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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36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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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墨收拾好厨房回了卧室,安莫燃正在换衣服,她走过去,“别急着穿上。我看看伤口。”
“已经好了,你别担心。”安莫燃正在扣扣子的手顿了下,转过身,温柔的摸了摸予墨光滑的脸蛋。
予墨没理他,又说了一遍,“我说,我看伤口。”
安莫燃对于予墨某一方面的固执深有体会,绝对不往枪口上撞。他自觉的脱下刚刚穿上的睡衣,转过身。
看着有一点点裂开的伤口,她用手在周围的部位轻轻按了按,听到他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语气紧绷着问道,“为什么好好的会裂开?是因为昨天晚上吗?你又去做什么了?”
安莫燃转过身,看着低着头的予墨,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没什么,只是动作大了点,真的。”
予墨紧紧的搂着他的腰,“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好好过日子。”
“快了,你相信我。等这段时间过完,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好好生活,那些事情我就都不管了。”他拍着她的背,脸上的愁绪不减。说是这样说,可是做起来真的不容易。
予墨埋在他胸口点点头。
她拿出药箱给他重新上了药,他不爱去医院,不管是大病小病只依赖她一个人,予墨没办法,把所有可以准备的药都放在家里备着。
“一会儿给我洗个头。”安莫燃就着予墨的手把衣服穿上,抬起头对她说。
“好,等我把东西放回去。”
予墨把盆子里放满水,让他坐着后背垫了个垫子,避免碰到肩膀位置的伤口,拿毛巾轻柔的帮他洗头。
安莫燃仰着头看着一脸认真表情的予墨,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还没开口说话,电话响了起来。予墨站起身擦干手把手机拿过来递给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安莫燃下意识的抿紧了嘴唇,按下接听键,“喂。”
郑楷焦急的声音通过听筒传了过来,“喂,安少,莫老突然晕倒已经被送进天一这里了,你快来吧。”
“我知道了。”安莫燃挂断电话,脸色变的异常难看。
予墨刚好冲完水,用毛巾把他头发上的水擦了擦问道,“怎么啦?出事儿了吗?”
“嗯,义父晕倒了,现在在医院不知道什么情况,我现在要赶过去,你先休息吧。”安莫燃站起身,脱了身上的睡衣把卧室里的西装衬衣拿了出来,一边穿一边跟予墨说话。
“我也去吧,不然也不放心。”予墨站在他旁边担忧的说道。
他想了想,才点头同意。
予墨帮他穿好上衣,两个人一起出了门。
两个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莫让还在手术室没出来,郑楷坐在手术室外面,看见他们走过去立马站了起来,“安少你们来了。”
安莫燃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怎么回事?”
“不知道,今天晚上本来还约的应酬,正准备出门,莫老突然就倒在了地上,我马上就把他送到这边来了。”郑楷不紧不慢的解释完,便看着安莫燃的反应。
两个人的眼神对着,过了一会儿,安莫燃才开口,“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郑楷原本越跳越快的心脏,随着他这句话才放下,“应该的。”
直到深夜莫让的手术才结束,天一最先出来,看见安莫燃走了过去,脸上表情沉重,“安少,情况不好。”
予墨瞪大了眼睛,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安莫燃。
安莫燃只是淡漠的说道,“嗯,麻烦你了。”
可是抓着她的手,却勒的她生疼。她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心底却明了了他的心思。
天一疲惫的对着安莫燃安抚的笑了笑,“不麻烦,那我先过去了。莫老会直接推到最上面那层楼,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上去看看吧。”交代完这些他就又回了手术室,手术完还有些后续的工作要做。
看着天一走回手术室,安莫燃对着郑楷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么晚了。”
郑楷看情况不敢再多说什么,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安莫燃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拉着予墨上了电梯。予墨转头看着他,虽是疑问但是语气却肯定,“你不相信他吗?”
他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是他们所有人我都不相信。”
莫让身上被插着各种仪器,躺在床上。予墨自从经历过纪敏的去世之后对这样的场景就更加敏感,她没有时间难受就听安莫燃开了口,“阿墨,你能看看我义父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她诧异的扭过头问道,“你不信天一说的吗?”
