性异能者，都不会身负两种强大的攻击系异能。

　　苏子妍在NPC那里得答案后，给出的解释是：假如把人体中存放异能的部位，设定为一个封闭开口的玻璃容器，把攻击系异能的能量储备比作砂砾，把感知、控制、治愈等异能能量，比作密度各不相同的气体。

　　相同大小的容器，能够同时装盛砂砾与气体，却无法容纳双份的砂砾。如果强行叠加砂砾，结局只会是将容器撑破。而密度各不相同的气体，则有可能相互融合。

　　通常一位异能者的体内只能同时存在两种异能，也是基于这个缘由。

　　所以，紫炎小队的单属性同伴之中，没有人能在掌控自身能力的同时，还能驾驭他的异能。与其闲置不用，还不如物归原主。

　　顾凌弈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调侃，道出了提示：“记得你夺人异能的时候，是没有征询过他同意的，想要给他，同样不用。”

　　欧阳曳：“……”

　　苏子妍目光飘向欧阳曳：“当时真的没有想过，会有还他异能一天……”

　　……

　　出发去乌纳城的当日，作别了长辈们，安抚了三只动物，苏子妍将笼罩朝暮崖的防御立方虚撤消再重新招出，才放心出发。

　　紫炎小队一行九人乘坐豪华房车，到达与嗜血小队约定的地点，与他们成功汇合。

　　这一次嗜血小队也出动了九人，由9号曲靖、10号毛子晋留守基地，座驾是两辆改装得格外坚固的军用悍马。

　　出发时，因为这时的防御立方虚已经看不见形状，武勇奎与张俊龙还十分默契的吐槽，紫炎小队驾驶房车出行简直是不知所谓。

　　琼省与邻国接壤，从滨城出发去往乌纳城，不会经过同省的其他城市，却会穿越相邻的两个邻国安曲与维楚，驾车往返于乌纳城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再加上在乌纳城逗留的时间，刚好是立方虚的维持时间。

　　因为有着苏子妍防御立方虚的笼罩与隐形，还有柚子的屏蔽效果，车队行进得格外顺畅。

　　武勇奎与张俊龙在发现沿途中居然没有怪物出现骚扰之后，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再也没敢对他们有半点儿小瞧。

　　同行不到两日。

　　白天，嗜血小队是坐在车里打盹吹牛，喝着清水啃着干粮，紫炎小队则是围聚一堂说说笑笑，饮着热汤吃着佳肴。

　　晚上，嗜血小队有的队员选择在车里将就一宿，有的就近搭起了简易帐篷，却见到苏子妍华丽丽的招出了两辆房车……

　　“尼玛，这群人特么就是出来旅游的是吧！！！”张俊龙终于憋不住了，瞬时觉得嘴里的压缩饼干如同嚼蜡。

　　秦岳：“……”

　　“九个人住三辆房车……要不要辣么夸张……”侯昊炎双眼放光，心里很想奔过去参观一趟，又怕丢了自家队伍的颜面。

　　秦岳：“……”

　　“队长，什么时候我们才会有这种待遇？”殷舒云眨着漂亮的桃花眼，一脸平静的问道。

　　秦岳：“……”

　　“哼，几辆破房车有什么意思。”武勇奎闷哼道，眼神却不断瞟往紫炎小队的方向，很明显的口是心非。

　　秦岳：“……”

　　章韦宁、陆郁、卫鸿互看了一眼，默契长叹，没有发言。

　　秦岳：“……”

　　直到饭菜的香味从房车里飘来……

　　“我去，朱大哥做的菜可好吃了，我去串个门先。”早就按耐不住的童乐弛，迅速向紫炎小队一方飞速飘去。

　　秦岳：“……”

　　终于有了感想：羡慕不来……

　　然后，童乐弛如愿混了顿晚饭，成功赖在了陈大成他们那辆房车上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才念念不舍的回归自己的队伍。

　　在嗜血小队队员的眼里，他回归的只是身体，心已经被紫炎小队完全俘虏。

　　“快到中午了，不知道朱大哥又会做什么好吃的。”童乐弛望着悍马后方的黑色房车，流着口水掰着手指自言自语：“记得昨晚上吃了回锅肉、蒜香排骨、红烧带鱼、梅菜扣肉、酱肉大包、番茄牛肉浓汤……”

