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IF番外·BE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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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
作为港口Mafia的准干部，拥有看穿一切联系的「点与线」与触发他人厄运的「黑雾」双重异能的松本清和，居然会死在两个敌对组织的比拼中——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的呢？
起初，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样的事情。
直到敌对组织中的一个覆灭，未被传出的视频被查获，再没有人能否认这件事的真实性。
——松本清和死了，在最不可能死去的缘由中死去。
那一天，港口Mafia的总部弥漫着沉默，不算那些高层，就是与松本清和有些交情的底层人员，在那一天都不由红了眼眶，忍耐着将这一腔无需多言的情绪，以复仇的方式转移到了敌对组织的残党身上。
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会在港口Mafia这样阴冷之地朝他们露出温暖微笑的人，再也没有了。
[尾崎红叶的场合]
尾崎红叶与松本清和认识得不算晚。
在得知松本清和是女孩子，又是被太宰捡回来的孤儿时，尾崎红叶便不由偏爱了她一分，更不提，松本清和本就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
「小清和有心结。」
在松本吉被抓后，尾崎红叶的住所来了个稀客。
「如果是小清和，一定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坐在她对面的青年一直是让尾崎红叶捉摸不透的存在，而自从他当上干部，尾崎红叶与他之间的关系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或许正是因为了解对方，尾崎红叶才不可思议于对方会因为松本清和的事情，主动需要她的帮助。
「虽然这不是缺点，不过……说实话我有点儿困扰呢。」
「所以……我会把中也诱导过来，以他的性格看到了小清和强颜欢笑的模样，一定会老好人地管一管吧？」
「……那你呢，太宰？」尾崎红叶不懂他的做法，「谁都知道，那孩子最信赖的人是你。如果是你去开导，不是更有效吗？」
「……不行哦。」太宰露出有些异常的表情，明明是看着她的，尾崎红叶却觉得对方眼底并未印出任何人，「这件事，只有中也去做才最合适。」
「妾身要怎么做？」尾崎红叶不想与他争论什么，想到这是为了松本清和，便直问对方。
「很简单，只需要告诉中也，小清和要亲自审讯的事情，顺便……告诉他审讯的人与小清和的关系。」太宰眯起眼，好似早就看透了会发生的事情，露出富有深意的笑意。
「之后的一切……都不需要红叶大姐插手了。」
于是在松本清和审讯松本吉的那天，中原中也如太宰治说的那样来了。
如太宰向她说的那样，松本清和被中原中也带走后，回来时变得有些不同。那种时不时显示出的阴霾被驱散，终于让她露出该有的明媚模样。
这让尾崎红叶也为她松了一口气。
可短短几年，太宰叛逃，松本清和死亡。
原本终于被阳光照进的港口Mafia，再度一片漆黑。
“这件和服你一定会喜欢的。”
松本清和死去后，尸体是宫部美幸找到的。
她下葬的时候宫部美幸没来，听说是因为失控被首领控制住了。
尾崎红叶并非不能理解宫部美幸的悲痛，但她却很快收拾好了心情，接过松本清和的遗体，将她好好地打扮了一番，让她体面地下葬。
“你说过很喜欢妾身这身和服，却因为工作不方便穿……”尾崎红叶伸手触摸石碑，冰凉的触感让她明明身处阳光下，却感觉从心底散发着凉意，“妾身给你选了一套最适合你的暖樱，现在……你终于穿上了。”
虽然不是从小，但松本清和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如今她死了，尾崎红叶的心里也并不好受，甚至久违地感觉到了愤怒。
“——小清和，妾身会为你报仇的。”
她不会放过杀害松本清和的组织，也不会让他们轻易的死去。
尾崎红叶想到了最近被首领带到她面前的女孩。
听说也是个孤儿，由于能力十分不稳定又与她相似，便交给了她代为管教。
这让尾崎红叶握紧了手中的伞。
“……妾身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在乎的人。
[宫部美幸的场合]
在横滨，孤儿并不少见。
宫部美幸无疑是幸运的那一个，因为捡到他的既不是某些贩子，也不是为了特殊目的的人，而是性格温柔的松本清和。
「我叫松本清和。」第一次见到松本清和的时候，宫部美幸看到了她向他伸出来的手，「异能力的话，叫‘点与线’——是能知晓一切联系的异能哦。」
