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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探病 ...

  •   李德全本想将青杨扶进胤禛的客房诊治,青杨不从,执意要回别院,李德全遂向胤禛告了别,带着青杨回了别院。
      想是早有人禀了康熙,青杨等人到时,康熙已经带着李太医侯在别院里了,青杨见了康熙,直扑在康熙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康熙看着这个与自己相伴六年的小人儿,如今为这情字所伤,伤她的又是自己的儿子,心里对她即心疼又愧疚。青杨伏在康熙的怀里,小手紧紧的抓着康熙的胳膊哭的伤心欲绝。在这陌生的时空,康熙是她唯一的依靠,原本还有胤禛,现在只有康熙还在她身边。想到今天是他的儿子新婚之喜,他还能这样陪在自己的身边,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酸涩。对于她这样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野孩子,他给予她的已经太多。想到这里,她更紧的抓着康熙,扬起小脸哽咽的说:“艾哥哥不会抛下青儿吧?艾哥哥不会不要我吧?艾哥哥。艾哥哥。。。”看到青杨仰着哭红的眼睛抽泣着呢喃,他也把抱着青杨的手收的更紧。他将脸贴在青杨光洁的额上,柔声的抚慰:“不会,艾哥哥永远不会不要青儿,不会抛下青儿的。”青杨在康熙温言安抚下,渐渐的不那么激动了,李太医这才得以给青杨把脉。青杨会吐血只是因为急怒攻心,开了些安神补气的药,康熙亲自喂她喝下,她才在康熙的怀里慢慢的睡去。因为青杨一直睡的不安稳,睡梦中仍然抓着康熙的手不放,于是康熙第一次夜里留在了清扬别院。
      青杨第二日醒来,小荷告诉她,康熙竟然陪了自己一整夜没有睡,早上因为要上朝才走的。不过胤禛却是一早就来了,正在前厅坐着,胤禛还是第一次进这清扬别院。
      胤禛大婚,有三天的假期。青杨此刻哪里有心情见他,只让小荷打发他走。胤禛知道自己瞒着身份又娶了妻,青杨的性格那样烈,一时肯定难以接受,不会见他。可是青杨不也一样瞒着自己的身世么?其实他刚拂晓就过来了,刚好看到康熙从这里出去,现下仍不知道她与康熙到底是何关系。自己也在心里兀自猜测,那年在这别院门口见到康熙的贴身侍卫,当时也未细想,竟没有派人查过青杨的底细。
      这里只是一处普通的宅院,里面的布置也不见奢华,并不似大户人家的样子。与青杨相识这几年,细心如他也只被青杨的好蒙住了眼睛,虽然有时候也好奇过是怎样的人家才能养出青杨这样玲珑剔透、聪慧过人而又不染污尘的女儿?是怎样的父母能纵容她在这天子脚下无畏无惧呢?今日见到自己的皇阿玛一早从这里离开,心里隐隐担忧,难道她是康熙在外的私生女儿?想到这里,胤禛心里痛不可当,若是如此,那他与青杨便是半分可能也没有了。
      原本会自己的额娘的德妃让他娶那拉氏时候,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是想着等青杨大了,直接接近府里为侧福晋也没有什么不妥,只要有自己的宠爱,青杨应当也不会怪他。事实上,作为天皇贵胄的他,内心里也未真的想过娶她为嫡福晋。昨日大婚,看她是随着李德全一起,这李德全是康熙的心腹奴才,平时也是个眼高于顶的家伙,连自己及众兄弟也要卖他几分薄面,但看他对青杨的神情,却似对待主子般恭敬,但又比对主子亲近关切,定是康熙心里的要紧人物。想到她昨日呕血,又是忧心如焚,不见到她安好,又实在是放心不下。
      胤禛也不知道在厅中坐了多久,正自忧思,只听一声冷哼,却原来是自己的父亲康熙皇帝来了,慌忙跪下请安。康熙却未再看他一眼,直接进了内堂,想是去看青杨了。胤禛没有想到青杨在康熙心中竟然有这样的重要,竟会连续两日出攻探望,想自己是他亲生的儿子,也未见他对自己多少关护,自己生病,他虽也看望过自己,却并不十分亲近。心中更觉得青杨定是自己的妹妹无疑了,内心里说不上的苦闷。
