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首发晋江文学城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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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为我准备了狙击手，真是劳您费神。”
声音源头除了你，还包括麦考夫耳内震动的微型耳麦，藏在角落待命的狙击手负责远程监视，用对讲机反映你的一举一动、等候发落。现在出现在你手里，相当于告诉策划者事情败露的结果。
公然挑明真相后，麦考夫一时没能维持住笑脸，顺时针搅拌的红茶停了几秒，接着往相反的方向打转，眼睛毫不避讳的打量你，似乎在等待下文。
对讲机的内容还在持续：
“你的狙击手可能到傍晚才醒，指望他的想法要落空了哦。”
“所以还有什么底牌最好尽快使出来。”
……
“好吧，是你赢了。”
最终，在手机和威胁的双重施压下麦考夫答应了你们的请求，具体过程可以直接省略。忽略素来不给哥哥面子的夏洛克，临走前你跟在约翰身后和麦考夫握手道别。时间不多也不少，正好维持在常规礼仪范围，动作也毫不拖泥带水，视线错开前彼此交换了个心照不宣。
这才此行的真正目的。
你的打算比任何人估量的都要长远。
下午两点之前是赶不回公寓的了，干脆寻了个露天餐厅休息，室内餐厅人多又杂，不大方面你们的聊天。不过今天的天气还不算太糟糕，用不着担心吃午饭时被淋一身雨。
“OK，那个狙击手是怎么回事，立香你是怎么拿到对讲机的？”
约翰觉得他要坐不住了，兴致盎然地敲击着桌面，赫然提醒他身侧均是副不打算解释什么的两位，一定要刨根问底。不然这种感觉就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答案，但只有他没搞懂怎么个回事一样纠结。
从未错过炫耀才能机会的夏洛克，出乎意料地扁嘴示意拒绝答复，十指交错撂在圆桌玩起“拇指追逐”的小游戏，神色夹杂几分微妙的愉悦。没辙，约翰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唔，我可是实打实的直感派啊，危机意识当然比普通人强上许多，尤其是有针对性的敌意，光被盯着就浑身不对劲，”话里带着几分自我调侃，毕竟你在学习魔术的生涯中，上的第一门课便是逃命，“几乎是刚进白金汉宫视线就黏到我身上，感觉怪不好意思的干脆把人给打晕算了。”
“……所以，你是怎么做到的。”
每个分号之间的内容约翰都能听懂，但拼成句子后就不是很懂了，因此又重复了一遍关键问题，聚精会神地等待答复。能把那个狡猾的政客给狠狠摆一道绝对不是轻松的事，他敢用这下周的赛马赌注发誓，你俩要是没有预谋，就把藏在公寓头骨下的烟丝还给夏洛克。
不谈你，就凭夏洛克的脸上，到现在还能隐约浮现的愉快笑容就能猜出一二，那微微上挑的弧度，怎么掩饰都掩盖不了的眉飞色舞神采，性格恶劣的夏洛克终于不继续收敛自己“奸计”得逞的表情，心情极佳地解释道：
“从伦敦城到克兰福德公园她只用了不到六分钟，历史上的记录表明，最远的狙击距离只有1.5英里，而在实际当中有效的狙击范围不超过1.12英里。”
“再快一点也无妨，”大白天的一晃神，两个相貌衣着一模一样的你坐在一起，欣赏着约翰错愕的视线，其中一个“你”站起来围绕三人走了一圈后消失于无形，“只要我想，甚至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放倒（白金汉宫里的）所有人。”
“？！”
约翰看着你消失的位置，下一秒惊疑不定地朝四周观望。
他的担心只是多虑了，你不是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出言安慰：
“我已经混淆了过路人的视听，不会有人看见。”
整个计划自你的讲述中浮出水面：
原来夏洛克首次提出找麦考夫帮忙不是在公寓里，而是你和他上午赶回来的路上。要百分百确保得到麦考夫的鼎力相助，光从艾德勒身上获取的手机可能不足撼动他动用自己的权利，得另外支招，于是便合伙演了这一出戏。
一是为了骗过约翰，二是为了降低麦考夫的戒备。
在约翰面前装作不经意提起，接着等夏洛克顺势指出麦考夫，制造出临时起意的假象误导众人。因为约翰不是擅长撒谎的人，提前让他知道计划穿帮的可能性很大；你有意活跃的身影，定然躲不过这位暗中监视弟弟一举一动的男人，没准对方也已经盯上你了。
