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宝玉登基》孤山下

17、锦衣卫查抄宁国府 神策军哗变大明宫

　　再说朝廷这边，皇帝明白过来，现在的敌人不是平安州匪乱，而是王子腾和冯唐。皇帝立刻下旨召王子腾和冯唐回京，然后将他们罢官。
　　皇帝命富察掌管神策军；命桂将军统率御林军；命仇参领马步军卫九门；命贾雨村接管锦衣卫，听夏守忠调遣。
　　双方的矛盾日益激化，而神策军势头压过了御林军，皇帝也不敢轻易抓捕王子腾。仇参此时向朝廷献计，先拿宁国府开刀，然后威胁王子腾收手。
　　与忠顺王一商议，皇帝认为可行。拿下宁国府一来可以试探王子腾的反应，二来借机掀起一场大狱。同时为了打击神策军，皇帝削减了神策军军饷，还下旨把王子腾和冯唐的几个旧部外调，可是这些招数根本不管用。将军走了，下面还有副将、参将、都统等，整个大军都是王子腾和冯唐的人，外面调进去的官员不是意外死亡就是被架空逼走。
　　气得皇帝大骂，可又十分忌惮。下定决心，还得擒贼擒王，不把王子腾和冯唐这两个三朝老将拿下，神策军根本不可能撼动。皇帝后悔，只怪以前太宠信王子腾了，被他狡猾的权术给蒙骗了。
　　随后，一道圣旨颁下，贾雨村带锦衣卫前来抄宁国府。贾雨村高喊道：“圣旨下，贾珍父子接旨！”
　　贾珍忙率儿子跪接，贾雨村宣道：“贾珍父子荒淫无礼，藐视国法，贿赂内廷，结交外官，着革去功名世职，交部议罪。宁府不义之财，尽行抄没，钦此！”
　　贾珍父子大惊，锦衣卫上前锁拿了。贾雨村手一挥，人马在宁府里乱窜，尤氏本就有病，听了之后大悲。
　　一时间宁府内鸡飞狗跳，哭的、喊的、跳井的、撞墙的不绝于耳。锦衣卫抓走了贾珍和贾蓉，在宁府一连抄了三天才抄没干净。这边贾政惊吓之下重病不起，宝玉早听闻此事，慌得去见王子腾。
　　王子腾凝思许久，和冯紫英、卫若兰急想对策。王子腾说：“咱们先再等等，看看朝廷对贾珍父子如何判决，拿了宁府，看来是要撕破脸了！”
　　冯紫英说：“我先暗中调一支人马潜入京城，若是锦衣卫突然去抄荣国府和宝玉府也好有个准备。”
　　王子腾摆手说：“如今仇参掌管九门，你的人马就是秘密进来也难逃他的眼睛。你先化整为零，让那些死士妆成百姓进来一些，藏匿于城中街道小巷，以暗号联络，有事再行汇集则可！”
　　冯紫英大喜说道：“还是老大人想的周全！”
　　王子腾又说：“若今上真重处了贾珍父子，咱们也要闹一闹，让朝廷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大家称是。
　　贾珍父子被拿了之后交刑部治罪，随后审出了他贿赂太监戴权的事。皇帝早知此事，现在趁着这个当口命夏守忠抓了戴权审问。夏守忠和戴权本就不对付，如今岂会手下留情。况且夏守忠又有“下手重”的恶名，此阉宦是不好惹得。
　　夏守忠严刑拷打戴权，逼得他将贾家二府的事都说了，连宝玉骂皇帝胡虏的事也说了，企图换个活命。夏守忠大喜，立刻报于皇帝，皇帝震怒将案子发布于朝野。这下子那些见风使舵的御史们一窝蜂的参贾政和宝玉，贾政和宝玉被逼自行请罪，革去所有功名世职待查。
　　荣府内慌成一团，只有宝玉还是颇为镇静。不久，宫内传出旨意，戴权以收受贿赂，卖官鬻爵的罪名被发配了。贾珍父子判了个斩立决。
　　消息传来，王子腾坐不住了，是要搞点动静了，再这样下去荣府被抄后就是自己了。王子腾与宝玉立刻联络神策军，命他们夺取九门，冯紫英暗中汇集死士，从里面配合。
　　一切都在激烈地进行，双方展开了生死较量。
　　在一个黎明的早上，一队神策军突然攻打九门，仇参接报大惊。他立刻整理人马防守，一面赶紧报于皇帝。冯紫英在城中命手下变乱，从里面杀来。
