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后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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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降临的时候，寂静随之而来。
若给他一次机会，比起与人同归于尽的复仇，他更想救下孩子们。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孩子们因他死去，而他也跟着步入死亡……虽然还有些不放心的事，但想到自己至少最后一刻推了太宰一把，也能安心地合上眼。
「织田先生，您还不可以死。」
有些耳熟的声音。
迟钝的思绪停滞了好久，他才记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又是什么模样。
——是她啊。
那个总喜欢跟在太宰身后的女孩。
她这次也跟着太宰，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了吗？
下意识想开口，但身体的沉重却不允许他做出这种举动，这让他一顿，最后迟来地想起自己应该死去的事情。
因为这样，他放弃了对话的打算。
她好像知道他的想法，于是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顾自地继续开口。
「织田先生，」比记忆中成熟了不少的音色，向他传递着她的想法，「虽然有些无法挽回的事情——但是，您不是还想离开港口Mafia，成为小说家吗？」
「如果死去，就什么也做不到了。」
她说的话，确实让他觉得有些可惜。
那本并未完成的小说，他或许知道该怎么续写下去了，但也无法再续写下去了。
「况且……织田先生，太宰先生还需要你。」
太宰？
他想起了自己与纪德对战前的对话。
「您曾后悔没有帮助孤独着的太宰先生。」
「那么现在，您还要放弃拉他一把的机会，再次放任太宰先生陷入孤独之中吗？」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不明的失望，却又充满了蛊惑的色彩，让他下意识想要否定这个回答。
「……仅仅只是将先生推入光明是不够的，织田先生。」
站在阳光下的太宰治，依旧没有拥抱光明。尽管他从未放弃握住阳光，却也任由它从指尖倾泻。
「只有您是先生认可的、唯一的友人，是改变他的‘契机’，亦是他的光明。」
他还活着的时候，太宰鲜少会说什么露骨的话，甚至曾经，他感觉得到太宰对他有过警惕。直到他即将死去，直到他看到太宰知道无法救他时的眼神，他才知道这个“孩子”，隐藏于心中的不安。
「为了太宰先生，也为了自己……织田先生，您想活下去吗？」
——如果真的可以，他也想活下去啊。
没有保护好孩子们的他，至少，不能再让太宰露出那样脆弱的表情了。
「……您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他注意到她沉默了会，才带着份郑重地继续说到。
「那么，‘誓约’成立。」
「您不会就此死去的，我保证。」
不知道她为何能如此笃定地说出这样的话，他原想问她些什么，最后却彻底陷入了黑暗。
当他再次醒来，却已经到了陌生的地方。
这一待，便是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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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察觉到某种目光，清和从书架的“幻境”中苏醒。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她抬手的动作都有点儿僵硬，但很快这种不适感便散去。
她朝看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很容易发现是一路没开过口的兔子司机，正开着另一侧的车门面对着她，一副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她的犹豫模样。
可能是她给他们的印象比较强硬与难以相处，这位兔子司机只是呆呆地站在车门口，不敢开口叫醒她。
清和并未很快出声，她先是扫了眼车窗外，看到了那座宏伟的建筑。
是他们的目的地，御柱塔。
曾被清和威胁过的兔子司机，即便到了目的地也不敢轻易叫醒睡着了的她。甚至其他兔子们都已经整齐地排列好队伍，也没有任何人指责兔子司机无动于衷的举动。
——但这种畏惧与尊敬，又含有多少水分呢？
清和这么想着的同时，活动了一会关节，便在兔子们无言的注视下下了车。
“小姐，这边请。”
等清和走进御柱塔，明显身份更高一些的兔子便迎了上来。他不卑不亢地行了礼，随即做出带路的姿势，走在清和的身侧。
他靠的不远不近，步伐沉稳地保持着快她一步的距离。
“黄金之王叫你来带路的？”
这是显而易见的问题，不过清和对御柱塔内的一切都没什么好奇心，毕竟最为核心的石板，她也早已参观了一遍。
“是的，小姐。御前已等候您多时。”
“是么。”