那时候的他警惕地看了眼站在她身后不远的黑衣青年，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青年微微挑眉向他挥了挥手，手上的绷带随着他的动作摇摆不定。
「……港口Mafia的人，都是笨蛋吗？」很快移开视线，宫部美幸看向自报家门的松本清和，露出嘲讽的表情，「你知道我的异能，却还告诉我自己的姓名和异能？」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这怎么都不正常才对吧！」他瞪大了眼，因为成功“接收”了对方的异能，宫部美幸知道她没有骗他，说的都是正确的信息，「正常人都讨厌被别人知道自己的能力吧？！更何况我可以盗用你们的能力——」
「——既然如此。」她见他这副模样，却是笑了出来，手并没有收回去，「你用我的能力就知道我没说谎吧？」
「什——」
「你不是想离开这里？」少女的目光纯净，明明通过对方的异能知道她和她身后人的身份，宫部美幸也无法对拥有这双眼的少女说出过份的话。
「虽然无法保证什么，但和我走的话，至少比你现在的状况要好得多吧？」她蹲下身，没有在意自己的破绽暴露在他的面前，再度将手伸到他跟前，「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也不必为此加入港口Mafia。」
「那美幸，你要不要试着和我一起生活呢？」
——她没有说谎。
并非觊觎他的力量，也不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或许跟着她的那个青年是港口Mafia留的后手，但他眼前的少女，只是单纯地知道了他的绝境、听到了他的呼喊，于是来到了他的面前，为他伸出援手。
因为这样的认知，他明知这是阳谋，依旧无法将她视若无睹。
「——你可别后悔。」
于是他握住了那双手。
自那以后，他的世界迎来了光。
将他从泥泞中拉出来的松本清和，毫无意外成了宫部美幸心中最特别的人，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意义。
正因为如此，松本清和的死亡，是宫部美幸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事情。
“——我绝对、不会认同这样的事！”
动用异能将松本清和的遗体带回的宫部美幸，陷入了某种疯狂。
曾被松本清和驯养的兽，如今没有了枷锁，肆意地发泄自己的痛苦。
他无法接受松本清和的死，于是为这样的结果找了“替罪羊”——而那个被他迁怒的，毫无意外是叛逃港口Mafia的太宰治。
“——芥川，滚开。”
“在下不会让你踏出这里一步。”
不论是出自自我意识想阻止宫部美幸杀掉太宰治，还是接到了首领的命令让他控制住宫部美幸，芥川龙之介都有十足的理由站在他的对立面，阻拦宫部美幸即将做的事情。
“我再说一遍，滚开！”
“这是在下的任务，宫部美幸，你也要违背首领的命令吗？”
无法达成共识，不如说，怎么可能会达成共识，宫部与芥川毫无意外地选择了武力。
“命令？哈、哈哈哈——”掏出匕首对抗罗生门的宫部美幸通红着眼怒视着芥川，“首领与我而言什么也不是——芥川，我和你不同。”
隐约知道宫部美幸要说什么的芥川神色一变，如同被人戳中了痛处，加大了异能的输出。
“——我从一开始，便是为了清和大人而存在的。”
擅长暗杀的宫部美幸当然不是芥川的对手，他们之间的正面对决，宫部美幸毫无胜算。但这种他们都知道的事情，并不能阻止宫部美幸自杀式地反击。
“我和你这个胆小鬼可不同，那个叛徒走了，你不敢反抗，只能找清和大人慰藉受伤的内心，认为赢了清和大人便能得到那个叛徒的认可。”
“——闭嘴。”
宫部美幸扯着唇角，露出讽笑，“但那又有什么用呢？固然因为清和大人的温柔，她顺着你的幻想，以赢过大人这个谎言让你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但是啊……这又怎么会改变你是被那个叛徒抛弃的事实呢？”
“——闭嘴！”
罗生门带着浓烈的杀气刺中了宫部美幸的腹部，他没有反抗，于是血流了一地，但却依旧笑着。
“……我和你不同。”
“清和大人走了，港口Mafia于我而言便什么也不是了。首领的命令？已经不重要了……我从一开始，便只是想为清和大人分担、想看她冲我笑着的模样罢了……我只是……想让大人不必接触那些肮脏的事情，永远走在阳光下罢了……可为什么——”
宫部美幸没有管自己的伤口，而是呜咽着闭上了眼，狠狠地捂住因为连续多日使用超规格的异能而酸胀的额头。
“——为什么死的会是清和大人啊！”
“我得为她报仇才行……我不想被她抛下啊……”踉跄着站稳的宫部美幸，再度看向皱眉警惕看着他的芥川。那双褐红色的眼，因为异能的反噬彻底变为了红色，“……如果是为了清和大人，我明明……什么都可以抛弃的啊。”
强大的异能笼罩在宫部美幸的身上，庞大的浑浊气息环绕在宫部美幸的周身，让芥川不由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哦呀，看来宫部君还隐瞒了不少我们不知道的异能啊。”
