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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午间茶话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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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找到了能让他离开的方法。
——还不想这么早就失去你。
——但是……已不能再……
【▆▅▅▃▃▃▂▁……】这是无从辨别的语言，无论用怎样的方式也不能解读，但接下来的话就可以听清楚了：【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
祂不是会关心有缘人的愿望是否会带来什么后果，令其生活变得更加糟糕、抑或引发连锁效应的神。
有这样的‘多此一问’，是因为这回的希求者与祂有着其他联系。
情人的弟子、挚友的血裔——随便哪个理由都好，总之让业魔有了会再三确认她愿望的动机。
万能的许愿机也不是随处可见，对着圣杯许愿自然不如直接对着魔首许愿来的方便。但身为这能力的主人，祂再清楚不过了——向魔鬼乞求救赎的结局不外乎是灵魂归于魔鬼。一旦尝到走捷径的快乐，一旦明白只要付出代价就可以实现愿望这么的轻松——要有多么坚定的心，才能够控制住自己不为了贪图安逸而再三去许愿呢？
正所谓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向魔鬼祈祷，向魔鬼求救，又哪里是不用背负风险便能达成的好事。利用黑暗的同时要保护自己不被黑暗所伤，太困难了！
【……，你能给我的不多。】等价交换的前提是只能付出对方自己拥有的东西——很遗憾，这是一个唯心的命题，比如有父母认定子女是自己的财产，那么某种程度上他们也可以出卖后代。
【你不能失去自己的力量，而任何可以轻松获得的东西，在余这里都是最廉价的商品。余只要宝物，越珍惜、越璀璨，才能够换取深重的愿望……】
最好是独一无二，别无仅有。
可那样的东西，一旦失去便再也不会拥有第二次了。
【可你还是回到了这里。或许未来的某天，当发现自己需要‘那个’的时候……▆▅▅，余不希望你会在有朝一日因将它献出而感到后悔。】
“我不会因为任何自己做出的决定而后悔。”
少女答到，“师娘，您知晓我不需要‘同伴’。”
是啊。
不需要‘同伴’——抑或者说，是不需要‘可以托付信任、共同战斗的人’。
若是建立在这个前提上，她拿出来的这份代价纵使高昂至极，对少女来说却也是件落灰的无用之物。
可也同样，正因为很清楚她会造成现在这个毛病的原因是什么，所以业魔并不怀疑……总有一天，她会因某人的坚持的动摇。
之前的许愿也就罢了，恰恰刚好是具备价值又不会对她造成影响的代价，但这一次不同。
【倘若契约成立，你便又会失去一个对余有意义的身份——这点也弄明白了吗？】
祂最后一遍确认。
会关怀，会给出建议，但业魔却并不会真的阻拦对方许愿。
不论将得到怎样的后果……
那也是在许下愿望的同时，便应当做好承担的觉悟。
——【黑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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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不是那个睡过格里菲斯后满脸震惊的怀疑自己人生的我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以有扔完木天蓼之后怪猫浪的道理！