　　“瞧你这货的出息，那些东西你以前没吃过？用得着惦记？”与他同车的武勇奎咽了口唾沫，恨铁不成钢的责备道。

　　“呵呵，如果可以的话，我恨不得天天吃、顿顿吃。”童乐弛挠了挠头，眯着大眼，笑得蠢萌蠢萌的。

　　武勇奎气急，恨不得踹他一脚，狠狠的瞪着他啐道：“你特么干脆滚去他们那边，不用回来了。”

　　“我也想啊，可是女神姐姐说这样影响不好，非得赶我。”童乐弛可爱的小脸透出了满心惆怅。

　　武勇奎：“……”

　　“额……”坐在副驾的侯昊炎目光炯炯，回身一问：“池子，晚上也带过去蹭一顿，好不好？”

　　武勇奎：“……”

　　正在开车的秦岳心绪复杂的：“……”

　　当天下午，车队驶入了邻国安曲界内。末世后的边境，关卡早已荒废，通行已无阻碍。当晚，紫炎与嗜血小队一行落脚在安曲边境的雅城附近。

　　雅城位于华夏西南，处于热带气候地区，动植物种群一直比较丰富。末世之后，这里的环境更是荒凉了，只有植物乐得疯长，满眼的绿色展露出一种奇异的生机。

　　听秦岳说，安曲的安全基地与华夏城市的安全基地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如何不同，他没有细说。雅城里有座规模不大的安全基地，他们只是路过，也没有进入这些基地打算。

　　不过次日清早，他们正要动身启程，雅城基地就给他们送上了惊喜。派出了一支由异能者带领的全副武装的队伍，以近百的人数将防御立方虚团团围住。

　　“他们……这是来打劫的吗？”国内的基地几乎都在忙着抵御尸潮，这里的基地居然还有心思出来打劫，苏子妍被惊得笑了。众人也是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昨晚她就听到柚子说，营地附近来过异能者查探，秦岳那方也会有殷舒云提醒，他没有动作，苏子妍就没太在意，没想到早上对方居然大张旗鼓地找上门来了。

　　紫炎小队末世后第一次的出国之行，有现成的导游，导游正好又是她的仆从，遇事当然不用她来费心。苏子妍索性抱定了看热闹的心境，静观事态发展。

　　两队成员陆陆续续聚到了一处，秦岳皱起了眉头，俊逸的面孔显得格外严峻：“这种事在安曲境内很常见，交给我们处理就好。”

　　如果是平时，安曲人袭击一支车队，只要发现其中有异能者，通常就不会动手，交涉过后，给他们一些1阶虚核就会放行。

　　与其说是打劫，姑且能算是收取过路费用。几千枚1阶虚核，一般的异能小队也不会同他们计较。不过这一次，的确超出了平常的阵势。

　　多半是因为……苏子妍的大手笔，两辆豪华房车加一辆小型房车，再加两辆军用悍马，任谁也会觉得他们绝对是一群待宰的肥羊。

　　而如今恶劣的生存环境之下，排场大可不代表以往土豪的无知张扬，相对的排场意味着相应的力量。所以安曲人虽然舍不得到口的肥肉，却也不蠢，还知道集结力量先来一探虚实，没有无脑地发动攻击。

　　当然，即使他们发动了攻击，面对苏子妍的无敌防御也是徒劳。

　　秦岳认为是他的疏忽，并为之懊恼。

　　他们的确可以采用武力的方式解决眼前的难题，可是这是在安曲，在一座基地灭掉一支“打劫”队伍，就等同于向整个安曲基地宣战，除非他们想一路杀到纳乌城，否则没那么容易解决。

