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一切的起点颠倒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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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暴雨，正是海贼出航的好天气。
刚才阳光普照，把洗干净的内裤都掠在甲板上，这下我又得再洗过。
我在甲板默默收着已经被打湿的内裤，其他人则在我旁边很紧张地来回走动，生怕潜水艇会在暴风雨下翻船。
我真搞不懂……为甚么他们会怕潜水艇翻船，有甚么事下潜不就好了吗？
西里斯浑身湿淋淋，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柔顺地贴在他英俊的脸庞，水珠顺着他的轮廓滑落，他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亮光。
「前面有灯光！」
贝波转头一看，大声回答，「那是岛上的灯塔，看到那道光即是代表我们快到『伟大航路』的入口了！」
「太棒了！」他们齐声举手欢呼。
难怪在这种天气他们仍不愿下潜，原来是在寻找灯塔射出的亮光。
潜水艇乘风破浪，雄心壮志地迈向世界上最神奇、最危险的航路。不知何时，指引船只的灯光突然消失不见，这时候只能依靠船上唯一的航海士。
「贝波！」尽管是罗，也不禁着急起来。
「是！船长！」贝波拿出地图，环视四周，「如果继续前进，就会碰到传闻中的颠倒山。」
不只是西里斯，就连佩金、夏其他们也喊了起来，我还以为他们是老手，已经很熟路，原来不是。
「颠倒山？」
「没错。」贝波露出前所未见的凝重，根据自己现在的知识向大家解答，「颠倒山一共有五条水道，水流四进一出，其中四条是从四海流入的水道，所以我们必须爬山。」
「爬山？」
「海图上是这么画的。」贝波低头认真细看从几名征服伟大航路失败的海贼得到的海图，粗大的手指指着现时我们的位置，接着说：「我们要乘着暴风雨抵达入口。」
「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爬山？」
「真是天方夜谭……」
「不会翻船吗？」
贝波手足无措地挥动两只爪子，指着海图两条黑线，「伟大航路两旁都是无风带，千万不要闯入！」
「为甚么？」
「因为那是海王类的巢穴。」罗按住差些被暴风卷走的帽子，一如既往的冷静。
不愧是罗。
「听好了。」罗已经搞清楚原理，对着依然茫无头绪的傻瓜船员解释道：「我们只要顺着海流爬到山上，然后在山顶经由一条横向的水道流出，便能够进入伟大航路。」
「原来如此！」
我看他们绝大多数都没有搞懂。
「但是……」罗顿了顿，再次引回大家的注意力才继续说：「入口是座山，万一出了差错，船没能进入上升的海流……」
贝波补充道：「即是说，我们会葬身海底。」
就知道没有那么容易进去。
爸爸，我想回家，女儿想你了。
罗瞥见我苍白的面色，似笑非笑地问：「诺拉，你害怕了吗？」
「哈啊？」被说中我挺胸收腹，用力拍打胸膛，提高声调以掩饰心中的恐惧，「谁说我害怕了！区区一条海流算得是甚么！」
「那就好。」罗满意一笑。
拜托你别笑了，你一笑我就想尿裤子。
罗的目光放向前方，一道巨壁骇然出现眼前，山峰高耸入云，单凭肉眼根本看不见顶端。
这就是红土大陆。
海水正如罗和贝波所说，源源不绝地朝着山顶上流直达顶峰。现在我们只需要把船掌舵好，就能平安无事驶向海流的入口。
没有人比席尔更熟悉潜水艇的运作，他老早就窜入驾驶室掌舵，为免被冲力过猛的海流给吸进去，卢特拉也跑到驾驶室帮忙，其他人则留在甲板上戒备。
幸运的我们顺利地乘上了海流，笔直地前进，接下来只要下去就行了，一切都交给海流和席尔。
「看到伟大航路了！」
「One Piece我们来找你了！」
我抱着罗的腰枝，免得被下去的冲力给吹走，他没有反应就当他默许我吃他豆腐。
