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那个海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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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和永近晚上是真的睡得早啊。第二天就算是自然醒过来太阳也没升多高。
“唔……”金木坐起身头埋在膝头醒神，“英？”
“醒了——”
永近在地上的被铺上瘫成个大字，努力张开眼皮。
金木看了眼手机。现在不过六点多。
他看到两条Line的未读信息。他Line只加了几个学生和天羽梦蝶，学生没什么事都不会联系他，只能是刚认识的那个人。
「我看你现在也像原著里的金木研一样跟永近英良走得很近，我劝你离他远点。这个人心思一大堆，还容易看穿你的想法，小心别被发现了。」
「而且我觉得在东京食尸鬼这部动画里面，除了主角没几个简单的。不过你能跟原著的金木研一样跟他当成好朋友也真了不起。千万不要被他发现你的身份了，我觉得永近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然也不会那天过来阻止我们谈话。也许他就在旁边听着呢。」
别的不说，天羽梦蝶最后一句话真的让金木毛骨悚然了。
难道昨晚英问的那些话都是在引诱他主动说出真相？他没有说出来，所以英用那样的“惩罚”，难道是在给他最后的机会……
金木心里越来越慌了。
永近没有读心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眯眼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完全睡不了回笼觉，便爬起身伸懒腰。
“金木，我们去看海吧！有日出的海！”
“嗯？啊…啊。”
金木应下了。
英应该是没察觉到的…吧？
不，如果察觉到了，他不问，我也不说好了。
英信任我，我也信任他。所以就把这件事当作一种默契…等提起来再说吧。
金木安慰自己，放宽了心态。两个人去简单洗漱过后拿了钱包手机留下字条便出门。
海边沙滩距离道场并不远，有些留宿弟子还会晨起去绕着海边小道跑步。
金木和永近一路上遇到了几个，挥手打过招呼，他们继续向逐渐升起的太阳那边走去。
“早上的光没什么温度，倒还挺亮眼。”
永近伸出手作势要挡，光线从他未合拢的指缝间泄露。
“要热阳光的话，英可以考虑中午只穿短裤过来在沙滩上杵一下午的。”金木打趣道。
“我才不要！”永近吐舌头，“那还不得热死。难道金木你要把我烤熟了好吃掉、到时候回东京少件行李轻松点吗！”
金木毫不给面子地笑：“是啊，你来了就那么点运动，我怕上飞机的时候人家说我携带的行李超重要丢掉呢。”
永近嘟嘟囔囔，闻到不远处的面包店传来新鲜出炉的香气，拉着金木就跑过去。
“我们还没吃早餐呢。”
“是英你馋了，明明等会儿回去道场饭堂也…唔唔唔！”
金木已被群主手动禁言。
海浪顺着风意高高扬起，猛地击拍在礁石上。永近一手面包一手金木，站在沙滩上深呼吸。
“…这里的空气充满了咸味，真是海的味道。”
“海边是一个好地方。”金木微笑。
微凉的风会清醒头脑，与众不同的味道意外的能让人平静，产生与平时不同的思绪。
两个人坐在沙滩上，伸长了腿。海水泛着白边冲上沙滩，正好覆盖了他们的脚，又卷着轻沙石原路返回。
“还不至于很冷呢，这个天气。”永近晃晃脚丫子，抖出些碎沙，“要是带了泳裤的话就能和金木一起下去游泳了。”
“运动啊——我倒比较想在沙滩椅上看看书什么的。”
永近不满意地扣住金木放在沙滩上撑住身体的手。
“金木想的都是一个人的活动，那我呢？”
“嗯…在旁边堆沙子？”
“就不能金木和我一起吗？”
金木尴尬地避开和永近对视，看向波光粼粼的海面。
太阳逐渐升起。
昨晚的事情不至于产生芥蒂，但难免……
亲吻到嘴唇…还是主动要求……
英的想法又是怎样的呢？
“你还在在意昨晚的事情吗？”
这么想着，对方却抢先说了出来。
“呃…我……”
“金木啊，你对亲吻这件事怎么看？”
“嘴对嘴的话，那是亲密的人之间做的事情吧…？多数是爱人之间，亦或者是…父母和幼小孩子之间。”
纯情青年给出了他的答案。
永近顺从了他的想法。十指扣着，但目光却一直没有对上。
他在仰头看天空。
天空蓝偶尔会和海水蓝重叠。很像，但又不一样。如同他们现在的关系。不知道的人会觉得很像恋人，然而…很遗憾，他们并不是。
永近并不想勉强金木。就算金木本人并没有察觉自己深藏的感情，永近也不想强迫他去挖掘内心。
更何况那个约定。
是惠令奈他们给他的挑战，挑战他能否坚持隐忍爱意地陪伴他那么久；也是他给自己的挑战，挑战金木会不会在察觉到任何感情之前，只是优先选择他。
喜欢金木。
朋友意义上的也好，想紧紧拥抱他。
“金木，那你对于昨晚那个亲吻，有什么看法吗？”
至少，不能再让金木逃避下去了。
如果有一天，他逃到了别人的身边——
我会疯掉的。永近想。
金木没有在意手指上加重的握紧力道。他看着发光的太阳，愈升愈高。
眼睛的保护机制让他流出泪水。
“别看了。”永近伸出手挡住他视线前方。
“…我在想，这个太阳好像英啊…一直都在发光，一直都在发热。英对我来说，就是不能失去的存在，要一直追逐着的存在。”金木轻声说，“我和这样的英亲密接触——我觉得很奇怪。”
