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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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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刮过手心拿起珠子,正反看看,的确大气而精致,她不懂这些玩意,文茵却很懂。
“明天让你的侧福晋仔细观摩着,哪日四哥送我东西比它便宜我就不收了。”
四阿哥调侃道:“那打今儿以后别想了,旁人身份高贵稀罕玩意多,四哥总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你连戴上都不肯觉得丢人。”
樱珏听着他阴阳怪气,不反驳顺着话说:“可不是嘛,以后只送给其他人就好,省的觉得我又麻烦又小气。”
胤禛伸手轻拍了下她的手掌,“知道自己小气就好。”又起身拉她起来,“天色不早,回去休息吧。”
她赶紧挣开,“我不困,不困…….”
“我知道你不困,院子露重病了谁护你?”
都快夏天了有什么寒霜雨露
他握着紧,丝毫挣脱不开,连同说话都一本正经,仿佛他是正人君子自己的小人一般。
到了屋内四阿哥问阿碧:“自个忙得过来吗?”
阿碧跪下:“回四爷,福晋平时会拨来几个人伺候,不过公主平时无事召唤,奴婢轻松自在一个人可以照顾得来。”
这话本来就是随便问的没打算有答案,转而又问樱珏:“要再添置几个人手吗?今天皇阿玛拨了四五个人,你是想一并都要还是自己挑?”
她反问:“我想怎么样,四哥听我的吗?”
四阿哥很会意会,当即决断:“明儿我就推了,让阿喜和小善过来,他们年长懂事很会教人,平日我不在府里葛青也可以在这门口护着,定不会出什么差池。”
话语轻巧却直言要看住她。
阿碧侧身溜走,他说话开始冷言冷语没完没了:“平日你怎么闹我不管,我既已回京婚事早晚是要办,你可拖一时拖不了一世,宗亲外族都知晓此事,你唯一的出路就是永远呆在王府,活着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尸首。你身份高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昨日不同往后已成定局,不必再想其他法子逃走。”
他们在一起那么久,这个人叫了他几百声哥哥,身份一转换,竟可以说出这么重的话,口吻日常字字如灼。
大概现实生活人生经历不多,从小生活环境优越,父母经常游历远方,自己充分自由,遇到重大事件本能想逃避,想离开。
既然真的已成定局,离开肯定是最好的方式。
对于已经死过几次的人醒来是否再有活下去的勇气靠自己,一辈子尘埃落定。
或许曾经自己不断嘲笑的事情自己重新做一遍,一边当做游戏,一边痛斥这种欺骗人恶劣做法,一边享受这种游戏方式。
恍惚中听见他伏在耳旁说着话,大约是先给一刀再给个蜜糖,连哄带吓唬,从小都是对她如此吧。
手指被握的出汗,松开时渗着一层白。
以为要做的事情没发生,可能唯一君子的一点就是只要稍微不乐意不会强迫,唯一要求要看着脱衣躺下睡觉才肯离开。
不知是不是上瘾,自从这次看她睡下,每天晚上无论多晚都抽空看一眼。
坚持了四五天樱珏实在受不了,不是暧昧,像是父母赶着孩子睡觉一样,感受不到体贴的温暖。
“四哥不是这么扭扭捏捏的人,你要做什么可以直说。”
四阿哥依旧不言语,有时候在隔壁书房拿几本书瞧上两眼,有时候让小善拿些瓜子果肉吃一口,总之像完成任务一样坐一会儿等她睡下就走。
他一看书灯光打的极亮,几乎整个王府太监宫女福晋侧福晋几个妾侍全部在外面等着候着盯着,眼睛冒着火。
不过盯着也没办法,有皇帝撑腰四爷乐意谁能怎么样。
樱珏开口问他不回答,披着衣服起来吹灭蜡烛。
四阿哥一把搂住她的腰揽入怀中坐在腿上,她如坐针毡立马起身,被死死按住。
伏在耳边吹着热气问她:“你给我念念这是什么字?”
上面是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一段“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他指的就是繁体字“跃”。
这么亲昵接触,樱珏头皮发麻觉得好尴尬,挣脱起身又被搂的更紧。
他似乎很乐意这样的玩弄,想当然以为女人反抗就是害羞,因为这个时代谁人不会巴结奉承自己的夫君?
