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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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永恒的死亡，没有永久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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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尽力掩饰行踪收敛气息，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毕竟只是刚刚觉醒念，刚才的战斗让他透支太多了。
但是他仍然选择逃出来，虽然旅团众人对他暂时没有杀意，但是他不喜欢这种把自己生命交到别人手中的感觉。
甚至他有些排斥所谓的集体。
只要一个人就好了，他一直都是这么长大的。
他最终倒在了流星街的土地上，被垃圾掩埋。
后悔吗？
不，他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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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床上。
是有人救了我？
流星街人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多事的。
库洛洛往四周看了看，房间的摆设似乎像是女子住所。
“哟，你醒了。”穿着红色旗袍的美艳女子手里拿着一碗汤药向他走来。
“你为什么要救我？”库洛洛问。
“只是因为想救啊。”她晏然一笑。
“我不是旅团的团长。”库洛洛说。
“我当然知道，库洛洛才没有你这么弱呢。”
“他也叫库洛洛？”
她挑眉，“也？看来我捡回了不得了的人呢。”
库洛洛望着她的眼睛，“那就让我变得比他还强大，把他踩在脚下。”
“我为什么要帮你？”她摆弄着自己的长发，漫不经心地问。
“因为你提到库洛洛这个名字的时候，有很强烈的恨意。”库洛洛扬起笑看向她。
“啧。”她嗤笑一声，“果然无论是哪个库洛洛都很让人讨厌。”
“不过我喜欢把他踩在脚下这个说法哈哈哈哈。”
“我叫红蝴蝶。”
在库洛洛念力恢复得七七八八之后，红蝴蝶端来了一飘着叶子的杯水，“虽然看你的性格和能力很明显跟他一样是个讨厌的特质系，但是还是试一下吧。”
水杯中的凝结出了晶体。
库洛洛看向红蝴蝶。
所谓特质系和念能力是他之前没有接触过的概念，对于所谓的超凡能力的印象只有猎人公会之类的。
“呵呵……具现化系。真是太有意思了。”她突然笑得花枝乱颤，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
“具现化系……具现化系……”她抓住库洛洛的肩膀，“那就意味着你所拥有的不仅仅是影响情绪放大情绪，还能够做到创造情绪，比如让某个人成为你的奴仆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情绪混杂着愤怒和狂喜还有苦涩。
库洛洛感到很有兴趣，一个人的情绪能够丰富强烈到这样的程度吗？他却很少有很强烈的感觉。
即使是对于变强的渴望也似乎只是来自于本能。
那么另一个他呢，他是否也是跟他一样的怪物？
操纵情绪，创造情绪。
做到前者并没有很大的难度，但是库洛洛最多只能做到把某种很微弱的念想无限放大，很难凭空创造出一种没有的情绪。
“如果创造那么难，那你就试试毁灭吧。”红蝴蝶说。
红蝴蝶只说了这一句话，门就被敲响了。
库洛洛自觉地躲进了衣橱，使用了绝。
来人是伊苏。红蝴蝶的恋人。
在流星街有所谓恋人这种说法很奇怪，但是伊苏的确很爱红蝴蝶，至于红蝴蝶。
库洛洛能够感受出她身上强烈的爱和憎。
红蝴蝶爱着伊苏但是恨旅团，或者是痛恨库洛洛，而伊苏并不知道这一点。按照他对于团长的崇拜，对于旅团的爱，就是红蝴蝶对他再重要他也会把她杀死。
“路娜，这个东西送给你。”伊苏拿出一串红宝石的项链，傻傻地笑，“团长给我的，说你戴起来一定好看。”
单细胞的伊苏是个放出系能力者，他体型高大但是比起窝金和富兰克林看起来更像是正常人。
根据他们的对话，伊苏是在二十岁的时候才来到流星街的，那时他已经成为猎人公会的通缉犯，无路可逃被人追杀到此，被库洛洛救下。
而红蝴蝶是追随他到此的他的未婚妻子。
妻子，爱情。
这些和流星街格格不入的词汇，本就是无根之水。
伊苏走了。
红蝴蝶站在门口呆愣地望着。
灰色的绝望和犹疑笼罩着她。
“你应该在这里做出选择。”库洛洛从衣橱里走出来。
“如果你选择伊苏，就忘记仇恨，如果你选择报仇，我就帮你杀死伊苏。”
她茫然地看向库洛洛，“我从来不敢想……杀死伊苏。”
“但是……”
“路娜是我双胞胎的姐姐。我身体很弱，一直被寄养在外婆家里。”
“路娜，路娜是被库洛洛杀死的。我去流星街只是为了报仇，但是……我遇到了伊苏。”
“他说我是他的未婚妻。”
“他把我认成了姐姐。”
“我爱他。”
“你没有办法对伊苏动手。”库洛洛说。
“我也没有办法不去报仇。”红蝴蝶轻笑。
“那就杀了我吧，库洛洛。”
如何用他的念能力杀死一个人。
把某一种情绪放到最大，无论是喜怒哀乐或者是其他的情绪，那人自然会自取灭亡。
而另一种方式则是找到他隐藏最深处的生的渴望，毁灭它。
失去了生的能力的人只能走向死亡。
最后一种是将情绪移植到那人的身上，让他自杀。
库洛洛目前只能做到第一种，并且对于比他强大的人只能做到影响，不能完全控制。
想要毁灭一个人的情绪，只有在对方陷入狂乱或者绝望的时候最好使用。
红蝴蝶的情绪已经错乱了。
第一次见到她库洛洛就知道。
仇恨和爱将她压垮，即使不是库洛洛也会有人把她杀死。
当她无法掩饰对库洛洛的恨的时候，杀死她的只会是伊苏。
这样的假设更让她绝望。
库洛洛看着红蝴蝶倒在地上。
她今天穿着红色的裙子。
披散着头发。
仍是他初见的美艳。
红蝴蝶在房间里留下了一封信，是给伊苏的，她没有说她已经死了，只是跟他说她要离开流星街。
她还是那么自私，即使死了，也要让伊苏一直寻找她。
这是库洛洛第一次杀人。
红蝴蝶死去得很安详，也没有流血。
对于杀人这种事情他没有特别喜欢或者憎恶的情感。
可能其他的情感也很微弱吧。
他感觉自己应该缺少了什么，那到底是什么呢。
他需要往前走，然后不停地去寻找。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