　　被一众安曲人强势围观了半晌，却又没有动作，苏子妍也是看得有些不耐烦……这时秦岳已经带人去到了立方虚边缘，与这支队伍的首领进行交涉。

　　为首一人其貌不扬，黑黑瘦瘦的样子，帽檐拉得很低，甚至连个头也是人群中最矮的一个。

　　他或许是劫匪当得太久，胃口已经被习惯妥协的异能小队养得太大，丝毫没有掩饰他们的贪婪，提出的要求是：3万枚1阶虚核，外加留下一辆豪华房车一辆悍马。否者绝不放行。

　　3万虚核不是小数，不论是那一辆座驾，他们也不可能让步。听到秦岳的转述，嗜血小队的队员们脸上满是愤怒，而紫炎小队却觉得这一切十分可笑。

　　顾凌弈淡定的勾起了嘴角，环抱着双臂，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秦岳道：“和他们废话简直多余。”

　　“顾队长，你不了解安曲境内的情况……”秦岳欲要辩解，却见顾凌弈用手指了指苏子妍：“处理这种事情，你的主人比较拿手。”

　　秦岳：“？？？”

　　嗜血小队也是集体懵圈，紫炎小队全员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大家先去收拾东西吧！完事儿来我这里集合！”苏子妍向秦岳送去了一道“一切有我”的眼神。

　　秦岳没动，他是睡在车里的，要收拾营地也不用他来，嗜血小队其他人散去。紫炎小队没动，因为他们的随身物品都在车里，只要向苏子妍索要，即可随取随用。

　　“主人，安曲人生性睚眦必报，最好不要杀人。否则他们会追我们追到维楚。”

　　维楚是安曲的邻国，他们接下来会路过的国家，纳乌城正是在维楚的边境。

　　苏子妍扑闪着清澈水润的眸子，故作失落，望着他摇头一叹，：“原来在你的眼里，我其实是个杀人狂魔？”

　　秦岳心脏漏跳了半拍，慌忙解释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开个玩笑，这么多人我可杀不过来。”苏子妍莞尔一笑：“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

　　秦岳：“？？？”置之不理？是几个意思……

　　他生平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智商，挫败感不要太强。

　　立方虚外的劫匪首领，见他们一群人围在场中说说笑笑，久久不见有人送核交车，眼神越渐阴狠，抬手一挥，他身边那些端着荷枪实弹的喽啰们，立刻发出一阵拉栓上膛的声响。

　　首领操着一口生涩难懂的汉语，扯着嗓子威胁道：“我知道你们要去哪里，如果你们不交出我们想要的东西，休想安全的通过安曲。”

　　这时嗜血小队的队员们已将宿营的用具收整完毕，聚到了自家队长身旁。

　　很快，围聚在防御立方虚外的接近百人的安曲劫匪，全员见证了神奇的一幕，纷纷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恐表情。

　　首先，是空地上的汽车一辆接着一辆凭空消失。然后，发现阻隔在他们面前那道无形的屏障似乎在不断缩小（因为有些人紧靠着立方外壁，跌在了地上）。

　　最后，当他们大喜上前，想要将这群人层层包围的时候……这群人，向他们挥摆着手臂腾空飞了……

　　劫匪首领发出怒吼：“卧艹……给我把他们轰下来。”

　　当那些劫匪喽啰立刻端起枪口，向空中扫射的时候，苏子妍已经操控着防御立方虚划破长空，绝尘而去……留下了满地很容易猜到含义的当地俚语。

　　安曲空中的立方虚里。

　　“我去！这什么能力，简直太特么牛掰了！”从立方虚升空开始，侯昊炎张着的下巴就没有合上过就。一直保持着双膝跪地双手趴着立方虚外壁的姿势，睁着兴奋的双眼望着脚下飞速流逝的风景。

　　从此刻开始，他的心里已经入驻了一位无比崇拜的女神。

　　“第二次乘坐女神姐姐的疾速立方，还是那么爽到飞起！”童乐弛这一次没飘，蹲在侯昊炎身边，同趴着立方虚外壁，得意的向他炫耀道。

　　女神本神：“……”我啥时候有了个疾速立方？……

　　嗜血小队的其他队员，脸上的表情同样精彩，有惊讶、有钦佩、有震撼……这时，他们再看向苏子妍的眼神，已经与几日之前完全不同。

　　唯有武勇奎脸色煞白，双眼怔怔的盯着身前张俊龙后背，僵硬的立在同伴中间，双脚在微微颤抖。是的，这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家伙，非常非常的恐高。