　　激战多时，一扇大门打开，神策军在王子腾旧部范青带领下先声夺人，涌了进来。皇帝立刻下旨御林军进城平乱，富察和桂将军杀来。这边神策军已到皇宫，宫里的龙禁尉和大内侍卫立刻禁闭宫门。
　　外面御林军来了，神策军和御林军大战起来，富察忙调御林军精锐关东骁勇骑入京，这铁骑快速冲来。冯紫英暗中派人设置路障，与铁骑在京城外大战。
　　经过一番激战，神策军占了优势，皇宫大门被炸开，一队人马进入内城，宫内侍卫被压缩在最后一道防线内。宫内的领侍卫大臣急忙调来锦衣卫的火-枪营，布防皇宫内线禁门。
　　此时禁门附近就是皇帝听政的大明宫了，神策军已经闯入大明宫门前。这时一些火-枪从禁门墙上射来，神策军外面被御林军拖住，还有龙禁尉和太监从里面抵挡，双方僵持在大明宫前。忠顺王吓得发抖，皇帝在宫里焦急地踱着步子。
　　御林军的骁勇骑非常厉害，若是进入内城神策军也未必能赢。这样双方僵持着，朝中一些大臣本欲前来上朝，可一听说内乱忙都跑到家里躲起来了。
　　神策军军营中有红衣大炮，是有王子腾当年在边疆靖寇时从西洋购买的，这时红衣大炮被运到京郊一带，与御林军的关东骁勇骑展开大战。
　　在大炮的猛烈轰击下，处于下风的神策军开始逐渐扭转趋势，慢慢占了优势。
　　富察立刻将战况报于宫内，要皇帝下诏勤王。在关外和地方还有一些驻守的大军，这些大军如果进入京城那么神策军就会面临多线作战。
　　此时，王子腾暗中下令神策军停止进攻，大军在大明宫前后退百步与大内侍卫对峙。
　　这时，范青率领神策军头领跪地高喊说：“请你们转奏天子，我们并非谋反，只是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弟兄没有军饷才来闹事的。只要朝廷发给我们军饷，并让王老将军回来，我们自然退去！”
　　随后，他们将写的请愿书呈上。大内侍卫接了送到后宫，报于皇帝。皇帝看了扔到地上说：“如此逼宫还敢说无心谋反，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忠顺王害怕地说：“不如暂且答应吧！”
　　皇帝斥责道：“你如此胆小怕事怎么能行？朕已经下诏勤王，不日地方大军就会来到，到那时可一举剿灭叛逆！”
　　忠顺王说：“就怕勤王大军未到，这皇宫就被攻破了，请陛下三思，日后再另图良策！”
　　皇帝觉得有理，忙将仇参召来询问。
　　“勤王大军何时能到？”皇帝问。
　　“快则也要十多日！”仇参答。
　　皇帝又问：“皇宫可能守得住？”
　　仇参说：“若关东骁勇骑能顺利进宫则神策军可以打败，若是不能恐怕最多只能僵持两三日。要是把众王府的亲兵护卫调来，可以等到勤王大军前来。”
　　皇帝看看忠顺王说：“何不把你府上的护卫亲兵调来护驾？”
　　忠顺王一听忙趴在地上哭泣道：“陛下，臣的府上老少众多，若是亲兵离开，那些反贼攻进去，臣一家老小恐怕就要遭受灭门之祸了！”
　　皇帝大怒道：“你一点忠君爱国之心都没有吗，怎能只顾自家？”
　　忠顺王哭道：“圣上，即使臣的亲兵都来也是不够的，除非把东平王、北静王等四王的亲兵都调来才行！”
　　皇帝长叹一声，忠顺王说：“请皇上暂且答应叛军，待他们退去，再做商议。”
　　仇参赞同说：“皇上可以暂行缓兵之计，假装答应，等到勤王军到了再将王子腾、贾宝玉一举剿灭！”
　　皇帝说：“好吧，只有如此了！”
　　仇参道：“请皇上打开内宫去见神策军，然后安抚他们，命他们退去！”
　　皇帝起身，和忠顺王、仇参打开内宫，此时只见中间一道防线，里面是大内侍卫和龙禁尉、锦衣卫，外面是神策军。双方仍然在对峙，一时之间大明宫附近堆满了尸体。
　　这皇宫内城很高，再加上锦衣卫的火-枪队，神策军攻进来也要费些力气。
　　众军看见皇帝出来了，大家忙跪下参拜。
