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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只做一件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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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错误的愿望’……吗？”
——如果就在这里被您否定的话，我想必是会立刻心痛到几乎连灵核也要碎裂、将性命损毁于此的程度。
但是，这样就好。
我早已偏离了自己的道路，既没有将完整的忠诚献给您，也没能贯彻当初的誓言。
为了‘只有自己能高兴’的欲望而将这个姿态的您带到人间，我已经想不出该付出什么代价作为惩罚才能赎清自己的罪过了。
请否认我，苛责我，抛弃我吧！
只有这样的结局，才与我此时此刻的样子相配。
“不对。”但那人却说……“虽然那的确是愚不可及的愿望，但想要让自己重要的‘……’再次回到身边，怎么能算做错了呢。”
名为‘救济’的勇者脸上是全然接受了所有的笑容，即便我把事情搞砸了，他也毫无芥蒂，是多么平静的……允许了我！将这样罪孽深重之事归咎于己身，事到如今也依旧心平气和的包容一切……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心怀怨恨呢？心胸狭窄的人……是我啊！
“为什么？”
——为何没有丝毫责备？
可是比起宽容至此的‘允许’，我却渴求他能够生气，想要见到他发怒。
——但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期盼混入愿望中，才让他变成了本绝不该拥有的模样……主公，我根本无法改变自己的想法，而这么愚钝又可耻的我，您到底为何就是不肯丢掉呢！
“你并没有做错，我又何须加以责罚——”那人笑了，被侵害之人……反而在安抚加害者：“因被‘伤害而渴望复仇’是人之常情啊。这很合理……
“即便是愚蠢的人，我也并不讨厌他付出努力的灵魂。更何况，这只不过是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曾经幻想过的、平凡的愿望罢了！
——“那绝不是什么‘犯错’。”
……
——【黑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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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保险柜。
说是保险柜，也就是上了一把大锁的红木箱子，用钥匙将它打开便能看到置放在里面的物品——分了四层，整整齐齐摆放在其中的各种武器。
有匕首，短刀，吸血刺，剃刀，剁骨刀……除了稍长一些的刀剑，这里面还有不足手掌大小、偷袭和当做暗器使用都十分便利的指尖刃。
——我喜欢收集不同的刀剑。
不仅是冷兵器，枪炮之类我也很感兴趣的……不过是暂时手头没有。还有防具、盔甲，以及漂亮的衣服，我也同样很乐意把它们一排排的挂在衣橱中欣赏。
爱好嘛，有人说过‘幸灾乐祸也是一种爱好’，我这点兴致不算得什么。而且有的东西是拿在手里之后才能察觉到……就像唤醒了沉睡在身体里的记忆，我发现自己似乎对各种形状的武器都非常上手，跟吃过武器果实似的。目前为止，还没碰到过用起来不顺畅的品种呢。
这应当是有些令人惊吓的技能……但我倒也没有感到太吃惊，仔细想想似乎也是正常的现象——对我来说。虽然时不时会突然发生一些仿佛‘追加设定’般在自己身上体现出来的不得了的本领，但我也不会因此而惊讶。毕竟那原本就是我拥有的才能吧，只是暂时忘记了自己还会这个而已。
要说遗憾，遗憾的地方也就在于这者漂亮、精巧的物件收的再多，我也只能把它们收在橱柜中，没法将其一一随身携带。我总觉得从感觉上来讲……应该是可以随身带着来的，需要用到时一挥手就能召出来、像飞来咒似的那种‘感觉’……但现实中确实也做不到，不知是因为还有什么条件没满足、还是有别的原因。
我有点在意，于是跟妖精讨论了一下。
“听你这样形容，有点像是空间魔法……”达楠若有所思，她绕着我转了两圈，“但你又没有学习法术的天分。”
“那只是你单方面的判断，而我分明具备与魔法有关的知识。”我还是觉得原因在于没有满足什么必要的条件，“而且我连施展法术的记忆都有了。”
“问题不在于这里——”达楠叹了口气，“殿下你这样的身体是不可能学会魔法的，再说你的记忆也并不可信，或许那只是‘使用过某种炼金物品’的记忆，而你将其中一部分遗漏掉了……”
我可没记得那是什么‘炼金物品’，而且她刚才说了个啥？“我的身体有什么？”
“就像筛子一样。”妖精做了个迷你摊手，“用施法者的眼睛来看，你简直全身上下四处漏风。”
“？？”干嘛啦！为什么要形容的好像我没穿衣服一样。
我对此感到不服，只见达楠眼神一变，是一派研究工作学者的神采，“见过酒桶吧？如果把魔力比作存放在里面的酒水，将木桶看作人的身体，那么你这个酒桶大概就是扎过几百个铁钉子的感觉。”
“那应该叫做漏水，为什么会漏风？”
“我只是形容一下，注意体会精神啊！”达楠说，“……储存不了力量的容器，自然是无法使用力量的。正常来讲即便有容量的不同、或者不适合存放某种液体的容器材质，但容器不至于是破的。你以前难道被人摁住痛打过吗？”
我没有！就算要打架，那也都是我打别人！
“别生气呀，”达楠伸手在我脸上戳戳，“我只是以探索的角度出发来思考——自然而然是不可能成长出这种状态的，一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从‘感觉’上来说，怎么看你都应该很适合学习魔法。”
她脸上浮现出疑惑，“……不过以你这种性格，被人记恨殴打到失去记忆也不是不奇怪。”
