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77、救世主 ...
-
是真的没有想法吗？
也不尽然。
至少芙兰达很清楚‘不能灵子化’的原因大致上是哪些。
说来拟似召唤也是有区别的，比如著名的五星远坂凛——金星女神伊斯塔凛那种，是同时进行了伊什塔尔的灵基，与合适容纳这幅灵基的容器两层召唤。对于远在其他时空的远坂凛没有影响，只是借用了一下她而已。
埃尔梅罗二世那种以人为主从者意识为辅的特例是前无古人，只有他保留着自己的意志。
玛修就不一样了，她不能被算作从者，充其量只是借用着加拉哈德的力量……是件半成品。
但既然凭依在人身上，那么就还保留着人的机能。从者，说到底是座上诸位英灵的‘投影’，只是好比倒影在水面上的镜中花，既然本就是虚构之物，哪怕伪装的再像也变不了真实。他们是由灵子构成的，自然能随心所欲变回灵子去。
而人的身体自然无法化作伪物。
……
……
话虽如此，不过芙兰达总感觉……给Alter亲一点时间说不定她就可以把自己变成灵子了……嗯，为什么会有这种预见呢？
大概是因为她看的出来吧。
Alter持续改造自己的身体，并不在乎将容器用成什么样。
她能让人类的体质异变，更像英灵，更像纯粹的能量、而非活着的物。
容器是有限度的，凭依的肉身既相当于灵基——而玩过fgo的人都知道，灵基的容量决定了能够称在下多少力量。
英灵将力量投影到地面成为从者，就是一个将水注入灵基的过程。而若是注水过多，并不止漫出来那么简单——会弄坏，毁掉这个灵基。
即使Alter的改造进度很慢，也改变不了她的容器本身承载不下太多力量这事实。
这么一想……芙兰达跑了下神：
Alter亲到底跟莎尔露特相性好在哪里为啥会凭依到她身上去啊？！
就凭芙兰达那一面之缘的印象，二者毫无相似之处吧！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找不出‘适合被凭依’的理由，更何况根据失忆Alter的证言，怕不是她就没有给这身体生长的机会，从头至尾都以自己的意志牢牢占据主位。
做比喻的话，就好像……加拉哈德背刺了玛修夺取了她的身体主权一样那么不可思议。好歹都是英灵……哪怕是反英灵也不缺那么一两个投影用，还是没必要的……
她倒是有意探寻‘西泽尔’的更多资料，可惜亚度尼司那个二货显然啥都不清楚，被自己主公耍的团团转。彼得潘又失联了，害她没地去问。
工作好难，尤其只知道提要求却不给派发详细资料的老板是屑。
芙兰达断定Alter曾向业魔‘祈愿’，但对具体内容却无处得知。
这当然很重要，可是业魔拒绝透题。
要么是不能说；要么……是她的愿望对眼下之事影响不大，不告诉她也无所谓。
这两种可能性……芙兰达觉得都像也都不像。但如果确实没什么影响，那就有些……耐人寻味啊。
果然是因为……
她沉下脸，敲着手指在心里盘算，神色显得十分凝重。
且说亚度尼司，他并不是不聪明，只是太喜欢将事情交给他人来思考。虽然也只有他甘心臣服的人才好好使用。
既然订了契约，他也认芙兰达这个御主，所以毫无负担的把动脑筋的活儿交给她，自己撒欢去了。
突然察觉到不对劲的芙兰达找到红发少年：“你今天的日活呢？”
“什么日活？”亚度尼斯一脸疑惑。
“冬泳啊！”
“干嘛把游泳变成打卡签到的项目，再说了现在不是冬天！”
亚度尼斯摇头，对日活表现出抗拒：“我现在能明显感觉到主公的位置，很近，好像卡池里的魔术礼装一样随便抽一抽都能出，少游那么一会儿也不碍事。”
“哈。”芙兰达露出死鱼眼，“和她们引领的方向一致吗？”
她瞥了眼簇拥着海马号，为大船带路的人鱼们。
“……目前来说是一致的……”
亚度尼斯才张口就瞧见芙兰达的脸色又沉下去，仿佛他不知道何时突然欠了对方几百万。
“你心里得有数。”
金发少女道，“Saber，仇阶那个你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不要装傻，你要弄明白才行。”
为什么会变成Avenge，为什么想要杀死过去的自己，为什么留下金方块，不让他获得完整的记忆。
红发少年瞳孔一缩，流露出短暂的惊慌。
“我——”
“不能变成他那样。”
芙兰达强调道，“因为有什么——是只有现在的你，才能做到的事情。”
“就算察觉到了，也不能变成复仇者，这些忍耐都是为了你的‘主公’啊。”她的声音不轻不重，“让她看到你的‘觉悟’吧，别轻易就逃走啊？”
红发少年沉默着蹲到甲板上，放任视野因失焦而变得模糊，他什么也没有看、只是出神的盯着远方。
<<<
为了实现心愿而堵上一切的男人。
在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实现不了心愿之后，会怎么样呢？
当然，他挥剑，怒吼，奋力挣扎，死战到底，用全身的血液同‘壁’相撞，抱着一丝能撞开微小裂缝的希望重复着竭尽全力。
然后在数不清的尝试‘挽回’的行为中，再一次——再一次的确认了，无论如何也无法实现心愿这个事实。
他会怎么样呢？
轮回千载的男人做不出回答。
毕竟他用自己的记忆作为代价，支付开启下一次轮回之门的钥匙。
他变成了一个机器，铭刻着执念，不得忘怀这冲动，只是尝试、尝试、再尝试。机械的，僵硬的，疲惫不堪，连流泪的感觉也全部遗忘。
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究竟在什么时候彻底绝望了。
【啊啊，我……是办不到的。】
【触碰到复仇之火的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我已经失去了「 」的资格。】
男人比任何适合都更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
他狼狈的跪在那扇大门外，看到自己垂到眼前的浑浊的黑发，不住质问自己：我到底该怎么办？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要怎样做才好？
于是那梦寐以求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够了。”
那是距离他已经无比遥远、几乎快要忘记了究竟来自于谁的声音。
“已经可以了，亚度尼司。”
他仓皇的回头望去，双瞳中映出那一如当初在选召比赛上见到的身姿，静悄悄立在那儿，不知是何时出现、不知道站了多久。
风拂起的每一丝空气都仿佛在雀跃着告慰他：安心吧！一切都交给他就好！他不会令你失望的！
“你很努力呢，接下来便休息一会儿也无妨。”
那身影越过他，走上前去，向着那扇轮回之门——
“是我把你想得太弱了，亚度尼司，你的强大我已经看得很清楚。”
“所以即使今后你我将再也不能重逢……‘我的火焰’啊，也请在同一片天空的笼罩下，尽情的笑吧。”
作者有话要说： -
小凤凰和莎尔露特确实有很大相性
在一些非常奇妙（原著里没有提到我自由发挥了）的地方
猜猜看？
11.29补完。
本章BGM：Magia-魔法少女小圆
我知道你们之前听过一遍了！
再放一遍！尤其是在最后西泽尔出场的时候开始起放！
这是我们的战歌！！（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