他擦干了脸上的水迹，面对永近。
“为什么要提出那样的要求？”
因为我喜欢你。
永近不说。
“为什么要在意？”他反问，“如果你说是亲密人之间的行为的话，我们还不够亲密吗？”
“那英，”金木认真地一字一句说出，“你觉得我们之间亲密到了什么地步？”
终于到了这一天。
金木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会觉得那个亲吻尴尬，他会为之前那种脸颊吻感到羞耻，但从未觉得这些是不应该的。
永近笑了。
他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金木认为有多亲密，就是有多亲密。”他屈指弹金木额头，后者下意识缩了一下，“不要逼自己去想这么快。慢慢来，我不会溜掉的。”
只要你不逃掉，我就等你来找我。
如果你转身了，就别怪我上去抓你咯。
金木有些发愣。
他没料到这次谈话会以这样的气氛结束。
“我还以为……”
“嗯？”永近凑过去听他的低声嘀咕。
“我还以为我们这次会吵起来。”金木说。
“怎么会啦。”永近摆手笑道，“我才不会跟金木吵架呢。”
“我明明记得有吵过……”
“寺庙那次分明就是金木自己不乖——”
“我现在不会了。”金木立刻端正态度。
“有待检查哦金木同志。”永近摇摇手指。
他先站起来，又拽了把金木。两人拍拍屁.股和腿上的沙，继续前进。
远远看见几个人喊着口号向他们这边奔跑前进，其中还有熟人。
“啊，是弦一郎师兄。”金木一眼认出。
几个人在不远处结束了这次晨练，停下来捡回自己放在一边的水瓶和毛巾，分别补充水分和擦汗。
永近说：“大概是立海大学网球部的晨练吧。去年他们还和东大打了练习赛，你还记得吗？”
“那一场啊——景吾哥还因为输给了那个…叫幸村精市的不爽了很久呢。”金木想起来高中时期的事情。当时因为那位部长紫色的头发他还多关注几眼。
“他们好像看见我们了哦。”那边有人向这里招手，永近也回应，扭头问金木，“我们不如过去吧？”
“好。”
看起来很大运动量的样子，但这些青春运动少年——或者已经是青年的存在——出汗量并不大，甚至气都不怎么喘。
“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好！”
先打招呼的是一个红头发偏矮的活泼青年：“我是丸井文太，你还记得我吗？”
金木微微点头，“立海大学的双打之一，忍足前辈说你很厉害。”
“日安，永近，金木。”真田弦一郎问好道。
“早啊。”永近应道，“你们还真是勤快，看样子已经教了不少？”
幸村精市拆下护额，用毛巾擦掉汗液，微笑道：“跑的距离挺远。”
“…桑原前辈，他们是谁啊？”还没到大学但习惯了跟网球部前辈们一起锻炼的切原赤也小声问胡狼桑原。
“啊、切原还不认识的吧。”丸井文太健气地揽住他脖子，对永近二人介绍道，“你们应该也没见过的，这是本天才的后辈，国中时候就一直跟着我们的切原赤也，打网球也不错的啦。”
“你好。”金木伸出手，“我是金木研，旁边这位是永近英良，东大的学生。”
切原赤也一愣一愣地去握手，半秒后才反应过来，过电一样猛地跳开：“诶——东大的不就是前辈们的敌人吗？！”
“真是松懈！”真田弦一郎喝道，“切原，你太失礼了。”
“没关系没关系。”永近不在乎地说，“我们的身份的确有查探敌人情报的嫌疑嘛。”
“英要查探的话，应该是看侦探社的——”
金木话头戛然而止。
“怎么了？”算是熟人的仁王探出头问。
“我忘了。”永近深沉地说。
“对不起我也忘了。”金木很抱歉地扶额。
因为南姐突然说要周六到道场来，昨天又被那个天羽梦蝶和…那个吻扰乱了心神，简直忘了个彻底。
“如果你们有认识侦探社的人应该知道的吧？或者弦一郎师兄有被邀请？那个「天使之眼」的展览会……”
“是追捕基德的行动吧。”柳莲二补充道。
“我家有被邀请参加宴会。”幸村笑道。
切原好奇起来：“好玩吗？”
“应该会有点危险。”金木诚实说，“虽然一直在传基德不会伤害人，但如果被挑中去做他要扮演的人的话，失去意识之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是会有好吃的蛋糕！”丸井文太瘪嘴，“真好——我也想去。”
一直默不作声的柳生比吕士推推眼镜：“我家有一个名额可以带人。”
“那我要去！”切原抢在丸井之前举手，但被幸村笑眯眯地用水壶敲了头。
“未成年不行。”
“我很快就成年的了！！部长！！”
“不行——”
幸村坚定摇头，“我还得对你人身安全负责。你没听到刚才金木桑说的话吗？”
切原泄气了。
永近挠头：“那、我和金木先回去了，可能要收拾收拾东西回东京提前准备一下。”
“居然会忘记也松懈过头了。”作为大师兄的真田弦一郎很严厉地拦住想拉着金木就溜的永近，“祖父吩咐过你今天要晨练。现在跟我回去还赶得及跟弟子们一起晨跑。”
“我不要啊——昨天就已经跑到我肌肉酸痛了——金木救我——”
“我陪英一起好了。”
“比起陪同训练更好的不是一起逃跑吗！金木你个叛徒！”
“这不是昨天就说好了的吗？”
“我、”
永近痛哭，抱紧金木大腿。
顾着一往情深的他早就忘了留下来不是为了看海而是为了晨练这茬了。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那个海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