可是两个心灵不相通的人大抵强迫也没什么意思,四阿哥没有过多强求,松开手再次要求她早日休息。
随后走了。
翌日一大早,府内就传开,公主受宠不足七日还是让文主子抢了去。
这话当然没人敢当着面跟樱珏说,是绿荷故意让小善转达。
小善在王府带了五六年,自然是听福晋的,演戏装模作样有一套,这么一说阿碧都感觉不舒服,她的公主无论在哪里都是最受宠爱关心,四爷宠不宠不打紧,关键不能让人看笑话,面子比关爱重要。
一个没留意就告诉了樱珏。
可自家主子丝毫不在意,阿碧以为她伤心过头连反应都没有,颇为难过的说:“四爷一向最关心公主,怎么就由着下人胡说?”
樱珏是心里乱想着要不要离开回去,听不进去说什么话。
自己主子一直呆呆傻傻不做事,便直接找福晋告了状。
福晋早早知道这件事,不过没想到阿碧泪眼朦胧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想必主子一定怒不可遏,放下身段安慰一个丫鬟:“告诉你家主子,我一定好好惩戒不良之风,晚上让公主准备着。”
她说准备着就是宠幸。
往日四爷还是很听从福晋话语,今日这么一劝偏偏不去看了,早早就睡下。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文茵在后院乘凉跟着王氏谈笑风生,忽然见了樱珏过来起身行礼。
“文姑娘好懂礼数,学的这样快。”
大概怼惯了,文茵半点异样表情都没有,和和气气的说:“福晋每日教授礼数,自然学的快,也不得不学。”
樱珏跟着王氏文茵一同坐下,王氏的陪嫁丫鬟立刻倒茶,好生相问:“你与侧福晋有什么好谈的?莫不是也说着天南海北扯个南北东西?”
王氏有点怯弱,她分不清樱珏这话什么意思,更不了解为人如何,一个现在最受宠,一个是身份最高,两边得罪不起,只得赔笑说:“妾身偶遇侧福晋未曾说上几句话就看见公主,书读的少不如文福晋那般才华横溢,更谈不上其他。”
樱珏说:“四哥的媳妇个顶个都是才貌双全,你怎可如此自谦?这点就比不上侧福晋,心里有什么话什么想法恨不得立马让全府的人知道,爽朗又大方,四哥喜欢福晋也喜欢,府里的人都喜欢。”
文茵很合适宜的插话:“公主见笑了,您独门独院自己逍遥自在,四爷昨儿还在我面前念叨您一到夏天寒暑难忍,从前是跟着皇上去行宫避暑,今年来这四爷可担心着呢,不过玉青阁湖水清幽据说是活跃深井引入夏日定是凉爽有加,府内的人哪个不羡慕这等荣宠。”
她是最清楚樱珏哪根神经可以戳,一点中就哑口无言。
因为彼此了解清楚,所以对文茵很强排斥感,现在落的和她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从前敌意消失反倒是越来越佩服了。
说话得体,诗词天文历史什么都了解,最主要长的柔美动人,接触一次就感叹一次,换做她是男人也会喜欢上。
从本人的角度文茵现实年龄长她几岁,思想受教育各方面优于她叫声大姐姐崇拜下无可厚非,可偏偏公主对这位不冷不热又欺负,至于到底什么原因现在也不得而知。
四阿哥跟着皇帝又出京办事,王府都解脱了。主要是樱珏解脱了,早上快十点才起床。
刚起床还没洗漱就看见宫里静姑姑,她端着托盘笑盈盈走过来。
“姑姑这么早过来拿着什么?是给我的吗?”
静姑姑轻拿轻放,嘴角都含着笑:“公主要成亲,贵妃娘娘专门做了一套嫁衣让我送过来。皇上说了,公主就算是出了门再进来也是要规规矩矩办事,内务府重新赶制了几处头饰过两天就送过来。”
樱珏摸了下嫁衣,红色的确比白色更加美观动人,让人心旷神怡。
说着话福晋过来,静姑姑行了礼,“福晋近日身体可安好?昨天德妃娘娘还问着。”
福晋扶起她:“姑姑不必多礼,也代我向额娘请安,不过是转季着了凉早就好了,让额娘不必挂心。”
“德妃经常夸赞福晋心善安良,是四爷的福气。皇上说了,以后公主过来还需要你照顾,她年龄小从小被惯着不懂世事,脾气大,四爷管不了只能福晋来安抚。”
樱珏在洗脸话听的清楚,皇帝应该是担心公主心眼小,吃飞醋,到时候把府内闹鸡犬不宁。
原本说话好好的,樱珏擦了脸过去福晋忽然一言不发,声音有些颤抖。
没顾得上跟樱珏说一句话,携着绿荷出了屋内。
这样子只怕是忽然生了气。
“姑姑,嫂嫂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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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