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致富路》彭小仙

14、第 14 章

　　王菊仙见陈婉如这么一口咬定不是他们干的，反倒没了原来的铁口。

　　如果到时候叫来了警察，真的发现不是他们，那自己岂不是就成了街坊邻居的笑柄？

　　难道真不是他们？

　　可要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王菊仙怀疑地扫过家里的每一个人，觉得最有嫌疑的，还是陈婉如和张益川。她心里抱定了这样的想法，腰杆子也挺起来。“你说叫警察是吧？那我倒要问问你，如果到时候警察来了，没找到书包。你又怎么能证明不是你俩偷了之后藏到家外面的呢？”

　　陈婉如简直要被母亲给气乐，就是疑罪从有，也不是这么来的。“反正我和益川行得正，坐得端，没偷就是没偷。”

　　张益川从表姐背后伸出个脑袋来。他虽然还没见过表姐给自己做的新书包，但他相信，自己的书包一定是最好看的。“我的书包肯定比表妹的还要好看，我不会偷她的。”

　　四妹一听有更好看的，当下也不想要原来那个了。“妈，我要表哥的书包。原来的那个我不要了。”

　　她眼睫毛上还挂着刚才的泪珠呢，摇摇欲坠，看起来特别可怜委屈。

　　王菊仙看着女儿缠着自己，非得要张益川的书包，心情很是复杂。她骂道：“他们又没有钱，上哪儿去买新书包？我给你买的那个，可是花了不少钱的，多少人抢着要呢，你知道不知道？”

　　四妹噘嘴，“我就是要嘛。”

　　“你又没见过，怎么就知道比我给你买的好？”王菊仙被这个女儿给气得倒仰，“回头小心是他们故意拿来骗你那个好的。”

　　被王菊仙这么一说，四妹又开始犹豫了。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张益川，问他，“表哥你能把你的书包拿来给我看看吗？如果很好看，你能不能送给我呀？”

　　她见张益川和陈婉如没说话，以为他们答应了，胆子就大了很多，“男孩子用太漂亮的东西娘娘腔。女孩子才用漂亮的。”

　　陈婉如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四妹这种什么好东西都要自己占着的性格，真是和妈太像了。

　　不过陈婉如没有马上拒绝四妹的要求，她怕四妹再纠缠下去，母亲就不得不心软点头，让他们把自己的书包拿出来。到时候不仅他们身上的冤枉没洗清，还被人抢了益川的东西。

　　“就算四妹你说要益川的书包，那总得先把你的拿出来，做个对比吧？难道你想白拿，或者是抢益川的东西吗？”陈婉如看到四妹脸上的不甘心，眯起了眼睛，“虽然益川是你表哥，但也没有什么都让着你的道理。”

　　四妹被她说中心事，噘着嘴，不甘心地扭着王菊仙的衣服。她抬起脸，在母亲的身上不断蹭着，“妈，你把我的书包拿出来，我要和表哥的换。”

　　陈婉如趁着妹妹缠得母亲一个头两个大，赶紧说：“要不我们还是去派出所报案吧。能偷一次，就能偷两次。万一下次被偷的是钱呢？”

　　凡事只要扯到钱，王菊仙立刻就脑子里警铃大作。没错，如果下次被偷的是钱，那可怎么办。这一大家子可全都要饿肚子了。

　　王菊仙是经历过灾荒年的人，那时候她还在乡下。就是因为受不了乡下的饿，这才到城里来谋生的。

　　她不想再过饿肚子的生活了。

　　“好！那我们就去报警，叫警察来。”王菊仙现在心里依然认为偷东西的就是女儿和侄子，临出门前，还瞪了他们一眼，“如果最后查出来是你们干的，就从这个家里给我滚出去。我们家里不留贼。”

　　陈婉如搂着表弟，满脸无所谓。反正不是他们干的，说破了天都没用。

　　比起王菊仙，陈婉如倒是另外有一个怀疑的对象。

　　正好，她怀疑的对象提着鞋子，蹑手蹑脚地从外面进来。

　　三弟一看王菊仙气冲冲要出门的样子，赶紧往脚上套鞋。“妈，这么早，你要上哪儿去？”

　　王菊仙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去派出所报案，家里东西被偷了！”说着又回头白了一眼陈婉如和张益川。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怎么自己刚刚在屋里的时候，就没发现这个儿子不在呢？

　　想起这儿子是有偷窃的前科，王菊仙就开始疑上了他。“到时你，大早上的，你上哪儿去了？怎么我从起来之后就没见着你人？你知道不知道你妹妹的书包被人偷了？”

　　三弟看东看西，就是不看王菊仙。“啊？我啊，我昨天晚上没睡好，所以早上你们都没醒的时候就起来了。在外面随便转转。”