以前的我认为One Piece只会被万中无一的主角的主角找到，并且成为海贼王，但是跟他们相处了一阵子，想法渐渐产生了我也预料不到的转变，也许我们也能成为主角之一。
我相信罗早晚也会在这片海域上，占有一席之地的海贼。
而且在我眼中，罗永远都是主角。
进入伟大航路的过程就像坐过山车一样的刺激，我仍然紧紧地抱住罗的纤腰不放。
开甚么玩笑，以我的身形第一个飞走的人肯定是我啊，我才不要在这种关键时刻才掉队。
刚才爬到桅杆上去收帆的雷迪发出惊叫，「喂！前面有一座山！」
贝波困惑地呢喃道：「山？据说进入伟大航路就是海洋了啊，怎会有山？」
那座当然不是山，而且是一头巨型的鲸鱼啊笨蛋！
「啊啊啊！船长，有鲸鱼！」
「好大！」
只不过是头鲸鱼，有必要大惊少怪吗你们。
我定眼一看，果然好大，也跟着叫道：「很好！今晚吃鲸鱼肉！」
鲸鱼似乎听得懂人类的语言，倏地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我们的船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吼喔喔喔喔喔喔喔！」
……嗯？
「哇啊啊啊啊——我的耳朵！」
「耳膜要破掉了要破掉了！」
「诺拉，你个笨蛋干嘛乱说话惹怒牠啊！」
怪我咯？
连罗也抵受不住鲸鱼的咆哮，蹙眉单手摀住耳朵，腾出一只手，掌心朝下，正想使出能力却被灯塔管理员的老头喝止。
「住手！」
也不晓得老头在叫谁，总之他的声音制止了鲸鱼的发狂。他放下报纸，来到鲸鱼身处的岸边，「拉布。」
拉布？这是鲸鱼的名字？
我们面面相觑，此时老头已经安抚好拉布的情绪，凌厉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
糟糕了，会饲养鲸鱼做宠物的老头想必不是普通人。
大家纷纷亮出武器严阵以待，老头眼底深处发出的寒光，令我们不禁摆出防御的姿势准备接招，怎知道老头只是默默回到沙滩椅上继续看报纸。
……这是在闹哪样啊？
佩金扭头望向罗，以眼神询问船长的意见。
未等罗下指示，我抢先说：「快走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立即得到夏其的拳头侍候。
「喂！你干嘛打我！」
「佩金问的是船长！你又不是船长！」
……呃，是我错了。
「小姑娘。」老头忽然叫住我。
「哈啊？」刚被夏其打了一拳，我心情十分不爽。
「没甚么，只是……」老头扬起我的悬赏令，「我想看清楚你到底是男还是女。」
「可以揍死他吗！可以吗！」
「冷静点啦，诺拉。」
趁席尔检查潜水艇的时候，我摸着下巴，发现画在鲸鱼头上的涂鸦意外地眼熟，粗略看出是海贼旗的标志，上面还戴着一顶帽子的东西，下意识询问旁边的罗。
「罗。」
「嗯？」
「你不觉得很眼熟吗？那幅画。」我指着鲸鱼满布疤痕的头顶竟然被人恶意涂鸦。
而且画得很丑。
罗细心一看，终于看出甚么，「……那是草帽？」
「草帽？」我苦苦思索了一番，草帽一词似乎在哪里听过，「你是指草帽路飞？」
「你看，不像吗？」罗伸手一指。
我再次认真端详这幅丑得不能丑的涂鸦，的确很像。
不久之前草帽海贼团经过罗格镇制造出处刑台的闹剧，如今又在鲸鱼的头上画上了自己的海贼旗，那些家伙到底想干甚么啊？
「果然是一群难以捉摸的人……」我对草帽一伙的感想依然不变。
疯子。
罗唤回我的思绪，「诺拉，我们该出发了。」
「是。」
经席尔检查后，极地潜水号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判断可以继续航行。
这次换我和雷迪同时爬上主桅杆，把收起的帆放下，准备离开怪事连连的双子岬。
目标，伟大航路！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一切的起点颠倒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