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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酒店 ...

  •   “不要,不要。。。”他惊恐的摇着头。

      安基酸头发盖着脑袋上,还在滴着水,脸上毫无血色。侧脸夹有不少新伤痕,血已经在脸上干涸。但是从脖子开始就有些惨不忍睹了。具体有多少伤口,袁尔白没有看到,他只记得原本是灰白色的衣服,宽松的灰色裤子,大部分都已经被斑驳的血迹覆盖。他的胸口莫名的疼了起来。

      “好好好,我们回家”他声线温柔,顺手把灯关了,装进兜里,伸出双臂打算抱起安基酸。“不要,不要。”安基酸撕心裂肺的低声喊叫,双手抱着蜷曲的双腿,“求求你,不要,不要。。。”

      袁尔白看着他颤抖着身子,蹲下去双手捂住了他的耳朵,“别怕,别怕,我在这儿呢。”

      因为一直在疾走状态,他全身又重新热了起来,手掌的温度自然也就很高。不一会儿,安基酸就平静了下来。

      袁尔白把他抱起,他太虚弱了,失血也挺多的,已经迷迷糊糊的软软的瘫在袁尔白的怀里。袁尔白看了看四周,这里距离别墅挺远的,已经进入了闹市区,他们也不能去医院和人多的地方,他身心疲惫了一晚上,也想赶紧找个地方洗个热水澡,睡上一觉。

      他抱着安基酸来到了一家距他们最近的酒店。前台小姐看着两位满身血迹的客人,吓得不轻,她只能说没房了。

      “没房了?”快凌晨了,酒店大厅除了保安和前台小姐,真的找不出其他人。“你知道我是谁吗?这是我家的酒店,你不想在这干了?”袁尔白累得不轻,此刻的他有些气急败坏。

      这的确是袁尔白家的酒店,这个酒店是他外公的产业之一。只不过他小小年纪就出国了,很少有人知道他外公最喜爱的外孙长什么样子,这酒店的前台小姐就更不知道了。

      袁尔白看她还是不肯给开房,气急败坏的拨通了电话 ,对面的音乐震耳欲聋,“谁啊?”

      “表哥,是我,尔白,xxx酒店是归你管吧,赶紧让你这前台小姐给我滚蛋,要这有眼无珠的东西干嘛。”

      他表哥关友文还醉着酒,身边的姑娘声音一个比一个甜,他没听清电话里头说什么,“尔白?你说什么?”

      袁尔白彻底怒了,拿着手机甩到前台,“自己听。”

      前台小姐听到电话那边吵吵闹闹,但也听到了她老板的声音,“什么?那就让她滚蛋。”关友文反应慢半拍。

      “老板,我这就给他开。”前台小姐哆哆嗦嗦,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最受董事长宠爱的唯一的外孙,“不好意思,少爷,我这就给您开房间。”由于没有总统套房了,他只能勉强住了个大床房。

      袁尔白拿着房卡上楼前又白了前台一眼,“去药店买点创伤药!赶紧送到我屋里来。顺便叫厨房给我做点儿吃的送上来。”

      他抱着安基酸进了电梯,手臂酸痛无比。安基酸虽然瘦弱,但也是个快一米八的男人,骨头架子在那儿摆着,比柔软的姑娘可重多了。

      终于到了房间,他没有上床,而是直接把安基酸抱进了浴室,他打开浴缸的水龙头,凉水热水一起放,探了探水温刚刚好,才给安基酸脱了放进去。

      他还是第一次给别人洗澡,之前一直都是李宣萱给刘酸娜和肖酸桐洗澡,老刘负责给安基酸洗,自己并不会插手。放好水后,他把安基酸放到浴缸边坐着,开始给他脱衣服。

      袁尔白知道自己的取向,这一点他没有走弯路。在青春期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和普通人不一样,他对异性不感兴趣。这并没有给他增添任何烦恼,他很平和的接受了自己是个gay的事实,因为他觉得他生下来就不是个普通人,也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喜欢异性。他甚至觉得自己是gay很值得骄傲,也从来不隐瞒自己的性向。

      在他身下的人有过不少,但是他从来没有动过情,只是动动身,解决下生理需求。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他早就看透,没什么神秘感。

      但是,把安基酸扒光放水里的时候,他有点儿不自在了。他从来没给一个男人脱衣服洗澡过。之前经历的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都是自己把自己洗净了光溜溜的爬上他的床,他并不知道给别人脱衣服竟然是这么让人血脉喷张的事情!

