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夏]来啊，互相伤害啊！》司徒流筝

28、连续爆炸案（1）

　　等到凌晨的时候系统的惩罚就开始了，芷蕊躺在床上安静得如同死去，若非还有细微的呼吸存在根本无法让人察觉她还是活着的。在惩罚开始的那一瞬间，她全身就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就像是她失去了对这具身体的掌控权。当芷蕊以为接下来就该是不知名的折磨的时候，系统又像是失去了动静。以至于最后她就像一具死尸一样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好在芷蕊在之前已经警告了夏洛克不要进自己的房间，否则她很担心夏洛克看见自己目前的这个样子会跑去报警。
　　在正午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过去时，客厅里穿来了几声枪响。她知道，夏洛克开始无聊了。每当他无所事事的时候总是喜欢拿墙来泄愤，她猜测按照这样的枪声紧密程度，他或许会朝墙上开几十枪，直到最后形成一个笑脸为止。
　　不过让芷蕊感到意外的是，枪声在持续了五次之后就戛然而止了。
　　或许有人受不了他制造的噪音来阻止他了，比如说哈德森太太。芷蕊躺在床上默默地想着。
　　不过多久，她的房间外面传来了一阵声响，紧接着是夏洛克的声音：“约翰，我要去一趟俄罗斯。”
　　芷蕊没有说话，也说不了话。
　　夏洛克似乎也不打算等她的回复，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没有第二句了。没有回应，他也没有进屋。
　　芷蕊猜测：或许他已经习惯了没有回应的对话。毕竟很多时候她不在，夏洛克都会对着空气问她问题或者让她帮忙，完全无视是否有人在他身边。对于夏洛克这种习惯的形成，或许是因为从效果与孤独，又或许他从来不在乎自己身边的人的想法。
　　想到这里，芷蕊想要晃一晃自己的脑子，因为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把过多的精力耗费在别人身上。
　　既然已经被夏洛克吵醒了，芷蕊也没想着继续睡觉。她想起了赖昂内尔那天与她的谈话，关于第一次拿剑的事情。她想，她现在或许会有足够的时间来搜索自己的意识海，寻找那一段被尘封在角落里的记忆。
　　这一搜索，等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但是她仍旧没有找到那一段记忆。仿佛她第一次执剑，第一次踏入修真界的记忆已经彻底消失了。可是芷蕊明白，她虽然活得年岁足够长久，很多记忆都已经开始褪色、模糊，但绝对不可能寻找不到任何踪迹。对于剑道的参悟，她只是化去了自己的七情六欲，把自己的情感从记忆之中剥离出来，但该存在的记忆不可能会缺失。
　　她微微皱了起眉，猜测着自己或许曾经发生过些什么，至于与她的记忆出现了断层。
　　她找到了自己出生的记忆，是在中天凡界的一处大户人家。她的父亲是一国的丞相，哥哥是一名武将。她早年丧母，父亲管她极少，大多时间她都是和哥哥在一起。年岁小的时候她总是坐在长廊上看着哥哥练剑，这便也让她有了对剑的憧憬。可是……她已经完全找不到自己是何时握剑的，甚至找不到自己如何来到修真界。因为自她三岁看哥哥练剑之后，她的记忆直接跳转到了她筑基成功，在门内弟子角逐中被师尊选中成为入室弟子。后来的记忆她记得都很清楚，闭关、修炼，在闭关，在修炼。仿佛她的心在闭关之前就已经死去，静如止水，一心向道。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缺少这一段记忆？到底因为什么她才会变得一心向道？
　　芷蕊心里疑惑，想要去搜寻这样的答案，可是内心里又隐隐的有一个声音阻止她去寻找这一切的根源。
　　或许，她应该顺其自然。
　　芷蕊闭上眼睛，不再去想这些事情，再一次将自己归于道法之中——既然躺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不如参悟剑道。

　　天亮的时候，芷蕊也从剑道之中抽身而出。沉浸在剑道之中并没有因为躺在床上一整天而使得她全身疲惫，反倒是因为意识海的运作让这具身体多多少少受到她的影响而变得全身舒畅。
　　清晨起床之后，她就给自己弄了一点牛奶和面包，然后匆匆上班去了。
　　赖昂内尔并没有追问她昨天忽然请假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继续带着她参与学员们的练剑生涯之中。
　　这一次，她不再像从前那样直接一剑挑飞学员们手中的剑，而是像赖昂内尔一样开始手把手的教学员们如何进攻，并且能够更快速度的掌握一些最基本的进攻要诀。
　　不过芷蕊认为，光光这样子练剑效果有限，应当增强学员们的反应能力。
　　“所以你有什么更好的提议吗？”赖昂内尔问。
　　芷蕊想了想，说：“找豆子。”
　　赖昂内尔没听明白。
　　“把几种豆子混合在一起，然后在规定的时间内分开。”芷蕊说，“让他们用两根手指，或者一根手指。”
　　赖昂内尔一脸诧异的看着芷蕊：“我从没听说过这种方式。”
　　“这只是我的提议。”芷蕊说，“具体的方式有很多种。”
　　赖昂内尔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给了她一个微笑：“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芷蕊看着赖昂内尔一脸深思的模样，也并不在意对方自己是否真的会采纳自己的意见。不过两天之后，她就看见了赖昂内尔推行了各种增强学员反应能力的测试，同时包括了她所说的找豆子的方式。
　　几天之后，夏洛克也从俄罗斯回来了。他回来的当天她还在上班，所以等她下班的时候夏洛克已经穿着一身睡衣站在客厅里对着墙壁开枪。
　　刺耳的枪声让人受不了，但芷蕊连眼睛也没眨一下从他面前走过：“俄罗斯的案子没让你发泄不满的情绪？”
　　“显然是家庭谋杀，不值得我花时间研究。”夏洛克将手枪丢给芷蕊，一转身又懒洋洋地躺回了沙发上。
　　芷蕊将他的手枪扔在扶手椅上，朝着厨房走去，凉凉地说：“哦，真可惜。”
　　“真无聊……”夏洛克躺在客厅的沙发里，嘟囔着，“不知道罪犯们都怎么了，还好我不是他们其中的一员。”