“——首领！”
“森鸥外？”
在两人看向他的瞬间，森鸥外向宫部美幸抛出了什么东西。下一个瞬间，缠绕在宫部美幸身上的异能便消失无踪。
“你——”刚想说什么，宫部美幸整个人一怔，随即因为异能消失而凸显出的痛楚尽数显现，让他一时再无其他抵抗。
“这样就行了，将人带去‘禁闭室’。”
森鸥外吩咐身后的手下，这次有人再接近宫部美幸，他没有再反抗。
“果然啊，长时间的使用异能会给身体和精神带来疲倦和刺痛感……之前的样子都是因为屏蔽感觉的异能吧，所以能在芥川君手下坚持这么久呢……”森鸥外故作惊讶，可实际上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辛苦了，芥川君。”
“这是在下职责所在。”
芥川看了眼被人带走的宫部美幸，抿了抿唇，神色不明地多问了一句。
“首领，宫部已经失控到……要被关禁闭室了吗？”
“芥川君。”森鸥外眯起眼，意有所指地朝他轻声笑了笑，“港口Mafia不需要控制不住的刀。”
说到底，在松本清和死去后，不论她死因如何，宫部美幸都不适合再为港口Mafia所用了。
“当利刃无法被控制的时候，便应该折断它……这个道理你明白吗，芥川君？”
“……是，在下明白了。”
[太宰治的场合]
直到松本清和死去的半年后，太宰治才知道这件事。
那时候人虎的事件还没有完全结束，武侦社、港口Mafia、与新来的横滨势力“组合”，都牵扯其中。
为了达成某些目的，太宰治故意配合着被抓，老实地待在了审讯室。也是在港口Mafia的审讯室，太宰治看到了许久未曾见过的搭档。
虽然灯光几乎等于没有，太宰治还是能轻易看出对方没什么改变的外貌和身高。
“呀~我还在想谁会来审问我……果然是中也啊。”
太宰治在看到中原中也的时候，虽然是“阶下囚”的身份，却依旧微笑着向中原中也打了招呼，态度轻松得就像来参观的游客。
他当然是故意作出这番姿态的。从以往的经验看，太宰治觉得中原中也见到这一幕一定会直接一拳打过来，可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中原中也并没有动手。
不仅没有直接动手，还看似心平气和地走下阶梯，站定他的面前，神色不明地看着被手拷和锁链禁锢的他。
——有什么超乎他预想的事情发生了。
太宰治因为他的反应，在心里作出推测。
“她死了。”
“什么？”
没头没脑的话让太宰治一时找不到重点，但片刻的不解后，太宰治的眼神一凌，突然明白了对方在说谁。
“啊，你没听错。松本清和……她死了。”
注意到太宰治的眼神，中原中也扯着嘴角想嘲讽一番，但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就在半年前，死在了敌人的枪下。”
“港口Mafia没有参与那两个组织的火拼——”
太宰治的脸上还挂着不甚在意的轻笑，但眼神却冷了下来。即便已经脱离了港口Mafia，他也知晓横滨的一切大型行动，而半年前在横滨发生的武斗事件，唯有两个敌对组织的火拼，导致数千人无辜牵连。
但偏偏这件事，与港口Mafia毫无瓜葛。
“所以，身为准干部的小清和……怎么会被卷入现场？”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像是因此想到了什么事情，中原中也的表情变得不太好看。他啧了一声，显然也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但不论个中曲折，人已经死去，连尸体都好好地安葬了，再无生还的可能。
中原中也抬手，用手中的枪对准了太宰，但太宰面对这样的场景却面色冷静——不如说，正因为看清了那把枪，太宰才会面不改色。
“我不准备多嘴，但是——她唯一留下的，也只有你给她的那把枪了。”中原中也抬了抬帽檐，没有错过太宰的任何表情。
“……所以这件事，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中原中也按下扳机朝太宰开枪，但并没有打中他，反倒是把太宰手上的锁链打断，将手中的枪抛给他。
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但太宰依旧觉得手里的枪过于沉重。
“物归原主。这下，她也能安心了吧。”
做完这些，中原中也收敛了表情，终于回归了正题。
太宰治面色如常地应对他的刁难，甚至按照计划以“秘密”威胁中原中也帮助他逃脱。
可当他真的离开审讯室，重新走在街上后，太宰治又下意识慢下了步伐。
“小清和也离开我了啊。”他这么说的时候，眼中的迷茫控制不住地溢了出来，连浓重的黑色都被这份“纯粹”覆盖。
在见证了唯一的友人逝去后，太宰治再一次体会到失去的滋味。
他眼中的情绪愈加复杂，就如丢失了安全绳的溺水者，只能沉溺于水中。
继织田作之助死后鲜少有波动的情绪，现在又重新折磨着他，这让太宰治忍不住按住心口深呼吸了几下，试图以此驱散突如其来的窒息感。
可即便他神色迷茫，却未显痛苦。
若有人看清他的眼，便会明白何为深渊。