      安基酸坐在浴池边上,乖乖的让他给自己脱衣服。大概由于失血过多,他现在虚弱的连坐都坐不稳,身子像没了骨头似的软软地搭在袁尔白身上。

      褪去薄薄一层血衣,袁尔白看到他胸前和背部有几处长长的血肉已经模糊了的伤口,胸前的伤口相对较短,应该是芭蕉叶上的尖儿刮的,背后那两个深深的足足有20公分的伤口实在是触目惊心,应该是他钻狗洞时被铁栏杆给割破了。

      袁尔白心里又是一阵揪心。他蹲下身继续给他脱裤子。安基酸肤色非常白,身材消瘦,体毛很少,是有点女性化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完全不对袁尔白的胃口,他所喜欢的,是身体表层被结实的肌肉块覆盖的充满阳刚的男人,即使他也上过几个瘦小的男人,但他们的臀部足够翘,很能勾起他欲望,无论任何一种类型,反正绝对不是安基酸这种干瘪的,毫无生气的。

      不知为何,袁尔白在把他全身的衣服都退去时,还是有些嗓子发干。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回国这段时间太忙了,都没有时间泻火。

      安基酸被放在温热的浴缸里,乖乖的让袁尔白给他清洗伤口。袁尔白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他总觉得今晚的安基酸眼睛里有了一层深邃的光亮。

      洗好之后,他拿起大浴巾轻轻的给安基酸擦干了身子,把他紧紧的裹起来抱到床上。这时,门铃响了。

      “打扰了,少爷,这是您要的创伤药和夜宵” 他打开门看到刚刚那位前台小姐推着餐车站在门口微笑。

      “恩!”他接过餐车,推进房间里,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他忙不上给自己洗澡,先把创伤药拆了给安基酸上药。

      “疼。”袁尔白正认真谨慎的给他往伤口上涂药时,安基酸说话了。

      袁尔白以为自己幻听了,惊讶地看着他。这时他才发现床上的男人正在看着他,眼神清明。“安基酸?” 他试探性的叫了他的名字。

      “我叫肖乐。”男人是真的清醒了,虚弱的小声说道。

      “谢谢你。”安基酸继续小声的喃喃。

      袁尔白现在是悲喜交加,悲的是自己好容易弄到的实验体竟然自己恢复了,喜的是......

      喜的是什么呢?

      哎呀,不管了,反正今天挺值得庆祝的。

      “肖乐?恩,那以后安基酸就光荣下岗了啊,我还没叫够呢,真舍不得。哈哈哈~”袁尔白放下手中的药,拍拍他的脑袋。

      听了这话,肖乐笑了。可袁尔白总觉得他眼睛里满溢的泪液比之前更多了,甚至又增添了不少化不开的悲伤。

      “我是间接性恢复清醒,我包裹里有一个日记本,里面全是我清醒时记下的,希望里面的内容还有我本人能够帮得到你。”肖乐一口气说了很多话,他怕自己下一刻就又傻回去了。

      袁尔白这才想起,院长曾经嘱咐过,他们三人都有一些无足轻重的小玩意儿,扔了也是扔了,就给他们带上了。

      “之前发生的事情我都记得,真的谢谢你,你快去洗澡吧,淋了大雨一直凄着,不要感冒了,还有,今晚辛苦你了。”

      “那行,我先洗澡,这有夜宵,你先吃点吧。”袁尔白把他扶起来,把枕头垫到他背后,让他椅靠墙坐着,又把夜宵放到了他跟前,自己去洗澡了。

      与其说是洗澡,不如说是逃离。之前肖乐还傻的时候,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他恢复了意识,在床上软绵绵的躺着,洗过澡后,脸色潮红,声音温柔,虽然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是在自己需要发泄的当口出现了一个人,还是个男人,难免有些□□中烧。

      他在浴室泡了一个很长时间的澡,觉得状态不错了,才擦干净出去。他出去时,发现肖乐已经睡了,放在身边的夜宵也没有动,就那么安和的睡了。

      他晚上消耗量很大,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吃了那已经变凉的夜宵后,他也在肖乐边上睡了,他并不想这样。但是,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房间和床了,也不能委屈他大少爷的身体睡沙发吧。于是,他就在那个还是冰凉的被窝里睡下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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