至于……就先这样吧，现在我不打算思考那件事。
的确我不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直接看穿他的想法，但也有不懂读心术的人擅长解人心意的法子。拥有技能又不代表我抛弃了智慧，还可以猜测，可以揣摩。
只是或许会猜不准，但基本上……我意识到自己的思维模式和他有点像，通常来讲我能想到的事情，他当然也会想得到。
所以如果他在梦中得知了足够多的秘密，那么也一定会察觉到那个。
可无论他是否别有用心，对我来说都一样。
——只要是现在的格里菲斯，我不在意他究竟是如何想的，即便怀抱着不好的那种念头也无所谓，我全然允许。
如果他的构造改变的话……那么，我就更不在乎了呀。
既然已经有了这种前提，是否要说明也变得无关紧要，我便将其抛在一边——只当做没发觉这隐情过。
将琐事扔在脑后，从宝物库里掏了件新衣服换上，我顺手揣了些吃食进去，便出门打算继续晒太阳。
大帐一掀，只见脸色奇怪的索尼娅就站在外头。
“……说好的要教我魔法呢，你该不会忘了吧？”看样子她守在这儿等好久了。
“我不会忘记同意过的事情。”不过我失忆了，失忆之前答应的那些不算！“但既然求教的人是你，自然是你来烦我，莫得要我主动找上门那种规矩。”
“……别说‘烦’啊——”索尼娅甩掉脑袋上冒出的青筋，“今天我难得没有工作，谁知道居然浪费一上午……”
“请你注意一下，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片花瓣掉在地上我都听得见。”
我礼貌的打断她的碎碎念。
“……花瓣掉在地上也可以听见这是哪里偷来的设定？！”
我也不知道。都是圣杯随便塞给我的，可能是塞了什么少年jump或者Magazine之类的——就算你问我，我也不明白为啥连这种知识都要给我塞进来。
但索尼娅肯定没看过Jump嘛。
总之，既然她找过来了，那就指点一下吧……首先测试一下元素亲和力，我找了个树林里安静的空地，取出一枚盛满清水的琉璃杯。
“现在对着它释放自己的魔力，如果杯子里的水溢出来了那就是强化系……咦，好像有哪里不对？”我说着语速渐渐停下来。
“Alter，那样做的话她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到底亲近什么元素的。”
身后传来芙兰达的声音，“但我现在可以确定圣杯的确赋予你好多奇怪的知识了，顺便一说——我是变化系哦。”
只见她伸手碰了碰那杯水，接着里面开始咕嘟嘟冒气，仿佛沸腾一般，散发出浓郁麻辣火锅的味道。
……你很神奇啊！
我撑着脸，倒不奇怪她会在这里。反正格里菲斯说交给他来处理了，嗯那就你们随便商量吧，总之我不管。而索尼娅则是露出怀疑的表情。
“就算你这么看着我……”芙兰达耸了耸肩，“倒是有专门用来测试元素亲和力的魔力水晶，不过我又不会带着那个。用别的方法也能知道啦，不过不是水见式——”
啊。
我打了个响指，做出一个抓取的手势，一团高浓度魔力结晶就这么被我直接凭空抓出来，一时间周围元素流动的痕迹明晰极了。
芙兰达：“………………”
虽然她表面上无动于衷，我可听到心里头在疯狂喊叫‘徒手捏魔力水晶！！！是——人形印钞机——！’了。
这……还行吧，不是什么稀奇的能力？宝物库里当然没留下魔水晶这种能让我吃的东西，但是只要有魔力打底，我自能生造出来。魔水晶，原本也就是和宝石差不多、高度浓缩魔力后形成的矿物质罢了。
“反正放着不用也是浪费它而已。”我的身体是存不住魔力的，省不如用，我的习惯就不是抠抠索索那种。
芙兰达的眼神就愈发奇怪起来。
哎……什么，是这样吗？原来如此，我还说——是啊，毕竟[Fate]本家是个黄油游戏嘛！哇……这姑娘的内心感情好丰富，画面精彩，真有意思，我没主动窥探别人内心爱好的，可忍不住就想多瞅她几眼。