      青杨知道胤禛在前厅之时已经起身,只不愿见他,也是羞于见他,自己的眼睛因为昨日啼哭而肿的如两颗熟桃,小荷拿了冰帕子敷眼睛,消的倒也快。而当听到胤禛请安之声时候,就知道康熙来了。心里大喊“不妙”,虽然对于胤禛娶妻却未告知自己一事而气他,可内心里仍然是护着他。这回康熙见了他,怕是要迁怒于他,原本帝王家的亲情就凉薄,若因她而使康熙对他生了芥蒂,恐怕对于他今后的发展要大大的不利。康熙进了内室,青杨迎了上来,见她精神好了许多,心里才安了。青杨担心前厅的胤禛,忙拉着康熙出了内室,进了前厅,见胤禛僵直的跪在地上,很是心疼。她求助似的看着康熙,康熙知道她不忍,才叫了胤禛起来。青杨也知道身在帝王家,婚姻之事由不得自己,必是要权衡各方利益,心理上也不是真的怪胤禛,毕竟六年相处,胤禛对她的情义也并不假。
      青杨仔细查看康熙的脸色,他在看着胤禛时候的那种淡漠,让青杨不禁为胤禛心疼。这几年与胤禛相处,也隐约知道他家中兄弟多,自己并不得父母宠爱。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又看到康熙与他之间的情形全无父子之间的温慈,真正是君臣的冷漠。心里对康熙也有了不满,这个时候对胤禛哪里还有什么怨气,只想着能够为胤禛争取一些康熙的疼惜。今日她已经知道康熙对于她的一切早就了如执掌,包括她与胤禛之间的情意。
      青杨原本也是知道康熙知道他的一切,可是对于他知道她自己所爱之人是他的儿子却不告诉她,还将别人赐婚给他,心里这个时候连康熙也气上了。
      “艾哥哥心里以为青杨不如那费扬古之女么?青杨得蒙你教养七年之久,只当是最亲近的人,自以为在艾哥哥心里也是当青杨是个重要的人,今日倒是看出孰轻孰重了。我早应当明了自己这见不得光的身份,如何敢高攀皇家?” 青杨心里气着嘴上就说了出来。话一出口就开始后悔了,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头,怎么也不能当着胤禛的面放肆,不顾康熙的颜面。况且平日里再怎么无理取闹也都只是对康熙撒撒娇而已,并没有真正的忤逆过康熙。
      “你这是怨朕么?”康熙瞬间铁青着脸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语中的怒气是青杨从来未见的。其实若在平日里,倒不至使他发火,反正青杨在他面前也是放肆惯了的,只因为胤禛在场,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胤禛见他二人如此,心里很是担心青杨,触怒龙颜后果不堪设想。
      青杨哪里见过这样的康熙?一直温和如慈父的康熙此时身上散发出让青杨畏惧的气势。这大概才是真正的康熙皇帝该有的不容人违逆的帝王之气吧?青杨心里虽怕,可到底还是拿出平日里对付康熙的老招数,忙换了嬉皮笑脸的样子:“爱哥哥,你这样子好酷哦!”顺便还做出眼冒“心型”的花痴样。康熙和胤禛都与青杨相处日久,自然是知道“酷”意思。
      康熙听她这样说,盛怒顿消于无形,但还是赏了她一颗暴栗,青杨夸张的“唉呦”一声,可怜兮兮的揉着被敲的地方。康熙也伸手帮她揉着,脸上是满满的宠溺。
      一旁的李德全暗地里松了口气,而胤禛则看的目瞪口呆,没有想到康熙的转变会这样快。更诧异的是康熙看向青杨的眼神里的那份宠爱。若不是今日亲眼见了,他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在朝堂上、在皇宫里所见的那个皇阿玛。只是那宠溺的眼神却并不仅仅是一个长辈对晚辈,似乎还掺杂着别的什么情愫在里面。
      随后青杨就缠着康熙带她出去玩,倒似当胤禛完全不存在的样子,只眼睛不停的瞄瞄胤禛。康熙心里知道虽然青杨表现的好似将昨日胤禛大婚之事全然忘记,可心里必然不是这样释怀,就应了她。
      青杨换了男装,康熙打发了胤禛回府,一起去街上晃悠,青杨对京城的熟悉程度远胜于康熙,因为心里不舒服,又有人买单,就开始疯狂购物,有用的没用的买了一大堆,李德全双手拿的都是东西不说,还得不断腾出手来付钱,早已经满脸黑线。跟在后面的小荷及其他几个侍卫早就成了搬运工,就连康熙手里也拿了东西。青杨回头看自己身后几个人的狼狈样子以及康熙拎着东西的别扭劲,当街就乱没形象的大笑起来,心里也终于开怀了一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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