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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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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吗？】
我不记得是怎么回答的，但耳边有留下老师询问我恐惧之物的声音。
【你害怕什么？】
老师永远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从未见他面上露出过‘动摇’的神色。
那姿态昭示了‘无论发生任何事，他都有把握应对’的底气。也是我在他和师娘身上经常看到的神色，那就是‘强者的从容’。
强大如他，也有害怕的东西吗？
【有啊。】
虽然忘记了自己的回答，但我却还能想起老师的话语。
【恐惧不是坏事，它能够提醒你‘真正该守护的事物是什么’。】
【我当然也会感到害怕。】
但害怕并不意味着逃避，害怕「失去」才能更强力的告诉你它有多么「重要」。
讨厌群聚，讨厌麻烦，喜欢呆在高处，这些都不能算做‘害怕’的范畴。
不想离开，不想见证，不想等待，不想面对——这些尚且难以归类在‘害怕’之内。
就算为了红发青年布满荆棘的未来而悲伤，我也不害怕——只是比他更苦恼，比他更痛。但我不怕，只是一度动摇决心、迷茫徘徊罢了。
如果恐惧之物确实存在，它究竟是什么呢？
我坐在纯白的宫殿门口放空。匀出那么一成的思绪考量这件事，漫不经心的寻找自己畏惧的东西。
这是「梦的世界」，只有精神体才能进入。对于凭依在人类身上的我而言，让意识沉入别人的心灵，容器便几乎成了一具空壳。只剩下一根线维持联系，作为我‘回去’的纽带。
那具容器现在也是躺在格里菲斯身边沉睡。
更何况我此刻处于他的‘心’里面，就算他没有分出思念体待在旁边，也与被捧在手心上没什么差别。
无论去往哪个方向，都是他的气息，他灵魂的味道，是他的「世界」。
若我这灵基作为‘容器’瓶壁破碎，整个一起扔进池塘里也谈不上什么装满不装满的了。
我，很满足。
整个都浸泡其中，如此还不满足也太难伺候了些。除非把格里菲斯吃了，不然至少在这些时间里，我一直都是比较满足的。
若论打起来，虽说我肯定不会打不过他啦，但是……以如今这孱弱的灵基，要将他杀死可没那么轻松。至少就算我突然发疯，也没办法一下子就消灭他的。
在这谭「池水」干涸之前，我是满足的。
什么也不需要，什么也不渴求……求也只是想要更多的格里菲斯，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想法。
所以我思考不出‘害怕’的东西。
……
整座宫殿是略带透明的颜色，反正在梦境中一切都由精神构筑，我也就不探究它像玉石又像魔水晶的材质是什么原理。总之地面会反光，扭头刚好能望见一栋梁柱，清晰倒映出我的模样。
“……咦？”
我抬起手指摸了摸‘镜面’中那张没有实感的影像，看她做出挑眉瞪眼的表情。
乌黑的长发弯弯曲曲垂在肩头，一些落到腮边，将脸蛋衬托的更娇小。
这是‘莎尔露特’的面容。
说实话，我不怎么熟悉……就很少照镜子，反正只是容器能用就对了。这会儿离得这么近凑前去打量仍然觉得虚幻，很难立刻带入我自己。
话说这是在「梦的世界」里面啊。
……为啥我构筑的精神体还是莎尔露特的样子？
灵魂是没有形状的，它是一种纯能量体的存在方式。
虽说英灵也没有肉|体，但是以从者的方式现界，可以获得一具由以太构成的容器作为灵基，它就是意识的具象化。
梦之世界里的身体，也是某种具现化——把意识放进由精神力构筑的容器里。
精通幻术的那类人可以将这容器捏成各种形状，但大部分人在梦境中，哪怕是没有觉醒、只迷迷糊糊在做梦的人，使用的身体都与现实世界当中的自己相同。
这是会‘做梦’的所有智慧生命的本能——以肉身为样，制作盛放意识的容器。
“………………”
我对着映像清晰，犹如明镜的梁柱凝神半响，亲眼看到那景象中的少女面貌渐渐模糊。像用火星在纸上烫出圆孔——不，更像是被冻结成固态的水被剖取走一块儿，剩下的部位却并未复原，而是呈现出挖去的缺口，断面泛出涟漪，仿佛仍在流动，可是形状却滞涩为凹痕留存的模样。
那张‘脸’上，已经没有五官、更别提眼眸了。但我还是能看到……这是梦境的世界，‘看’的动作不用通过双瞳，而是靠意识去感知。
我努力了一下，能见到那鼓动的剖面试图凝聚出什么来，但却只是翻涌片刻便以失败告终。
不仅在脸部，想的太用力……就连这容器的其他部位也开始崩坏起来。倒影中勉强还可以称作‘人形’的女孩，手脚与躯干上都隐隐浮现出相似的凹陷……咦？不是吧？难道被我用坏了？！
等一下等一下……停，停！
我立刻将她重新构筑回莎尔露特的样子，可却有些不顺利。
难道这就叫做传说中的玩脱吗……发觉连操控这具充当容器的精神体都困难起来，我在脑海里做出一个问号三连的表情包。
啊，虽然只是精神能量构筑的精神体，碎了还能重新做，但是得花些时间等技能CD过去。还挺烦人的……在那之前我就只好以无形无声的空气方式存在于梦之世界了吗——唔嗯？
眼前模糊了一瞬，再下一刻视线便已稳定。我愣愣的抬起头，盯着画面中映出的自己与身后那银发青年。
梦境的主宰者拥有绝对支配权，有他加以稳定，这具精神体暂时不会出什么状况了。我一把薅过揽在腰前的手臂抱住，虽说现在相当于整个都浸泡在他的内部，但能抓点什么在怀里当然更好！
“不要紧，您本来便正在爱调皮的年纪。”格里菲斯笑了笑。
嗨呀，他这是说啥呢？
我不爽的吹起了腮帮子，怎么想都感觉话里有弦外之音。
*
后来我突然茅开顿塞。
像格里菲斯这种！容易招人恨的糟心玩意儿！如果不是我，早就被打死了！他怎么能说的好像是在照顾我一样，辈分不是弄反了吗？！
托着脸颊歪在榻上，面前的格里菲斯正在摆弄盔甲。嘿，我就不用这么麻烦，用换装魔法速度可是超快的。
“哎……”我伸手戳戳格里菲斯的后背，指尖穿过他的发丝：
“那个……我的……灵基，是不是坏掉了？”
也没有得到否认或者承认，闻言只见他回过身来正经的看了我一眼。
那意思就是这么回事的吧。我摸了下嘴唇，过一会儿又戳：“有多坏？”
“……”
格里菲斯眉梢轻挑，用股说不出微妙的神情望着我。
哇，这眼神令人印象深刻……是在盘算着想干点什么坏事的表情！
果然，来不及阻止便听他道：“还好，最多也就坏到磷叶石那种程度的感觉。”
我：“………………”
就不问他从哪儿晓得的磷叶石了。
但是说清楚是哪个阶段的磷叶石，因为这头铁的小傻子碎过很多次啊！毕竟硬度只有3.5，整部漫画里都是在不停得不停不停补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
蛤蜊：冷静点（抱住），您灵基都那样了就不要再折腾了
小凤凰无辜的瞪眼睛
小凤凰：我不嘛！
蛤蜊：。
精分：原话奉还哦，毕竟当初你也是非要这么‘不嘛’的
蛤蜊：我没有
精分：你有
蛤蜊：我没有
精分：你有，而且还奸诈的试图抹消黑历史
蛤蜊：……
蛤蜊：我没有
#果然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