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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秘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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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劲风打向聂永璃,君曦立马拉开她,对拍一掌过去,凌厉的掌风直接将那人打翻在地。旁边的众人见了,都自觉避开他们所在方向。
聂永璃被君曦所救,一晚上被冷遇的丧气,一扫而空。
“曦哥哥,谢谢你救了我。”
回到岸上,君曦对聂永璃道:“告辞。”
“哎,这么晚了,刚才又发生了打斗,你让她一个小姑娘回去,不太好吧。”江恩拉住走向马车的君曦道,“你送送她吧。”
“要送你送。”君曦将自己衣袖扯回来,径直上车,将一把宝剑扔给江恩,“麦子,我们走。”
江恩不好意思地对聂永璃说:“聂家二妹,别伤心了。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只要你坚持并不放弃,一定能金石为开。”
“谢谢江公子。”聂永璃微笑道。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夕阳西下,朝她微笑,赠她野花,劝她不要害怕的少年。
彼时,她在山中迷路,又逢野狗,是他用石头赶走龇牙咧嘴的野狗,是他背着她找到母亲,带她走出黑暗,从此一颗心就丢失不再。
她多少次劝他不要入神庙,求他给她一个机会,他都不屑于顾。那个下午,对他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都会出手。”他总是这样说。
她却放不下。既然他没有娶到神庙之妻,那她就更不能放弃。
君曦的马车在湖岸行驶了一段距离,他就感觉马车一震,然后车上就出现了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
男子一上车,就一掌打在马臀上,马儿吃痛,嘶鸣一声,撒蹄飞奔。
“请别动手。”男子一见君曦手上凝聚的火红色灵气团,连忙出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小公子送我一段路,必有重谢。”
“谁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况且,我不缺财帛。”君曦能感受到此人灵力涣散,显然受伤不轻,不是他的对手。
“那秘籍呢?小公子妖力强大,但恐怕是天生强大,我这里有一本妖力修炼的秘籍。”
君曦瞳孔微缩:“妖力?”
“不错。天生妖力再强大,不努力修炼,也难以长进。”
可惜,他们走出一段路之后,就被追上。
“气味在那辆马车上。”追击的人喊道。
“糟了,那个狗鼻子,我这就去杀了他。”
妖力将他们的马车一击而散,露出车上的三人。
“杀!”
君曦暗叹倒霉,他已经被这些人看到,想要和男子撇开关系,已是笑话。看这些人招招杀招,他不拼命,就逃不出去。
展开巨大的翅膀,君曦飞速从空中扑下,一掌带走一名黑衣人。
“啊!”众人被他的速度惊呆。
“翅膀妖化,快撤。”领头的黑衣人当机立断。
可君曦如何能让他们逃脱,既然已经卷入,就必须全身而退。一个急旋,君曦一脚踢向那领头者。领头者举剑抵抗,巨大的冲力让他后退了十几步才得以站定。
君曦手中无利器,拆了一根旗杆,也用不顺手,在妖力作用下,刀剑削铁如泥,旗杆支持不了三个回合。
他将速度发挥至极致,腾挪旋转,抢得一柄剑。有剑在手,黑衣人就无人是他的对手了。
为了保护自己,他自幼修习剑术,虽谈不上大家,自保足以。
一剑抹掉最后一人脖子,任鲜血泼洒地面,君曦掏出手帕,将手上的血擦干净,手帕丢弃,动作优雅十足,那里能看出刚才杀人的样子。
“等一下,你是火系妖力,快把此处焚毁,不要留下痕迹。看,那里还有你的羽毛。”
君曦手中凝聚一团妖力,扔在地上,当即焚毁,只剩下一团白灰。风一吹,痕迹消散。
“这是秘籍,后会有期。”
从角落找到麦子,君曦吩咐道:“今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明白吗。”
麦子连连点头:“小的明白。那马车已毁,怎么解释?”
“被盗了。”
“啊?可是马车被盗,小的难辞其咎,会挨板子的。”
君曦轻笑道:“你是我的随从,谁敢打你。你先回去。”
感受着心口的紧绷感,君曦长叹一口气,向着红线的另一头飞去。
这一边,江恩将聂永璃送到聂府。
聂永宁黑沉着脸站在门口:“这么晚才回来,为何不让家丁跟着?”
“这位公子是谁?不是说你跟君曦在一起吗?”
聂永璃拉着聂永宁的衣袖道:“这是曦哥哥的结义大哥,江恩江公子。江公子,这是我大哥永宁。”
“江公子,有劳你送家妹回来。不知江公子现居何处,聂某明日遣人送上谢仪。”
“不必。送女子归家,是一个男人应有之责,不必言谢。”
“那多谢。”
江恩看着关闭的大门,打道回府:“看来只能靠双腿走回家了。糟糕,我不认识路怎么办。”
“有了,红线。也不知我离君曦又多远,这么久了,感觉还没有太难受,看来,摆脱他,得到自由的日子不会太漫长。”
“摆脱我?”君曦从巷子里走出,阴影笼罩,显得格外冷。
江恩心虚,连忙上前,讨好道:“没有啦,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摆脱聂家那妮子,你是不知道,她一路上都在说你,说你如何如何好,我耳朵都快发烧了。”
“哦,是吗?”
“当然是。哎,马车呢?”江恩四下张望,没有见到马车的影子。
“被盗了。”
“可是我们分开的时候,都还在啊。”
君曦没有说话,转身朝前面走去。江恩连忙跟上。
“虽然没有马车,但总算有你陪着,我不用一个人抹黑,不然,还真是有点瘆人。我也找不到路,幸好你来了。”
“对了,宝剑还你。”
君曦收好宝剑,一言不发。
“君曦,我看聂家二妹挺不错的,跟你很相配……”
君曦揪住江恩的衣襟,将他压在旁边的灯柱上,冷声道:“江恩,你管得太宽了点。我跟她,不可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