清和对这话没什么反应，只是她毕竟有些事情要和黄金之王商量一二，现在也不好太咄咄逼人，留下糟糕到无法挽回的印象。
很快，清和被带到了会客室。
和寻常公司的会议室外表没什么太大的不同，不过清和倒是清楚，这里的一切设备都是由寻常地方难以得到的技术，精密组成的。
它们形成了最为严密的保护网，保护着整个御柱塔的安全，包括各种渠道得到的信息。
会桌正位坐着位老者，充满威严。
清和知道，他便是掌握了大半个日本的人，黄金之王。
她刚在对方的示意下落座，兔子属下便端上了茶水放在他们面前，随后恭敬地朝黄金之王鞠躬，最后退到了门口。
“听说在学院岛，非时院与你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等清和坐定，黄金之王便率先开口，“这倒是失礼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什么，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摩擦。”清和微微摇头，知道他并非真的想谈起这件事，“国常路先生，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今天的会谈到底为何，你我心知肚明。”
清和虽然挑明，但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却并未就这么谈起正事。
“你不放在心上就好。”
不过他也没在这个话题纠结太久，在这么说了以后，他以眼神示意屋内的兔子离开，这才正了脸色。
“这倒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新的无色之王。”
“是。初次见面，久闻大名。”清和面色如常地回应完，还不忘添了一句，“国常路先生叫我松本就好。”
这次，才是真的进入了正题。
“此次叫松本小姐前来，一，是为七王之间的条约签署。”
“有所耳闻。”清和微微点头，“俗称‘一二零协定’，是王权者之间有关责任、领土等规范的协议……没错吧？”
“松本小姐知道的很清楚。”国常路大觉的神色并不严肃，不过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为了合理的规划王权者的权利与义务，我想……必须先了解松本小姐作为无色之王的特性？”
“比起我的特性，国常路先生更想知道的，应该是我怎么让赤王破损的剑修复的吧？”
他并没有否认这一点，反而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松本小姐是治愈类的特性？”
“完全不对哦。”清和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毕竟她本就想通过这个消息与黄金之王做一点儿交易，“我的王权特性，是‘誓约’……国常路先生可以理解为，我的能力是‘等价交换’。”
“……赤王付出了什么代价？”
听到她的特性，国常路大觉明显停顿了一下，连语气都不自觉严肃了一些。
“不，付出的是他的氏族。”清和唇角微微勾起，“代价是‘成为王的可能’与‘自己的能力’。”
一个是无形的概念，一个是切实的能力，而且能由“外人”支付。
这样的回答，足以给出足够的信息让黄金之王知道，这个能力有多么“实用”与“难得”，同时，他不会没有想到，拥有这样能力的她，绝对不可以失控。
“国常路先生一定在想……拥有这种特性的我，比赤王更加危险。”
“松本小姐说笑了，”国常路大觉无声地笑了笑，作出和善的表情，“如果有能力就代表危险，那所有能力者、王，都该被称作危险。”
——所以才会有非时院与Scepter 4的双重监管。
他这话中隐藏的真实，清和自然懂。
“松本小姐想以哪里作为自己的领土？”国常路大觉再度开口的时候，已经自然地转回之前的话题。
能力带来的信息让清和眼中划过了然，她并未暴露除了王权特性以外的能力，所以对方防备的方式也并未成功。
“在确认这件事之前……”她坐在他的对面，学着森首领时常作出的动作。她手肘撑在桌面，双手交叠掩住略微上扬的唇角。
“……不如，国常路先生也与我做个交易吧？”
“哦？”
“国常路先生最近很烦恼吧，‘自己的能力逐渐压制不住石板的暴走’……这件事。”见他的神色有瞬间的变化，清和微微眯起眼，继续道，“特别是前段时间，石板还差点儿脱离了你的掌控……虽然后来又被压制下去了。”
“……你想要什么？”
他没有问她怎么知道的，而是问她打算做什么交易。
这样的问题，让清和心中感叹他不愧是“最强的王”，不论能力还是头脑，都比一般人来的强。
“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用我的王权特性。”
想到自己已经布置好的“未来”，清和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收取的代价很简单，我要非时院帮我救一个人……并且整四年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还活着这件事。”
“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后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