过程拐了个弯，不过之后顺利测出了索尼娅的天赋。她对风和水的元素亲和力都很高，其他元素也不差。
能够吸引元素精灵亲近是起点，但并非全部。魔法是通过学习就可以掌握的‘知识’，别说没天赋，哪怕是个矮人，只要努力坚持也总能学会那么一两个。只是普通人大多数耗费一生也停留在学徒的位子上，而拥有天赋之人更有希望能走到高处。
即便更亲近某个元素，也只是在学习这类法术之时会省事一些罢了，但没有哪个法师是只逮住一种元素死磕的——知识不分国界，合格的法师自然要广涉领域。
我交代这些打消了索尼娅对自己才能的沾沾自喜，“你的确很优秀，但优秀过你之人多的是，为这点小事用不着骄傲。”
“……其实骄傲一些也可以。”旁观的芙兰达凑过来看了眼，“……这个程度的元素亲和力，只要修行路上不出岔子，一路直升大魔导师是铁定的。”
“大魔导师很厉害吗？”我淡淡反问。
不过就是九阶法师而已，一天还憋不出两个禁咒，至少也得传奇法师才能算入门吧。
芙兰达默默的后退：“……我只是个小透明，不懂大佬的世界是什么。”
……可是我真感觉大魔导师不怎么样啊。作为法师不能连发禁咒根本就一点威胁也没有好吗。
只听索尼娅问道：“魔法……法师的力量是怎么划分的？”
“我所知的情况和这个世界不一样，条条框框的界定没必要了解。所谓的划分也只是为了领津贴方便，目的是想要更加强大的话，那种知识对你来说毫无用处吧。”
法师评级是魔法协会以考生一天内能够发出多少个某种级别的法术来划分的，但这些之于索尼娅而言并无意义。这个世界又没有高级魔法师每月固定的金币可以发给她，遇到敌人时，对方也不会大喊一声：我是XX阶法师，快打GG！
一旁有人附和：“这点我很赞同哦，比起所谓的‘等级’、‘职称’，战斗起来还是实用性更优先。”
不清楚芙兰达师从何处，但她的个人素质不错，真不错。
索尼娅也迅速反应过来，“知道啦……老师。”
“我不是你的老师。”但她这后半句话说的不好，“你只管当我是个路过的不认识的陌生人在自言自语，而你刚好听到所以自己受到了启发顿悟学思就成。”
“？？？”索尼娅的眼中充满迷惑，“可你同意了要教我的呀。”
“我无意于他人构筑麻烦的交往关系。”
人类这么脆弱，万一你们不小心挂了，被誓约算成我的过失那能找谁说理去？类似于仆从什么的也全都不需要，最好谁也别来挨老子，格里菲斯除外。
因为我不会让他挂掉的，没有受伤的前提自然也不存在背锅的后果。
爽——这才是人生啊！
“以后还想说我是大魔法师的弟子呢……不行吗？”索尼娅有些失落。
“那是外行人才会讲的话哦。”我并不能算作法师。普通人将所有懂得魔法的家伙都当做法师一样敬畏，但实际上施法者有很多种，比如芙兰达那样的。她的身上有很多魔法阵刻印痕迹，稍微开一点千里眼看，法阵发出的光芒宛若迪厅里的炫彩之心。
真正的法师们对自己的定位是——学者，即真知的探索者、求知欲的化身。
并非出于探索真理这一目的而使用法术的人都是法师所鄙视的对象。事实上，法师并非一个职阶。就像叫一个不了解的人讲高数是什么，也只会用数学二字概括，分不清什么微积分、什么几何的。他们甚至会把术士或德鲁伊这类血脉施法者，全部当做法师来看待。放在推崇科学的世界中，好比将直流和交流电混为一谈，谁又能阻止爱迪生和特斯拉互相鄙视呢？更别提指着爱迪生大喊‘交流电之父’，可以说是相当作死的愚蠢行为了。
毕竟不能指望外行人对魔法这么高深的一门学科有着清晰认知，符合他们对自己定义的‘学者’这一身份的职阶才能算作被承认的法师，像是【大奥术师】、【传道法师】、【古典巫师】、【战斗法师】，等等。
而我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法术的风格，对于传统法师们来说，大概就像魔术协会眼里的卫宫切嗣差不多吧。
“我只是一名施法者。而且‘魔法师’这个叫法也不对，你这样的称呼若是叫师娘听见，会被变成实验材料的。”