“威胁就要尽早铲除”是这类人保护家人的首选手段，何况你的来历、行为都已经超出安全范围，行踪不定不说，还带着他的弟弟彻夜未归。果不其然，到达白金汉宫麦考夫已经安排好狙击手对付你，但有且只有一名。
谈判过程里麦考夫一直没有和你视线对接，是跟他下达给狙击手的命令有关，当他望向你时，负责潜伏在暗处的狙击手便会将你击毙。拥有权利不代表滥用权利，在此之前，他会先判断应不应当处理你。这段时间，够你把狙击手解决千八百回。
计划分为A和B：
如果单用手机（A）就能说服当然再好不过，
如果不能就利用狙击手（B）反向威胁。
“……害我一直以为要被扫地出门，”听完以后约翰摸了摸鼻子，随即揶揄地看向夏洛克，“这种明摆着和麦考夫不对付的方案出自夏洛克的手笔吧。”
“谢谢夸奖。”
能让麦考夫吃瘪，是他们俩都喜闻乐见的事，夏洛克就不说了，连约翰也跟麦考夫有过一段过节。
实际上，约翰猜只对了一部分。
不可能实现的计划，只有不可能存在的人才能完成。
虽然对付麦考夫的方案是由夏洛克策划，但真正起推动作用的人是你。当初接近夏洛克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和麦考夫有关。照片门事件你没有跟他打照面，是你不想过早打草惊蛇。暴露身份后亦没给麦考夫的人抓到你单独行动的空档，两次外出都有夏洛克陪同，第二次还刚出门就跑没影了。等到你送上门来的这么一个机会，麦考夫肯定不会错过。
A和B计划只是个铺垫，用来说服夏洛克和暂时让麦考夫妥协的前奏，你还实施了计划C。
“嘿，我的手表比店里的闹钟慢了整整五分钟，手机也是。”
搭车回去前，约翰顺便到便利店买了点东西，付钱时无意中发现店里闹钟上的时间和他手表上显示的不同，又看了看手机，也是刚好相差五分钟，感觉怪别扭的。军人出身的他时间观念很强，出来后迫不及待地找你们核实。
“两点差五分。”
“我没带手机。”
你掏出手机，时间跟店里的一致；夏洛克的忘记带了，结果是2比1。
大英政府的效率就是不一样，刚上车夏洛克就收到麦考夫发给他的邮件，邮件内容包括“莫里亚蒂”的生凭、简历等。这些连系统都可以查到，没什么参考价值，你需要找出他现在的位置。
约莫半个月前开始，“莫里亚蒂”消失过那么一段时间，一直到技术人员塞选监控时细心发现，有的画面的时长被精心修剪过，一些熟悉的画面证实，正是他和魔物出现过的地方。其中也包括你在地下酒吧闹事那晚，种种迹象表明出自同一人手笔。也难怪麦考夫会对你不友好，怕是怀疑你跟“莫里亚蒂”是一伙的。
重点标注：伦敦港热电厂。
近年来已经没再投入使用，但由于热电厂有条通往地下好几百米深的蒸汽管道，拆迁工程巨大，于是一直放置不管。这个地方的监控记录从半月前开始一片空白，连卫星拍摄到的画面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一般神秘，好几支政府私下派往的调查小组至今无一人归来、生死不明。考虑到就在市中心附近，至今不敢有太大动作。
意思就是说，大英政府其实早就盯上“莫里亚蒂”这个人，只是不想引起各方的关注。以麦考夫代表的一方才刻意掩盖真相，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公开。
今天是你刚到这个世界的第五天，解开“谜题”只用了不到一周时间，闹剧即将结束。效率比预计的还要高，接下来的后续手尾你一个人处理就行了，不需要夏洛克他们参与。好比昙花一现的特殊友谊，也将随着异常的修正而被彻底抹除，各自回归应有的日常。
来往行人的喧哗，各种热闹的街头表演及驻足围观的人群……
真可惜啊，你还蛮享受这种休闲时光的。
闲暇之际你想起，今早晨的一个小插曲，出发离开教堂之前，夏洛克向你提了个问题：
“你的名字，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哈？只是个称呼而已，知道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之后夏洛克不再追问，只是依旧坚持不用那个名字叫你，或者说直接省略掉对你的称呼，无关要紧的事你便随他而去。
反正都会忘记。
这是对所有人最好的结果。
全副心神放在对付“莫里亚蒂”上，要是真的像你猜测一样，那么现在面临生命危险的不是别人。
正是这个世界的“詹姆斯·莫里亚蒂”本人。
及数以百万的居民。
‘很快就能见面了，詹姆斯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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