　　从前恐高的柚子，已经在苏子妍的全力培养下炼就了坚强的心脏。

　　苏子妍的防御立方虚，拥有升空的天赋秦岳是知道的，由于紫炎小队一路皆是驾车出行，他还以为她是在他的队员面前刻意隐瞒。

　　她拥有储物立方虚的能力，秦岳也知道。只是他没想到苏子妍竟然会在这么多安曲人面前展示出来。

　　所以，当时秦岳才没能想到，苏子妍所说的置之不理，其实就是一走了之。他的俊颜透出了疑惑：听说主人向来行事低调，难道是我一直对她有着深深的误解？

　　身为一位忠心耿耿的仆从，秦岳心里没丝毫犹豫，立刻道出了忧虑：“主人，你有没有想过，安曲人若是得知你拥有着储物空间，可能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哦，那又怎样？”苏子妍回问得漫不经心，补充道：“对了，你先看看我有没有飞错方向。”

　　秦岳：“……”看了一眼脚下的景物，又遥望了远处较为明显的标识建筑，才说：“没有。”

　　见他貌似还想说点什么，顾凌弈笑得很是不怀好意：“我记得秦队长那日说过，只要付出等价的虚核就能在乌纳城获得小妍的能力情报。”

　　“如果你说的不是谎言，她拥有储物空间的消息，就算被安曲、维楚或是纳乌那些基地知道了，有又什么关系？”

　　巧了，这还真的就是道谎言。秦岳瞬间尬了个透彻。

　　苏子妍的消息，是他接受了虚种征招得知的，说是从乌纳城得到的只是为了让苏子妍对乌纳城更有兴趣。

　　所以苏子妍当时问他：得到她的情报花了多少虚核？他才回答得含糊其辞。

　　除此之外，华夏基地最新的发展情报，临城基地的研究成果，能在乌纳城获得，的确是事实。

　　“怎么会没有关系？一个流传在讯息里的储物空间，与一个真实存在于他们眼前的储物空间，难道不会让无数人心生觊觎？”或许是心虚的缘故，秦岳回答的语气显得有些急促。

　　“哦~！”顾凌弈斜睨着冷眸，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迷人的笑：“我记得临城军方给出的讯息提到过，小妍的储物空间无法夺取。”

　　“他们想要夺取的……也可能是主人本人。”秦岳很少会露出慌乱的神色，弧度完美额头上悄然的渗出了一滴冷汗。

　　俩人的交谈，听得他们身旁的嗜血小队队员们一头雾水，自家队长明显是出于好意，为什么紫炎小队的队长会对他咄咄相逼？

　　“你别逗他了。”苏子妍忽然出声，用满是同情的目光瞧了一眼秦岳。

　　她和顾凌弈当时就猜到了，他透露的乌纳城讯息其实是真假掺半，再加上他后来的自曝了身份，很容易就能分辨出那些是真，哪些是假。

　　秦岳当时的心理不难揣测，在没有确认她的主人身份之前，想要达成合作，免不了卖弄一些谈判技巧。

　　即使后来他没有坦白（其实也不用坦白），苏子妍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素来奉行人艰不拆。

　　这次他刚好撞到了顾凌弈的枪口上，他本就看秦岳不爽，当然很乐意趁机借题发挥一番。

　　苏子妍看得出秦岳的担忧是出于真心，他那则无足轻重谎言，完全没有戳穿的必要，特别是在他队员的面前，所以才会出言制止。

　　很好心的对他宽慰道：“你不用担心，因为我们不是在华夏境内，所以，无论是安曲、维楚还是纳乌，只要有人来找我们麻烦，我很乐意与他们愉快地玩耍。”

　　简单表述，含义是：这里是国外，哪怕我在这儿闹得天翻地覆，也不会有半点儿心理负担。

　　她心里想的却是：最好能多来些能力不错的异能者，正好增加我进化立方虚上的异能图案。

　　不过，这件事必须得在回程的时候，才比较方便进行。只是在现在不好对他言明。

　　秦岳凌乱了，还是忍不住试探道：“你……是故意的？”