“材……材料……”
索尼娅的脸色不太好看起来。
“不过世界观不同，这里的学者或许没那么严苛。”毕竟我对这个世界的法师们是什么状况并不清楚，缺乏情报啊。
唉，说道师娘，我便想起以前见过师娘施法的样子，可真好看……大奥术师施展幻觉的样子那可是相当好看。魔法太好看了，总结起来一句话——师娘真好看！！
“……”
“……”
啊咧，回过神来只见芙兰达和索尼娅两人一左一右，以不同方式的可疑眼神望着我……我说出来了么？那也没办法啊。因为师娘就是好看的不得了，不管是什么形态，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师娘生气的样子……要是能见一次祂发火的话，那该多棒——
“大，大奥术师……幻术学派，还有不同形态……”芙兰达反复默念这几个词，而且她敏锐的注意到了我的话语是‘祂’。
“你的……师娘，很厉害吗？她叫什么名字啊——”索尼娅则是在想大魔导师都不放在眼里，却被我推崇的‘师娘’有多么强大。嗯……虽然我喜欢师娘的原因不在于祂是否强大，但师娘的确很厉害。不过还不等我说，一旁的芙兰达就捂住她的嘴：
“别乱喊，她师娘可是旧日支配者！”
旧日支配者……支配者……配者……者……
这孩子在胡说些什么呢。
场面一度十分安寂，连树叶的摇动声都仿佛被禁止了，“不不对吗……的确，区区旧日支配者怎么能概括，”芙兰达愣着干眨眼睛，“你师娘应该是外神！”
是外神，外神，神……
“我觉得不是。”良久，我利落的驳回了她。
“哎——？！”芙兰达大惊，“因为那家伙不是……名字不可以被念出来对吧！”
这倒对，师娘的真名用人类的语言是没办法读的，祂有很多称号。
“而且有很多化身，可以变成各种各样的外表不是吗？”
因为师娘擅长幻觉魔法啊……
“从来没有人见过祂的本体，真实面貌位列十大都市传说之一！”
……反正我没有见过。
“所以……难道不是那个么，奈亚拉托提——”
“不对！怎么可能是奈亚子啊！”
这次换到我来捂芙兰达的嘴了 。她的脑洞是连接着黑洞吗？我师娘哪里像奈亚拉托提普，祂怎么可能比阿撒托斯矮一个辈分！师娘她除了不喜欢我之外，哪里都好，我绝对不能接受祂是阿撒托斯的孩子！！
情绪波动起伏太激烈了，连心里话也叫生有感知才能索尼娅听了去。她一副全当是听故事的模样，半说风凉话般的眼神：
“你还真是几句话离不开‘师娘’啊，明明她像你说的那样不喜欢你……”
我就喜欢讲师娘！
“格里菲斯也不喜欢你，你不照样铺天抢地的冲过去喜欢他。”
“——哎——？？”索尼娅炸毛了一瞬，但很快就被另种情绪压下，“等一下，为什么把格里菲斯大人定义成不喜欢我，他每天都和我说好多话的！！”
我仰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只要眼睛没有瞎掉，都能看见吧。”这么明摆着的事情就差花点钱在大厦上滚动公告了。
索尼娅捂胸口：“…………噗。”
（这是什么魔鬼单体大暴击啊！！）
反正她也没真的吐出血来。
师娘是不喜欢我，可这与祂对我挺好的又不矛盾。虽然说，完全没有给予我任何希望的那种公事公办的温柔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
索尼娅：每句话都是伤害
索尼娅：天然ky的物理攻击也太强了吧！
芙兰达：怎么可以不叫我，ky（故意）这种有意思的事情我也可以——
索尼娅：故意的和天然能一样吗你？！滚(╯‵□′)╯︵┻━┻
所以说……
本体是ky实在太可怕了
我必须肯定小凤凰没有任何针对的意思，她只是，单纯的，讲大实话……（但是杀伤力就更大了啊
ps，
小凤凰：不能连发禁咒的法师都是垃圾
法师：凸(艹皿艹 )，你这个女人是魔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