　　皇帝隔着栅栏土木喊道：“范青，你为何谋反？”
　　范青远远地叩首说：“臣等皆是忠良，怎敢谋反？只是奸臣当道，陷害功臣。我们神策军长期在边疆戍边，保社稷安宁。可如今，皇上听信小人之言，停了我们神策军的军饷，还罢去了我们的老将军。不仅如此，我们有功的兄弟也被外方驱逐，将士们皆有怨言。请皇帝亲贤臣、远小人，补发军饷，请回旧帅，我等将士自当感恩戴德。否则，我们死也要讨个公道！”
　　皇帝脸色铁青，呵呵一笑说：“只因户部清查亏空，所以军饷一时未能下发，朕这就下旨追赠军饷。至于你们的老帅王子腾，朕自当请回！”
　　这时，范青等人高呼万岁，皇帝舒了一口气。他命人将王子腾召来，王子腾立刻骑着马在护卫陪伴下来到大明宫。
　　王子腾扑腾一声从马上下来，跪地说道：“臣王子腾护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皇帝冷冷一笑说：“神策军哗变，他们要请你回去呢！”
　　王子腾装作惶恐地说：“若大军因臣而生变，臣还有脸面见圣上，臣万死难辞其咎了！”说着王子腾对神策军斥骂道：“你们都是朝廷的臣子，怎敢如此大逆不道，前来逼宫？今日惊了圣驾，让我背负不忠之名，我今日只有一死来报皇恩了！”
　　说着王子腾起身就往墙上撞去，范青等人一把抱住他说：“老将军，这都是我们的错，我们愿听皇上处置！”
　　众军跪地哀求，范青说：“这不关王老将军的事，请皇上治臣等惊驾之罪！”
　　皇帝冷眼看他们表演完了，不紧不慢地说：“朕恕你们都无罪。王子腾出任神策军大将军，统领大军回去吧！”
　　王子腾连连叩头说：“皇上如天之恩，臣叩谢，万岁，万万岁！”
　　王子腾起身带领神策军走了，一场风波总算平息。
　　可是皇帝咽不下这口气，他仍召勤王大军入京，想秋后算帐。王子腾当然自有办法，立刻与冯唐联络。
　　在这关键时候，云雾国也给贾家助威了。理藩院来报，此前和亲的云雾国出现动静，上表要派一队人马进京“朝贺”。
　　皇帝不明其中意思，再去细探才知道贾家的三女儿探春在云雾国当了王妃，还生了一个王世子，很得南荒大王的宠爱。今日云雾国派人马前来，就是为贾家壮威的。
　　皇帝颇为犹豫，这时东平王进宫了，他请安之后便私下对皇帝说：“皇上，如今外有海患，内有反贼，为何听信忠顺王之言屠戮功臣之后？就算勤王大军到了，那时兵戈四起，京城必然一片涂炭。再加上平安州匪乱不平，冯唐与贾王二家乃是世交，朝廷不可再自剪羽翼！”
　　皇帝听了点点头说：“可是贾王两家实在势大，尤其是那王子腾掌控神策军已久，若不除之，朕寝食难安。所谓宋祖有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东平王说：“神策军本就在边疆戡乱，皇上不如厚封贾王二府，命王子腾带军离京，然后再重振御林军。这样一可免去京师战乱，二可借神策军压制边患和内乱！何苦内乱外患未平，就自相残杀起来了？若真除掉神策军，再有边疆反乱御林军能平叛吗？”
　　皇帝叹道：“王子说的是谋国之言。朕这就召北静王重回京师，与忠顺王共掌朝政。然后下旨安抚王子腾和冯唐，再厚封贾家，一来安抚内乱，二来攘夷外番！”
　　东平王忙说：“皇上圣明！”
　　出于对全国形势和海患的考量，皇帝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决定暂缓统治集团内部的权力斗争，下旨安抚贾王冯等功臣。想等到内乱和边疆稳定了，再借机不动刀枪地削弱神策军。
　　皇帝下旨罢去勤王之师，然后将贾珍父子从轻发落，只将他二人免官回家，财产不再发还，让其住在荣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