“我果然是个不配拥有的人。”
曾经在黑夜中指引他的光，现在也熄灭了。
——他的世界，彻底陷入了黑暗。
他再也不会失去了。
因为他再也没有能够失去的了。
[中原中也的场合]
太宰治叛逃的那天，中原中也开了一瓶89年的柏图斯庆祝，而在得知松本清和的死讯，并亲自参与了她葬礼的中原中也，在去看她前也开了一瓶同样的酒。
——这次不为喜悦，而是祭奠。
松本清和的葬礼算不上隆重，不过鉴于她在港口Mafia的人缘关系不错，不少成员在不同的时间带着白菊去祭拜她。
中原中也去的比较晚，当他到墓地的时候，黄白相交的花蕊已经摆了整整一片。不过他带的不是常见的菊花，而是鲜艳的绣球花。
他知道松本清和其实并不喜欢花，唯一称得上“不同”的，便是绣球。
「女人不都喜欢这些漂亮的东西吗？」
「我就不喜欢啊。因为太脆弱了，轻轻一折就会被摧毁……虽然我也不是讨厌这些啦。」少女一边整理着他需要的资料，一边带着理所当然的态度道，「……不过要说例外的话，是绣球花。」
「哈？有什么差别？」
「因为是我的生日花，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中原中也将杂乱的花用重力挪到两侧，自己将手中的绣球花摆在她遗照的正下方。
“我不相信你会死的这么轻易，就算是和青鲭一样叛逃也——”
站在她墓前的中原中也，咬牙说着这样的话，“啧！但你偏偏就这么随随便便死了。”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中原中也才从怀中掏出原本属于松本清和的武器。
“……我知道你对青鲭的事情很在意。”他的视线挪到手中的枪上，不知道想了什么，他又将这把枪收了回去，重新看向她的相片。
有关松本清和的记录不多，属于她的终端也没有存多少她自己的照片，可能是为了保密工作，松本清和的终端只有些无关紧要的风景照。所以连用作遗像的照片，都只是从录像上找来的侧影。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所有人默认了她的照片不是黑白二色，而是依旧富有生气的色彩。
“我回来前，收到了有关他的消息……那家伙没死，甚至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从□□走上了白道。”
港口Mafia的人都知道，松本清和在太宰叛逃后从未特意提起过对方。只有面对芥川的时候会为了控制对方的极端措施而说上两句，自己却仿佛并不在意地坚守自己的岗位。
——没有去找他，也没有试图和他一样逃离港口Mafia。
但中原中也是知道的，太宰治的离开，对松本清和来说有很大的影响。
她表现出的不在意，只是因为她不想把那些暴露在他人面前罢了。
「啊，是中也大人……我就说自己的异能怎么会出错。」在太宰叛逃的第二天，中原中也看到了躲在自己办公室抹眼泪的松本清和。她看到他来十分惊讶，抬头看着他的时候，若非眼角的嫣红，中原中也也难以确信刚刚她哭过。
「如果是中也大人，看到了也没关系。」
见他沉默地站在原地，松本清和还朝他露出笑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中也大人面前丢脸了嘛。」
她的话让中原中也想到了更久以前，他冲动地将她拉出去，让她哭出来的场景。也因为那段记忆，他有些不自在地侧身帮她挡住了门口的缝隙，随后撇过脸不去看她。
「啰嗦！女人就是麻烦——想哭就哭，谁还敢笑话港口Mafia的准干部。」
「所以我才……」少女破涕为笑，并非粉饰太平，而是切实的笑意。她并未把话说完，虽然他有些在意她欲言又止的话，但最后还是没有问她。
「我没事了，中也大人。」
「我相信以先生的能力，就算离开也会很好……我只是，有一点点不甘心被先生抛弃了。」和芥川不同，松本清和本就不是一个给他人添麻烦的存在，不如说过于善解人意，甚至在知道太宰走后，她主动接触了芥川，让他不至于立刻失控。
「所以没关系。只要先生还在横滨，我就有机会找到他——到时候，一定要让他后悔离开了我们才解气。」
她故作俏皮地说出这样的话。
可那个时候，恐怕连松本清和自己都没想到，在不久的未来，她虽然真的让太宰治感觉到“后悔”，却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先生了。
——比起陷入泥潭的黑暗，她更适合走在阳光下。
直到松本清和死亡，这个想法也没有从中原中也的脑海中散去。
但偏偏直到最后，松本清和也主动融入了黑暗，再也不去追求光明。
“——我会帮你的。”
在那天的最后，是中原中也对着她墓碑的承诺。
“我会让太宰那个混蛋知道，他当初做了多么糟糕的事情。”
“这样——你就能放心了吧？”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但在他离开墓园的瞬间，好似听到了少女尚幼时的笑声，响彻他的脑海。
作者有话说第41章 IF番外·BE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