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患者》鬼野魂孤

45、新晋护士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袁尔白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女声在耳边呼唤他，“喂，喂，醒醒。”

　　他被人摇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肖乐正在看着自己，他冲自己淡淡一笑，这笑让他清晰地记起了昨晚两人疯狂的吻，他也回了他一个笑。可是，他总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他稍稍回头，一个带着口罩的女护士正严肃地看着他，厉声斥责道，“小伙子，你怎么能和病人睡这么近，要是碰到他的伤口怎么办？”

　　“护士，我睡觉老实。”他睡觉是真的老实，可以一夜一动不动保持一个姿势。

　　“老实？你看你都抓着病人的手了，还好伤口不在手上，你要是真抓住他的心了，可还了得？”

　　“我已经抓住了。”袁尔白小声道。

　　“我现在不是在给你开玩笑，赶紧挪开，你知道这样做多危险吗？病人很可能就因为你的稍微一动导致伤口裂开！”

　　袁尔白实在不想让她扰了他和肖乐的二人世界，“好好，我现在就挪。”说着他跳下床，把床拉到了原来的位置。

　　“年轻人真是喜欢胡来，关系再铁也不能拿命开玩笑啊！”护士大姐走之前还不忘感叹。

　　俩人隔着一米多远相视一笑，“等着，我再过去。”说着袁尔白就下了床，准备把床再推回去。

　　“哎，别了，别给人家添麻烦了。”

　　袁尔白只能作罢，他看了看墙上的表，六点半了，但是天还没亮，敢情没睡几个小时，“你也是被她吵醒的？还困吗？”

　　“嗯，不困了，我睡的挺多了。”

　　“身体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好点了，已经不疼了。”离得远了，肖乐一直扭着头有些累，就看着天花板。

　　袁尔白下了床，在肖乐身边坐下，“这样你就能看到我了吧。”

　　“嗯，”肖乐对他着他清笑。

　　袁尔白拉起肖乐的手，深情地看着他，“喜欢你。”

　　肖乐怪不好意思，羞地移开了眼睛，“你怎么不再睡会儿？”

　　袁尔白吻了吻他的手，“看着你就不困了。”

　　肖乐别着脑袋，羞的不知道看哪里，只能转移话题来化解，“你昨晚，，怎么想的？我本来以为我们不可能的。”

　　“我，我就是太兴奋了，出去冷静了会儿。”袁尔白才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感情迟钝，连喜欢他都不知道的事儿。况且，袁尔白觉得有些丢人，竟然是被肖乐告白的！以后他哥问起，他都觉得没脸说自己是被追的那个。在他看来，自己先向肖乐告白才合乎情理，哪有让媳妇儿抛了嫩脸追自己的说？

　　“我真没想到，我以为你会觉得恶心。”肖乐说起这有些想不明白。

　　“为什么恶心？”

　　“我们两个都是男生。”他不知道袁尔白的性向，怎么也没想到袁尔白竟然也喜欢自己。

　　“我喜欢的是你，之前也没有喜欢过女人，我对女人无感。”

　　“而且，我还比你大。”

　　“谁说的，昨晚我见了，你的没有我的大。”袁尔白一脸正经。

　　肖乐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脸红着急忙解释，“我不是说那个，年龄，我说的是年龄比你大。”

　　袁尔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肖乐怎么这么可爱，以前他怎么就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呢？那大肌肉块有啥好的，他越看肖乐越喜欢，尤其他害羞起来整个脸都泛着红，让袁尔白都想一口咬上去整个吃掉。“不要想其他的了，只要我们彼此喜欢，什么都不会成为问题的。”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只要鸟儿比你大，其他什么都不怕。’

　　“嗯，尔白，你帮我叫一下护士吧，我有点想上厕所。”

　　“厕所？大的还是小的？”

　　肖乐有点不好意思，“大便。”要是小便还好，可以直接用便壶，大便就麻烦了。

　　“医生说了，你至少得一个周不能动，不能下床，就在床上解决吧。”

　　“床上？”

　　“对。”袁尔白说着，把他身体下面的软垫抽掉，就有一个大便池。肖乐觉得自己屁股下空了，才知道还能这样。他不自在地看了看袁尔白，“尔白，你能先出去吗？”

　　“你得把裤子脱了啊。”

　　“你先出去，我自己可以的。”

　　“我来吧，你胳膊现在根本没法儿大动。”

　　袁尔白说的对，肖乐刚使了点力气，就感觉到心口一阵疼。他只好放弃，让袁尔白给他把裤子脱了。袁尔白心里高兴，他轻轻地把肖乐的裤子扒下，草丛中惊现一只睡鸟，他扭头看了看肖乐，肖乐果然一副极为尴尬的表情，逗得他都想大笑。

　　“尔白，你能先出去会儿吗？”肖乐觉得怪怪的，有人在他是百分之百拉不出来的。

　　袁尔白本来还想观察他的生理极限运动，可是肖乐以一副难为情的表情带着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他很听话的出去等他了。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肖乐轻声喊他，他才推开门进去。擦屁股和端屎端尿这样的活儿当然是他一揽子全包了。肖乐本来还不好意思，但是最终还是在袁尔白和护士之间选了袁尔白。袁尔白为此还小高兴了一把。

　　拉完后，不一会儿肖乐就觉得腹腔空空，眼下刚七点，天也刚微微擦亮，袁尔白觉得等李宣萱来送饭还需要好久，于是跑到了楼下食堂先买点早餐让他垫一垫肚子。他前脚刚迈出去，赵笠后脚就提着早餐来了，前前后后只差了那么几分钟。

　　赵笠一整夜都没怎么睡，一大早就起来了，还亲自炖了鸡蛋羹送到医院。肖乐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以为袁尔白回来了，“尔白？这么快就回来了？”

　　赵笠装作没听到，换了个笑脸，提着早餐走到他身边，“乐乐，我来给你送早餐啦。”

　　“赵笠？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肖乐有些尴尬的问。

　　“可不是这么早就来了嘛，因为想你一夜没睡啊！”赵笠边笑边说，他把早饭放到桌子上，给肖乐盛了一碗鸡蛋羹。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想我吗？我在集训营可天天想你啊。”赵笠按了床头的开关，肖乐慢慢起身到了适合吃饭的位置。

　　肖乐看了看他，以为他在开玩笑，毕竟一年前他是那样的态度，肖乐低下头，“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想你了没有。”

　　赵笠知道他什么意思，肖乐在精神病院一直都是不清醒的。他越想就越觉得对不起肖乐，“来，吃鸡蛋羹，你之前一直喜欢吃的。”

　　“谢谢，可是尔白已经去买早餐了，等会儿，，”

　　“你先吃点儿嘛，我大老远来，你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说着赵笠就舀了勺鸡蛋羹送到了他嘴边。

　　肖乐看了看他，赵笠的头发比以前更短了，肤色也比以前黑了，脸不似一年前刚毕业时那样稚嫩，此刻的他倒多了几分成熟，但唯一不变的还是那双爱笑的眼睛。他张开嘴，吃下了鲜黄色的鸡蛋羹，感觉又回到了一年前。那一年里，赵笠也经常这么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