　　苏子妍微笑着点了点头。

　　秦岳自知人设已崩，索性破罐破摔：“惹上了那些麻烦，我们到了乌纳城怎么办？”

　　“我不露面就行，其他的事可以交给你们去处理。”苏子妍轻松作答。

　　秦岳：“……”他还是第一次感受，所有事都超脱了自己的掌控，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苦逼感觉。

　　静静关注着此番交谈的嗜血小队队员，对此送上了集体默哀。

　　张俊龙深受打击OS：在我眼前的……还是我们那个遇事镇定自若的队长？

　　殷舒云美目怅然OS：俗话说一物降一物，果然是真。

　　章韦宁、陆郁、卫鸿互看了一眼，再次默契长叹，没有发言。

　　侯昊炎、童乐弛正忙着看地面的风景，武勇奎看起来几近晕厥，这三人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看向紫炎小队的盆友，聊天的聊天，谈情的谈情，还有人窝在角落十分惬意的嗑着瓜子儿，表现得对他们家女大佬刚才惊人的豪言壮语漠不关心。

　　即使有两个听到交谈的队员（孙佑止、欧阳曳），脸上表情居然平静依然……再看人家队长，那叫一个风姿奇秀，威势夺人。

　　令得嗜血小队队员们不禁产生自我怀疑：再怎么我们也是一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队伍，怎么和紫炎小队相处的时间越久，越觉得我们像是一群菜鸟？

　　苏子妍操控着开启重力天赋的立方虚，掠过山河腹地，除了中午停下来了吃了餐午饭，竟然一直飞到了当日傍晚。

　　立方虚降落时已经进入了维楚的境内，不出意外的话，第二天下午就能抵达纳乌城。

　　或许是因为被苏子妍的超凡异能所震撼，嗜血小队除了因为生理原因最后昏迷不醒，被架下立方虚的武勇奎之外。经过同在一方空间的被迫相处，其他成员在落地之后，行为举止都表现得格外的谦逊客气。

　　苏子妍从储物立方虚里取出了属于嗜血小队的两辆悍马，依旧取出了三辆房车。

　　秦岳不禁皱起了眉头，安曲距离乌纳较远，消息流传开来需要一定的时间。可是维楚距离乌纳已经近在咫尺，若是在这里遭人袭击暴露能力，这一趟乌纳城之行，恐怕会生出更多的波折。

　　只得指使童乐弛飘过去担心一问：“女神姐姐，万一明天早上又有人跑来打劫怎么办？”

　　却见苏子妍绝美的丹唇微翘，不以为意道：“不怕，一会儿我会开启立方虚的隐形天赋，”

　　童乐弛在空中立时献上了膝盖，送上了膜拜。

　　这时候，秦岳才尤为深刻的醒悟：他所有的担心，全部都是多余……虚种赋予苏子妍的能力，从字面上解读、远距离观看，与亲身且近距离的体会，特么的完全是两种感受。

　　感想依旧是：羡慕不来……

　　正是因为两支小队近距离相处了一天，到了傍晚，紫炎小队的成员看到嗜血小队的盆友，围坐在篝火堆旁，却啃着肉干与压缩饼干，立时同情心爆棚，纷纷向他们投去了怜悯的目光（侯昊炎、童乐弛木有，因为这俩货正眼巴巴的盼着紫炎小队赶快开餐）。

　　令得身为一队之长的秦岳，莫名其妙且猝不及防的感到了无地自容。

　　苏子妍敏锐察觉，她那位帅气不凡的、目前唯一的、虚种推荐的直属小弟，脸色难看了一个整天。身为一个美貌心善的、他唯一的、经过仪式认定的直属BOSS，好像应该施以援手。

　　于是，一道宛若天籁的指令，引燃了原本一半悠闲一半沉寂的临时营地。

　　苏子妍对所有人说：“要不然，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顿晚饭，BBQ怎么样？”

　　“女神姐姐，我爱死你了！”童乐弛激动表白，欢乐的飘到苏子妍跟前，围着她绕了不到三圈，见他还想继续，苏子妍眉头一皱，直接用念力把他甩飞出五米。

　　所有人：“……”这货怕是高兴得昏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