他朝她点点头,语气坚定的说,“不信。”
予墨看着他的眼睛,过了会儿才认真道,“好,我试试。”
一系列的检查做完,予墨面色难看的转过身看着他,“依照我读的中医来看,义父是被下了慢性药的,至于到底是什么药我不知道,药力深浅我也看不出来。但是绝对不是中风,更不可能瘫痪。”
“有救吗?”安莫燃像是早就预知到了一般,没什么情绪上的起伏,语气平淡的问道。
予墨知道他心里难过,她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果然,一手的冰凉。“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尽量试试。”
“可能会把你也卷进来,你怕吗?”安莫燃拉着她,把她抱在了自己怀里,虽然一点都不想她参与到这里面来,但是他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
予墨被他抱着,心底一片平静,“不怕,你的世界,我在是应该的。”
“谢谢你。”
“不客气。”我能给你的那么少,可是你给我的宠爱那么多,多到我不知道要怎么报答,如果这可以是其中的一种回报方式,那么我甘之如饴。
经过一个星期予墨的努力,莫让虽然还是昏迷的状态,但是予墨施诊银的针头已经不再发黑了。她拔出针来,对着安莫燃笑了笑,“不出一个月,我一定可以让他好的。”
随即又苦了脸,“但是这中间天一肯定会看出来,他毕竟是义父的主治医生,这个我没有办法,怎么办?”
“你做你的,其他的你别管。”安莫燃不是没想到,只是现在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只能盼着两边尽快解决,他好有精力把他在乎的人都顾到。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负骄傲,聪明果断如他,也有失利的时候。他在乎的两个人他非但一个都没有顾到,反而让他们都受了伤。一个天人永隔,而另一个却伤了肺腑,伤了身心,好不了,痛难当。
两个人正在说着话,完全没有看见外面探进来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予墨。
天一和路崎正在办公室里,接完电话挂断,“怪不得,我就说那个老家伙怎么可能好转,原来是她搞的鬼。”
“既然现在已经撕破了脸,那么就一拍两散,把她解决了。”天一恶毒的眼神看着对面坐着的路崎。
“行,我去办。”
“对了,荆鸣有消息了吗?”
路崎摇摇头,“还没有,但是恐怕凶多吉少。”想起自己失踪了这么多天的儿子,他脸上都是不加掩饰的痛苦。
天一本就只是客气,所以也就简单的说了两句客套话,“你别想太多,肯定能找到的。”
“找不到我就让安莫燃这个狗杂种给我儿子陪葬。”路崎使劲的拍着桌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樊伶最近要准备结婚的一些东西,晚上放学她就先离开了。
予墨一个人刚走到车站,想起来自己有东西落在了教室,就又返了回去。
大学的课下了就没人会留在教室,她进了教学楼,灯已经被校管关掉了,走廊暗的看不清路,她正在找墙上的开关,突然被后面的人拿着毛巾捂住了嘴。
闻到毛巾上刺鼻的气味便拼命挣扎起来,没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
牛仔裤里的手机闪着来电,直到第五遍屏幕才暗下来。
安莫燃拿着手里的手机,皱着眉头。足足发愣了好几秒,突然走过去打开办公室的大门,喊道,“天甲。”
天甲匆匆的从旁边的助理位置跑到他的身边,看着他一脸的焦躁,问道,“老大,怎么了?”
“查纪予墨现在的位置,我要最准确的,立刻,马上。”安莫燃的脸紧绷着,像是爆发前的征兆,天甲应了声就转身下楼去了监控室。
上次莫让跟他谈过予墨之后,他就直接在她的手机上放了定位追踪。
等待的过程总是难熬,安莫燃安静的站在落地窗前,手里夹着还未燃尽的白色烟头,有些微的发抖。
天甲推开门的时候看着这样的安莫燃甚至没有了开口的勇气,只是他知道此刻不能。
安莫燃听见声音已经转过了身,看着门口的天甲,等着他给自己答案,他听见他快速的说道,“老大,纪小姐怕是被抓走了,她现在显示的位置在东区的一座废置的工厂,只是那片区域很大,找个人并不容易。”
天甲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安莫燃已经走到了门口,“你带着五个信得过的兄弟和我一起去。”
天甲低头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