　　王菊仙看他这贼兮兮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在一向厌恶的女儿、侄子，和自己第一个平安顺利长大的大儿子中间，心里的天平还是很不公平地偏了。

　　“你在家里呆着，哪儿都不许去。我去派出所一趟，叫警察来家里。”王菊仙的脚还没踏出家门，就被三弟给拉住了，“妈，多大点事儿啊，上派出所去干什么？人民警察一天到晚的，多忙，我们就别给人家添乱了。行不？”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陈婉如自然也就知道了真正的家贼是谁。“人民警察为人民。我们小老百姓家里出了事，自然要请人家过来帮帮忙。怎么？难道偷了书包的是三弟，所以才这么怕人家上门来？”

　　三弟没想到大姐竟然在这时候发难，开始有些害怕他们真的让警察上门。如果被发现是自己做的，肯定会闹大。

　　他不想以后走在街上就被人指指点点，更不想去牢饭。

　　“妈，你先别急。不就一个书包吗？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又是闹又是报警的。”三弟眼睛转了转，指着大姐和表弟，“就让大姐他们赔一个给四妹好了。”

　　陈婉如冷笑，“又不是我们偷的，为什么要让我们赔？真要赔，那也是偷的人赔。”

　　王菊仙越听越明白，瞪大了眼睛，拧着儿子的耳朵，“该不会真是你吧？臭小子，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了！”

　　大开的门被关上。王菊仙可不希望儿子的丑事闹得邻里皆知。

　　三弟起初还不想认，后来在母亲操起扫帚的一顿打之下，终于受不了疼，老老实实交代了。“我那个……中学同学，家里挺穷的，她弟弟要上学，我就把四妹的书包送给人家。哎，妈你别打了！”

　　“是吴家那个小骚货是不是？每天就知道和你眉来眼去，才多大点年纪，就知道勾引男人了。”王菊仙越听越气，手下的力道也越大，“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许再和她来往，你就是不听。现在还偷了家里的东西出去送给人家，你、你的脑子呢！”

　　三弟再也忍不下去，抢了王菊仙手里的扫帚握在手里。“多大点事啊！妈你至于这样吗？再给四妹买一个新的不就完了？”

　　至于把他往死里打吗？

　　王菊仙气笑了，“再买个新的？你这个一分钱都不往家里拿的小畜生，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啊？你倒是把钱拿出来，让我再去买一个新的啊！”

　　陈婉如一点都不想参与到这种家庭纠纷当中来，“既然事情水落石出，那我就去上班了。”

　　四妹看张益川要跟着陈婉如走，赶紧上去拦住他们。“表哥，我的书包。”

　　陈婉如指着和母亲对视的三弟，“是三弟拿了你的书包，你同要去。”

　　“可之前不都说好了吗？表哥的书包给我。”四妹满脸的不可置信，又很是愤怒，“你们说话不算话。”

　　陈婉如冷冷一笑，“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你也别磨着益川，东西是我给他的，我说了算。”她推开四妹，带着表弟离开了纷争不停的家。

　　身后还能听见王菊仙哭喊着儿子不孝顺，还有三弟的暴怒，以及四妹因为没有书包的哭闹。

　　陈婉如怕以后四妹会来缠着表弟要走书包，特地叮嘱他，“弟你记得，不管四妹怎么和你说，你绝不能把书包给她。不仅是书包，只要是你的东西，就绝不能给她。”

　　张益川认真地点点头，“姐你放心，你给我的东西，没道理要给表妹。”以前他每次都让着表妹，把自己的东西给她，但表妹却从来不珍惜。不是最后弄没了，就是坏了之后再还给自己。

　　陈婉如满意地点点头，“等晚上姐下班了，再和你一起上你金娣姐姐家里拿书包。”

　　张益川高兴得咧嘴，一天都没收起脸上的笑容。

　　晚上他们回去的时候，四妹还在和王菊仙哭闹着要书包。三弟执意不肯上同学家去拿回来，明天要上学的四妹自然也就没了自己的书包。

　　王菊仙被吵得烦极了，又狠不下心真的去打孩子、骂孩子，只能自己吃点苦，听着他们闹。

　　四妹在看到张益川那个书包后，哭得更厉害了。虽然表哥的书包看起来比自己的旧一些，但他还是有书包了呀。

　　王菊仙揉着发疼的额头，“益川，把你的书包给你表妹。”

　　“凭什么？”陈婉如眉头一挑，“不给。”

　　王菊仙今天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和女儿争，她叹了口气，对哭闹不休的女儿说：“你现在乖乖听话，明天我让你表哥把他的书包给你。”

　　四妹含着泪，点点头。

　　陈婉如打水收拾了自己和表弟，准备睡了。“反正这是益川的东西，不会给四妹的。”

　　说完就睡了。

　　王菊仙对这个不听话的女儿恨得牙痒痒。

　　小丫头片子，你给我等着！明天开始，有你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