“你说出来了吧？你是知道我能听得见吗？”这家伙是从哪里学会了吐槽，连形象也不要了。
还思考什么，反正她的直觉肯定是错的。就算真的因为发生过什么事情把我变成了‘筛子’，那也绝不可能是被人打成这样的！
我是什么性格啊？把话说清楚？讲道理，我虽然固执己见、我行我素、特立独行；但我也诚实、勇敢、活泼、真诚好吗，哪儿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人，我这么聪明做事还这样坦荡，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社会人了！
“因为我并没有很小声的说。”达楠居然比我还坦荡。咦！这不对劲！我怎么记得她前两天还不是这种人设来着？
“你变了！”不仅吐槽我，居然还鄙视我！“你再也不是一个纯洁无暇的小仙子！”
面对我的控诉，她却幽幽道，“殿下……我在行动的时候，是完全独立、有自主决定权的。”
这话听上去意味深长、阴阳怪气、含沙射影。
我饶头，听不懂。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她扮深沉，重点在于别总是逮着我吐槽。
*
鉴于各种原因心情不好的关系，我到校场来看人比赛射箭打发时间。过两天秋猎，内城那些贵族家的小孩儿正兴奋着，平日里没事便会跑来校场跑马。
这儿不是给士兵练习的地方，是专门给贵族家小孩玩耍的，当然……一时兴起想和人比比自己的本事，那也没有人拦着。勋贵人家又用不着劳动，除了学习之外谁会阻止他们玩乐呢？游戏——那也是上层阶级所特有的奢侈品。
我听到那群拿着弓箭的家伙商量赌注：谁落到最后一名，秋猎时就要把自己的猎物贡献出来当彩头。
……还真以为自己能猎到什么好东西吗？这群公子少爷，只长个子不长智商，最多也就能追追食草动物玩儿，真要想博大头，那可需要侍从们配合驱赶才行。就像网游里那种雇工作室保驾护航，把Boss最后一丝血让给自己打的土豪玩家一样……那是你自己打的吗！
但就算是在旁人协助下捕猎，收获也是算在自个儿名下的。到最后如果一件像样的猎物都拿不出来，不知道会被怎么嗤笑呢，哪怕作为将军的儿子其他人大概不会明面上说出来。
“阿特尼斯。”
这小子天生体质偏弱，平日里刻苦训练也赶不上旁人，身体吸收不了营养、就是不长身高也长不出来肌肉，急也没有办法。
而且他手里这幅弓……为了不让自己被小瞧，反而故意往大做，就更加难以拉开了。力气不到位，哪怕瞄的准，也射不中靶子。
“……殿下！”他的脸上显露出慌张，不知道的人看了，以为是有多不想看见我呢。
“放轻松。”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总不能太差劲啊，你父亲放你出来，也不是叫你给他丢人的吧？”
“把手抬高，给我撑好，没精力去瞄准也别松开弓弦。”
我把胳膊搭在阿特尼斯肩上好叫他不要乱动，另一只手推动他的胳膊……“好了，放开。”
嗖——这只从大弓射出的箭比旁几人飞的都快，几乎就在松手后的下一瞬，它便一头扎进靶心。
“好厉害！”阿特尼斯揉了揉眼睛，然后跑过去查看。
这幅弓不适合他，如果要将弓完全张开，必定会耗费他的全部精力。若说准头，依我看他的准头也不算特别差劲。
现在问题来了……捏捏五指，我有点好奇：到底我还会使多少种兵器？
说起来有些玄妙——我连枪械之类的知识都有，相信就算给我塞把枪，要熟练的使用也完全不困难。这么跨越年代的吗？欸，那我会不会耍激光剑啊……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总觉得似乎冒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父亲和儿子之间爱恨纠葛的大戏……
算了，想也是白想，等我有了激光剑再琢磨这事。
不过西泽尔的职业还真是……迷。到底是什么需求让她学会这么多的技能啊？
看到车夫挥动马鞭的样子，我突然便又很想去搞两条外观精美质量也结实的鞭子收到‘保险柜’里，好吧我知道了——鞭子也是我擅长使用的武器之一。
技能树太多根本开不完这种事，说出去我都觉得太凡尔赛了，惹人白眼。而且绝非‘学而不精’……我看别人做同样的事，一眼便能瞧出来深浅，跟大人看小孩儿似的。自身的专业素养若不够高深，怎么可能有这本事。
就算完全不锻炼也没问题，我完全就是处在只用技巧便可以击败绝大多数‘力量’的阶段嘛！……哪怕拉不开弓，抬不起剑，我也知道怎么做能命中自己想命的位置。
所以，一时兴起手贱了把。
……结果却变成没事主动给自己找事。一个多月后，阿特尼斯站到了我宫殿外边的花园里。
“殿下，之前那种……您那天射箭的方法，可以指导我吗？”
我眼睁睁的看着一条线穿过他的身体连到我身上，然后很快就消失了——我看不到和自己有关联的‘缘分’，除了这种刚连上的那一瞬，代表我与他之间从这刻起产生了新的联系。
“万一学不会呢？”我不想教人，我觉得很麻烦，所以想把他赶走。
“我会努力的！”阿特尼斯道。
“可是有的东西，无论付出多少努力都得不到回报。”我懒洋洋的撑着下巴，“那天从你手上射出的，是我的第一只箭。”
“……就算是这样，我也想要凭借自己变得更厉害一些。”他的眼中既迷茫又坚定，“哪怕无论怎样都做不到……但我也能变成比现在更厉害的自己！”
唉，这家伙。
我忧愁的把手指插进发丝里，所以说努力的人……可是很难被讨厌起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
这个达楠和花吹雪王的记忆并不联通，只是分出来单独执行任务的分身，所以是独立的，虽然她的形象崩了……但是放心！花吹雪王还没崩！（还？）
咳咳，今天来进行一个无奖竞猜吧！
提问——小凤凰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A，努力的人
B，意志坚定的人
C，信念强烈不达目的不肯放弃的人
D，即使舍弃重要之物也要继续前进绝不回头的人
E，以上答案全都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