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夏]来啊，互相伤害啊！》司徒流筝

30、连续爆炸案（3）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芷蕊坐在椅子上，看着麦考夫将一叠资料放在桌子上，背对着她正在找东西，“我想你弟弟派我来搜集些信息，关于被盗的计划，导弹防御计划。”
　　麦考夫停下翻找，扭过头看向她，露出一个笑来：“是吗？”
　　“对，他现在正在调查着呢。”芷蕊也不知道夏洛克是否是在调查这件事情，不过他手头上确实是在解决一件案子，“全力调查中。”
　　麦考夫听着芷蕊的话，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芷蕊知道麦考夫应该没有相信她的话，所以直接就岔开了话题，直切来意：“我只想知道关于死者，你还能告诉我些什么？”
　　麦考夫深吸一口气，靠在桌子上，双手环胸，说：“嗯……27岁，在沃克斯豪尔做办事员，军情六处。他参与了布鲁斯帕廷顿计划，但角色轻微，安检通过，没有发现联系或同情恐怖分子的倾向。他未婚妻昨天晚上十点半最后一次见到他，告诉他的未婚妻他得出去一下，说是要见一个人，之后就被人们在巴特西发现了他。”
　　芷蕊一边记录着笔记，提问：“那么他有乘坐火车吗？”
　　“没有。”
　　芷蕊微微蹙眉，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单词。
　　“他带了交通卡，但没有刷过。”麦考夫说。
　　“或许他直接买了一张火车票。”芷蕊猜测道。
　　“尸体上没有发现有车票。”麦考夫说，“那他后来怎么会脑花四溅死在铁轨上，这就是问题所在啊！正是我希望夏洛克能解答的。他进展的怎么样了？”
　　“其实我也并不是很清楚，”芷蕊收好纸笔，准备离开，“我上班刚回来他就让我过来了，不过他现在确实是在调查案子。出门的时候他还没吃晚饭。”
　　麦考夫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甚至觉得芷蕊这么说才是理所当然，同时将一叠资料递给了芷蕊：“我希望他能够明白以国家利益为重，他的那些小案子完全可以放在一边。”
　　芷蕊接过资料，站起身，对麦考夫点了点头：“我会转告他的。”
　　离开了麦考夫的办公室，时间已经到晚上九点多了。芷蕊打了一辆车回到了211B号，这时候的夏洛克并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在厨房用显微镜看着什么。当芷蕊准备走过去把资料交给他的时候，正巧看见哈德森太太端着之前她端进夏洛克房间里的牛排盘子准备下楼。
　　“毒药！”夏洛克忽然冒出一句。
　　哈德森太太顿下了脚步，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夏洛克激动地双手拍了桌子：“肉毒杆菌！”
　　哈德森太太吓了一跳，拿着东西就跑走了，也没来得及和芷蕊打一声招呼。
　　夏洛克似乎知道芷蕊已经回来了，并且就站在门口，转过头说：“世界上最致命的毒药之一。卡尔鲍尔斯！”
　　芷蕊微微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才明白夏洛克说的是之前他和自己提过的关于几年前因为游泳死去的男孩子。
　　卡尔鲍尔斯是夏洛克了解的第一个案子，那时候夏洛克还是学校的学生。当时他已经知道作为一名游泳运动员卡尔鲍尔斯死亡是不正常的，可是当时的警察都认为这只是寻常的溺水死亡。只是因为夏洛克当时年纪还太小，所以并没有人相信他的话。后来等夏洛克想要着手调查的时候却发现死者的鞋子居然不翼而飞了，如今时隔多年之后一起爆炸案把卡尔鲍尔斯的鞋子又送了回来。寄送的地址是211B的地下室，并且在哈德森太太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放进去的。夏洛克只有解开了卡尔鲍尔斯的死因才能够知道被绑着炸弹的人质究竟在什么地方。
　　“看样子你从前想的没错，这就是一起谋杀案。”芷蕊将资料放在夏洛克的桌子上。
　　“还记得鞋带吗？”夏洛克起身走到了一处架子前，芷蕊也跟了过去。那架子上摆着鞋带、鞋面还有鞋底，一双鞋子的各个组成部分。很显然正装鞋子都已经被夏洛克研究过了。他指着那些东西说：“之前我没有告诉你，他有湿疹，所以凶手很容易就把毒药加进他的药里。两个小时后他来到伦敦——啊，我之前或许没告诉你他并不住在伦敦——然后他开始游泳，毒药麻痹了他的肌肉，他就淹死了。”
　　芷蕊听着夏洛克的推论，忍不住追问：“难道你们都不验尸吗？”
　　此时的夏洛克沉浸在案情演绎的激动中，并没有在意芷蕊此事的这个提问有些古怪。他语速极快地说：“这实在没法检测，没人想到要查，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死于意外。”一边说着，夏洛克弯下腰对着电脑输入了一串文字。然后，他又说：“运动鞋上还有少量残留，是脚上的要药膏蹭的，所以他们才会把鞋子藏起来。”
　　芷蕊对此略微有些诧异：“凶手居然把一双鞋子放了这么多年，很显然他认为这是自己的得意之作，又或者凶手喜欢犯罪，所以搜藏每一次犯罪的证据。”
　　夏洛克愣了一下，扭头看着芷蕊，灰色的眼眸微微有流光闪过，晦暗难辨：“你说的很对，约翰。”
　　“由此可见这场炸弹事件也是这个凶手主导的。”芷蕊倒是没去在意夏洛克的眼神，沉凝着说，“他把自己的得意之作把在你的面前想要让你破解，很显然他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有可能他是希望证明自己比你强，也有可能他是在向你展现出他的魅力，还有一种可能是他想引起你的注意。”说着到这里，芷蕊才对上夏洛克那双阴晴难辨的灰色眼睛，一字一句说，“反正不管怎么说，你已经引起了他的兴趣。只怕这些爆炸事件还会源源不断，直到你抓住了他或者他厌倦了你。”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夏洛克对于约翰华生的敏锐感到惊讶，尽管他知道自从那天早上之后自己的室友似乎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可是他还是对对方敏锐的洞察力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